“我是瞿氏暂代的总裁柯守诚,是今天酒会的主人也是名律师,你再放肆不收敛,那么到警察局喝喝茶就在所难免了。”
“OK,OK!我怕了你了。当然,我不是来闹场的,纯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瞿远亮紧张得要命,真后悔没早日杀掉瞿凉。
“老柯,像他这种人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叫林槐撵他出去算了!”他用眼睛示意林槐动手。
“喂,放开我。”霍凉被巨大的力量拖着走,忍不住叫开来:“我才是瞿凉!那小子为谋夺我的家产才冒充我的!”
瑛妹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阿凉,你可别胡说啊!”她紧张极了,深怕真的得上警察局喝茶小酌。
“慢着,放开他。”柯守诚狐疑的吩咐林槐,“你说什么?”
“放开!”瞿凉气愤地挣开林槐,骄傲的说:“我才是瞿凉。
“老何,这流氓简直胆大包天,来闹场不说,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真是不可理喻。”瞿远亮急忙说道。
“柯伯伯,证明我是瞿凉的证据已经在你手上,难道你相信这个男人的信口胡说?”曾则行眼见总裁之位岌岌可危,立刻为自己辩解。
“我可不是胡说的,我才是地地道道的瞿凉”翟凉口气坚定。
何守诚端详了他好半晌才缓缓说道:“好,你说你才是瞿凉,那证据在哪里?”
“难道说……”瑛妹张大眼睛望着瞿凉,想起瞿凉那条金链。
瞿凉瞥了眼在场所有的人,人人都好整以暇的准备看他出糗,没有人相信他是瞿凉。
“我没有证据。”他耸肩一笑。
他本来就没有意思继承瞿氏企业,现在想做的只是让假瞿凉出糗闹笑话,然后看假瞿凉怎么搞垮瞿氏,替他和老妈报仇。
一句话惹来众人不满的抗议和讨伐,他却都甘之如饴的承受下来了。
“一看就知道是地痞流氓,和真正的瞿少爷比起来,根本是天差地别。”
“我看他身边那个女人也不正经,所谓物以类聚嘛!”
“看他一身破烂,连个业务员都比不上,近想充当瞿氏总裁,真是自不量力。”
而她冷漠的看着这一幕,脸色叟得更沉,更冷。
瞿凉视钱如命,才会选择牛郎这一途,“牛郎”起码算是个职业,然而今天他竟然靠着同名同姓的巧合,想要碰碰运气看能否坐上瞿氏总裁的龙位,他简直太异想天开了。
“阿凉,他们说的证据该不会是——”瑛妹的口被瞿凉用食指压住,挡下她的话。
“你什么都别说。”
现在无数只眼睛都认定他是来闹场的,他是低级的流氓,就算提出有力的证据,也不见得能说服众人,今天已经达到目的闹得满城风雨,够了。
瞿远亮高悬在空中的心终于能放下,瞿凉根本不足以威胁曾则行的地位,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回家后还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把这刺连根拔起。
“臭小子,空口无凭还敢如此嚣张跋扈。林槐,好好教训他一顿!”
“喂——”瞿凉本想收起玩心离开,一个重重的拳头打得他弯腰捧腹,接着又吃了一记鸡腿大餐,痛得他跌在地上哇哇大叫。“别打了!”瞿凉瞪着蓝眸叫道。
“不要打………”瑛妹妹平时的气焰在此时完全施展不出来,只会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打。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柯守诚整个脑袋乱烘烘的。
“柯伯伯,这也不能怪他,因为瞿氏总裁的头衔太诱人,当然会惹来贪心之徒的觊觎。你先坐下来休息,一切由叔叔处理就好了。”曾则行扶着头疼的柯守诚到一旁坐下。
柯守诚回头看了看一眼被打得哀号不已的瞿凉,于心不忍的说:“叫林槐住手,别闹出人命来。”
“林槐自有分寸,而且这种就是要给他一点教训,他才会学乖的。”
瞿凉被林槐一脚踢中的大腿的伤口,惨叫了声,裤子渗出血渍来。
弥弥一直静默地观望着,给他一次教训也好,免得他又想出什么旁门左道的发财方法,但是见他流血了,这教训也够了,正想上前阻止,高云惠却拦下她。
“弥弥,你起干什么?”
“我认识冒充的这个人。”
“你认识?弥弥,这种人欠缺正确的道德,没知识、没修养,答应阿姨,以后不要和这种人来往了。”高云惠表情非常严肃。
“他本性不坏,只是喜欢耍点小聪明。”弥弥不赞同高云惠的偏见。
“不要和他来往,弥弥。”高云惠皱着眉头下令。
弥弥置若罔闻,迳自往瞿凉身旁一站,听到他大叫投降。
“别打了!我不是瞿凉,不是瞿老头流落在外的私生产,我什么都不是,只是贪图名利的市井小民。求你别打了,放了我吧!”瞿凉讨饶大喊,脸已经抬不起来。
“你可以住手了。”弥弥的声音不像一般女孩的柔弱撒娇,反而低沉沙哑。
“他都已经池不是瞿凉,所有人也都听见了 林槐你住手。”瞿远亮吩咐。
林槐这才退到一旁去。
瑛妹妹忙不迭的上前扶起奄奄一息的瞿凉。
瞿凉这才看到弥弥不知何时也在场,他忍着痛,不正经的对她一笑。
“弥弥,你也在啊!”他全身都痛,连微笑也会疼,不过这时的他是快乐的,因为成功的砸了这场酒会。
“为了钱,你真是不择手段。”弥弥嘲讽地笑了。
瞿凉怔了怔,急忙否认,“弥弥,你误会了!”尽管所有人瞧不起他今天的行为,但弥弥可不行。
“你最好赶快离开,别留在这里丢脸。”’
“你是谁呀?口气干什么那么冲动!”瑛妹不干的瞪着她。
“我说得不对吗?”弥弥和瑛妹虽然是初次见面,却对彼此没有好感。“这种事他也做得出来,不是欠打吗?”
“阿凉他……他一定有原因才会这么做的。”瑛妹实在没办法得理直气壮。”
“对呀,我是有原因的。”瞿凉连忙点头。
“原因?不就是为了钱。”弥弥冷冷的一口咬定
“我不是为了钱,我是——”他倏地住口,瞥见瞿远亮不知正对林槐下达什么命令,心里充满不祥和俱意。“弥弥,这里不是话的好地方,你跟我走。”瞿凉吃力的上前握住弥弥雪白的柔荑,诚恳的说:“我把原因告诉你。”
“放开你的手!”高云惠嫌恶地拉开瞿凉的手。“以后别再来找弥弥,她不要和你这种无耻之徒在一起。”
“阿凉,我们走啦!”瑛妹扶着他,赏好了几个白眼给众人,尤其是弥弥和高云惠。“这里都是一些眼高于顶的人,我们别自讨没趣了。”
瞿远亮已经忍无可忍,今天的主角可不是瞿凉,而是他一手捧上天的曾则行。
“还不把他给我轰出门去?”他对保安人员大喊。眼见保安人员一个个上前要架走他,瞿凉紧张又急迫的喊着。“弥弥,有有话对你说,很重要的话。”
“还说什么?人家根本不甩你,再不走又会挨一顿打了啦,走!”瑛妹妹拉着他。
“弥弥——”
瞿凉的声音消失在大门外,弥弥冷淡的站在原地。高云惠在耳边叽哩狐啦说些什么,她完全没听见。
他真的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好就是放心不下,她得弄清楚瞿凉有什么没说的。
“小阿姨,我有事先走了。”
第五章
“上车。’”弥弥打开车门,让在路边叫半天没拦到一辆计程车的两人上车。
“弥———咳——” 瞿凉一见是她,开心得被口水呛到。
“你到底是谁啊?你的车安不安全?会不会被你载去卖了?”瑛妹讥讽道。
“别胡说八道,弥弥是心疼我全身是伤才来载我,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瞿凉斥喝,五官全皱在一块。。晤,这些日子倒媚透了,老是搞得浑身是伤。
“喂,她刚才那么骂你,你还袒护她,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
“你们到底上不上车?”弥弥不耐烦的问。
“上!”瞿凉连忙叫道,急躁的进车内,不料又撞到伤口,痛得哇哇大叫。
弥弥相处过的男人不多,但是敢肯定瞿凉是最毛躁,最不可靠的那一型。
“你这副样子也想要当程氏总裁?我看连瞿氏例开水的小弟都比你行。
瞿凉不是滋味的撇撇嘴,然后又乐观地笑了。
“反正我不是做生意的料,还是当牛郎最好,不但轻松,钱又赚得多。
弥弥攫眉看了他一眼,不的间:“你还想当牛郎?
他那时候很认真的对她不当牛郎了,现在却故态复明。
“为什么不当?”瞿凉奇怪的问。
弥弥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以为你还未放弃瞿氏总裁的位子。不过你有自知之明,明白旁门左道的方法只会自取其厚。”难得迷啊!竟忘了银针已经削去他大半的记忆。
听到弥弥看不起自己的话语,他心里虽然难过,但是他会找机会明白的,他绝对不是为了名利什么都做的人。
车子来到一座公寓前停下,瞿凉被瑛扶着走向住处,弥弥也跟在后面。
没想到会二度来到这里,弥弥靠在瞿凉的房门口想着。
瑛妹找到了几瓶新的药水和跌打损伤的药膏。“没想到你预备了药膏,今天还派上了用场,我记得口前你可没这么细心过,啊,连消炎水都有。”她坐到边,讥讽的说。
瞿凉没好气的笑道;“你说什么啊?这些东西不是你买的吗?”
“我会花钱买这些东西?”瑛妹怀疑的指着自己。
瞿凉拉下她的手,非常感性的说:“平时你放任我自生自灭,一到我真的出事了,你却对我关怀备至,甚至让我的小窝焕然一新,我是真的真的谢谢你。”
弥弥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那句“谢谢你”真是刺耳。”
这个牛郎不仅没出息,还不清不楚就“诬赖”人家他真的连个优点也没有,全身都是缺点。
瑛妹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瞿凉自从大腿受伤以来都一直经兮兮的,而且“无中生有”的本事也练得炉火纯青。
“我已经说过这些事不是我做的了。她耸耸肩。
“改天我请你吃饭,以报君恩。”瞿凉一相情愿的决定。
“随便你吧。”有人请客她才不推辞呢!
瑛妹帮桂凉将衣服全部脱掉,赤裸的上身全是淤血黑青。
“哇,下手真狠哪”瑛挖了药行就开始往他的背揉擦。
“哎哟,你温柔一点好不好?很痛咆!”瞿凉皱眉叫道,口中不时喊疼。
“知道痛了?无端端抓我当女朋友就算了,还差点砸了人家的场子,你闲来无事干啊?
“当我女朋友很委屈吗?委屈的是我“哎哟!”他又痛叫一声。
瑛妹突然把药往床上一丢,泼辣地叫道:“你以为当你女朋友应该高兴吗?我不屑当了,你再找个女朋友帮你好生伺候吧!”她哼了一声,骄傲的离去。
“搞什么?”霍凉大翻白眼。
“女朋友跑了,不追吗?”弥弥开口道。
“弥弥,你可别误会,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临时演员而已。
“我看你们演得倒是非常逼真写实。”她还是冷冷的语调,未察觉其中透着醋味。
“像瑛妹这种女孩不适合我的,今天是为了壮壮胆子才叫她陪我去酒会。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瞿凉真心诚意的辩解。
提到酒会,弥弥才想起她跟来的目的。
“你有重要的事要说,快说,我没工夫与你闲扯。
“那你总得进来吧。帮我把门关上,有蚊子会很烦人的。”瞿凉招手叫她进来。
弥弥站到他的前,“快说。”
“能不能等一下下?”看她脸色一沉,他又急忙说:“瑛妹只帮我揉背,我的前胸都还没上药呢!况且我担心有内伤、”他可怜兮兮的自己涂抹,又连声地哀叫。
“边擦边说。”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同情。
瞿凉看了她一眼,叹口气,为什么她不能对他好一点点呢?
“我不是人人口中为求名利,不择手段的冒名者。”
她冷笑,“难道你会是真的?”
“我是瞿凉,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他不再嘻皮笑脸。
“那又如何?”
“我才是霍老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是他假冒我,不是我假冒‘他’!”
弥弥微感吃。敛眉深思着,他的话究竟能不能相信?
翟凉噘起嘴,落寞怅然的低头审患处。光看弥弥的神情,他就知道服不了她。
其实当他闯入酒会的时候,就非常仔细的打量过冒名顶替的男人,明知道自己才是真的,却在心里当到矮人家一截的心酸。
冒名的男人无论在气势,穿着打扮。以及眼神透露出来的野心,都足以将他比下去,让不如内情的人完全相信那个人。
这一点是自己做不到的。
瞿凉突然苦笑,抬头:”那个冒牌货比我这个真品还像真品,也难怪没有人肯相信我了,连你也是。不过,我不想你瞧不起我,只好把真相透露给你知道,至于要不要采信就随你了!反正啊,我对瞿氏总裁之位没兴趣,留给有心人去做好了,省得我劳心劳力。”说完,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是很严肃的问题,他怎能吊儿郎当的?
“我很正经了。”
弥弥瞪了他一眼,“证据呢?”
他忽然正噤危坐,试探的望着她,“你打算相信我?”
“我相信证据。”弥弥口里虽然这么说,却奇异的已经信了他的话。
瞿凉欣喜若狂,很讶异弥弥没有一口就否定他。
“这条才是真的。”他从枕头套里摸出一条金炼。
弥弥眼底露出温怒,“为什么当时不拿出来?”
一旦证据在手,他就不会挨打了。
瞿凉苦涩地摇头,“没有人会相信啦。不定他们会一口咬定我是有计划去偷的,到时候连证据都被抢走,我怎么向老妈交代?而且我才不希罕老头的产业。”
“你……有了霍远明的产业,就能一夕致富!你不是需要钱吗?”
“唉,钱钱钱,这次我只好忍痛割舍源源不绝的财富了。”瞿凉哀声叹气了老半天,一张俊脸“楚楚可怜”的望着弥弥:“这时候,我最需要一个温暖的肩膀哭诉了。”
“可以叫你的女朋友回来。”她看穿他的诡计,想吃豆腐?休想!
“远水救不了近火,况且她也不是我的女朋友,不够温暖。弥弥……”瞿凉的动作突然变得敏捷俐落,不像是有伤在身的人,先斩后奏的往她的肩窝钻去。“你才是最温暖的。”他闻到弥弥的发香,一股莫名的熟悉滑过心头,他目眩神迷了。
弥弥身体一僵,奇怪了,自己的动作一向灵活矫健,刚才明明可以闪躲的,为什么躲不开呢?
瞿凉忽然把脸转向她的雪颈,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耳后,一阵酥麻的电流窜向她的四肢百骸,规律的心跳也被他搅乱,呼吸在一瞬间变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