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只是纯粹好玩逗逗她,所以他将小卡的文字写得煽情。但写着写着,他却真的放入了情感,因为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撕了,在垃圾桶里跟玫瑰一同亲吻着。”她想挥开他的手。径自往内走上楼去。
他没让她如愿,惊人的腕力,昨夜她已领教过。
“我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他的眼里绽着如钻石般璀璨的光芒。
她是他首度看上,真的想拥有一辈子的女人。
“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让人哄到心软的女人。”明知他的眼神如魔咒般迷人,但一向不善示弱的她,还是昂起脸来与他对视。
“我自认为不是个会哄女人的男人。”唯独对你例外。但他没说出口。
“是吗?”予歆笑了,笑容里渗入了柔媚。“那你站在门口,是为了跟我对峙吗?”
她比任何人都擅于察言观色,因为那是她的专业,虽然有时会因为某些因素而有所失误,但那也是他出现之后的事。
看着她,看她眼里聪慧的光晕。“你明知道我为何会站在这里。”他自认他的表现已经够明显了。
“原来你不是在哄我呀?”用受伤的手掩嘴一笑,她拿他的话来堵他。
抓着她的一手猛力将她给拉近,她一时重心不稳,几乎倒在他的怀里。
“我说过你很特别,也承认我真的非常喜欢你。”他宽大的掌不容拒绝地、恣意地轻抚她的脸蛋。
他的手温总是能轻易地意起她的心颤,他温柔的肤触也总是能撩拨她的情愫,理智知道该压抑下一切的,但情感却率先背叛,不准她漠视。
她一向能掌控好一切,尤其是与人对谈间的情绪波动,但此刻,她的高傲面临着空前的考验。
“真的非常谢谢你的抬爱。”她脸上保持着灿烂的笑。
没甩开他抚触的手,因为经过昨夜之后,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身手绝对在她之上。
“就这样?”看着她的脸,岳远开始有些不耐。“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感觉。”
他已吻过她两次,以她的性子,若对他没感觉,就算再难,都会想办法拿刀将他给劈了吧?
“我该有什么样的感觉?”她嘴硬的回问。
他的眼里闪过一簇邪恶的光芒。“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细嫩的肌肤,顺着颈线,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触,挑逗意味相当浓厚。
“喂,你够了没,是不是该适可而止了?”浑身打起了莫名的颤栗,予歆抬起没受伤的手打掉了他的毛手,往后退了一步。
是她的默许,他才会越加过分吧?但她为何默许呢?只因为知道自己可能打不过他?
不,依她的性子,就算明知打不过,她也会狠狠地教训对方。
看着她,他懒懒地一笑,似乎不介意自己过分的举动,一倾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轻而易举地再度将她给搂回怀中。
雒予歆气极了,“你这个可恶的浑……”
她本想开骂的,但没来得及将话给骂完,他的头即压了下来,就如之前的吻一样,来得急且快。
“你就像是只高傲的孔雀。”他舔吻着她柔软且甜蜜的唇瓣,轻轻地啮咬着。“唯有我能成为你的主人,我的臂膀才有足够的支撑力能让你停留。”
喘着气,予歆为他的自大感到气愤,但却无法对自己身体所产生的反应,多作解释。
她想推开他、想臭骂他,却使不出半点力道来,甚至深陷于他缠绵的吻中,无法自拔。
她一向活得有自信,活得比一般人骄傲,但偏偏在他的面前,她就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不、我不……”她想大喊,她不想要这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份。
但一张嘴,他却吻得更深,他灵活的舌乘虚面入,执意挑逗勾勒出她的热情。
“如果你要关系才会承认你心里的在乎,我不介意给彼此关系。”他揽着她柔软的腰肢,以着男性身体上的优势,将她压在楼梯的扶把上。
因下身紧密贴合,予歆可以感觉到他腿间的灼热。
“嗯。”忍不住轻吟一声,她的心跳正在疾速的狂飙中。
“你真是只嘴硬的小孔雀,也许由我们见面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了彼此的相属。”他一脚介入她的双腿间。紧紧贴合的下身故意使力一撞。
柔软和坚硬的碰触,自然为两人带来一声急喘,火花和电流在两人的四肢百骸里奔窜着。
他的吻如雨下,有着将人给逼愈的执着!
予歆的抵抗渐渐地变弱,就如岳远所说,她的身体仿佛有了自我的意识,而他则是她等待已久的另一半。
摩蹭的动作越趋激烈,忘情的两人早已忘了是身处于楼梯间,直到一声不识相的轻咳声传来。
雒予歆猛地推开了岳远,她的脸儿火红着。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宗小缘站在不远的阶梯上,错愕地盯着他们。
哇,原来予歆是这么热情的呀?害她一直以为潇洒的她应该是……
“我……”面对宗小缘,雒予歆首度有了说不出话的窘态。
“这位是?”岳远的反应倒是落落大方。
“我是予歆的室友,我叫宗小缘。”宗小缘主动地自我介绍。
天啊。予歆的脸好红呀!
不过这个男人真的好帅喔,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类型。
“你好,我叫岳远。”脸上完全没有赧色,岳远的态度从容不迫。
雒予歆咬了一下嘴唇,她想开口对岳远说:你介绍那么清楚做什么!却迫于方才的失态而选择沉默。
“言昊出差,我要去陪方甄,所以今晚不回来睡了。”不想继续当飞利浦,于是小缘说出了外出的原因。
“喔。”只轻轻地应了一声,予歆发觉自己的大脑首度无法思考。
“那我走了。”看下岳远,然后她又看了予歆一下,便很识趣地离开。
或许不久后,予歆就要传出喜讯了也说不定!
走出公寓门前,她忽然回头,看着雒予歆正低着头,一步步往上走,而岳远则是紧跟在她的身旁。
莞尔一笑,宗小缘走出公寓,转身推开门,才忽然想起一事——
完了,她忘了告诉予歆,雒妈妈有打电话来,说要提前到台北来玩,明天就会到。
第七章
直到关上门,雒予歆仍旧搞不懂,为何要让岳远进到属于她的私人空间。
“立菜是立威的妹妹。”看着门被推上,他忽然说。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诊所时的那个护士。”走向沙发,他将西装脱下,随意一抛。
虽只有略略一瞥,但他已看清楚雒予歆离开诊所时,表情里的不悦。
她虽说过讨厌护士,但不打针就转身走人,绝非只是单纯的讨厌那般简单。
“你跟我解释这个干嘛?”心头有抹极怪异的感觉。原来那个让他笑得温柔的白衣天使,是医生的妹妹。
看着被他随意抛在沙发上的西装,好像他把这当成自己的家里一样,雒予歆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快步走向沙发,将西装由上头捞了起来。
“虽然时间还不是很晚,但我想你不适合久留。”微微挑起一眉,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看着她手里的西装,再看看她脸上的表情。
“就如你说的一样,时间还不晚,所以我不急着走。”虽然不常要赖,但不表示他要起赖来的功夫,不会是一流。
“你……”予歆想发脾气,但知道无济于事。
“能给我杯茶吗?”他很快回声,干涩的双唇让他不禁回想起方才的吻,她甜如蜜糖的唇瓣。
“茶没有,要自来水倒是可以给你一杯。”她的表情虽镇定,心里却有掩盖不了的懊恼。
一回想起方才的吻,还有过度放浪形骸的举动,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中了蛊了,否则怎会……
“自来水?”边解开颈子上的领带,岳远转过头来看着她。他的表情似在说:你还真忍心,居然只肯给我自来水?
“要不要?”她没受到他的影响,暗自在心里发誓,绝对不给他好脸色。
“虽然台北的水质不算太坏,但给没煮沸的自来水,你不怕担上谋杀亲夫的罪名吗?”他说得煞有其事,仿佛两人真是夫妻。
“停!”雒予歆扬起一手来,阻止他接着往下说。“岳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之间好像什么关系都没有,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别再以我的先生自称。”
什么亲夫?她恨恨地瞪着他。
“我们没关系?”眼前的俊脸流露出故作的错愕。“你居然会说我们毫无关系?!”那语调中有了浓浓的质问味。
“本来就没有!”她大声的反驳,瞧他那是什么表情?
“那方才楼梯间的吻算什么?”他忽然问。
“那、那……只是……”她一时语塞,竟找不出任何话来回应。
“如果不是你的室友突然出现,我想,搞不好我们会……”他语带暖昧说着。
“岳远!”雒予歆突然高喊一声,阻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你能不能就像平常给人的形象一样,别在我面前净说些低级的话?”
如果可以,她真想揍他两拳。
“低级?”勾着唇角,他又是轻轻一笑。“我看不出,我哪儿低级了?”
盯着他的眼神,看着他恣意的笑,予歆抬起手,忿忿地抹着自己柔嫩得嘴。
“不低级就不该在楼梯间吻我!”她抹得很用力,仿佛想将沾在上头的气味一并抹去。
看着她的动作,岳远的心里忽然窜起了浓浓的不悦。
“那请你告诉我,情侣在哪里接吻,才不算恶心?”
他发誓,她若再抹下去,一会儿她得到的,就不再只是适可而止的吻。
“谁跟你是情侣?”果然,雒予歆澄清的极快。
“你在闹别扭。”他却将她的举动解释为闹情绪。
“谁在闹别扭?!”他、他简直是不可理喻!
“从我第一次送你花开始,就表明了我在追求你。”他毫不隐瞒。
“我说过,我拒绝。”她单手叉腰,柔亮的眼瞳因怒气而更显炙亮。
“由不得你!”他当然不接受她的拒绝。
“你……”她的手指指向他,因气愤而不住抖着。“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喜欢你。”看着她,他重申他的爱意。
“我讨厌你!”她想都不想地回嘴。
“你说谎。”如果真是讨厌,那她喜欢的又是什么?他可不认为她会是个随意跟人亲吻的女人。
“你只是没有勇气面对你自己的真心罢了。”他点明。
“面对我的真心?”她哼了一声,恨极了他似能透析她心思的眼。“别说得好像你什么都能看透,你不是我。别妄下断言。”
“是呀,我确实不是你。”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她,嘴角微勾起一抹轻笑。“但至少我勇于面对自己、面对我自己的情感。”
她的心思似在刹那间被人给说中,心让人给透视了。
而他的话是在嘲笑她不敢面对情感,讽刺她懦弱吗?从小到大,他可是除了那群护士之外,另一个嘲讽她的人。
雒予歆葱白的指霎时抡起,紧握成拳。
“我这儿不欢迎你,你请便!”她直接以行动表示.飞快地走向门边,刷地拉开门。
“我还不想走。”叹了口气,他双手抱胸地看着她。
“滚!”她似乎真的被他给惹恼,连多说句话都懒。
看着她盛怒的脸,他终于向门边移动。
“你真的那么在乎我的身份背景吗?”走到她身旁,他停下了脚步。
她咬着唇,不说话。
“如果我不是军火商,我们之间会发展的顺利些吗?”他再度问。
她将头给撇开,干脆不看他。
“予歆。”他不喜欢她的态度,忽然伸手端起了她的脸,与她对视。“你知道我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这么认真过。”
她索性问起了眼,不肯看他。
“雒予歆。”他不得不怀疑,自己何时练就了一身好脾气。
她充耳不闻,紧闭着眼。
看着她的脸,看着这张首度会让他想印人心坎里的脸,岳远不得不承认他觉得挫败,过往他要的女人,勾勾手指,她们哪个不是主动爬上他的床。
他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两人僵持了很久,最后岳远深深地吁出了一口气,然后她感觉到他的移动,越过了她,走向门。
他终于放弃,要走了吗?一抹怅然油然而生,她心里好矛盾。
“砰——”门扉离开了她的手,传来被人用力甩上的响声。
咚——她的心忽然坠落,不明所以地,坠人了很深很深的黑暗之中。
虽不愿意承认,但罪魁祸首是他,他的赫然离去。
须臾,雒予歆深深地吁出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张开眼来,视线先往客厅扫了一圈,然后以极缓地速度拉向门边。
“吓——”看着门边站着的人,她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他、他不是走了吗?怎会……
“小骗子。”岳远双手抱胸,早将她方才的表情全揽入了心里。
他走向她。“我们的心早已彼此互属。”他高壮的身躯贴近她。
雒予歆慌得往后退开一大步。“我警告你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她抡起双拳,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因为心思让人给彻底窥见,她有无限的懊恼和惊慌。
“如果你喜欢玩暴力,我也不在乎!”依旧是。”张似笑非笑的脸,他心情愉悦地连眉宇都微微上扬。
“不要脸!”瞧他又说出若有隐喻的话!
抡着的拳头往前一挥,她真的采取了攻击,或许是因为她知道他一定能躲过,也或许是因为自己所表现出的失落而感到无措。
总之,两人开始了一连串的近身搏击,雒予歆的侧踢让岳远给轻易化解,她的右勾拳被他的一手给轻易撂开,最后的一记过肩摔,她根本扭不动他。
见机不可失,他突然反手擒住她的衣襟,微侧身反将她给摔了出去,身子轻盈的让她心一慌,等待着是落地时身上会传来的疼痛。
但,没有!并没有预期的疼痛。
因为他成了她的人肉垫,而几乎也是同时,他一翻身就将她给压在身下。
“我想,我真的爱上你了!”如宣示般,他再次吻上了她。
一切似乎进展的太快了,当两人的唇再度地贴合在一起,如燎原般的火热迅速被煽燃,吻着,吻着.两人就进了房间。
躺在床铺上,岳远一遍遍吻着她的额头、眉、眼……最后又回到她微肿的双唇上。
“我们……我们太快了。”她的气息不稳,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该拒绝他的,她一向是有所坚持的人,何况几分钟前他们才恶言相向,还互动拳脚。
“怎会快呢?你明知道这不是问题。”他的吻再度烙下,不过这次是往她纤柔的颈线进攻。
他乐于制造关系——制造两人间暖昧的关系。
“岳远,不是这样的,我们才认识几天。”她被逗得笑了,因他细碎且挑逗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