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山崎友司愤然的闭了下眼。
他被耍了。
从头到尾,藤原驭根本不在乎能不能跟「智神」签成合约,他要的一直都是孟夏浓,她才是藤原驭争取的重点,而他居然还为了能从藤原驭手中争取到「智神」的合约而沾沾自喜……
想到这里,山崎友司更加生气,立刻拨电话给自己混黑道的堂哥山崎友达。
「堂哥,我需要你帮忙……」得到堂哥的允诺,他挂上电话。
藤原驭很快就会知道,他山崎友司绝对不会被人耍着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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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懒的午后,办公室里一片宁静。
桌几上的Notebook还开着,放在一旁的笔记本也摊开着,夏浓就这样侧卧在沙发里睡着了。
自从开始工作后,她每天都埋在电脑萤幕前,很认真在为研发工作而努力。
而她一旦开始努力工作,食欲也会跟着下降。
藤原驭终于明白她老是胖不起来的原因了,因为只要她脑袋里在转着程式,她就会忘记要吃饭,要不是他按照三餐定时喂她吃东西,她肯定会什么也不吃,就一直工作着。
但是,比起刚见面的那两天,她的食量还是减少了很多。
走到沙发旁,藤原驭拿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帮她盖上,望着她眼下的暗影,他既生气又心疼。
夏浓惊动了一下,睁开眼。
「驭?」她揉揉眼,坐起身。「我睡很久了吗?」
「没多久。」
「喔。」她摇了下脑袋,视线再度盯回萤幕。
藤原驭的反应是——直接将萤幕合上。
「驭……」她不解地眨着眼。
「我们出去走走。」抓起外套,牵着她离开办公室。
办公大楼里因为有开空调,才能维持室内的常温,所以一走出大门,夏浓才发现外面其实很冷。
她不知道现在温度是几度,但是一呵出气,就可以产生白雾。
藤原驭将外套披上她双肩,牵着她沿着人行道定。
「你不忙吗?」根据神田晃司的说法,这几天分公司会陆续将营运及企画报告送来,数目之多,绝对可以让身为社长的他看到眼睛脱窗。
「忙。」他看了她一眼。「但是没有妳忙。」
「我?」她有很忙吗?
「浓浓,」他停下脚步。「我很高兴妳对研发工作有兴趣,但是我绝对不想看到妳一直钻研在里头,然后忘了吃饭和休息。」
「我没有啊……」她小小声地辩驳。
「真的没有?」那是谁刚刚在沙发里睡着的?
呃……夏浓一脸心虚,十足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头心虚地开始自我忏悔。
「对不起嘛……」
藤原驭忍不住笑出声,搂了搂她。
「妳又没有做错什么,不用对不起。」
「可是你在生气呀!」偎在他怀里,比披着外套还温暖。
「我没有生气,就算有,也是气妳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他轻拂开她的头发,捧着她的脸,他低头深深望着她说:「我不喜欢妳把自己弄得很累。」
「可是工作的时候……本来就会那样呀。」她小小声地道。
「现在开始不行,不准妳把自己累过头。」沟通显然没用,所以藤原驭决定直接下命令。
「哪有人这样的……」她抗议。「你自己也是工作狂啊,每天工作超过十七个小时。」
藤原驭一僵,然后立刻明白是谁告的密。
「神田晃司!」那个叛徒!
「累的时候我就会休息,我不会工作过度的。」以她的体力,也不可能跟他一样工作十七个小时,却一点也不会感到累。
「浓浓,妳好像愈来愈不怕我了。」还会跟他辩,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感到安慰还是生气。
「你希望我怕你吗?」她微偏着头,望着他的眼神笑得很温柔。
「当然不希望。」他胸口猛然一跳。
浓浓……是在对他施展魅力,企图勾引他吗?
「我也不想怕你。」她伸出手臂圈住他,粉嫩的脸蛋靠在他怀里,掩去红晕。
浓浓第一次对他撒娇,让藤原驭有点回不了神。
如果说有种女人是天生就让男人无法抗拒,只要稍梢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足以迷得男人晕头转向的,那么浓浓一定就是那种女人!
「我们要去散步吗?」觉得自己脸没那么热的时候,夏浓才敢再抬起脸。
「呃……嗯。」他点头。
「那走吧。」把手放进他掌心,与他十指交握,另一只手勾握住他手臂,浓浓偎着他,两人甜甜蜜蜜地走着,还边欣赏市区的街道风景,遇到抗拒不了的咖啡店,便进去享受一杯咖啡兼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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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悠闲的日子实在很罪过,英明伟大的社长带着心爱的女人出去打混,被留在公司上班的神田晃司:心情岂止是「哀怨」两个字能形容。
但,这就是身为下属的使命,不然藤原驭每个月付给他几百万的薪资,难道会是请他来喝下午茶的吗?
所以,神田晃司很有职业道德地努力替上司排解公务,直到下班时间,社长大人终于带着他心爱的女人回来,三个人继续卖力在公司加班。
晚上十点,神田晃司先离开,之后夏浓改完一小部分的程式,藤原驭也终于把今天的工作结束,两人手牵着手离开办公室。
「神田先生看起来很哀怨耶。」想到他们神采奕奕地从外面回来,神田晃司投给他们哀怨兼埋怨的一瞥,她就觉得他很可怜。
「别理他。」表现哀怨是员工的个人自由,他这个做老板的不会禁止。
「这样好吗?」夏浓很心虚,为了她,驭又跷班了。
「别担心,表现哀怨是晃司的工作乐趣,妳让他尽情表演就行了。」藤原驭太了解自己的好友了。
「咦?」
哀怨是一种表演?真是难以想象。
电梯在地下一楼的停车场打开,一走出来,藤原驭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
「驭?」
「妳回楼上,关掉磁卡通行的按钮。」藤原驭冷静地将她推回电梯里。「记住,我没有上楼之前,不许妳下来。」他帮她按下楼层、关门键。
「驭——」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夏浓就被电梯往上送。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藤原驭转身,面对那些暗处里的阴影。
暗处的人影一个个站了出来,在一根根停车场的柱子下,两排人影站立着。
「为了我,不惜出动崎皇组几十个弟兄,不觉得太小题大作了吗?」藤原驭冷静地看着他们,边盘算自己的出路。
「我们不问过程,能达成目的最重要。」为首的山崎友达笑着说道:「你还有一个选择,把那个女人交出来,换取自己的平安。」
「你是不是昨晚失眠了?」藤原驭客气地问。
「什么意思?」山崎友达眉一皱。
藤原驭一笑。「如果不是睡眠不足,你怎么会开始说梦话?」
「你!」山崎友达眼神一凛。
「不必废话,想动手就来吧,如果你们确信自己走得出这座停车场,就尽管出手。」警卫每一个小时都会巡逻这栋大楼的各个出入口,藤原驭赌的,是自己可以撑到警卫来,还把对方的注意力全引到自己身上,让他们忽略该去追浓浓。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也不必对你客气。」山崎友达命令一下,至少十几个手下全部围冲向前。
藤原驭尽管反攻着,但他只有一个人,面对至少三十个拳头一起朝他进攻、再加上不时踢来的飞腿,就算他的身手再厉害也难免要挂彩。
山崎友达亮出刀子,趁藤原驭双手忙着隔开拳头时,一刀刺进他肩膀。
「唔!」藤原驭闷哼一声,踉舱了步伐,左脸立刻又挨了一拳,跌往电梯方向。
偏偏这个时候,电梯门又打开。
「不!」夏浓尖叫,扶住上衣沾满血的藤原驭。「驭!驭!」
「浓浓,妳怎么不听话……」一看见她又出现,藤原驭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得来全不费工夫。」山崎友达一看见她,立刻抓人。
「休想!」藤原驭全力踢出一脚,逼退山崎友达的同时边往电梯里退,正想关上门时,山崎友达的手下立刻堵住门,进入电梯内抓人。
「滚出去!」藤原驭一脚将来人踹出去,但是来不及踹第二脚,他肩上的伤口就被人用拳头狠狠一击,痛得他差点叫出声,接着双手被人制住。
「放开他!」夏浓拿皮包丢人,用力捶打抓住藤原驭的人,直到她也被人抓住。「放开我、走开!」
她猛烈挣扎,却对这种情况有种熟悉感,好像她曾经经历过。
「浓浓!」藤原驭拚着最后一口气甩开那两个抓住他的人,不顾自己伤口不断流出血,就急忙冲向前救人。
望见他的血,浓浓的头像被什么重重打了一下,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连藤原驭救了她,将她推到自己身后都没发现。
思绪一下子远离,眼前突然出现相似的画面,真实地令她心惊,让她听不见藤原驭挨揍又揍人的声音——
「浓浓,快跑!」
「不要!」她绝不会丢下他。
「妳快走,我不会有事,他们的目标是我,但他们不敢真的伤害我的!」
「不要——」
哔!哔——砰!一群警察冲了进来,一声枪响,轻易将现场二十几个小混混全部制住,藤原驭虚弱地往后倒。
「藤原先生!」一名警察眼明手快地扶住他。
「我没事……」他脸色苍白,却只担心地望向夏浓。「浓浓……」
驭!
她无意识地走向他,触碰到他身上的一片血湿。
「妳没事吧?」即使肩上的血汩汩地冒出来,他遗是只关心她。
他曾经让她在他的保护之下受过一次伤,那种错误他绝对不会再犯!
「我……没事。」望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夏浓思绪混乱:心口揪痛不已.「你——」
「那就好。」知道她没事,他心一松,终于颓然倒下。
「驭!」
第九章
医院的颜色,白得让人害怕。
夏浓守在手术室外,看起来茫然又无助,她甚至把自己整个人缩在椅子里,泪水不停地直流。
当神田晃司赶到医院时,已经先从警方那里知道大概的情形,他先向医院询问了藤原驭的情况,他伤口很深、失血过多、身上有太多被揍的伤痕,目前正在急救,可能有生命危险。
神田晃司不由得低咒出声,立刻着手请来全东京最权威的外科医师会诊。
他应该留下来和驭一道走,这样至少驭在打架的时候,不会连个帮手都没有。
该死的山崎友司!
不用藤原驭交代,神田晃司已经决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山崎株式会社」成为历史名词!
然后,他来到手术室外,一眼就看见孟夏浓。
「夏浓。」他轻声唤着。
夏浓茫然地抬起眼,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无助。
「别担心,驭不会有事的。」神田晃司连讲话都不敢太大声,就怕会吓到她。
「我……竟然忘了他……」忘记这个……用生命在保护她的男人!夏浓好自责、好难过。
「妳在说什么?」她不会是因为受到刺激,开始胡言乱语了吧?神田晃司一睑凝重。
夏浓深吸口气,抹掉眼泪,看向神田晃司:
「六年前,我就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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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她高中刚毕业,顺利考上大学后,决定在开学之前找到住的地方,并且打工存一点生活费。
她找到的工作,是在一家咖啡厅当服务生,每天工作十个小时,时薪七十元,老板人遗不错,但是老板娘却很严苛。
服务生的工作并不困难,只是很耗体力,但是夏浓很快就上手,也工作得很愉快,甜美的外表加上亲切的气质,使她在店里非常受欢迎,甚至有很多男客人是专门为了她来的。
她羞怯却真诚的笑容,也迷倒了一个来自日本的男人。
夏浓从来不多想,只是很本分地做自己的工作,直到那一天她不小心感冒,老板娘却又不准她请假。
「放心,只是一点点发烧,没事的,」摸了摸她额头,老板娘说道:「店里正忙,妳再撑一下,待会儿我让妳提早两个小时下班去看医生。三号桌客人吃完简餐了,赶紧去收盘子。」
夏浓只好撑着身体继续工作,收完盘子又忙着送咖啡。
「您的咖啡,请慢用。」颤着手将咖啡杯放在桌上,夏浓整个人晕眩了下。
「小心!」那个客人及时稳住她。「妳没事吧?」碰到她的手,他惊讶地叫出声:「妳在发烧!」
「我……」她好难过。
「我带妳去看医生。」他扶着她就往外走。
「等等,妳要把我的员工带到哪里去,她的工作还没做完耶!」老板娘追出来。
「她在发烧,而妳居然不让她去看医生,要是她有什么万一,妳这间店就准备等着被我告到关门!」恶狠狠地威胁完,他抱起她,拦住一辆计程车,火速奔往医院。
到医院;罟兀体温,她居然高烧到39度,加上疲劳过度,医生立刻决定施打退烧针,然后又让她吊点滴:夏浓昏睡了整整一个晚上,醒来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守庄地床旁打吨。
「妳醒了?」她一动,他马上就醒过来,连忙用手测她的额温,又拿耳温枪量了一下她的体温——36.7度。「太好了,妳退烧了。」他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我……我在医院?」她望了望四周。「是你送我来的?」
「是。」他点头,然后收起笑容。「妳不知道自己在发烧吗?为什么不赶紧来看医生?妳知不知道妳发烧到39度,差点烧成小笨蛋?」
夏浓畏缩了下,小小声地解释:「我……我有要请假,可是老板娘不肯……」
「那个可恶的老女人!」他低咒。
「老板娘才三十六岁,不算老。」她小小声地提醒。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差点害死妳!」他瞪她一眼。「妳需要休息,也需要补充营养,乖乖留在这里,我去帮妳买早餐。」
之后,他送她回家,还不容她拒绝地留在她两坪大的小房间里照顾她,害她差点被房东赶出来。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跟房东说的,就让房东把整问公寓都租给他,而他便莫名其
「我叫藤原驭,妳叫我驭就好。妳呢?」
「孟夏浓。」
「夏浓,」他要求她写出来,然后念了一次。「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