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可爱的银杏在吃醋,没想到温婉的她也会吃醋!
这个发现让他笑得合不拢嘴,
“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她杏眼一嗔,气呼呼的噘着嘴。
“我在笑你怎会这么可爱!”他的双眼亮熠熠的,用力将她搂入怀里,汲取着她发鬓间的馨香。
“我到底可爱在哪里?你说啊!”别开头,她倔强的不想正视他。
齐卫磊叹了口气,“好了,不闹你了,我和泰瑞莎之间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是在我刚创立德瀚时,举办的一场企业说明会上认识的,她的父亲是我公司的生意对象之一,我不否认泰瑞莎很喜欢我,但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就这么简单。”
“真的吗?但是泰瑞莎那么美艳动人,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不喜欢她?”
银杏的性情其实跟个单纯的小女孩差不多,他只哄了她一下,她的不悦已然消退大半。
“你说的没错,喜欢她的男人很多,成天都有一堆无头苍蝇围着她绕,所以不差我这么一只。”他以着诙谐幽默的口吻说道。
银杏抿抿唇,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的眼底是一片诚挚,看来她是真的误会他了。
“对不起,我吃醋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你是想测验我对你到底有多少耐性,对不对?”
“才不是。”她依附着他的胸膛,“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从美国追你追到台湾——”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这么爱我,一个根本对你无法构成威胁的女人,可以把向来温婉沉静的你弄得方寸大乱。”
“才不是哩!你少臭美了!谁爱你、喜欢你来着?我喜欢的是光明磊落的感情,不想要傻傻的被隐瞒些什么。”她意有所指的说道。
”嘴硬。”他漾出一抹微笑,拇指轻抚着她的唇瓣,“听完了我的解释后,你愿意选择信任我吗?”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信,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愿意去相信的人。”她一字一句,诚挚的说道。
明明只是几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从银杏的口中说出来,却让齐卫磊觉得格外温馨动容。
“我很抱歉,但泰瑞莎的出现让我措手不及,否则我会早点向你提起她。”
“没关系,是我太多疑了,或许这件事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你才压根儿没想过要跟我谈论泰瑞莎,”银杏也歉疚的回应道。
“你真是善解人意。”俯下头,他以双唇迅速点吻她的唇。
这一吻又点出了他的欲望之火,他倏然停了下来,突地将她的身躯拦腰抱起,惹来银杏的惊呼。
“卫磊,你要做什么!?”
“再吻下去,你就要被我当场吃下去了。”他淡淡一笑,声音却异常的沙哑。
“你——”银杏总算意会过来,整张小脸涨得跟番茄一样红。
“谁教你那么迷人可爱!”他在她的耳畔对她捉出大胆邀请:“我想抱你到我的房里去,从农庄回来以后,我们就没有好好独处过了。”
“你胡说什么?泰瑞莎小姐和夫人正在客厅等着你——”
“我现在没有和她们瞎扯的心情,我的心里只有你。”
闻言,银杏的脸颊涨得更红。
可恶,他怎么那么喜欢逗她!
“你先放开我,等下我们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她忸怩地提醒他。
“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还怕别人知道?我巴不得能公诸于世。”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专注的正色说道:“不如你现在跟我一起去客厅,公开我们的关系。”
银杏一个劲儿的拚命摇头,“今天不是好机会,等过一阵子,时机较成熟再说,好不好?”
“难道你想一直保持单身状态,让别的男人有机可乘?”他挑高了眉询问她。
“我才不会这么想哩!”她涨红了脸,嗔了他一眼,“在这个节骨眼上公开我们的关系,只会造成大家的困扰。”
“怎么说?”
“夫人绝对不会赞成我们在一起,我看得出她很喜欢泰瑞莎。”
“我的对象由我自己来决定,她无权干涉!”他皱起眉头说道。
银杏叹口气,“卫磊,不要这样,夫人好歹是你的母亲。”
“好吧,这次听你的。但如果我妈逼我得和泰瑞莎在一起,我就要公开我们的关系。”
银杏娇羞的点点头。
“你这两天有假期吗?”他怜惜的问。
“嗯,星期天我放一天假,周末晚上我就能回公寓去了。”
“好,那这个周末晚上,我去你的公寓找你。”
“真的?你有空吗?”银杏的双眸绽放喜悦的光芒。
齐卫磊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常常连周末时间都在挑灯夜战赶工作。
“为什么没有?我当了好一阵子的工作狂了,总该挪出一点时间来放松自己吧?”
“嗯,你太劳累了,你应该比别人更懂得适时休息的重要。”她故意摆出一脸凝肃的模样说道。
看着她装模作样的神态,齐卫磊被逗得哈哈大笑,忍不住又将她拉回怀里,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这一刻,银杏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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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卫磊的要求下,银杏打了一副公寓的钥匙给他,以备他随时都可以来她的公寓休息小憩,或者是深情继续一番。
今天晚上,齐卫磊主持完一个业务会议后,来到了她的公寓。
掏出钥匙,打开大门,齐卫磊故意默不作声的走入公寓,想看看她在忙些什么。
嗯,客厅里没有人,卧房里也没有,银杏会在哪里?
突地,厨房里响起了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声音,刀刀俐落,声声清脆。
齐卫磊站在厨房的珠帘外,怔怔的看着她。
银杏脸上有抹恬淡的笑意,眉眼间全是幸福的神采,看起来像个正在等候丈夫下班回家的小女人。
他突然想吓吓她。
于是齐卫磊无声的来到银杏身后,出其不意的从她的背后拥住了她。
突如其来的拥抱吓着了银杏,她发出一声惊呼,拿着菜刀的右手也跟着高高举起。
齐卫磊见状,连忙夺下她手上的菜刀,将她搂得更紧了。
“你怎么了?是我。”
银杏惊魂甫定,情绪渐趋缓和,睁着一对茫然恐惧的眼眸瞪视着他,在确定抱着她的人真的是齐卫磊后,她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齐……齐卫磊……你真的真的很可恶!”这是她第一次用尖锐失控的口吻,连名带姓的叫他。“你知不知道你吓到我了!?我以为你是闯空门的坏人或小偷耶!”
“对不起,我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你不要生气。”她的泪水像失了控的水龙头,让他一阵心慌意乱。
“前阵子的深夜,沐悠才差点被这附近的不良少年给欺负,她要我看紧门窗,小心一点,我还以为……”
齐卫磊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蛋,沙哑地道:“是我不好,我以后会规规矩矩的进来,不会再擅用备份钥匙。”
他充满自责歉然的话语,让银杏一脸愕然的凝望着他,她微微推开他的胸膛,看着他。
“我当然很欢迎你使用备份钥匙,但是刚才的玩笑真的很危险,因为——”银杏顿了顿,一层水雾漫上她的眸底,嗓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如果你没有及时抓住我的手呢?如果我手中的菜刀真的砍向你呢?光是这样的想法,就教我感到害怕和痛苦!”
原来她担忧的是他!并不是她的自身安危。
看着她埋在他胸口啜泣的模样,齐卫磊的心也跟着揪成一团。
“对不起,你不要哭了,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无聊的恶作剧。”唉,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很幼稚。
“真的?你发誓?”咬着下唇,她抬起一对泪眼盯着他。
“还要发誓?我向来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吧!你不想发誓也可以,但若有下次的话,我就罚你和阿里不达关在一起过夜,好不好?”银杏的小脸上,终于绽放一抹浅笑。
“好吧!和阿里不达关在一起,好像也没那么糟,晚上我做Spagheii给你吃,算是跟你赔罪。”
“你会做菜?”银杏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我自己一个人在美国住了十几年,很多事都要自己来。”
“夫人没请人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吗?”
“刚去的第一年,家里本来有两个大陆籍管家,但一年后就被我私下辞退了,仅留下一个年迈的园丁,帮我整理花圃和庭院。”
“让我来看看你的冰箱里有什么。”齐卫磊转过身子,把注意力放在她身后的冰箱。
银杏的冰箱很大,各式各样的食材都有,分类也非常的专业,绝不将熟食与生食放在一起,尤其是冷冻库,也保持着清爽宜人,毫无任何异味。
“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美食专家,冰箱里一定什么都有。”齐卫磊轻而易举就在底层找到了面条。
“对,我的楼友们都爱死了我的冰箱,说里面什么都有,活像哆啦A梦的百宝袋。”银杏巧笑,想要看看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齐卫磊递给她一个充满自信的眼神,从另一个冰箱底层拿出洋葱、番茄、月桂叶、蘑菇,还有绞肉。
他倒了一些橄榄油入锅内,先爆香洋葱、番茄及月桂叶,再将洋葱煮成透明状,待至番茄融化,再加入蘑菇,约两分钟后,加入香料。
等香味散出,再放入绞肉继续拌炒,之后加入巴马干酪慢火炖煮。
不一会儿,义大利面的酱料就完成了。
“哇!你真的很有两下子耶!”银杏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他得意一笑,这时炉子上传来水滚沸的声音,锅子里,一条条米黄色的面条正随之沸腾。“面熟了喔!”银杏兴致勃勃的走到他的身畔,期待他的下个动作。
只见他直接拿起筷子,捞起几根面条,放到手指上后,便用力往墙壁上甩去!
那几根面条就这样黏在墙壁的瓷砖上,丝毫没有动弹。
“这样子的熟度和弹性应该可以了。”
银杏称许的点点头,笑着说道:“面条OK,现在让我来尝尝酱料的味道如何。”
她舀了一匙餐桌上的酱料,送入嘴里,
“味道好棒喔!你怎么做到的?你让我改变了男人拙于做菜的想法。”
“男人才不是拙于做菜,只是君子远庖厨。”齐卫磊振振有词的为天下男人做辩解,
“哈,你站好喔,不要乱动……”银杏看到他头顶上有一小根面条,唇畔的笑意更深了。“好了,刚才你甩面条的时候,不小心留了一根在你的头发上。”银杏将面条摊开在他的眼前,双眸笑得眯成了一直线。
“你的脸上也有余留一些东西……”齐卫磊轻拭着她的嘴角,热气呵在她的脸上,引起她浑身一阵颤栗。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别急,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可以帮你。”他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意,
“什么方法……”她还来不及反应,双唇就被他所掠夺。
他的唇落在她的双唇上,银杏逸出一声嘤咛,以示她的小小抗议。
齐卫磊在心底轻笑,他有十成的把握,等下她就会把义大利面抛诸脑后。
“我们的晚餐……那锅义大利面……”
“义大利面凉了再热一下就可以吃,但——我可不能再等了。”
第八章
欢爱过后,银杏浑身无力,像只小猫般慵懒的躺在他的怀里。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我弄痛你了?”齐卫磊边亲吻着她的发鬓,边焦急的问道。
银杏摇摇首,微笑,“不是的,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想什么?是不是在偷想别的男人?不准想!”他故意紧皱浓眉,支起下巴,霸道的命令道。
“哇!没想到你这个人,除了有点冷漠倨傲之外,还会乱吃飞醋!”她噘起嘴唇,发出不满和抗议。
“唉!难道你听不出我是在开玩笑的?”齐卫磊将怀中的她搂得更紧,并在她的额上轻啄一下。“你把眼睛闭起来。”
“嗯嗯。”银杏顺从的闭上双眼。
蓦地,她觉得自己的指间传来一阵凉意,感觉一个环状金属的东西套上了她的手指。
“好了,你可以把眼睛张开了。”
银杏疑惑的把眼睛张开,发现她的无名指上多出了一个晶状戒指。
“这是什么?”
齐卫磊微微一愣,他第一次看到,居然有女人连钻石都认不出来?有句话不是说,唯有钻石才是女人最要好的朋友吗?
“你猜猜看。”
“是水晶对不对?”
“是钻石。”齐卫磊没好气的提醒她。
“哦,我知道钻石啊,很贵对不对?它长得和水晶好像喔!”看着它在黑夜里闪闪发亮,全身绽放着冷艳的光芒,她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追问道:
“你拿这个给我看做什么?它大概值多少钱呢?”
这个问题的水准实在不高!但他就是喜欢她这种直率、毫无心机的性格。
“它的原始价格大约在两百万左右,但它是由世界级的珠宝大师所设计的,所以还得再加个一百万,”
天啊!银杏膛目结舌的瞪视着手上的钻戒,她……她的手上现在戴的可是她一辈子都买不起的稀世珍品哪!
“那我快点把它脱下来还你,要不然弄丢了我可赔不起……”
她傻气的举动让齐卫磊忍不住想要捧腹大笑,他按住她的双手,
“不许你拿掉它,除非你打算拒绝我的求婚!”他霸道专制的说道。
求婚!?
“等一下!”银杏作出一个暂停的手势紧急喊卡,“如果你是因为我们上过床了,而觉得必须对我负责的话,那我一定得退还你这个婚戒!我不希望我的婚姻是建立在这种可笑的理由之上。”
“我对你求婚,是因为我只想跟你结婚,我希望你是我的妻子,我的贤内助,我的拙荆,还有我孩子的母亲!”他没好气的低吼道。
“没有更好一点的理由吗?”
“更好的理由就是——我喜欢你,我在乎你,想要和你在一起,这样子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合理,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这枚钻戒是我从中部回到台北的当晚,独自开车到精品店买的,买下它的时候,我感到一丝紧张,因为我知道这枚戒指背后,代表的是一个一辈子的承诺。”
他的语调平淡自然,似乎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但他话里那深沉的坚持和执着,却深深震撼了她。
深吸口气,鼻端一酸,银杏觉得自己有股想流泪的冲动。
原来他的情感是如此深沉、如此内敛,他不是个冰封淡漠的男人,只是不擅表达。
“如果我拒绝你呢?”她哽着喉头,眸底泛着水光,
“我绝不允许你拒绝我,你是唯一能勾起我的渴望和占有欲的女人,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相同的感觉。我不想和一个自己对她毫无感觉的女人度过下半生,你呢?难道你想和一个你根本不喜欢的男人结婚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