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电脑太老旧,老是当机,或根本不出现萤幕,在几度抢救无效,几乎挂掉的情况下,好心的我终于忍痛让它退役,送到仓库里去养老,然后买了一台新电脑。
可是新电脑可能是初到新环境,有点闹脾气,竟然不到一个月也出现时常当机的情形,之后两个月不到就完全罢机怠工,让正在赶稿的我潜然泪下,无语问苍天。
收拾起悲伤的心情,伸出纤纤玉手拨了通电话给维修人员,一问之下,才知道我的电脑可能中毒了,原因是上网下载太多东西。
可是有吗?我好像只有上网长舌聊天哩!怎么这样也会中毒啊?我是个电脑白痴,实在无法了解其中的意思,总之以后要多工作,少长舌就对了。
接着来聊聊这本书吧!《煞星情郎》写来有点伤感,不过故事内容令我很感动,每每写到深夜还有欲罢不能的感觉。
我为男主角的痴情跟无奈而心伤,也为女主角勇于为爱牺牲的精神深深佩服;身处乱世中的两人,有太多的情,太多的无奈,还有太多的责任包袱要背负,所以纵使情深,还是不能不为环境所逼迫,伤害彼此。
在这本书中,最令我伤脑筋的是,如何在没有一个真正坏人的情况下,制造一份爱恨纠葛的感情;又该如何将所有人为恩、为情、为爱的牺牲奉献之心完整的描述出来。
书中所有的人物都演得很好,问题是作者的文笔够不够流畅,能不能把他们的爱情故事叙述得淋漓尽致呢?
这就得看各位读者能不能被感动了。
下次有好的故事构想,再告诉你们吧!拜拜!
楔子
雨来得又快又急,人烟稀少的山麓放眼望去没有半户人家。
李若儿撑着把油纸伞,避过地上的水洼,独自一人走在滂沱的大雨中。
她是山上花农的女儿,下午去收完花钱回来,就遇着了这阵大雨。
这会儿才过傍晚,但天色因为厚厚的云层而迅速变得昏暗,若儿依着记忆,快步的走在林间。她比平常迟了些回家,怕年迈的双亲担心,因此想抄捷径回到位于山腰的家中。
突然,她脚下一个颠簸,像是踢到什么,手上的油纸伞掉了,人也跌入前方的水洼,弄得一身湿。
「是什么东西?」
她眨眨眼,努力的想从极大的雨势中看出究竟是什么绊倒了她,结果发现那是一个人,一个受了伤的男人。
她一惊,赶紧靠过去,用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发现他还活着,并且因为她的翻动而发出低沉痛苦的呻吟声。
「公子,你……你怎么了?啊--」她想缩回手,离他远一点,但突然被他伸出的手握住。
「妳是谁?是赵玉派来的吗?」男子厉声问道,带着冷冽的杀气,犹如一只受伤的困兽随时准备作最后一搏。
「不……不是,我不认识什么赵玉,我只是一个过路人。」她吓白了睑。
「那就滚,别多管闲事。」他放开她的手,粗哑的命令,挣扎着想起身。
雨夜里,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从他艰困的动作中看得出他伤得很重,爬起身子走了几步,又跌进泥地里。
若儿捡起地上的油纸伞,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不该不顾他的死活径自离去。
走了一步,她又回头,看见男子再次趴卧在地上,急促的喘息声显示着他极为痛苦。
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瞬间的光亮让若儿看到那个男子肩上不但有好长一道伤口,他倒卧的地上更是形成血泊,瞧来忧目惊心。
若儿再也无法坐视不理,走过去拉起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费力的想将他撑起。「公子,你忍着点,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再找大夫来替你医治。」
「妳不……不用管……啊……」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不,霸里的师父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死掉,所以我一定要救你。」她使尽力气扶着他站起来,艰巨的在满是泥泞的地上行走。
男子也凭着坚强的意志力,仗着她的支撑一步一步的移动,两人在雨中跌跌撞撞的寻找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终于,他们发现了一个山洞。
「我们过去那儿。」若儿兴奋的喊道,已经分不清楚淌在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汗水了。
她感觉到肩上的负荷越来越沉重,真怕这位公子会昏过去,到时她一个纤纤弱女子可扛不动他。
几乎花尽了全身的气力,好不容易才将他扶到山洞内,看似不远的路程,她却觉得走了好久好久。
她将人放下后,也无力的瘫在石壁旁。
「别……出声……」
好不容易才得以喘息,他突然神色严肃的开口,骇得她也一阵紧张,赶紧坐起身爬向洞口。
就着闪电的光亮,若儿清楚的看到刚才他们经过的山道上出现了几个身穿黑斗篷,以黑巾蒙面的男人,他们手持长剑,正不断的在林间、树丛里搜寻。
「他们是在找你吗?」若儿低声询问。
要不是雨水冲走了他沿路留下的血迹,那些人一定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藏身处。
一想起她跟这个男人可能会有的危险,若儿不禁瑟缩身子,仓皇的退回洞中。
「你……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沉默片刻后,耶律天昊嘲讽地一哼。「妳后悔了?早在救我之前,妳就该想好这个问题。」
若儿愣了一下,他说得确实没错,在救他之前,她就应该先想到这个问题才对,不该等救了人之后才来问这个蠢问题。
「对不起。」她低头道歉,又移向洞口探看外面的情形。
希望这场雨别那么快停,别让那些人抬起头来,发现这个小小的山洞。
当若儿一心祈祷着两人的形踪不要暴露时,耶律天昊已经从怀中拿出一瓶金创药,困难的解开衣裳准备上药。
回头瞥见他忍痛上药的举动,蹲在洞口的若儿立即移了过去。
「我来帮你。」她拿过他手中的药瓶,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药。「会有一点痛,你忍着点。」
「做妳该仿的事,别废话。」他不耐烦地低吼着,接着又是一声忍痛的闷哼。
她好心救他,没想到还挨骂。若儿有些委屈的噘起小嘴。
当她专心的为他上药时,洞外一道闪电亮起,耶律天昊在这一闪而逝的光亮中,看见了这个救他一命的女子面貌。
她长得非常绝丽动人,不是俗艳的美,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予人一种清灵纯洁的感觉,尤其当他看见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竟让他震慑住,无法移开视线。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他已经将她的形影深烙在脑海中。
若儿感觉到他不寻常的沉静,好奇的想抬起头来看他时,却只来得及瞧见他刚毅的下巴,眼前又恢复黑暗。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她只能凭感觉替他上药,然后撕下自己的裙襬,为他包扎伤口。
「晤……」
包扎时,她不小心碰着他的伤处,引来他一声抽气。
她停顿了下,没有听见他再开口骂人,她才放心的吁口气,继续为他包扎。
处理好他的伤口,两人在黑暗中默默坐着,等待雨停。因为他坐在山洞内侧,她坐的地方靠近洞口,所以即使洞外闪电不断,她还是没有办法看清楚这个受伤男于的面貌。
可是,她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灼热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仿佛能够清楚看见她的一举一动似的。
就这样,也不知道两人在山洞中坐了多久,她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疲惫的想合上,身子也渐渐放松,之后便沉沉的睡去。
耶律天昊动也不动的看着若儿沉睡的娇容,见她单纯而无防备,像一只不知外界险恶的小白兔,浑然不知自己身处的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耶律天昊的随从很快的找来。
「少主,你在里面吗?」
「那些刺客都解决了?」
「是,全部解决了,只有一人负伤跌入山涧,属下正派人寻找。」一个年近三十的男子走入洞内,看到睡在一旁的若儿,系在腰间的剑立即出鞘。
「不许伤害她。」耶律天昊喝道。
乔木闻言,便将剑收回鞘中。「但是大王吩咐,任何知道您行踪的人都不能留下活口。」
「她不会知道什么。」耶律天昊冷凛的说,扶着石壁缓缓站起来。「走吧,我们必须赶在天亮前回去。」
一只生活在山里的小白兔是不需要知道外面的险恶,他俩注定无缘。
在乔木的搀扶下,耶律天昊在若儿沉睡时离开了山洞,宛如这场急骤的雨,迅速消失无踪。
第一章
耶律天昊回到质侯府的问天居,刚把身上的伤处清理干净并包扎好,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太子殿下请留步,我家少主还没有起床,请您先到前厅坐一会儿,容奴才去请少主出来拜见。」乔木快步想拦住闯入的一行人,阻止他们靠近问天居。
「我又不是外人,不拘这些小节,直接到他房里教他起床就行了。」赵玉的双眸浮现一抹戏谵的神采,微笑着道。「我倒要看看他昨夜干了什么好事,为何到现在还起不了床。」
他命左右架开乔木,继续向前走去,来到房外后也不敲门,直接抬脚一踹,便把紧闭的门扉踢开。
已经换好衣服的耶律天昊站在房里等他。「殿下大清早来访,真是在下的荣幸。」说着便朝他单膝一跪,行臣下之礼。
看到耶律天昊好端端的待在房内,赵玉愣了一下,但马上恢复自若的笑容,走过去扶起他。「早告诉过你,咱们是兄弟,没人时就别行这种烦人的礼仪,你这木头脑袋老是记不住。」
「殿下是大宋未来的国主,我则是辽国押在这里的质子,身分低微,理应向您行礼才是。」耶律天昊神情平淡地回道,跟赵玉的热络形成明显的对比。
「什么身分低微,你自幼来京,咱俩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跟亲兄弟没两样,何必分彼此呢?太见外、太见外了。」赵玉责备的指指耶律天昊的鼻尖,然后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藉以作为试探。
耶律天昊忍住剧痛,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一笑的拉过他的手,一起走到桌旁坐下。
「殿下抬爱,天昊永远不会忘记,只是你今天来,不会只是想跟我叙叙旧这 简单吧?」两人的情谊早在他被册立为太子时就消失无存,横在他们之间的,只剩下国仇家恨。
「当然不是。父皇怕你无聊,所以命我送来两名美艳的舞伎,供你取乐。」赵玉举起手一拍,命站在门外等候的两名女子进来。「我都准备立妃了,也不能冷落你这个朋友,不是吗?」
他一直含着笑意,看似无害的温和眼眸,在旁人没察觉时闪动着精明的光芒,显得阴森诡异。
耶律天昊看着那两名娇媚的舞伎,了解到这是大宋皇帝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于是冷漠的拒绝,「多谢你跟皇上的美意,身为质子,我当谨守分寸,不该纵情声色,还是请你跟皇上收回成命。」
「这是父皇关怀你的一点心意,你要是拒绝,恐怕他老人家不高兴,你不会是想扛下这抗旨的大罪吧?」赵玉脸上的笑容依然爽朗,说出的话却十分尖锐。
耶律天昊倏然挑超层,火花在黑瞳中跃动,放在腿边的拳头缩了又放,数次之后,他才淡淡地道:「那么,就请殿下代我谢谢皇上的好意。」
「这就对了。」赵玉哂然一笑,暧昧地眨眨眼,拍拍他的胸脯道:「今天你就
好好享受一下这两个美人,改天我再来找你出城打猎。」说完后便站起来,朝房外走去。
耶律天昊望着他离开,再回头看看房内的两名女子,漠然地向乔木吩咐道:「将她们安置在恨天居,派两名伶俐点的丫鬟伺候她们。」
乔木意会的点头,「是。」之后迅速带着两人离去。
所有人都走后,一直强撑着的耶律天昊关上房门,人也随即虚弱的坐倒,解开衣襟一看,刚包扎好的伤口果然又裂开了,鲜血正不断的流出。
看来对方这次下手之重,意在夺他性命,城外山麓上的小庙,不再是与辽国密使相会的安全之地,得趁早换个地方才行。
他在京城里的日子将充满危机,必须小心为上。
另一方面,赵玉离开质侯府后,一直挂在脸上的笑也敛起,眸光变得深沉。
「确定他昨晚真的出城了?」
「是,殿下。」有道人影从一棵大树后走出来,正是昨晚负伤跳入山涧逃走的黑衣刺客。「属下亲眼看到他在庙内与辽国密使相见,当他一离开后就动手刺杀,可惜没有成功。」
「十五名刺客只剩你一人?」
「属下该死。」黑衣刺客惊慌的跪地。
「你是该死。」赵玉哼了声。
话才说完,他身后的人立即拔剑,将那名负伤的黑衣人刺死在当下。
「将人抬去埋了。此事别让皇上知道,他老人家日日为国事操心,质侯的事情没必要再烦他,另外派人盯着就行了。」
「是。」侍卫统领陈庆低首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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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刚过,耶律天昊已经坐在茶楼上一处靠窗又不引人注意的雅座内,专注的望着窗下人来人往的大街。
自从上次在街上再次与她不期而遇,知道她每隔三日就会与老父一块下山送花之后,他就忍不住来此守候,看一眼她温婉清丽的娇颜。
她像是谪凡的仙女,误降在这纷扰的凡尘,那纤柔的身影,不施脂粉的玉容,还有晶亮的双眸,每见一次,都能让他心底的阴影淡化一分。
虽然每次只是短暂的一瞥,但已经足够了,足以让他卸下冷漠的面具,瞬间扬起笑容,那是他从不敢轻易流露的情感,现在却为她悄悄展露。
守在楼下的乔木远远的看到趟玉微服出现,便急着奔上楼向耶律天昊禀报。「少主,太子殿下往这边来了。」
乔木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自从两个月前的那件刺杀事件发生后,朝廷对少主的戒心越来越明显,少主每次出府都有人在暗处跟踪,因此少主实在不应该再为了一个女人轻率出府。
耶律天昊冷着脸往楼下的大街上一看,果然看到赵玉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裳,领着侍卫们朝这个方向走来。他们与推着花车而行的若儿擦肩而过,似乎没有注意到她,这令耶律天昊暗暗的松了口气。
他不希望赵玉注意到若儿,不想让他发现自己与若儿之间的微妙情愫,所以他强忍着不接近心中所爱,将这个秘密深藏在心底,而这也是唯一能保护她不受他连累的方法。
「天昊,你也在这里,真巧啊。」
唇角一扬,手摇折扇的赵玉已经拾级而上,来到桌旁,径自拉开椅子在耶律天昊对面坐下,吩咐小二再添一个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