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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料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她的。在寻找了半个多月,终于让他找到了失踪的人儿,但怎么会是这样一幅光景?
他看向远处那个站在茶楼栏杆前,凝视着夕阳染红了天际那一片美景的女子,她身边那名身形挺拔、年轻俊美的青衣男子,在与她淡笑风生间的亲昵和亲密举动及气氛,都让他一瞬间变了脸色。
“爷,我们发现笑音姑娘后,就立即赶回去通知你了,但方才她身边还没有那名青衣男子。”祈福在他身后道。
“那个男的是准?”
“不清楚,但看他与笑音姑娘如此熟稔,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不简单。”他照实说,然后发现自己家主子的身子绷得很紧。
“你们在这等我。”易问扔下这一句后,身形蓦地瞬移,才一眨眼间,便来到茶楼下,他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向楼梯。
茶楼一般是文人雅士的聚集地,所以即使人多也不致喧闹,他走到楼上,便轻而易举地看到在栏杆前相偕谈笑的两人。
练武之人的耳力比寻常人好得太多,所以即使他的脚步放得再轻,但那份贲张而涌的危险气息,仍是惊动了背对着他的青衣男子。
他倏地回头,在瞥到易问阴晦的眼色时,瞳眸不禁微缩了下。他的手碰了下笑音的肩,她回神,而后转过身子,视线在瞥到咫尺之外j那抹昂藏高大的身影时,神情微愣,仍有些反应不过来。
“小……笑音……”青衣男子忽然低低唤了她一声,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笑音朝他一笑,有些安抚的意味,而后身子向前跨一大步,“易问,你来找我吗?”语气带着丝惊喜。
易问将他们之间的互动都看在眼里,心里更觉不悦,他身形骤然上前,猿臂一伸,将她纤细娇小的身躯往自己胸前一揽,好似在向他人宣誓主权一样的霸道。
“易问……”笑音被他的举动给惊住,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他是谁?”浓浓的怒意在耳边响起。
她一听,直觉便同答,“是我在庙街上认识的义兄。”
“义兄?”只一个偶然相遇的义兄,便是这样一个有着深厚武功底子的男子,他的女人还是不简单啊。“你在府里不辞而别是为了什么事?”手搁到她的腰际,圈紧起来。
“散散心而已,在府里好闷好闷的,又没有人陪我解闷儿,你呢?那天晚上为什么要脸色那么难看地对我啊?”她望向他,嘟着嘴抱怨,“幸好我自己出来散心,还遇到了好心的义兄,他这几天都一直陪着我呢。”她语气带着庆幸。
闻言,易问微眯起眼,眸中流露出不悦,“音儿,我可从没听说过你无聊闷郁的事。还有,以后别随便乱认义兄长,他不配。”
青衣男子冷凝着眉目上前,“姓易的,你现在放开我的小……笑音……”盯着他的黑瞳里有火簇在跳动。
眉尖一挑,易问抬眸望向他,“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活,还你的笑音?”哼,他配吗?另一边低垂的左手遽地往前一伸,随着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朝青衣男子凌空袭去。
两人相距得不远,所以他暗藏在袖中的毒箭猛地朝前发射,眼看就要钉在青衣男子的身上,但没料到静伫着不动的身形陡然微旋,扬起一股袖风,转眼将毒针全数移转了个方向,朝一旁的圆木柱钉去。
功力深厚,倒有个不错的底子,但是,他今天原本就不打算放了这个碍眼的家伙,所以……
在青衣男子刚旋身避毒针的时候,他早已以内力逼出暗藏的粉状东西,无声无息地朝他逼去。
当青衣男子发觉不对劲的时候,这才知道自己中了暗毒,身子开始灼痛起来,好似被精炼之火沿着皮肤合吻上去,让人痛彻心扉。
“大哥……你怎么了?”看到他脸色乍青乍白的变幻、极力容忍的模样,笑音开始惊慌起来,但身子却被紧紧禁锢着,不得半分自由,“放开我,他现在是怎么回事?”她焦虑地瞅着他喊道。
瞧见她这副焦急担忧的表情,易问只觉一股怒火烧得更旺了,他攫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道,“你别尽为他担心,中了炼火之毒的人死状是很难看的,我们现在同去。”
“不要!”在他将把她带走时,笑音忽然大叫一声,“你把他身上的那个什么毒给解了,不然我不回去!”她小脸涨得通红,死死地盯住他,一股火气从心底升了起来,不敢回头看那满地打滚的身躯。
“你……”他狠狠地盯着她,而后咬牙切齿地问道,“他到底是你什么人?”
剑似展开的浓眉蹙敛起来,双唇抿得极紧地盯向她。
实在受不了那份灼心之痛,青衣男子忍不住哀嚎起来,而后一拳打向茶楼的廊柱,“啊——”狂哮一声,眉宇间满是痛楚难耐之色,四周的桌椅早已被他狂扫到了外面,但满身狂躁之气仍未能解除。
“易问,他真的是我认识不久的义兄,你快点救他,快点啊!”
她扯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着,泪水都滑落下来,几乎泣不成声了。
然而,此情此景让他看得怒火更炽,“走。”冷怒地朝她道,而后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不顾她挣扎不已的举动,身形往栏杆一跃,旋飞下茶楼。
“爷,现在立即回府吗?”祈福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
他微点头,而后立即跨上旁边的白色骏马,但怀中的身子却不肯安静下来。“你放开我!放开我啊!”朝他尖叫道,笑音不停地扭着身子想下去。
他不理,双脚一夹马腹刚想扬鞭快跑起来,但怀中一空,却见她趁隙滑了下来,随即向后面跑去,那副急度迫切的焦虑模样,看得他又怒又护,直想把身边的人都大卸八块才能消得了气。
他飞身下马,很轻易地便截住了疾跑的身影,而后拦腰一抱,将她困在自己手中,“你再这样,休怪我不客气了……”发红的眼里有着狂气,怒不可遏的大声咆哮。
“你也一起杀了我吧!恶魔!”她扬起脸,大眼瞪住他,狠狠地怒斥道。
恶魔……被她这句话给刺痛了心,易问忽然把脸逼近她,眼眸微眯下来,天色晦暗,映到他的眼睛里,他的瞳眸也呈现同样的阴湿晦暗。“别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不然,我会连你的命一并要去!”声音不大,但坚冷。
她没有害怕,“你放开我,恶魔,你杀了我的义兄,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她朝他狂吼尖叫道,被缚住的身子越发挣扎起来。
花了很大力气,易问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因暴怒而出手伤了她,但神情却更显阴森,眉目隐藏煞气,他眼盯着她半晌,而后手臂猛缩紧起来,让她在他怀里更动弹不得。
“祈福,你去把那个混蛋的毒给解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扔向身后的侍从,而后咬牙抱起怀中哭闹尖叫不已的女人,往马上跃去。
听到他的话,笑音果然停止了挣扎,一张哭得惨兮兮的脸猛地望他,“易问,你、你真的救了他吗?”她扯住他的衣袖,迫不及待道。
他没有应她,缰绳一扯,转了个方向,两人在马上狂驰起来。
有风随旋而起,他的发飞扬,但一张面具下的薄唇紧紧抿起,带着森寒的气息浓郁了起来,慢慢在两人间弥漫……
回到福寿居后,笑音便被易问扯回走廊右边的厢房里,他一路上半句话也不说,而她也只是任他拉扯着,没有出过声。
来到最后一间她暂居的厢房,他长脚猛一踢,门板撞到后面的墙上发出巨大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
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摔到柔软的床上,顿时吓呆了似的,瞪着大眼望他。
易问把脸上的面具除下,往地上摔去,一张邪魅俊美异常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幽黑的瞳锁住她,带着令人心寒胆战的肆佞。
直到他也跟她一样上到床后,笑音才葛然醒悟过来,而后,脸色倏地失去了血色,“易、易问,你要干、干什么……”
他没有理会她的问话,只是伸过手去勾起她的下颚,而后薄唇轻轻吻了下去。
她心一惊,直觉想用手推开他,却让他给点了穴道,只能僵立着身子,动也动不了。
他的唇稍离她的檀口,笑音一得空隙便惊叫,“易问,你不要这样啊……”话未说完又被点了哑穴,这下她只能干瞪着眼,心里羞愤至极,却什么也做不了。
“音儿,你说,我对你的感情怎么会那么强烈呢?强烈的程度都已超出我的意料呢……”他瞧见她狠瞪他的模样,薄唇微微一勾,邪肆地朝她轻道。
他的笑让她的心狂跳了起来,嘴微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挫败地盯着他。天啊,她竟然这样失身了……
身上那件粉色绸衣被他褪下,单衣也完全被扯开,只余一件艳红绣着桃花点点的肚兜裹住微挺的胸脯,笑音欲哭无泪,手脚平伸,身子平躺,羞愤的感觉让她选择闭上眼,任他对她大肆染指,来个视而不见。
易问俯下头,以唇齿代手解开了她身上肚兜的束绳,随即,她光滑洁白的胸部立即完整地呈现在他面前。
凤眸倏地黯了下,浓郁且猛烈的欲望霎时袭向了他,心里所有的怒气、怨愤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下身的欲望硬绷起来,他强忍着,而手上举动更加轻柔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除去她身上所有的障碍,最后,看到她优美白皙的玉体已然全裸,心里的兴奋火焰一瞬间全被点燃了。
“笑音……”蕴含着浓郁欲望的沙哑声音响起,“你真美……”他的手轻轻抚了上去,引起她一阵战栗,而紧闭的眼眸仍倔强地不愿张开。
好羞啊……
感觉到胸前被他很用力地吻了上去,有股温热濡湿的感觉,她倏地咬紧了牙,强力忍住那份让自己酥软无力的感觉。
但仍抵不住那波波席卷而来的酥软感,他的唇亲遍她的全身,恍如被种植了一簇族焰火般,全身上下都发热了起来,像在天堂里一样,她神智模糊而缥缈,随着一波波狂涌而上的快感,她只觉得自己像在云端飘浮一样,早已没了意志及理智。
这是她吗?在娇吟、在喘息,在不停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迎合着他一次又一次狂野火热的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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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笑音甫一睁开眼,便被近在咫尺的俊脸给吓了一跳。
“你……”一发出声音,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哑得要命。
“来,我喂你喝些参汤。”他先递上清水让她漱漱口,而后把一旁还冒着热气的参汤送到她嘴边。
笑音望着他,骤然想起昨晚的事,脸倏地涨红了起来,有股羞愤相交的怒气冲了上来,“我不喝……”一把推开了他的手。
易问闪得快一些,没让参汤被摔下,他凝了她一眼,而后饮了一大口,趁她不设防的时候,唇便欺上她的檀口,她受惊吓,想惊呼出口,没想到让他占了便宜,温热的液体便趁机滑入她的喉咙。
“咳咳……”这家伙想整死她啊!被强灌入的参汤让笑音咳得半死。
“还要不要我喂呢?”易问睨着她,懒洋洋地问道,平淡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
“混蛋,你找死啊……”她忍不住破口大骂,但一瞥到他想再试一口的举动,立刻伸手夺过银碗,一古脑把剩下的汤水灌进了喉咙。
“这样才乖。”他手掌轻轻抚上她裸露的肩,光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她微躲开他的抚触,意识到两人此时全身上下都是光裸着的情况,脸不禁又暴红了起来,“我要起来穿衣服了,你先给我转过身去……”她对着他道。
然而,易问只是微挑起了眉尖,“音儿,我们昨夜都把彼此看光光了,你还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笑音微羞怒起来,“都怪你,害我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失身,你现在还要这样欺负我……”
他猿臂一伸,将她稍离自己的娇躯揽入怀中,唇边微勾起邪肆的笑意,“这样就叫欺负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还想再次吃了你……”温热的气息在她耳后吹拂,她只觉得一股火热的感觉在耳根上蔓延开来,怯意更浓,不禁微垂下头,什么话也说不出。
“音儿……”他就爱看她这副娇羞乖巧的模样,指尖轻抚上她细致光滑的脸,流连不已。
门忽然被敲了两下,“爷,药浴的东西都已准备妥当,现在要过去吗?”祈福请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两人回过神来,笑音忍不住一阵赧然,易问则微冷了声音,“你先下去。”浯气里有股淡恼。
“是,爷。”祈福很快退下了。
“易问,你一会儿要浸药浴吗?”笑音好奇地问道。
“不是我。”他望着她道,“你现在觉得身子酸痛吗?一会儿去浸个药浴,身上所有的不适便全好了。”
笑音一听,脸色有些惊恐,“我不要浸药浴……”她差点失声了。
易问微眯起凤眸,“现在说这些太迟了,不过这次药浴里会放些花精露,绝对不会使得你满身药味。”他淡淡道,表情很笃定地望着她,带着坚持。
呜……笑音哭丧着一张脸,很是不甘愿地看着他嘟嚷,“可是浸药浴真的很不舒服,全身湿湿黏黏的,好难受。”可怜兮兮的目光望着他,企图能躲过一劫。
“音儿,你现在想自己下床穿衣服还是我帮你?”他双手环胸,语气平淡地望着她道。
“我、我自己穿。”她十分气馁地下了床,然后在他“虎视眈眈”的色狼目光下,勉强地将衣服全数套好在身上。
但腿间那些初尝人事的疼痛却让她惨白了脸。天哪,昨夜那种似被撕破了肌肤的痛感仍让她惊悸,没想到隔了一夜,仍是疼痛不已。
瞥到她发白的脸色,易问心里微起暗恼,“我待会去拿些冰凉的雪莲凝露给你涂抹,疼痛就会减少些许了。”看不惯她略带痛楚的神情,他一把将她抱起,顺势往怀里紧抱着,便向门口走了出去。
笑音在他怀中倒也安分地躺着,小脸埋进他胸膛里,听着清晰而沉稳的心跳声,以他的角度,他望不到她有丝微涩的笑意在唇边浮起,也看不到她方才还略带痛楚的神情早已换成令人恐惧的阴狠绝然。
来到一间封闭得密实的房间,祈福早已准备好的药浴设备就在里面。
巨大莲木制成的浴桶里,放置着仍冒着氤氲的热水,浓浓的药香味在房间里充斥着。
笑音掩住了鼻子,声音听起来像是快哭了,“易问,我讨厌这些东西,你不要逼我洗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