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柔在各方面都足堪匹配我,而妳……」他上下打量她。「妳除了给我气受之外,又给了我什么?」
她挑高眉,扬起下巴。「我能让你又爱又恨,这种刺激的生活,总胜过你后半生的行尸走肉。」
他仰头哈哈大笑。「妳这个自傲又自大的孤狸精!」
「与其让你荼毒别人,还不如让我荼毒你。」
「妳这个颐指气使又任性骄纵的女人。」
她笑得更媚。「你这个霸道冷血自私的男人,瞧,你比我还多了几个缺点。」
见她扳着手指细数,他再度感到那无可言喻的柔情。
「翟律,你爱我吗?」她搂着他的脖子软声的问。
他叹气了。「我已经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了。」
她爱娇的笑了。「我要听你再说一次。」
「我爱妳。」
她扬起了笑,笑得好美、好可爱。
他轻吻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的。「知不知道妳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时候?」
她傻傻的摇头。
「是妳拿着高跟鞋狠狠的敲那个歹徒时,那种狠劲和痛快令我毕生难忘。」
她噗哧一笑。
他将吻落在她柔软的掌心。「知不知道妳最让我生气的是什么时候?」
她笑着摇头。
「妳跟我说,翟律,你要是敢娶这个女人,你就是白痴。妳污辱我的智商,让我在上流社会丢尽了面子。」
她笑倒在他的怀里。
他的眼神好温暖,嘴角挂着令人心醉的笑。「知不知道我最喜欢妳是什么时候?」
她用力的摇头,眉毛在笑、眼睛在笑,浑身沐浴在笑意里。
他在她耳边低语。「妳在我怀里跟我说,『给我给我』的时候,我喜欢妳的声音……」
「闭嘴!」这个自大好色的男人,她的脸孔涨得通红,抡起小拳头,狠狠的往他捶去。
他笑着搂紧她,阻止她的暴力行为。
「知不道妳最让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妳撕了、活吞下去是什么时候?」
ㄟ,他这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还有完没完?可是,她已经被他逗得快笑翻了。
她喜欢听他说这些,她好喜欢,这个男人以骄傲为骨,以自大为肉,强大得令人生气,几时像这样,对她又怜又爱又疼,还有满腔的无可奈何,
「当妳仰着下巴,一脸认真的对我说『翟律,不要爱上我,因为我不会爱上你』。」
厚!这个男人既小气又会记恨,八百年前的旧帐还记得清清楚楚。
「婚礼在两个月后举行。」他重重的亲她一下。
「这……这太快了吧!」
「快?妳会觉得时问不够用,有很多事要办的。」
她睨他一眼。「这你当然是经验丰富,毕竟你才刚准备完一场婚礼。」
「妳真是个小醋桶。」他摇头。「上一场婚礼我没有主事,根本不需要忙什么,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他严肃的口气让她有些迟疑。「有些什么事?。」
「首先,妳得见见全部的翟家人,第一个要见的就是我爷爷。」
她的脸色微变,想到那个传说中的翟家族长。
「妳会怕吗?我还以为妳什么都不怕。」
她斜睨他一眼。「我不怕他,只是想到你那一大家子,就觉得累。」
「我是一个妳该全力以赴去争取的男人。」他睨她一眼,姿态不可一世。「不管前方有任何困难,妳都该百死不悔,全力以赴。」
她喷笑。「你啊!真是让人受不了的自大。」
「当我翟律的妻子,自然有妳不可推诿的责任。」
一入侯门深似海,想到他那一大家族的人,每个都那么难缠的话……
「天!」她呻吟,觉得头都痛了。「我不想当你老婆了,只要你不娶别人,我就当你的地下夫人吧!」
「妳想的美。」他低吼。「妳只想占尽好处,驯不尽任何义务,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她又叹气。「你那群家人如同豺狼虎豹,跟了你,就如同进了龙潭虎穴,只怕我会死无全尸。」
「妳不是有单手层龙的勇气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胆小。」
她又叹气。「和他们当对手是一回事,和他们共处一辈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嚣张霸道的说:「我值得这一切。」
她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
「放心吧!妳能收服我,绝对也能降服那一大群人。」
她点头。「也是,最少你和翟浩都喜欢我。」
下一秒,她肺中的空气几乎被挤干,他缩紧了手臂,黑眸瞬间布满阴霾。「别再提到那混蛋。」
「咳!咳!」在猛咳之后,他放松了手臂,她才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他说要和我结婚……只是……只是要摆你一道,看你的反应而已。」
他的怒意更甚。「想到妳有可能嫁给她,我就想把他宰了。」
她抱住他,忙安抚道:「我想嫁的只有你。」
他的暴怒止息了,黑眸却隐隐有了一丝冷厉,令她心一惊,「你想干什么?」
「我想,他对于自己的婚姻能自主一直都太得意忘形了,该让他尝尝被人逼婚的滋味。」
那种老谋深算的奸诈光芒太甚,他唇边缓缓的浮起一抹狡狯的笑。「我想想,应该送他到太平洋的那一端才是,要怎样才能好好的折磨他呢?」
她不由瞪大了眼,在心里为翟浩哀悼。
他黑眸微瞇。「专心一点,不能想别的男人,妳该想的是婚礼。」
「婚礼还要忙什么?」
「这场婚礼一定得办得很盛大,让人看看我选的是一个多么出类拔萃又优秀的女人,我还要靠妳替我争取到一些盟友。」
她叹气。自己嫁的是一个习惯权势、掌控权势的人,跟了他,不会行驶在平静的海面,他的生活太精采,眼前必然是一片风雨,而她只能跟着他前行。
这是她的选择,她坚信,她会幸福的,幸福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她会努力,最终,幸福会牢牢的握在手中。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