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细碎微颤的吻,温柔地熨烫在她已然裸露的背部,做出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的痴情告白。
虽然他以前有很多所谓的“红粉知己”,可是能得到他的真心的女人,唯有她一个,唯一的一个。
巧侬不敢置信地瞠大眼,他……他说了什么?他说他……爱她?
“唔!”敏感的背部传来一阵酥麻,趁着神智还没飞离躯体,她紧咬住下唇,让这轻微的刺痛阻止自己深陷危险的柔情。
“不要抗拒我,让我好好地补偿你……”他知道要突破她的心防很难,但他不得不狠下心逼她,一旦错过这个机会,恐怕以后将会形同陌路……
“你……你的游戏我玩不起──”深吸了两口气,决心将自己多情的心彻底封闭,一生不再碰触情爱。
“游戏?”他眯起黑眸,由齿缝中迸出两个伤人的字眼。“你说我在跟你玩游戏?”拔高的嗓音充满不可置信,她……没想到自己这么挖心掏肺地卖力演出,竟被她当成一则笑话?
“从一开始,我们的相遇就是由‘游戏’开始的,是我不好,因为我不懂‘游戏规则’,以致破坏了整个游戏的进行,我很抱歉……”她悠悠地阐述着。
双拳握紧又放松,旋即又握得死紧,手背上浮现的青筋及泛白的指关节,代表着他心里苦不堪言的怒气与情绪纠结──
“现在游戏已经结束,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参赛者可自行决定继续下去或结束游戏;但……我累了,也没有精力再继续玩下去,我──弃权……”她力持平顺地想把话说完,也努力地想把被他扯落的衣服归位,可是声音与手指的颤抖让她成不了事,她沮丧地猛掉眼泪,滴滴泪花灼烫着颤动的手指。
“不是游戏,不再是游戏……”用力扳过她颤抖的身躯,将她紧紧锁在怀里,他无法控制自己不这么做,他无法再承受失去她的苦涩。
“南靖……”巧侬抬起头,认真地以眼神描绘他阳刚的脸部线条,想把他完整地刻在自己的心版上。“我们……好聚好散……”
滚滚滑落的泪花戳破了她所有的违心之论,她多想一辈子依赖他、爱他,可是……现实却不容许她作这种虚幻不真的梦。
“不!”喉咙深处发出负伤野兽般的嘶吼,他搂紧她,似要将她揉进体内。“走,我们马上去公证!”
“南靖!”巧侬被他以蛮力拖着走了两步,她使尽了力甩开他的手。“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僵直的背无言地背对着她,他深吸了口气。“我们会在一起,因为我为你偿还了所有的债务。”
轰!一声惊雷,轰去她脸上所有的颜色。
“这又是一条新增的筹码?”她的唇无意识地动了,觉得脚下的世界离她好远、好远──
“该死的筹码!”欧南靖转过身,大声咆哮;他执起她的手,紧紧按在他的胸口。“你听!听到了吗?你听到它在喊疼、在淌血吗?从你离开以后,它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它不再正常跳动了,只会不停地让我感到痛苦!”
隔着胸膛,急遽的心跳不断地传递至掌心,速度之快,让人为他担心;巧侬怔忡地望着他:阳刚的脸不再意气风发,痛苦的线条深深刻印在他的眉心、唇角,黑眸的光彩被晦暗所取代,他……
她可以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给我机会弥补,让它重新活过来,好吗?” 抛下尊严,他轻声祈求,祈求她再次回到他身边。
“不……不再有欺骗?” 她轻问。
起首的字让他一颗心提到喉头,手心不由自主地沁出冷汗,直到听清楚她说完整句话,一颗不安的心才又回归正常位置;欧南靖坚定地摇摇头。
“不再是赌注?”她又问。
欧南靖再次摇头,紧盯着她的眸子清澈无波。 “愿意再相信我一次?”
她欲言又止,几经琢磨,终于轻启樱唇,含羞带怯地问:“你……爱我吗?”
“我不爱你妈,但是我爱你。”见她态度逐渐软化,欧南靖终于回复顽皮的本性,他使坏地说道。
两朵红云迅速飞上巧侬的粉颊,她低下头,害羞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嗅──”真要命!她难道不知道“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吗?
从她离开后,他就开始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任凭再惹火的女人都引不起他的“性”趣,可是怎么一碰到她,所有的“性”趣全像关不住的野兽般倾巢而出,惹得他“心猿意马、心痒难耐”?
“巧侬……”他咕呜地吐了两个字。
“嗯?”她深陷在自己的感动里,不情愿地应了声。
“所有该问的你都问了,可不可以也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该死!不能冲动!还不到冲动的时刻;他猛吸了两口气,要狂鸷的欲火稍安勿躁。
“嗯。”又是一个单音节。
该死的!以后绝不准她这么对别的男人说话,她天杀的知不知道这种软软诱人的声调足以让柳下惠失控!
他清清喉咙,仍掩不住嗓音里的暗哑。“那天你说你不过是跟我玩玩,是真的吗?你到底爱不爱我?”这是这辈子最最严重的耻辱,他绝对得问个清楚明白!
欧南靖绝对想不到有这么一天,向来最不屑将爱不爱的问题挂在嘴边的他,现在竟低声下气地寻求她的保证,除非她说爱他,否则他绝不善罢罢休!
“干么问这种问题!”羞死人了,她怎么好意思将自己的感情赤裸裸地摊在他面前,她什么都给他了,现在才来怀疑她的真心。
“说嘛,不然我要吻你了!”惨了!她再不快点回答,他就快爆炸了。
“哎呀,人家不知道啦!”巧侬将头埋进他的衣襟,羞得直跺脚。
“噢 ──”她的动作不经意地磨蹭着他的欲火,柔声软语终于逼得他失控,他抱起她,温柔地让她在酒红色的棉质沙发里躺平。
“南靖……”巧侬紧张地拉扯好不容易才扣好的衣襟,明白即将发生的情况。
“你是故意的。”黑眸闪着锐利的精光,他伸出食指轻画过她的眉鼻。
“什……什么故意的?”巧侬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地轻颤着。
他凑近脸,唇抵着唇,轻语。“故意让我吻你……”尾音消散在彼此的嘴里,他含住她的唇瓣,伸出舌头挑逗着她的……
终曲
“骆巧侬!”书房里传出欧南靖的大声咆哮。
“人家不要嘛!” 巧侬委屈地瞅着他。
欧南靖深吸了两口气,握紧拳头以防自己忍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嫁给我有这么难吗!?”
太危险了!自从得到爱情的滋润,她益发美丽动人,他得尽速将她纳入羽翼,以防她遭到别人的觊觎,节外生枝!
“嗯……是有点……”她调皮地撩拨他,引得他火山爆发。
“骆巧侬!” 他愤怒地追着她跑,吓得巧侬尖声四起。
好不容易将她困在双臂与书墙之间,他眯着眼,语气里透着危险的火光。“你说你爱我的!”
不得不拿出她的承诺来压制她;直到此时他才清楚地认知,一个失足跌入爱情漩涡的男人有多可悲,一点男性的尊严都荡然无存,只差没摇尾乞怜罢了。
“爱你不一定得嫁给你呀!”小女子自有一番见解,既然真心相爱,何必急于将两人绑在一起。
欧南靖差点为之气结。“就算你不为我想,你总该为我老爸想想吧!”她的心肠最软,哀兵政策准没错!
“伯伯说不急。”巧侬绽开一朵笑花。
原来那个神秘的“管家伯伯”是南靖的爸爸,为了失常的儿子,特地由加拿大赶了回来,结果什么忙也没帮上,又摸摸鼻子飞回加拿大。
“他不急,我急!” 他气得鼻翼翕张,像头失控的蛮牛。
“好可怜哦……”巧侬拍拍他的脸,似在哄一只可怜的小狗。
欧南靖顺势攫住她的小手,伸出舌头舔着她的纤纤玉指。“巧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结婚吧──”
“噢……”巧侬的身子酥软了一大半,不由自主地偎近他。
他最诈了,每次都用这一招,明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他这副色样,偏偏老爱用这一招对付她!怎么办?大脑快要打结了……
“嫁给我嘛!”他吻着白嫩的颈项趁势撒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嗯──南靖……”巧侬咕哝了声,趁着神智还没溃堤之前,轻喘地在他耳边说。“等到左静愿意嫁给陆澈时,我们一起举行婚礼……”
“噢──” 欧南靖挫败地shen 吟着,每次都这么说,害得他恨不得拿把刀,架着陆澈带着他的女人上礼堂!
“不管了!我再也等不及了──”
欧南靖以饿虎扑羊之姿扑向巧侬,接下来的就是旖旎瑰丽的画面……
反正他早认定她是自己的唯一,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地为他披上嫁纱,成为他钟爱的新娘──
陆澈与左静的爱情故事请看《烈焰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