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充分“享受”到没写大纲的苦果。
自从毕业以后,就没再写过故事大纲,总是边写边改,不满意再改……若是剧情已经推展到很后面了,天性就懒的仔便会把故事从头看过几遍,然后催眠自己——哎呀,这样也可以啦!如果时间许可,就会重写……不过这通常是很痛苦的!
重写的时候总会想到被自己舍弃的某些桥段,觉得这段舍去不用好可惜喔!就会想办法把它挪到新剧情里面——可是有时候会不伦卞类,又被旧剧情局限住,所以后 来就干脆全部删到回收资料夹,仅供自娱。
读书时,总把上课的零碎时间拿来在笔记上涂涂写写(好孩子千万不要学),各种笔记上总是一堆的设定与片段,现在全都压在箱底了。好怀念呀!想想动手写大纲与设定还是有好处的(仔只能动手写,没办法用电脑打呀……)虽然最后不一定会照著大纲走,至少有大约的脉络可循。
这次的故事里,最喜欢的人是女配角,差点就想回头把她扶正,幸好理智还在,没有付诸实行。至于为什么喜欢她呢?大概是因为很痛快吧!平时八股的道德规范全都不用理会,只问自己心意,这种人也不错啊!所以本来是纯粹反派女配角的她就变身了……
写这篇故事时,除了得克制全部翻盘重写的欲望之外,还有一件很难过的事,就是三月种的小花死翘翘了。
仔可是从它们还是颗种子时就小心照顾,期望看到它们迎风摇曳的花姿,没想到该死的病虫破坏了一切,连带旁边的观叶盆栽也一起枯死,气死我了!波斯菊的播种期已经过了,想重新播种也来不及啊!
由于小花枯死的打击,让仔心想该振作了,发愤图强的把书债清一清,于是墙上的帐单旁边又列了计画,除了购物计画之外还有还书债计画,祈祷今年内能解决吧!各位读者的信,仔都很小心的保存在电脑与随身碟里,手写信也宝贝地收在书桌里,总有清仓的一天——
国中基测已经考完了,觉得考不好的同学就加油一点拚二次基测吧!所谓好不好呢,是以自己的志愿为依归,考得上自己理想的学校就是好啦!祝福你们。
对书宝宝有任何意见指教,就寄到仔的电子信箱吧!比较方便而且快速,一定会记得回信的。
E-mail:Shijayi@pchome。com。tw
楔子
晕黄的灯光透过塑胶布映射出分隔生死的两具棺木,冷硬的并列著。
他抱著两个比他更小的孩子痛哭,外头他不记得的亲戚正七嘴八舌的讨论他们的去处,话语冷漠得让他感到心惊,最温暖的反而是置放著父母棺木的此处。
“宇谦跟宇宙就算了,那个女孩我可不养。”
“那要怎么办?把她送去育幼院?”
“这我不知道,你不高兴就把她带回去养啊!”
“外国流行领养小孩,那个女孩一定是阿缘她老公领养的啦!就叫她老公那边的亲戚领回去算了。”
“找得到去叫啊!连出殡都联络不到人了,怎么叫?”
“哎哟,真麻烦,除了那栋房子,什么财产都没有,只有一栋房子要养三个小孩不划算啦!”
他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最小的男孩还不懂死亡,只懂跟一起被抱在哥哥怀里的女孩玩。
“那个女孩还不会讲话不是吗?搞不好是智障。”
“就算她不是智障你也不会养啦!”
“那你就会喔!这么伟大?”
“呜……”他闷声哭泣,更抱紧了他们。
女孩的眼睛望向涨红了脸的他,伸出一只小手摸摸他的脸,像是以前某人对她做的一样。
“不哭、哭。”她露出笑容,“爹、地。”
“不哭。”小男孩学她,也摸了摸他哭泣的脸,咯咯笑得很开心。
这一瞬间,只有他晓事的孤独感被驱散了。
“你是艾伦?”
听到只有爹地会叫的名字,他抬起脸,一个很有威严的爷爷站在他们面前。
老人哀伤的眼望了望一旁的棺木,然后蹲下身与他的眼齐平。
“我没听说罗斯有生女儿。”
他懂老爷爷的意思,抱紧了怀中的两人,用还很稚嫩的嗓音坚定的道:“娃娃是我的女儿,爹地说的,我要负责娃娃的一生,娃娃要跟我一起。”
一年前他在附近的育幼院中发现了小小的她,她总是摇摇晃晃的走向他,把他当成唯一的玩伴,看不见他便会脾气暴躁;他也喜欢跟软软的她一起玩,直到某天一对从日本来的夫妇欲领养娃娃为止。
他不懂什么是领养,只知道那代表他以后都无法见到他的小娃娃了。
于是他哭闹不休的坚决要妈咪“领养”娃娃回家——是“夫妇”就可以领养娃娃,那爹地妈咪也是一对夫妇,一定可以领养娃娃。
他不懂什么责任、什么教养,只知道不能失去一个玩伴。
拿他没法的妈咪只好跟正在工作的爹地求救。
爹地跟他说:“娃娃不是宠物,不可以养一养不喜欢了就丢掉或是送人。如果你能答应爹地,把娃娃当成你的女儿,永远爱她、照顾她,负责她的一生,不管去哪里都跟她在一起,不会丢下她不管,比爱弟弟更爱她,爹地就把娃娃带回家。”
爹地另外还说了很多,而他一律点头说好。
现在他很庆幸当时没给爹地吓住,若只有他和弟弟两个人就太寂寞了……
老人愣了一下,“是吗?”
他点头,“娃娃不是宠物,不可以不想要了就丢掉。”
“是吗……”老人露出了接到独生子去世消息之后的第一个笑容,“那爷爷负责照顾你跟麦亚,而你负责照顾这个……娃娃,好吗?”
老人伸出了手,让独子留下的三个孩子有了依靠——
第一章
“上嘉,下班后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在电梯前巧遇,黄国锋把握机会问道。
“好啊!还有谁要去?”
“就我们一票,跟邦银的女生联谊。”
叶上嘉豪爽一笑,“不怕我把美眉都抢过来?”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叶上嘉为人爽朗、不拘小节,个性又外放,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有他出现的场子要冷下来是不可能的。
“这样才好,只要你跟美眉们变成朋友,就很容易帮我们制造机会啦!”
“原来打这种主意。”
“嘿嘿,认识的人多,你想钓几只金龟婿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对同事的调侃,叶上嘉只是哼地一笑。“废话少说。几点?”
“六点半集合。”
“没问题!”她挥挥手。
这时同部门的女同事靠了过来,“上嘉,你跟研发部门的人很好?”
那个部门的人薪水高、时间少,如果嫁过去就等著老公拿钱给她花,又不用花时间去安抚老公,是个不错的选择。
叶上嘉望了一眼问话的同事,笑说:“你看过我跟哪个部门的人不好?”
还好她长相称不上妖娇美丽,顶多算得上小家碧玉,否则她早变成人人喊打的狐狸精了。
“说的也对。”
电梯门一开,几个人陆陆续续进去。
“一楼,谢谢。”一个女人说道:“上嘉,有看到适合我的要记得介绍喔!”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
“哎,最近想分手了嘛!谈恋爱是很好啦,可是我可不想跟一个没出息的男人结婚。”
叶上嘉不置可否,只是点点头。
另一个女人闻言也开口,“其实最好是跟董事长或总经理啦!可是上嘉你再厉害也不可能跟老板称兄道弟啊!”
在他们公司呀,要说谁是全公司都认识的人,数下来除了老板之外,就是叶上嘉了,工作能力虽然只是普通,但是人缘超好。
她耸耸肩,笑道:“哪天我看准总经理来上班,便撒落一地文件让他帮我捡不就认识了?”
众人笑成一团,谁都知道总经理是直接从停车场的专用电梯上楼,她哪那么闲,专程抱一叠文件去守株待兔?
何况奢望总经理帮忙捡?没被给个白眼骂冒失就很好了。
“放心放心,哪天我遇到总经理或是董事长,他们又没看上我,我一定介绍给你们。”她大笑道。
她的话,没人当真,但还是戏谑地应和,“那就交给你喽!”
叶上嘉煞有其事的用力点头,三言两语又逗得一干女人笑得花枝乱颤。
有时候她真感叹,为什么自己不是生为男人呢?一定很有当花花公子的本钱。
“再喝嘛……猜呀……”
夜深,街灯把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静静倾听醉鬼的嘈杂。
“上嘉,你家到了。”她右边的韩毅正说道。
“我说我还要喝嘛!”叶上嘉眯著眼,难得的露出女孩子撒娇的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她喝醉酒发酒疯,又怕吵到左邻右舍,两位男士一定立刻毫不留情的大笑三声。
撒娇跟她实在不搭,只会让听的人起鸡皮疙瘩。
左边的陈常学说:“你已经喝很多了,下次吧。”
她闻言鼓起双颊,右手一挥,巴上他的脸,同时自己也因为失去重心而滑落地面。
“上嘉!”
“啧……”屁股一摔,她清醒了一点。
今天似乎真的喝太多了,脑袋不受控制,嘴巴跟四肢也不受控制。
韩毅正叹了口气地扶起她,“你呀,好歹是个女人吧!”
“女人不能喝酒吗?”她不服气的道。
倒楣被巴了一掌的陈常学也不介意,反正软绵绵的没啥力道,只是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开口,“是可以,可是不必喝到发酒疯吧?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笑话!”她立刻不服气地大手一挥,吓得两位男士立刻扶住她,怕她又跌跤。“本小姐条件超优的,哪会嫁不出去?!嫁不出去也是因为男人没眼光!”
“是是是,没眼光。”
她的条件是不错,长相也不丑,至今没有桃花只能说她太像“哥儿们”,激不起火花。
“上嘉,到你家楼下了,钥匙呢?”
看她这样子,能不能把钥匙插进钥匙孔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不如好人做到底,送地上床吧!
闻言,叶上嘉偏头想了想,“皮包里。不过爸爸说……说不可以让男人送我到家门口。”
“那你能自己开门?”韩毅正忍下又想叹息的冲动。
陈常学哄道:“我们不是送你到家门口,是帮你开门。”
“嗯,对嘛!常学说的还算人话。”毅正的话好像她喝到烂醉,没有行为能力似的。
“是啦,我不是人?”
“是你自己说的。”醉归醉,要嘴皮不落人后,让人怀疑她是否藉酒装疯?
“叶上嘉,快点。”
吵吵闹闹的三人丝毫没发现公寓对面的路灯下有道陌长身影,他观戏良久,额边青筋隐隐跳动,最后在两个男人自己动手搜叶上嘉皮包时,终于忍耐不住,把嘴边的烟丢到地上用脚踩熄,大踏步走来。
“你们在干什么?”他突如其来的发声吓了两个男人一跳。
眼前的男人还高他们半个头,由于背光及昏暗,他们看不太清楚他的长相,不过他应该跟他们差不多年纪。
“你们想对她做什么?”
“做什么?”韩毅正摸不著头绪,“送她回家啊。”
“她家已经到了。”男人不友善的望著他们。
韩毅正还呆呆的要顺著他的问题回答,陈常学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你是上嘉的家人吗?”
男人瞄了他一眼,“对。”
此时,几乎已经陷入半睡眠状态的叶上嘉突然睁大眼。
她好像听到了很熟悉的声音……不会吧?
“我们没听说上嘉有哥哥啊。”
“谁说我是她哥哥?”男人注意到她似乎清醒了,“叶上嘉。”
“呃……”神就是喜欢跟人作对。叶上嘉叹了一口气,不甘不愿地开口,“叔叔……”
“叔叔?!”
“怀疑啊!”叶宇宙瞪了他们一眼。“站好。”
叶上嘉无奈地离开好心同事的搀扶,乖乖自己站好,虽然软趴趴又歪斜,好歹是“站”著,没坐著。
“三更半夜暍醉酒带两个男人回家,叶上嘉,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干么说得这么难听……”她不服的嘀嘀咕咕。
“说话大声一点——”
眼见情况不对,两个男人连忙脚底抹油,很没义气的要先溜了。
“既然有叶先生照顾,我们就……”
“就先走一步了。”韩毅正聪明地接口,还不忘尽最后一丝道义,“上嘉需要好好休息,麻烦叶先生有话等进屋再说吧!”
“对,上嘉,明天公司见。”
没道义。叶上嘉恨恨地瞪著弃她而去的两道背影,这就是男人的友情?
“不用看了。”叶宇宙唤回她的视线,严厉地瞪著她。“我想,你一定有个很好的解释。”
意思就是,如果她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她就等死了?
这下子不用醒酒茶,叶上嘉脑袋里的酒精已经挥发得一干二净了。
“叶上嘉,你是一个女孩子,竟然——”
“宇宙,别吼那么大声,我头很痛。”
她瘫在沙发上,委靡不振的样子非但没让叶宇宙生起怜爱之心,怒火反而飙得更高。
“会头痛还敢喝那么多酒?”
“噢……偶尔嘛……”如果跪下磕头认错可以让这个罗唆的男人闭上嘴,她一定做!
他双手环胸,高高在上的睨著她,冷不防的问道:“那两个居心不良的男人是哪个部门的?”
叶上嘉昏沉沉的脑袋顿了一下,勉强拾起一点警觉之心。
“你问这个干么?给他们升宫?”
“哼,我不把他们开除就不错了。”
一扯到她的事,叶宇宙的理智就丢到冥王星去了。
“喂,他们是好心送我回来!你讲点理好不好?”她受不了的反驳。
拜托,为什么她要忍著头痛跟一个不讲理的男人扯些五四三?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好心?”听她口气似乎指他无理取闹,他眯起眼,“说不定他们一进屋子就把你生吞下肚,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闻言,她忍不住哈哈大笑,下场是抱著头边痛边笑。
“哎哟……哈……他们要强暴我早就强了好不好,又不是第一次——喔噢。”讲得太顺口,不小心说溜嘴了。
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脸色瞬间可比张飞的叶宇宙,抱著头哀叫道:“我好困喔……明天还要上班,先去睡了。”
“叶、上、嘉!”他的声音瞬间低了十六度,活像从阴间来。
天,他怎么对得起把上嘉托付给他的大哥?
“晚安,叔叔——哎!”起身太急,让她额边又是一阵抽痛。
受不了、受不了,如果宇宙不是这么紧迫盯人、保护过度,他其实是一个不错的“长辈”。
叶宇宙拉住她的领子,“你只有做错事才会叫我叔叔。”
“呵……你本来就是叔叔嘛!”
“来不及了,这件事我会跟大哥讲。”
“不行——哎哎哎,好晕、好痛。”她搓揉著额边,“你不要鸡毛蒜皮的事都拿去烦他好不好,很爱打小报告耶!小家子气、不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