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月饼不要来 楼采凝
再过不久便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凑巧的是,今年正好在星期天,许多学子与上班族一定会叹息,怎么又少了一天假日?
虽然采凝不用上班,但如果是假日的话,家中大爷也不必早起,那我就可以睡懒觉,省略掉起床、洗米、做羹汤的时间,ㄟ……其实只是倒一杯鲜奶摆桌上,再从冰箱拿出长条起司蛋糕,切上一块的两个小动作而已。
不过说真的,不必在意迟到、可以睡到自然醒、管它今夕是何夕,是最舒服的一件事,应该没有人有异议吧?
但是,如果睡懒觉再加上月饼的热量,那可真是会吓死人,尤其是像对凝这种光喝水也会变成肥料的女人而言。
有好一阵子,采凝都是在算卡路里中过日子,什么点心一到手,第一件事就是看包装盒上的成分表,其实这方法挺有效,但要持之以恒不容易;不过若看到想吃的、热量又特别高的点心,那还真是会让人痛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头的卡路里数字是虚假的。
可是,有些甜点没标上这些成分,那就更可以自欺欺人的跟自己说:那个一定没多少热量,吃了没关系……但最后站在磅秤上,总是会后悔得捶胸顿足──
所以今年,打从中秋节前半个月,我就开始祈祷,千万不要有人送月饼礼盒来。柚子、冲天炮都行,就是会变成肥料的月饼成了我的拒绝往来物。
但偏偏天不从人愿,住处大楼的中秋摸彩,让凝摸到一项「月饼礼盒」,大爷客户送了礼,又是「月饼一盒」,接着亲朋好友来访……怎么全成了肥料?!
看着它们,我只能吶喊,月饼月饼不要来,我不要吃成月饼脸……
但回头想想,就在咱们庆祝佳节之际,美国纽奥良才刚遭遇过前所未有的卡崔娜飓风侵袭,死伤已是不计其数,我们是不是应该惜福呢?
在此,希望大家拿出四海一家的精神,给予支持、鼓励、爱心,让受难者能熬过上天的考验。
毕竟,一个地区的建设容易,只需要时间、金钱,但是人心的恢复就非常困难,给予爱的支持,才是最佳方式。
现在,要来谈谈采凝的这本《再次预约相思》啰!
我满喜欢这本书的男主角,他刚开始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慢慢的……你将发现这不过是他使坏的开端,无形中也伤害了女主角。
但到了最后他却因为动了真情,那颗冷硬的心也不自觉的融了一角,但女主角呢?又将如何接受?
大家对这样的感情结果好奇吗?如果喜欢,可要继续翻下去喔!
现在,采凝依旧要告诉大家,有关新书出版的最新消息都会在凝的网站上公布,欢迎朋友们有事没事就来坐坐、聊聊,如果愿意定期收到电子报与赠书答题时间的朋友,也可以一并订阅,是免费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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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梁可蓁半醉地从PUB走出来,瞇着眸仰首看着两侧大楼重迭闪烁的霓虹光影,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更昏了。
今天是几月几号呢?
对,是一月二十三日自由日,而她也真的自由了,但自由得好想哭,天知道她宁可不要这种自由。
交往了三年的男友,居然在订婚前夕告诉她,「妳自由了!我这阵子想了很久,与其说结婚是走进恋爱的坟墓,倒不如说是个枷锁,将妳我的快乐,和无拘无束的畅意都给绑住了!所以,我决定放妳自由,妳可以高飞了。」
老天,她要这种自由做什么?
如果说自由是无价,那她的青春呢?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有一千多个日子,而他居然可以说放弃就放弃,还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梁可蓁难以承受这样的结果,只好独自一人来到她从未涉足过的PUB喝酒,发泄心头不满。
真不知道是谁说的,喝酒可以浇愁,但为何她除了晕沉沉之外,还好想哭?
叭……才刚走上斑马线,就有辆轿车蓄意闯红灯,从她身前飞驰而过,差点儿辗过她,惊魂甫定下,她的肩膀又被人重重一拍。
「妳怎么了?像游魂似的。」原来是她的同事刘灿玲。
「灿玲是妳……呃!」她捂着嘴,打了个嗝。
「天,妳喝酒了?!」在灿玲心中,可蓁一向都是个乖宝宝,别说PUB了,就连KTV都不去的。
「嗯,心情不好。」可蓁半醉地望着她苦笑,「世祺和我分手了。」
「什么?!你们不是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前两天她还陪可蓁去看订婚礼服呢!
「他说他需要自由,也给我自由。」可蓁无奈一笑,「不过没关系,天涯何处无『青草』,是不是?」
「是喔!还真拿妳没办法。」灿玲又怎会看不出来,她只是强颜欢笑而已。这三年来,她很清楚可蓁的生活,在她脑海、生活里,除了颜世祺还是只有颜世祺一个男人。
说起那个男人,还真欠扁,可蓁这么美丽温柔的女人他不要,是不是中邪呀?
「灿玲,好巧能遇到妳,我们再去喝酒吧!」可蓁勾住她的手臂。
「妳还喝呀!走,我送妳回去吧!」若不是她凑巧路过这儿,还不知道可蓁这个傻女人要怎么回去。
「我不想回去……」回到住处,她又得一个人面对冰冷冷的墙壁,未免太悲哀了,想想屋子里还有世祺留下的外套,以及他们一同吃剩的零食,如今已人事全非,要她怎能接受?
没错,她承认自己是保守了些、死脑筋了点,世祺几次想与她做出更亲密的事,都被她找借口拒绝,他就常开玩笑地问她,不怕他会厌了她另找其他懂得情趣的女人?
没想到他还真是厌了。
「不想回去也得回去。」灿玲可不容许她藉酒装疯,况且她也不是那块料。
也幸好灿玲本就高头大马,将可蓁细小的身子一箝便给带进了招来的计程车内,离开这个完全与她不搭轧的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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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月的调适,梁可蓁终于可以面对自己被甩的命运。
走出家门,她深吸了口气,自嘲地说︰「嗯,自由的确真好。」
才将公寓的大门阖上,她就看见信箱里有张冒出一角的红色信封,抽出一瞧才发现是张喜帖。看着喜帖,她不禁有些难过,如果没有意外,现在她也是炸人家的那个新人了。
打开来,她傻傻的望着新郎的名字,怎么那么眼熟——颜世祺──天,真是颜世祺,再看看新娘的名字,朱晓倩,好陌生呀!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要自由吗?怎么才没几天就另谋新欢……不,非但谋了新欢还要踏上红色地毯,那他的自由呢?
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这是电视剧里最常演出的芭乐情节,但为什么在自己身上上演时,她却笑不出来,身体还会抖个不停?再看看日期,婚礼将在明晚举行,还真个即时炸弹呀!
将喜帖塞进皮包里,她无神地搭上公车来到公司。
经过忙碌的一天后,在近下班时,灿玲才有空找她聊聊,「妳怎么了?这阵子不是好多了,怎么今天一整天却恍恍惚惚的,发呆的老毛病又犯了?唉,早跟妳说,那种男人不值得妳去伤神。」
可蓁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地将喜帖放在她桌上。
灿玲疑惑地打开它,妈妈喂呀,这男人不仅无情还够毒辣,甩了人家就算了,还寄喜帖来耀武扬威?!
「妳去不去?」她很生气地问可蓁。
「才不去,我何必去自讨没趣。」可蓁托着腮,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看来她还没彻底忘记那个「负心汉」。
「不,妳一定要去。」灿玲倒是非常坚持,「妳不去就等于认输了,去了表示妳根本不在意他,管他娶的是阿猫阿狗。」
「灿玲,不要这么说嘛!我只是恨他,又不恨他的新娘。」阿猫阿狗……多难听!
「妳就是这么善良,但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看轻,所以我鼓励妳去。」灿玲劝她。
「可是我怕我会哭。」光是用想的,她鼻头就发酸了,更何况是亲眼目睹他与其他女人亲热的画面呢?
「我会跟着妳,妳就别哭了。」灿玲紧握住她的手,给她信心,「下班后我们去采购行头。」
「做什么?」
「跟新娘子一较高下呀!」灿玲拍拍她的肩,这时正好下班钟声响起,她连忙拉着她,「走吧!不要想太多,我们一定要让颜世祺后悔莫及。」
「这又何必呢?自己身受其害已经够了,我不想害人家。」背起皮包,可蓁摇摇头,决定打起精神回家去,心想睡一觉她又是一条活龙了。
可是灿玲却不放弃地拉住她,「去啦!我的眼光不错,一定可以帮妳打扮得漂漂亮亮。」
「不用了。」可蓁只希望不要再受伤了。
「算了,妳就是这样才让人欺负,人家连喜帖都送上了,妳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吗?」灿玲叹口气,「那我回去了,掰。」
「等等,灿玲。」可蓁喊住她,「妳生气了呀?」
「没。只是觉得有个不带种的朋友很窝囊。」她头一撇。
「人家本来就不带种嘛!」她又不是公的。
「ㄟ……妳还真是……不说了不说了,否则我会受重伤。」灿玲无奈的摆摆手。
「别走啦!」可蓁深吸口气,心想灿玲说的没错,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好,我去,一切就交给妳了。」
「嘿,妳终于想通了。」灿玲这才笑开嘴,「放心吧!虽然那男人不会回到妳身边,但可以让他一辈子记得妳,不也挺好?」
「是呀!就让他一辈子记得我。」可蓁笑了,「也得让他知道女人并不好惹。」
「对,就是要这样,反正又不会少块肉。」勾住她的手臂,灿玲开心地准备带她去逛街。
虽然同意了灿玲的意见,但可蓁心里却仍犹豫着,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算了,不管这么多了,她总要为自己活一次,只要开心就好。
接下来的时间,可蓁都尽可能保持好心情与灿玲逛街。难怪有人说女人是很可怕的动物,一旦心情不好,不是靠大吃大喝,就是靠刷卡发泄,所以今晚绕过一圈后,可蓁帐户里头啷当一万多两银子就这么飞了!
「天,我好像花得太凶了。」当理智一回笼,后悔就会像滚滚洪流般席卷而来,让可蓁想闪都闪不及。
「没关系,偶尔败家一下是女人的权利。」灿玲拍拍她的肩,并拿起自己丰富的搜刮成果。
「说的也是。」可蓁掩嘴一笑,可才抬头她就发现,前面的街角像是有个戴墨镜的男人正注意着她。
「怎么了?」灿玲见她突然不说话,循着她的视线好奇地一望。
「从刚刚我就发现似乎有人一直跟着我。」可蓁瞇起眸,看着那人出现的地方,「可现在他又不见了。」
「一定是妳的幻觉。」灿玲笑了笑,「好了,现在我们回去,看看得挑哪件衣服吧!」说完,她立刻拦了辆计程车,将仍不停东张西望的可蓁拉进车内,准备接下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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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星级饭店举行的婚宴果真气派非凡,可蓁站在门外调适了好久,才有勇气步入里头。
本来答应要陪她来的灿玲,却在刚刚来电告诉她,她家人临时上台北找她,无法分身。
好吧!既然如此,那她就单枪匹马独自挑战了。
看着四周挂满粉色与白色的心形汽球,可蓁的内心也扬起一丝感慨,就在一个月以前,这样的婚礼、这样的场景可是她所想所愿的,但现在她却站在男友的婚礼场合,祝福他与他的新爱人。
「嗨,妳是梁可蓁?」突然,一个陌生的男音在她背后响起,她转身望着这位看似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的男人。
「我是。请问你?」她朝他点点头。
「我姓孟,孟从罡,是这场婚礼的伴郎。」他瞇眼望着她,「妳还好吧?」
「什么?」可蓁明显一愣,有些语拙,「我很好呀!」
怪了,这男人怎么会认得她?又干嘛用这种眼神看她?好像知道她是个被抛弃的可怜人。
「我知道妳和世祺的事。」他补充一句,好像是在告诉她:妳不用伪装,不用隐瞒了。
「你知道?」她疑惑地望着他,脸上有小小的怒焰,「那你是专程过来取笑我的?没关系,我既然会来就表示已做好心理准备了。」
「不,我很佩服妳的精神,他错过妳是他瞎了眼。」
这男人还真奇怪,不帮自己的朋友说话还骂他?
「谢谢喔!我不需要你来安慰我。」拨了拨从鬓边散落的发丝,她强装出自己的无所谓。
「那就好。」孟从罡朝她撇撇嘴,微瞇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对不起,婚礼就要开始了吧?你还不进去?」可蓁不太想理他,说完后便旋身离开。
「是我太丑,所以让妳觉得跟我说几句话会非常受不了?」孟从罡快步跟上。
「我没说你丑。」她受不了地回头瞪他,这一看才注意到他的脸,坦白说他很帅,五官幽深、浓眉大眼,身材也够挺拔,少说也有一八五,只是在他的眉宇间似乎隐约藏着抹深沉的……像是愁绪吧?
「那是我太不会说话了?」他勾勒起一抹笑。
「也不是,你很好,只是我没心情。」她转身望着会场。
「妳今天很美……不,应该说妳本就很漂亮,至少比新娘好看多了。」他这下居然口出轻浮之语,更让可蓁受不了了!
她咬着下唇,左右看了看,企图找机会脱身,正好看见已有人站在两侧等着新郎新娘进场,她赶紧对他说︰「既然是伴郎就要做好分内职责,快去吧!」
「别这副样子,我知道我让妳很不耐,那我走啰!」孟从罡朝她挤眉弄眼了番,跟着步进休息室。
可蓁张着疑惑的眼慢慢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心忖︰这男人还真怪,他是世祺的同学还是朋友,认识世祺三年,她怎么从没见过他?
幸好她对他不熟悉,否则还真无法接受他这「油嘴滑舌」又「不怀好意」的怪异性格。
摇摇头,她跟着走进会场,却挑了个最角落的位子站着。坦白说,她真的满怕被人认出来,这三年来她见过他的父母、朋友、同学,被撞见的机率可说是非常非常的高。
不一会儿,就见新娘新郎连袂出现,可蓁的视线完全被颜世祺给吸引了,她傻愣愣的望着他脸上的幸福光彩,和不时望向新娘的关怀眼神,每一幕都让她如此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