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丁凡妮听到感觉极有哲理和道理,忙着附和:“试想过没?也许她是个要求完美的人,所以她无法忍受生命中有——污点,因此想重新转世,以另一个全新的自己再次与你邂逅,你……思忖过这个可能性吗?”
丁凡妮的话让司徒黄魅眼睛一亮、精神为之一振——“是这样吗?”
“如果你多尝试去结识女孩,说不定有天真的会遇上呢。”司徒白魏也加入安慰行列。
“不。”丁凡妮摇摇头。
大伙迷惑地齐望向她。
“如果她真是你命中注定的伴侣,那么,相信你们一定会在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有默契地再度相遇的。”
“有这么玄?”司徒白魏怀疑地挑挑眉。
“试试看?”丁凡妮目不转睛注视着司徒黄魅。
司徒黄魅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慢地点点头。
“那么在你们重逢之前,你可得振作,好好努力,免得届时让她失望。”司徒赤魅叮嘱。
“嗯。”司徒黄魅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继而对丁凡妮说:“大嫂,可不可以让我抱抱小宪?此时此刻,我需要感受一下生命的喜悦。”
丁凡妮把宝宝传给他,笑意盎然。
换手被抱抱看的司徒宪传承自母亲那双明亮的大眼骨碌碌地转了转,接着一抡小拳头不知是无心或有意,竟无巧不巧地亲上了司徒黄魅的下巴——大伙一见笑弯了腰。
“哈,他最狠,给了你一拳哪。”司徒白魏笑嚷。
“走,吃饭吧。”丁凡妮边说边一一推出几个大男人。
事情似乎可以安然落幕,相信林洁霜会永远活在他们记忆深处……
终曲转眼,林洁霜去世都一年多了,司徒黄魅生活平淡一如往昔,目前为止,生命中尚未有另一个女孩进驻。
听说林母为了死去的女儿懊悔不已,将丈夫告上了法庭,但由于强奸罪属告诉乃论,而当事人已不在,等于没有最直接的人证,所以马上就被驳回;林母在莫可奈何之余,竟用杀夫的方式为女儿报仇,然后也跟着自杀。
又添一笔社会悲惨事件,一报还一报,何时能了?
倘若人人真能实地去做心灵改革,净化自身,是否社会上的悲剧能减少一些?在细数与林洁霜相识两周年的今天,司徒黄魅重游当时邂逅的地点。往事历历,即便已沉淀许久,但仍不免稍稍红了眼眶……
失神当儿,有个结结实实的东西撞进司徒黄魅怀里;两人同时一骇,接着对方红着脸拼命道歉。
司徒黄魅直说没关系,四目不期然在空中交会,霎时都怔愣住——咦?这情景怎么有点熟悉?
“你好面熟。”
“你好面熟。”
他们异口同声,而后同时笑开。
“我在哪里见过你吗?”活泼开朗的女孩蛾眉微蹙,边打量边问。
“相不相信缘分?”司徒黄魅伸出右手。“我叫司徒黄魅,可否请问小姐芳名?”
“林洁阳。”她大方地握住。
“好名字。可否请你喝杯咖啡?”
“不。”她眼珠子淘气一转。“是我撞了你,应该我请才对。”
司徒黄魅耸耸肩,眼里、嘴角皆含笑,做个绅士的手势:“请。”
“走,我知道一间不错的咖啡馆喔。”女孩轻快地率先往前走。
司徒黄魅紧随在侧。
是她吗?如果是,确实是一百八十度的全新转变;而且妙在林洁霜与林洁阳只差一字,性格却迥然不同。
可能吗?倘若真有轮回,仅短短一年多,能成长如斯?
姑且不论这些,他确信,她是一个带着阳光温暖给所有人的可爱女孩。既注定有所交集,他便不再轻易松手。
是不是她,何不拭目以待!
千里情谊一笔牵小龙女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俗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当冥冥通知小龙女写一篇私房话时,小龙女实在兴奋得难以言喻。哟呼!有种一飞冲天的快感,不骗你们,是真的喔。
为了不负冥冥的期许及要向全国读者交代,我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图书馆翻遍了各大经典文学。(咦?这跟写私房话没哈关系啊?)哎呀,这是表示非常地重视私房话喽。不敢有辱冥冥,生怕丢脸出丑,所以才会想引经据典。
在现今拥挤、紧张、忙碌的社会里,能够抛开束缚,敞开胸怀,无拘无束地看小说,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人间一大享受哪。你可以再浪漫一点,沏一壶好茶,泡一杯咖啡,茶几上摆着几道茶点、甜食和精致的小蛋糕。此时点上檀香,在香气缭绕中,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浪漫,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么浪漫的事再加上冥冥的小说作伴,让她带领我们融入小说的世界里,真情面对面,哇挎!人生如此,小女子夫复何求?
年纪小小的冥冥妹妹是南台湾热情的小姑娘,对人友好亲切,尤其在她那一波波高压强大的热情电流下,把我电得无力招架,对她挖心又掏肺的,还写了一篇私房话,可见小龙女与冥冥的关系岂是“暧昧”两字可形容的呢。我们的深厚交情非比寻常,不足为外人道也。
最近冥冥妹妹打箅写一系列的故事,而一系列的故事写来费时费力,所以冥冥妹妹日夜颠倒、夜以继日,不眠不休地努力写故事、找灵感,搞得女人视为第一生命的美美小脸蛋——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居然冒出一颗颗的痘痘群起抗议啊!无奈之余,只好上医院就诊。哎呀呀!真令人好生心疼哪!小小的年纪就得承受着别人所不能忍受的压力,实在令人深深佩服。她所努力的一切,不是为了名与利,而是为了向众家爱戴冥冥的广大读者交代。尤其她不顾医生伯伯“变脸”的告诫——不准熬夜下,依然抱着从一而终的决心,继续地给他写下去,就算变成“豆花脸”也无怨无悔、在所不惜。
说到这,就忍不住要“碎碎念”几句。女人哪,不会愈夜愈美丽的,写小说也得要照顾自己的身体嘛,不能为了写小说而牺牲健康,为了读者而不顾生命。(哇!我不想成为苏武第二,因为苏武牧羊北海边=被海扁。)众家读者可别扁我呀!要保持淑女端庄的形象才行。我努力撑开我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和真诚无邪、无辜的小脸,有点委屈的模样,待我慢慢解释给你们听来。我可是为大局着想呀!若是冥冥的面子急遽恶化下去,势必不能执笔,更甭提写小说了。如此一来,我们哪来小说可看呢?各位读者您说是吧。
瞧我说得多深明大义,多感人肺腑啊!说之以理、动之以情,简直可说是陈情表第二了。嘿嘿嘿,小龙女别的没有,就是有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这好本事啦。呵呵呵,可别太崇拜我哟!见识到小龙女的厉害,怕了吧!哈哈哈。嗯,好像有不服气的声音,哪个不要命的就请站出来,哼!给他点“甜头”吃吃。
写这篇私房话可是我榨干脑汁写的喔,我用尽所有力气不是为我,是为冥冥才这么做。好啦,八卦到此打住,诸位看倌们对于冥冥的小说有啥不满、有啥建议,尽管来信骚扰外加批评指教。若是合各位的胃口,觉得满意,也别吝啬,来点鼓励,表扬一下冥冥妹妹才是真的,冥冥妹妹可是很在意诸位看倌的反应呢。更希望您们的指导,才能使冥冥愈写愈好,更上一层楼。
OK,小龙女就在此和各位道别。(呜……有些依依不舍。)对小龙女若有任何问题,欢迎赐教踢馆。(外埔头请加“控李”喔。)让我们一起期待冥冥下一本书的出版,若有机会,小龙女会和大家见面的,后会有期喽。Bye——Bye。冥冥的私房话瞧见了没?够效率吧?人家才说有机会要让怡娟(号小龙女)跟大伙见见面,这就来啦。怎样?够不够热情有劲?不过,先前人家请她帮忙写几个字时,可没想到她会把人家的秘密给抖出来。唉,痘痘耶,可怕又可恶的东西,都怪我突然把生理时钟整个日夜颠倒了才会如此。为了它,我特地经由舅妈和阿姨的介绍,跑到台南找一位林姓皮肤科医生。哈,我头一次听说看病前得听演讲;不过,听完后对于皮肤为何会生病、及用药上有满多收获就是了。那林姓医生一律将他的病人通称为孩子,很亲切的感觉;他正经八百地告诫我不可熬夜,作息要正常,按时服用及擦药,他保证六个月绝对还我洁白无瑕的肌肤。但由于我实在比较习惯过午夜后才动笔写作,所以好得慢,不过,见过林医师那一大群患者后,我觉得我的症状还箅小巫见大巫咧。所以,当各位看到这篇时,我大概早就回复水水的喽。嘿嘿,真开心,有脸见人啦。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能使小说除了创造一个故事外,还更有珍藏的价值。跟朋友们商讨过后,决定叫她们一个个都榨些话放在后话,这样不仅她们支持买我的书有意义,对我而言,更是友情历久不减的证据。很棒,对不对?从第五本书开始,先由小龙女打头阵,接下去还有我高中的死党们陆续会出现。哇,好期待喔。严格说起来,这司徒黄魅的故事是不怎么圆满的,最初在架构大纲时,并没让女主角死掉的打箅,不过写到后来,女主角悲观、孤僻的个性越发显著,倘若给她个快乐圆满大结局,仿佛怪怪的,于是乎便忍痛让她消失。但这一来,男主角又太可怜,才藉轮回之说将女主角以全新面貌还给了他。至于女主角那可怜兮兮的身世,坦白说在社会新闻上时有所闻,近来尤其多,让人不禁要感叹:如果连生养的血亲父母都不足以信赖了,那世上还有什么是能够相信的?好可怕的人性,是不?系列故事写到第三本,我开始怀疑是否给自己找了个大难题;要避免情节重复、要顾虑故事的独立性、要担心亲爱的读者们是否会生厌……唉,压力挺大的,这时就不禁要佩服起那些擅写系列故事的前辈们了。三思过后,即使其余六兄弟的故事己架构完毕,但我决定下一本书来点不一样的,是一个我私藏许久的故事,但不知能不能完成;因为太喜爱,所以怕写出来的东西不如想像中完美,搞不好半途又放弃……拜托,多来点鼓励吧!不论明示或暗示,冥冥我一定皆能感受到的。说起这个,我就想到最近收到的那封“无字天书”。信一拆开,全是空白的,虽明白这位小读者的创意及用心良苦,奈何我试了几次仍无法看懂。所以,日后亲爱的诸位若有意赐教,毛笔、铅笔、原子笔请随意,就是恳请别再用那浅色水笔,害我没法回信,好内疚的哩!另外,还有问及生活和个人资料的,后者我都私下回给你们啦,至于在此公开嘛,嘿,再让我吊一阵子吧。而生活就是生活,跟大家都一样,只是我更爱无拘无束,所以较不规律,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全由兴起罢了。期盼咱们“速速”下回见。
冥冥名的女孩早日有好结果,咱们是不是先一步将程序给完成,让黄魅无后顾之忧地放手去追求?”
“司徒橙魃先生。”丁雅珞杏眼圆瞪。“你大概忘了我们现在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了吧?”
第二章
司徒橙魃登时神情一凛——对呀,他怎么才隔一天又忘了?是他的求婚把她吓回台湾来的,是他昨天自己答应她要再给一段时间不提及这事的……唉,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爱她了,想完全拥有她的欲望使他不由自主……伤脑筋!
“喂,好了好了,吃东西,别说话。”丁凡妮忙打圆场。
丁雅珞倒是从善如流。
司徒橙魃瞄瞄墙上的钟,起身。
“大嫂,我们得到机场去了。”
丁雅珞将最后一口三明治丢进嘴里,跟着起身。
“有空随时回来,但尽量别再挑类似这种情况的时候。”丁凡妮叮咛,带了些戏谑的语气。
丁雅珞斜了她一眼。
司徒橙魃一径笑吟吟:“小妈呢?”
“在前院帮黄魅给花儿浇水。”
“喔,我们会跟她道别一下。”司徒橙魃提起行李。“那,我们走喽。”“嗯,一路顺风。”丁凡妮送他们到门口。
临走前,丁雅珞抱着小宪一块儿地搂搂丁凡妮,有些依依不舍,却嘴硬地挖苦:“当妈咪了,别反而让这小子给欺负啦。”
“谅他也不敢。”丁凡妮点点怀中宝宝的鼻头,他微抗议地皱皱眉。
她们因此又笑了。
“再联络。”
“嗯。”挥挥手,丁凡妮目送他们离开。
下午,林洁霜销假到公司,发现她的桌上摆着一束海芋。她有些惊喜,脑中立刻联想起黄魅,也只有那个温柔解人的男人才会挑这种花送她。
海芋……好美的花,可惜她不清楚所谓的花之语,否则她也许能猜忖黄魅送这束花时的心思。
电话蓦地传出总经理的声音,骇了她一大跳;她放下花束,赶紧开门进总经理室——“请问有什么事吩咐吗?”
“别那么严肃,坐下说。”司徒黑魇命她坐进对面那张椅子。
“可是……”
“我的好秘书,你身体好些了吗?”不理会她的迟疑,司徒黑魇又问。
“我——”林洁霜顿觉不好意思,居然请假在家睡觉。“好多了。”
“坐下吧。”他再度下令。
林洁霜也不好违逆,依言坐下。
“花美吗?”
“花很美。”她反射性答,霍地,她抬起头望着上司。“花——是你送的!?”“仅以上司身份表达对下属的一些关爱。”司徒黑魇说,并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莫非你以为是其他的爱慕者所为?”
“不,我哪来什么爱慕者。”林洁霜的心里有股很强烈的失落感。
这般怅然若失、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然落入司徒黑魇眼里,他咬咬牙,决定不说出实情。
事实上,花是黄魅留纸条在他门缝要他代送的,留言中也顺道帮她请了假,那么显然地,昨天他们两个必然在一块儿喽?
黄魅和洁霜……呵,他怎么都没料到的组合,为何……老天爷会安排他们相遇呢?
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黄魅呢?”
林洁霜一怔愣,接着升起戒慎之心。
“你怎么知道黄魅?”
他怎么知道?司徒黑魇忍住就要冲出口的笑。
会这么个问法,表示了黄魅没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为什么呢?他对她不是认真的?
不,他相信黄魅不是那种逢场作戏的男人,依他的个性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