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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不肖孙,浑蛋孙,竟然把你未过门的老婆,打成这样,你……你这样还算是人家的丈夫吗?”翟老夫人心疼的看著躺在床上,面无血色,仍旧昏迷的昭佶。这个宝贝孙媳妇,可是她的心头肉,手中宝,翟老夫人紧抓住昭佶的小手,一叠声的说:“昭佶啊!你可要快点醒来,祖奶奶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让我那个不肖孙伤害你的,以后,你要骂他,打他,祖奶奶我全部通通赞成,只要你快点醒来,好不好?”‘她死不了的,我没有打到她的要害。”翟仲宇状似慵懒的斜倚在墙边,嘴里说的无情轻松,可是他没有忽略在他的心底所泛起的莫名愁绪从何而来。
当他知道伤在他手底下的蒙面女子,竟是他的未婚妻——昭佶时,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狠狠的,从背后刺了一刀,是那么的痛,那么的意外。
她竟然为了不想嫁给自己,而不惜拿生命作注,差点死在他的手底下,难道她真的这么不想嫁给我吗?
虽然自己也并不是那么情愿想要娶她为妻,但是碍于圣命难违的情况下,他还是勉强自己去接受这段婚姻,可是昭佶显然不是一个能够接受命运摆布的女子,她竟然以如此激烈的手段,想要挽回她自己的幸福,我呢?
我又算什么?
“什么死不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是你未来的妻子,你将来要携手走一生的伴侣,你……你竟然这么冷血无情的说一句,她死不了,你……你这个人的血,真的是冰的。”翟老夫人无情的痛骂。
“我可是你的亲孙子,别说的一付好像不认识我的样子。”翟仲宇下意识想要反抗翟老夫人的心理,再次悄悄涌上。
“祖奶奶你只要有人替你生个曾孙,你不就高兴了,现在我与昭佶郡主的婚事已定,祖奶奶你应该可以放心了,不是吗?”翟仲宇还是忘不了翟老夫人狠心拆散他与洛琳的一切。
“每次只要一谈到婚事,你整个人就变了,平时的你是个孝顺的乖孙,可是一谈到这件事,你马上就开始反抗我,甚至还顶撞我,你……你真的变了。”翟老夫人难过的泪如雨下。
看到翟老夫人伤心的模样,翟仲宇烦躁的爬梳了下头发:“别老是用你的亲情来压我,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这样……”
“你以为我愿意吗?”翟老夫人抓住了翟仲宇的弱点,开始猛力发挥:“我还不是为了咱们翟家的命脉,想想咱们翟家三代一脉单传,传到你手上,你什么人不好爱,偏偏爱上一个无法为你生一儿半女的带病女子,不是祖奶奶狠心,而是你太过痴心了,说什么弱水三千,你独取一瓢饮,你到好,自己浪漫,完全不顾家族的血脉传嗣的问题,你能舍弃这一切,祖奶奶可不行,这一次不管你再怎么样,我一定要你好好对待昭佶,毕竟唯一一个能够当你妻子、我们翟家孙媳妇的人,就只有昭佶一个人。”
翟伸宇苦笑的摇头:“不要忘了,昭佶郡主恨不得将我杀死,不要到时候,你死了孙子,又赔了孙媳妇。”
“放心放心,”翟老夫人胸有成竹的说:“凭你的武艺,昭佶那丫头再练个一百年,也不是你的对手,再说,爱情大全里不是有说打是情,骂是爱吗?我相信你们俩个人的爱情,一定能够轰轰烈烈,情意绵绵的。”
“‘爱情大全’?那是谁写的东西?”翟仲宇挑挑眉,不解地问。
“那是奶祖奶奶我当年奉行不孛的法则。”想当年她就是靠这条法则,硬把她的亲蜜爱人,给抢到手的。
翟仲宇对于翟老夫人的爱情史,一点兴趣也无,他将双手拆叠在胸前,又恢复平日的冷漠道:“我知道我说不过祖奶奶,但是要想我乖乖就范,恐怕祖奶奶也知道并不容易。”他还是那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标准表情。说到底,要他接受翟老夫人喜欢的女子,作他的妻子,他就是打从心底反抗。
“你会跟我一样爱上这个丫头的。”翟老夫人有把握的说。
“是吗?”他可不敢保证这一点,因为照昭佶郡主这种冲动的个牲,总是来暗杀的这一招,总有一天,难保他不会错手杀了她。
“这个小丫头真像我当年年轻时候的样子。”翟老夫人爱怜地用手抚摸昭佶的脸庞,沉醉在往日的回忆中:“我真是愈看愈中意这个丫头。”在一旁的翟仲宇听了翟老夫人的话,脸上明明白白的表示他的不赞同,可是他只是将眸光调向远方,不发一语。
“唉!祖奶奶累了,想休息了。”翟老夫人作势用手捏著自己的肩膊,一旁的翟仲宇也上前搀扶。
“别勉强自己,早就让你别来了。”翟仲宇忍不住的念上两句。
“我不照顾我的孙媳妇,你会关心她吗?”翟老夫人反到怪起他的不是。“她是我的未婚妻,于情于理我都会顾著她的。”翟仲宇虽然个性冷漠刚直,但是该负的责任与道义,他从来不逃避。
翟老夫人微笑的点头,只要是他说出口的话,她就相信他一定会做到。“那好,你今晚就留在这儿守著她吧!明天一早,我会遣人告诉长宁王说她的宝贝郡主在我们府里作客,要玩个几天。”
“这么说好吗?”毕竟未过门的女子,总有许多顾忌与不便。
“哎呀!反正你们都已经是要作夫妻的人了,这是天下人众所周知的事情,有什么好避嫌的?”翟老夫人在这方面,可是非常的开明。
“那就随你的意思吧!”翟仲宇也不怕别人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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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昭佶悠悠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床边看著她的翟仲宇。
“怎么又是你……浑蛋……”昭佶抡起拳头,作势就要往他的胸口捶去。
“别胡闹了。”翟仲宇剑眉微蹙,冷峻的制止她起身。
“我高兴,我就是喜欢胡闹,你若是不高兴,你就给我滚的远远的,我不想看到你。”说话间,她才猛然惊觉自己所躺的这个地方,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雅园小楼,她马上又大惊小怪起来:“这是那里?”
“这是我现在睡的地方。”之前他睡觉的房间,已经被昭佶破坏的无法住人,现在为了方便照顾她,只得把她带到他的书房里来。
“什么?”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原本是我睡的床,只是现在让给你了,我睡那里。”说著他比比离床不远处的书案。“等一等!”她顿时想起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而且还是跟你同处一室?“
翟仲宇淡漠的挑眉:“你该不会是忘了,你曾经行刺过我的事情?”“怎么会?”昭佶杏眼圆睁:“我以为你死定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乱砍过后,短暂的以为自己脱离恶梦的喜悦。
“很可惜,我没有死。”他故作惋惜状。
“哼!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你等著瞧吧!”说著,她翻开被子,准备下床。“你伤的很重,现在最好别动。”他再次制止她,给她一个善意的劝告。
“哼!我这个人天性不喜欢欠人家的情,尤其是我最讨厌的人。”说著,她推开他的阻挡,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步,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上陌生的衣裳。
“我的衣服呢?你这个坏蛋兼色鬼!”她冲著他吼。
翟仲宇显然对她粗俗的言语,感到非常刺耳,他扳起脸孔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叫翟仲宇是你未来的夫婿,不是你嘴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管你叫什么名字?我只要知道我的衣服呢?”昭佶开始鬼吼鬼叫起来。
“被我扒光看光了。”他生气的回她。
“什么?你脱我的衣服,还……”昭佶一时间气愤的眼珠儿挂上了眼稍:“你这个浑蛋加三级的下三滥,我恨死你了,我……咳……咳……”昭佶被他的话给气的脸色惨白,胸口一阵闷痛,无法顺畅呼吸。
翟仲宇马上发现到她脸色的变化,他叹了一口气,刚刚扳起的脸孔,马上又放柔了下来,他轻轻地扶她回床上,道歉似的说:“我没有换你的衣服,是府里的丫鬟替你换的,我也没有看你的身体,刚刚我是故意气你,才会那么说的。”
在那一瞬间,昭佶看到了他冰冷的外表下,温柔的一面,虽然只是转眼间片刻的柔情,可是她还是看到了。
看他说话的表情是那么的真,他应该是没有骗我,但是基于她还是讨厌他的理由下,她还是无理取闹的撒泼。
“你……你骗人,刚刚说那样,现在又说这样,叫我怎么相信你?”昭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别逞强了,你不是很恨我吗?如果你不把身体养好,你要怎么杀我?”看她咳的这么难受的样子,原本冷峻的心情,竟为此变得浮躁不安,想想以前若是遇到令他心烦的事情,也不致令他失去平静淡漠的心情,而今,遇上她,一切的一切,似乎全走样。“你说什么?”虽然她全身痛的像是骨头全散了般,但是她还是隐隐感觉到他的碰触令她不安。
“我那一掌打在你的心肺之上,在你伤势未好之前,以后只要你乱动气,你的胸口就会像现在一样,郁闷难当。”他在说话间,己不著痕迹地将一股真气,缓缓地自掌心传向她,慢慢地她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浮出一丝血色。
“哼,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昭佶才刚顺_口气,一张小嘴马上又不安份了:“一定是你知道我非杀你不可的决心,你怕了,所以才故意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想逼我认输,我告诉你,你别想,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杀你的机会的。”
“想杀我?我到是不意外。”见她又有力气开骂,想必应该已经没事了才对,遂不再与她斗嘴。
“什么意思?”见他似乎想要离开的背影,她自后头叫住他。
翟仲宇转过身,脸上带著淡淡的笑意:“我问你,要你嫁给我,真的有比死还难过吗?”
“你不知道我很讨厌你吗?既然我讨厌你,你要我怎么跟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大眼瞪小眼的终日面面相望?你知道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吗?”昭佶振振有辞的说著,完全没有注意到,翟仲宇脸上原本淡淡的笑意,已被一层阴霾所取代。
“是吗?那很可惜,我们的婚姻注定要痛苦一辈子,谁也无力改变。”翟仲宇的口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的森冷诡谲。
话说完,他转身就离开,再也没有回过头。
而昭佶的心,也随著翟仲宇预言般的话,竟变得有些苦涩。
第三章
“放开我,不要用你的脏手来碰我。”
翟府内,人人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准是昭佶郡主与翟仲宇又在上演全武行了。
“你到底还想暗杀我几次,你才会放弃?”夺下那只锋利的匕首,翟仲宇的脸色坏到极点,要不是他闪得快,只怕早被她一刀刺入心脏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恐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这些凶器的。
“你死都别想我会放弃,只要你一天没死,我就一天不会停止对你的暗杀。”昭佶不断地扭动身体与手腕,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劲,嘴里也不服气的猛嚷嚷。
“你最好给我安份点,你再这样乱动下去,你的伤这辈子只怕都会好不了。”翟仲宇不是出言恫吓,只是实话实说。
想起前两天,他才刚进门,昭佶就以许多绣花针等尖锐的东西,当成暗器向他连发数子,结果不但没有伤到他,反而让她的伤势急剧恶化,差点一条小命就归西,若不是翟仲宇以真气护住她,只怕她的一条小命,早就结束了。
“好不好得了,是本姑娘我的事,与你无关。”昭佶嘴硬的说。
其实对于前些日子,翟仲宇细心的照顾,她的心里早就不是真的那么非要翟仲宇死不可了。只是翟仲宇除了每天固定替她传气疗伤的时间会准时出现外,其他时间,连个人影也看不到,气的她只好在看到他的时候,拿刀丢飞镖的找他出气,为的只是希望他能多放点心思在她身上。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的一切当然跟我有关。”翟仲宇抓过她的肩膊,开始为她疗伤。
“谁是你的未婚妻了,我可没有承认过,我还是要把你给杀了。”昭佶嘟嘴耍赖的说。
“要杀我也得要你有本事才行!”疗完伤收回掌力,翟仲宇冷冷的嘲讽著,对于她千篇一律喊著杀啊杀的,听都听腻了。
一听到他话里的讥讽,昭佶马上又火大起来了:“你说我没本事,好,等我的伤好了,我不把你大卸八块的话,我就不姓李。”
“对,你不姓李,你要改姓翟。”翟仲宇依旧不改本色的,冷冷的揶揄。
“你大头啦!谁要姓翟,你这个超级大坏蛋,尽会占我便宜,我……咳……咳……我非宰了你不可……咳……咳……”只不过一番折腾,她就觉得五脏六腑移位般的难过,她捂著胸口,难过的咳了起来。
看到她的表情,翟仲宇大概也知道怎么了,他忍不住的发起脾气:“跟你说过多少遍,叫你不要乱动气,你就是不听,你是不是真的在找死啊!”
“要你管,要你管,我就是死,也不要你的同情。”昭佶愈来愈觉得呼吸不顺,仿佛快要窒息了一般。
“谁同情你了,你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女人。”翟仲宇嘴里骂归骂,他还是抓过她的肩膀,缓缓地从背部,为她注入真气。
“不要……”她想挣脱他的碰触,奈何连真气都提不起的她,连移动都嫌困难,更别提想挣脱他的掌握,只能乖乖的任他宰割,为她顺气疗伤,看他认真的想舒缓她身体上的不舒服,昭佶发现,自己的心,竟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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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仲宇,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臭坏蛋,你给我滚出来。”一大早翟府内又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几只栖息在树上的鸟儿,也被这嘶声的尖叫,给吓的跌落树。
能够发出这种高分贝的尖叫,整个翟府,除了昭佶郡主之外,绝不作第二人想。
此刻的昭佶身体虚弱的倚在床上,气喘嘘嘘的猛咳嗽,一付快要断气的模样,她冲著门口喊了几声,奈何没有一个人来理她,简直快把她给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