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镜人藏镜人究竟是谁?唉!就是彤小琤苦命的小编啦!
由于彤小琤这次的作品《男朋友》、《女朋友》,算是她写作生涯中一个特殊的里程碑,彤小琤写完后兴奋不已,于是特别商请本人出马将她写序。唉,平日被她使唤来使唤去,已经很苦命了,现在竟然还被抓来爬格子,各位读者想,我会欣然答应吗?
不过,由于本人天性善良纯洁,心想,这个彤小琤一定是平常就很感谢我,在道重要的一刻,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氛打电话请我写序,我怎么可以无情地拒绝这个忧愁美少女呢?
哈哈!实情一定是这样,没错、没错……这样一想,小编我当下就在电话中询问她找我写序的动机,没想到--
编:这个、这个……彤小琤,你为什么要找我写序呀?
彤小琤:嗯……没有啊!就好玩嘛,顺便充充字数啊,反正你也没事,对不对?
编……:也、也对……哈……哈……(一阵假笑……)
彤小琤:对了!
编:什么?(心想,这不应该是想到要感谢我了……)
彤小琤:我要再回去床上打滚了,那就星期一交哦!就这样,Bye-Bye……编……:(竟然把我的墨宝拿去充版面?!心中暗地飞踢一百下*-#*)
挂上电话后,我心想,自己好像在公司里演了一场高利贷讨债记,而彤小琤扮演的,就是手里拿西瓜刀、脸上画刀疤的大反派流氓甲!
哼哼!可恶的彤小琤,既然加此,乾脆我就来个狠的,狂爆你的料!哈哈哈哈(疯狂中……)
说起彤小琤,作她的读者、看她的书呢,很轻松愉快;然而作她的编辑呢,也有另一种不同的轻松愉快!
要知道,身为一个编辑,若遇到一个不用催稿的作者,那就好像身处天堂、正和F4在演「流星花园」一样,有一种通体舒畅的愉悦感。但遇上彤小琤,那就不一样了,虽然她也是可以不必催稿的,不过合作久了你就知道,不必催稿是因为,索命连环call对她而言,根本没用!跟她哈拉半天后,她的进度还是一样,快也快不了。
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一种奇怪的默契,平常根本不用催她,反正她是属于那种奇迹式的人类,平时懒散归懒散,但是时候到了,稿子莫名其妙就会自己蹦出来,时间上可以说是拿捏得刚刚好,就完成于我有些抓狂又不会太抓狂的时刻。也就因为这样,我的内伤很严重,因为每次正生气她没文稿、要教训她时,信箱中热腾腾的稿子,又害得我要把气憋回去。
至于和她合作的感觉,那就像……和康康一起演「神雕侠侣」一样,有种……笑中带泪、苦笑不得的滑稽感。尤其是在和她请电话时,这种感觉特别明显。
说到这,我就不得不佩服她,因为她请电话的功力一流,模糊焦点的才华更是强中之强。每回call她想催她稿,可跟她东拉西扯半天,却发现最后在电话里讲的,都是唱片、漫画、BL小说、卡通、电现、美图……马拉松式的谈个一、两个小时之后,我已经筋疲力尽,有血糖下降、肚子饿的症状了,此时她大概是感觉到我的战斗力已经降到五十以下,这才轻松自在地说:「那,就这样喽,我现在要回床上打滚了。dye!」
好在彤小琤是个超爆笑份子,每次和她请电话都很愉快,不然,身体外强中乾的小编我,连续讲了两个小时的电话,应该会支持不住,昏倒去也。
发现了吗?彤小琤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她能天马行空地转开话题,杀伤力之大,还会议编辑有暂时失去记忆、忘记催稿的症状。我想,她应该每次都是用这一招来对付我的,难怪我挂上电话,总觉得脑袋空空、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唉!这一招「天马行空」,为人编辑者可千万不可不防!
不过,就是因为我们每次在电话中的对话都这么没意义,但稿子该出现时,它还是会出现,我在最后必须声明一点,这个奇迹的出现,可跟彤小琤的良心完全无关,这全是因为我的诚心感动了上天,让彤□见到鬼了……(ps1:爆料到现在,各位一定觉得彤小铮是一个很好的人,根本没有恶行恶状对吧?拜托,看清楚一点,让我有和康康合演「神雕侠侣」的感觉,这样还不惨吗?)
(ps2:还记得刚接触彤小琤时,一心以为她是个伤春悲秋的忧愁美少女,所以不断提醒自己和她请话时要轻声细语、温柔一点,等通了电话后才知道,原来她个性直爽单纯,根本是个超级乐天派嘛!哼!什么忧愁美少女?□!)
楔子
隔着玻璃窗,小女孩一脸新奇地看着窗外的大飞机。
「澄……宛芸。」一旁的大男孩叫她。
像是没听见,实则是不习惯,小女孩没发现兄长的叫唤。
「宛芸。」男孩上前牵住她的手。
「啊!哥哥。」女孩总算发现了他,一脸娇笑,那是幸福明证的笑容。「你看,飞机。」
「嗯,飞机,不过别看了,爸爸妈妈在等我们了。」男孩牵着她朝父母指定的地点走去。
「要去坐飞机了吗?」女孩期待。
「是呀,要坐飞机了,记得爸爸妈妈的交代吗?等到了国外,宛芸就是宛芸了。」男孩提醒她,希望她及早适应。
「我不懂耶,哥哥。」听他提起,女孩一脸困扰。
「怎么了?」
「为什么到了国外,澄云就得改名字?」她不懂。
其实男孩也不是很懂,但温顺的性子让他自然而然的接受双亲的叮嘱。
「之前爸妈不是说过了?」男孩好性子的哄她。「等我们长大了,爸妈自然会告诉我们,现在我们只要听话就好了。」
「长大?我已经长大了,我十岁了。」
「不够、不够,还要再大一些才可以。」男孩微笑。
「那小哥哥呢?为什么他不跟我们一起去坐飞机?」小女孩想起另一个问题,事关家中另一名成员。
虽然前些年小哥哥让爷爷带走,不能像以前一样跟大家住在一块,可是有吴妈的帮忙,她偶尔还是能见到小哥哥,不过他们现在要坐飞机出国了,剩小哥哥一个人跟爷爷住……「哥哥,我们坐飞机去美国后,以后我想见小哥哥时怎么办?」她很担心。
「爷爷生气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硬要留下风行,爸妈他们也没办法。」男孩随口安抚着。
其实他先前也问过双亲类似的问题,但换来的只有父亲的叹息跟母亲的泪流,他就不敢再多问了。
「爷爷真是恐怖,小哥哥好可怜。」想起威严慑人的祖父,小女孩扁起了嘴。
「所以你要好好记住,我们的幸福,都是小哥哥换来的。」摸摸她的头,男孩极为郑重地说道。
想了想,小女孩重重地点点头。
虽然她还小,但也知道若不是小哥哥绊住了祖父,引开祖父所有的注意力,她跟哥哥还有爸爸妈妈就不能这么自由自在了。
她啊,只要一想到若是全家人一块被接回祖宅,日日得跟爷爷面对的画面,就惊得半夜要作噩梦了,也就因为这样,异发凸显了她小哥哥的伟大……「以后我要好好报答小哥哥。」天外飞来一笔,女孩突然稚气又成熟的说着。
男孩知道她是看多了连续剧才会冒出那一句,不由得心有戚戚焉。
「没错,我们的幸福都是风行的牺牲换来的,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报答他才行。」摸摸她的头,他说道。
见他说得慎重又严肃,女孩再次用力的点点头。
达成共识,两兄妹手牵着手、相亲相爱的朝双亲所在的地方走去。直到多年后他们才真正明白,他们两兄妹所承受的恩、欠下的情,哪只能用比山高、比海深来形容。
该偿还,可要怎么偿还?
幸好,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后才需要面对的事了……
第一章
「唉……」
一、二、三秒过去,没反应。
「唉、唉……」
四、五、六秒再过去,没反应。
「唉、唉、唉……」
从一默数到十,无声无息依旧,御宛芸的忍耐力到达一个极限。
「哥哥,我们一定要回去吗?」不想再用暗示那一套,她直接、而且非常大声的朝收拾行李的人问着。
「这个问题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御念风像是此时才发现小妹的存在,他总算停下了收拾的动作。
「是讨论过,但那时又没有结论。」她嘟嚷。
「你知道,我们欠『她』一份情。」他提醒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哀叹。「这话你讲过不只千遍了,我知道我们欠『她』一份情,而且是天大地大的恩情,如果不是『她』,我们兄妹不会让爸妈领养,成为御家的小孩,过着富足无忧的生活;如果不是『她』,我们也不能跟着爸妈到美国来,脱离爷爷的掌控,一家人过着快乐又自由的日子。」
「嗯,你知道就好。」御念风温柔的笑了,很高兴妹妹如此识大体。
「我是知道啊!」她一脸泄气。「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要回去是另一回事。」
「宛芸?」
「哥,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困扰吗?」她叫嚷出声,受不了他那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困扰?!怎么会?」御念风失笑。
「怎么不会?你想想,在我们的记忆中……至少在我的记忆中,『她』应该是个『他』,是被爷爷抢走的小哥哥,可是现在什么都变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哥哥,那不止是时间所造成的疏离隔阂,是真的变了,整个身份性别的大转变,这样,你真一点都不感到困扰吗?」她就没办法接受。
「宛芸,你怎么这么说?」御念风有些诧异。
「为什么不这么说?」她纳闷。「事实就是这样,我只是阐述经过而已,又没怎样,为什么不能这么说?」
御念风皱眉,怀疑是这些年国外的生活让她的中文能力退化许多。
虽然这些年来,他们一家人严格执行「在家中必须使用中文」的规则,但比较起来,他们留在家中的时间毕竟算少,中文能力自然会退化……若是这样,就能解释一切,那就是说,她其实没听懂父母亲的解释。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猜测,实则是认定。
「我当然知道,前两年爸妈他们不是都讲清楚了?」御宛芸才觉得他奇怪。
「爸妈讲清楚,可是你全听明白了?」他还是觉得她没听懂。
「我当然明白。」她不以为然,反驳道。「不就是因为爷爷他观念老旧,太过重男轻女的结果,害一直承受传宗接代压力的爸妈不敢将双胞胎长子夭折的事说出来,刚好医院有一个同一天出世的女婴儿被遗弃……当然,那个女婴儿就是我,我们的亲生妈妈因为发生事故,生下我之后就死掉了,又没有其他的亲戚能照顾,所以爸妈他们想到一个好办法……」
「他们领养了你,也领养了我。」御念风柔声道,他一直就知道,自己是因为这原因而跟着被领养的。
「对啊,领养了两个小孩,就是我们两个,爸妈他们让双胞胎当中的小女儿顶替那个长子的身份,至于小女儿的身份,就让我来顶替,当然,户口都报了,就是双胞胎两个、领养的两个,总共四个小孩,但实际上只有三个,所以角色要很机动性的随时调换。」
事情就如御宛芸所说的那般,三个小孩报成四个人的户口,当中的某些时刻必须很机动性的应对。
比如在儿福协会前来调查领养资格时,那时的御宛芸就是御宛芸……当然,办理那些手续的过程她早不复记忆,一切仅靠想像,她真正知道的是,在领养手续后直到她跟着养父母移民美国前,她一直就是以「御澄云」的身份在生活着。
这十年之间,她本人也都被蒙在鼓里,直到全家人要出国了,在办理相关手续时,她才又恢复成御宛芸,也是到那时才被告知她从此以后要改名叫御宛芸。
当时她年纪小,就算被告知要换名字,也根本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直到前两年父母亲跟她说明后,她才知道当中隐藏了这么大的秘密,原来她十岁前一直扮演别人的身份。
「说起来,爸妈他们领养我们,也是因为我们对他们有帮助。」想了想,她没来由的随口冒出一句。
「你说什么?」御念风皱眉,怀疑他听错了。
「没有,我没有说什么。」她急忙改口,粉饰太平。
「宛芸,你记得我告诉过你,若我们没被领养,极可能面临的生活吗?!」状似无意,御念风突地提起。
名义上是两岁之前,可实际上,由于亲生母亲的漫不经心及忙于应付单亲家庭的经济压力,他直到快满周岁时才被申报户口,是以被御家领养时,他实际上已经满三岁多、快四岁了。
当然,关于这部分在他生母死后,没有人、包括御念风自己也不知道,他一直只当自己天赋异禀,可以记得住那么久远以前的事。
当然,即使多出那一岁,接近四岁的稚龄依然年幼,差别似乎没有多大,感觉起来那时的他幼小得像是无法记忆住任何事,可实则不然;因为对比过大,关于被领养之前的生活,他的印像一直很深刻。
妈妈出门上班赚钱去了,被留在家中那个小小空间里的他无人理会,冷了没人添衣增衫,热了汗湿满衣也没人管,就算是饿了,若时间不对,不是母亲下班时间,他就得饿着肚子直到母亲回来才有东西吃。
当时的他,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不仅生活上的物质缺乏,心灵上更是寂寞、孤单又无助。
忘了最初是怎么适应这样的日子,可能是他哭到声音哑掉都没人理会的日子实在过得太久,久到让他习惯了吧!可习惯并不表示他乐于接受这样的生活,他害怕,怕极了那种无人理会、无人关爱的生活,也因此当他被接到御家,享受到不虞匮乏的物质生活,又接受到新父母全心的包容、无微不至的照顾时,内心中所受到的冲击会是那样的震举
他记得,深深记得无人关心疼爱的感觉,因此他惜福、感恩,也希望同胞血缘的妹妹有同样的想法。
「我记得告诉过你,若没有被现在的爸妈收养,我们兄妹俩原该面临的生活模式。」怕她忘了,他再次提醒她。
「我记得啦,哥哥讲了好多次了。」秀巧的眉头紧皱起,显露出少女特有的娇俏,她嗔道。「我都记得,拜托哥哥别再从头讲一次了。」
她真是怕极了他的老调重弹,虽然她一向敬重这个温和好脾气的兄长,可是那种早不可能发生的事还要像接下唱盘的重复键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拿出来讲,他讲得不烦,她听得都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