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叹!你可不可以别再提他了?”她蹙着眉,一天没听他提几次段若青,天才真要下红雨了。
“好了,咱们不提他,来提我们的事吧!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告诉我?”他的目光转为深沉。
“我?”她不可思议地问:“我有什么事瞒你?”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有人老是想睡,碰到食物会反胃暖心,还老是会为些小事流泪哭闹,我怎么会明白女人家的事呢?”他轻吻她,怜惜地将她搂进怀里。
水幽欢小脸羞红,把头埋进他怀里,“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算算日子,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落的种。
“谁告诉你的?”她很好奇。
“公子提醒我,哦!”他的小腹捱了一记。
“你这人真是的,连他都看得出来的事,你却什么都不知道,真教人生气。”
“好,好,别生气嘛!当心气坏了肚里的宝宝。”
一听他这么说,水幽欢立刻眼泪连连。“我就知道,你现在已经在关心宝宝,不爱我了。”
“傻瓜,我永远是最爱你的。”他连忙心疼地轻哄。
“讨厌,我本来不想让你这么早知道的。”这些天努力隐瞒的工夫全白费了。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我这样能出谷吗?”人家她就是想出谷嘛!
“可以……吧?”他也没碰过这种情况,所以茫然的程度跟她差不多。
“我们还是趁早离开吧!”她有不好的预感。
虽然他们已是夫妻,不过,才新婚一个月,就已怀孕数周,虽说是第一次落的种,但以时间推算下来,不难查出他们婚前就偷尝禁果,这……算不算是离经叛道呢?
“嗯!我也这么想。”怀孕的人最大,不管她怎么说,做丈夫的就只有赞同的份。
“那还等什么?我们今晚就走。”她向他伸出手,两人缓缓的往厢房走去,一路上私语着今晚偷溜的计划。“要不着痕迹的走,我爹若是知道我们离开异人谷,一定会上江南找我们,我们不要这么快被他抓到,先去别的地方玩上十天半个月再回去。”
“我不明白,光明正大的跟他们说不行吗?”
“这样还有什么乐趣?哼!”她不依了。
“好好,全听你的。”他微微一笑。
“不许和任何人说,包括若青幄!”
“是”
夫妻俩缓缓的在林间行进,段舞阳小心的避开一些枝叶,以免刮伤了妻子粉嫩的脸蛋,而她犹自兴致勃勃的计划着。“我们还要找时间上囚天堡。”
“嗯?”
“他们关了我们几天,又在我身上下药,你不觉得应该要讨回公道吗?”她好笑的问。“也许若青已经替我们讨回公道了,不过,我们自己的仇要自己报。”
他低低的笑着,“不知道对方的武功如何。”
她的柳眉高高耸起,“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过,舞阳,你可千万要记住,打不过就逃。”
“我明白,不过,这不是你硬把刑天九式塞给我的目的吧?”他静静的笑问。
“啊……那个…!这……”她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欢儿,你也是练武之人,不会不知道内功心法与招式均为各门各派的基础,是不是段家的武功,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
“唉!害我累了老半天,就只为刑天九式换上一页书套。”她的小嘴扁了扁,不服气的拉拉他的衣袖,“可我看你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是练下去了啊!”
他低下头瞧着她,深情且组蟋的眸光令她浑身一震。“那是因为你的愿望。”
“舞阳。”她低叫。
两人分享一记甜蜜而热情的长吻。一种自然而然的情惊迅速在两人体内孕育,家的归属感让段舞阳孤独的心终于有了落脚处。
“我爱你。”她吻着他的下巴,“好高兴你终于是我的了。”
他将她紧紧搂人怀中,幸福的叹息了。“我到现在还是不解,为何你当初会认定了我。”
“这需要理由吗?”
“你的丈夫很俗气。”他必须承认。
“那就算是我喜欢一块木头吧!”可以陪她嘻笑玩耍,可以是她永远的伙伴,可以是她顶天立地的丈夫的木头。
“我可能会有些依赖。”
“我让你靠步!”她甜笑起来。
“我不想当英雄。”
“随便啦!”因为她也不想。
“这辈子,只要公子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还是会回来。”这是他给公子的承诺。
“没办法,他当初救了你,我们只好报思了。”
他微笑,俯下了头,热烈而狂野的吻住她的唇,“我爱你。”
其实他真的很幸运,他深切的明白,不会再有人像她爱他爱得那么深,遇上他,是他最快乐的一件事,这样就够了。
一本书完一
尾声
“爹地,爹地,大事不好了。”
男孩轻脆的声音响起,从外头直奔进大厅里!段舞阳连忙站起身,正好将一位粉妆玉琢、年约十岁的男孩抱在怀里。
“什么事7”望着和欢儿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他的心里溢满父爱。
“娘又在街上和人打架。”
他一听,直接往门外奔去,在他怀中的小男孩连忙伸出小手。“爹,娘没事啦!”
“对方是谁?”
“爹认识的人。”
“我认识?”他在江南的熟人不少,谁知道哪个人得罪了欢儿,当场就在街上打起来了?
“囚天堡的姑姑。”
“是她?”段舞阳更奇了。
小男孩不住的点头,“是啊!本来娘见到囚天堡的姑姑还很高兴,正想上前打招呼,却见到姑姑身旁有不认识的男人,娘一气,就跟人家打起来了。”
忧心欢儿的父子俩,匆匆往城里赶去。
“不认识的男人是指谁?”这可事关公子的幸福,段舞阳不得不问清楚。
“就是不认识啊!连娘也不认识。”小男孩的思路清晰,很快就说到重点。
“这下就糟了,只怕欢儿会吃亏。”
“就是啊!娘也不想想自己都多大了,还做出这么去脸的事。”
他又好气又好笑,“小鬼,你娘也不过快三十岁,正值年轻貌美的阶段,上回不还有人称赞过她和你看起来就像姐弟吗?”
小男孩轻嗤了声,“那是因为他想追娘。”
“那代表你娘有魅力。”
远远的,父子俩已瞧见正在大街上争执的两名女子,段舞阳终于放下老是悬着的一颗心,淡淡的扫向一旁的陌生男子。
“爹啊!你不能再纵容娘了。”
段舞阳淡淡的哼了一声,还不怎么有诚意的笑了下。
“娘太任性,又容易冲动,老喜欢当正义的使者,四处打抱不平,如果娘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必须换地方住了。”
“为什么?”
“娘的名声太糟,会让我很难做人的。”
他噗哧一笑,“真是早熟的小鬼,你会在意自己的名声,基本上就已严重的受到你母系亲戚的影响。”
“是喔!”小男孩小脸微偏,不经意的见到对街上有一个写着卖女葬父的招牌,那女孩才六岁大的年纪,正盼着一双小狗似的大眼可怜兮兮的瞧着他。
“爹,你身上有多少钱?”
段舞阳掏出一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只有这些而己。”
“全给我。”小男孩一把抢去,转身便想走。
“做什么?”做父亲的及时抓住好动的小孩。
“救人去。”说完,就冲向对街去了。
段舞阳看了慈悲心大发的儿子一眼,再望向正义感十足的妻子,他这一大一小的麻烦,却让他乐得很。
“唉!走吧!先解决妻子这边,再去拎回儿子,看来,今天晚上有的是故事可以听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