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振东。 你才该到一边去,滚啦!”玉浓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推了他一把,让他差点一头栽进洗衣盆里。
风振东虽然及时抓住盆沿,却也沾了~头肥皂。他怒不可抑,抓了两手泡沫,准备往她脸上抹去。
“好哇!老子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耍老子,你别跑。”
玉浓开心笑道:“你捉到再说。蔼—”
她没跑多远,就让他一把抱祝
真他奶奶的,风振东低头望着这张细致无瑕的脸蛋,看着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深了。
“你不是要整我吗?来吧!本姑娘才不怕你呢!”话虽这么说。玉浓还是紧张的闭上双眼。自从家里发生变故之后,她就没有这么淘气过。
“老子要在你脸上画圈圈。”他爱怜的瞧着她轻颤的眼睛,既心疼她,又欣赏她的勇气。
“随便! 谁教我技不如人。不过,你记着,我总有一天—一呜……"她的唇又沦陷了。
天哪!这个男人到底发什么神经,一天到晚吻她,吻不厌烦吗?
她倏地睁大双眼瞧着他,那浓眉很有个性的斜飞入鬓、黝黑的眼微微闭起、挺直的鼻梁,和正让她脸红心跳的四唇交缠,他其实是个很让人心动的男人。如果他能改掉满口粗话的话……她在心底轻叹了声,闭上双眼,看来在他一厢情愿的霸道里,她也有些心动了。
“玉浓,专心点,不准在老子怀里想别的事。”他加重力道留在她腰上,狂放的语气不知何以为俱。
笑意在她眼中流窜,“你怎么知道我心不在焉?”
“对~个把吻你当成家常便饭的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他眉一挑,眼角的戾气化为自信的狂妄。
“这么说,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罗?”她淡淡的问,小手悄悄的圈住他的腰,她喜欢他肩膀的宽度,足以让她休息倚靠。
“不用想也知道, 准在臭骂我。"他被她的笃定弄得很闷,微温的脾气逐渐被挑起。
“还不坏,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她微笑道。
他的双手缩紧,把她困在自己怀中,“老子坦白说吧!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离开老子,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也不管你想骂多久,反正我不会让你走的。”
“如果,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办呢?”她愣然地瞧着他。
“我去帮你办。”他坚定的道。
“我有仇未报。"她的眼中闪着满足的神色。
“我去, 还有黑风寨所有的兄弟帮我,怎样?"风振东冷凝着脸,不知道她竟有这么多的麻烦。不过,无妨,他会包下来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那千载难逢的表情——没有暴躁,凶恶之色。她从不知道他正经下来的俊容这样让人惊心动魄,这么扣人心弦,她几乎窒息在他俊美无俦的眉眼之间。
“如何?你有仇,我替你报;你有心事未了,我替你去做。你想去任何地方,我都可以陪你……”他不再说下去了,因为她笑靥如花,人就这么俏生生地立在他面前,长发随风飘逸,整个人美得让他屏息,但,还不能“采取行动”,因为她始终没办法接受他。
‘你知道吗?你自称'我’了,不再把'老子’挂在嘴边,而且,”她抿唇~笑,风情万种,“昨晚的时候,我依稀记得你在失控的时候,也会如此。”
他提在胸口的那股闷气突然消散了。“王浓,如果你不喜欢,老子以后不说就是了。”
她顽皮的挑挑眉,“那你以后怎么威震黑风寨呢?""老……我的天生蛮力仍在,除非, 你把我这块钢铁变成绕指柔,"他被她惊讶的模样逗得扬起~抹微笑,“我又不是一开始就做土匪强盗,在十五岁以前,我也算是善良的小老百姓”‘你确定你只是小老百姓而且吗?”
两人相视而笑,似乎都感受一股奇异的电流在彼此体内激荡。他们的视线胶着在一起,玉浓被他看得心跳加快,怦怦地提醒自己他的存在。她已无法再忽视自己内心真正的声音。 “你如果一直这么正经,我相信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你。"为了缓和她的情绪,以及两人之间的暖昧气氛,她提出中肯的建议。
“你喜欢正经的男人吗? "他并不笨,他知道她在回避他的誓言,不过,他可以等,等她完全接纳他的那天到来,但要他放了她——休想。
"很多女人喜欢正经的男人。”她不正面回应,悄悄地想离开他的怀抱。
她的动作引起他极度的不悦,情不自禁地将她锁在怀抱,“那你呢?”
“我……”她吃了一惊,横着手臂阻挡他的贴近。
“我要你的身,也要你的心。”他直接表态。
“别这样!”她急忙别开脸,耳后都红成一片。这里没有床,也不是晚上,他不能做什么的。她不断告诉自己。
“我说过,你是很热情的女人,只要尝过一次,你会喜欢上那滋味的。”凭着昨晚的记忆,他的手摸向她敏感的背脊,惹得她全身~阵轻颤。
是,他承认他是很卑鄙,仗着经验与力量的差距,一直诱哄她成为他的人。而唯一能让她失去镇定的事,就是拐她躺在他怀中,让她的身体熟悉他,将来再也离不开他,他喜欢看她慌乱无助的模样,更忘不了吻她的感觉,打从见到她卸下伪装后,他对她的渴望早已泛滥成灾,他要她,强烈的想要她——他梦寐中的天人啊!
“我……我会恨你的,一定会的。”她愈是挣扎,他愈不放开她。
“我情愿让你恨我,也不让你离开我。”
“我们……难道不能文明点,非要在这种情况下才能交心吗?”她忍不住低喃。
"这就是你最大的顾虑, 你始终认为我不够文明?”他冷冷~笑.将她压倒在地上,对她的批评一点也不以为然。
"我……” 玉浓心慌的咬着下唇;她无意伤害他的自尊,虽然他的自尊看起来并不太多。
"难道文明人就不用上床吗?”他被她惹火,手一揽,将她的身体拉靠近他。
“别这样,快放手,我……我不是你的女人。”她扭动身躯,最气他这种霸道的行为和粗鲁的口吻。
"相信我,你绝对是。"他说完,攫住她的下巴,牢牢地印上热吻。
玉浓睁大眼睛,一下子失了方寸,光天化日之下,他就这么吻她,他们就倒在草地上。
天哪!她快要羞死了,他火烫的双唇毫不留情地掠夺她的心灵,昨晚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几乎快要向他投降了……她喘息着将双手围住他的头颈,不由自主地回应他;他家觉到她的降服,霸道的吻转为温柔、细密如雪的吻,让情窦初开的她根本无法招架。
他的手划过她的双峰,虽然隔着衣物,他不难回想起直接抚触她凝脂雪肌的感觉。他的欲望逐渐增强,尤其在得到她怯怯的回应时,他沸腾的血液几乎将血管爆裂。
"我现在就要你。 ’他扯开她的前襟,火热的舌己寻到粉红色的乳尖,时而轻柔,时而猛烈的爱抚着。
她应该推开他的!可是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感到无助且羞愧的无法想起任何事,只知道身子一直飘浮飘浮,快要飞上天边去了……突然,“啊!”的一声女性尖叫,将意乱情迷的两人接送回现实世界中。
第四章
"啊! 你们在干什么?分开分开。”一位身材矮胖的老妇人急急忙忙的上前拉开两人,劈头就骂,“年轻人怎么可以不学好?光天化日之下,在外头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你们难道不怕教人家看见吗?”
玉浓气急败坏地想坐起来,天老爷,她到底在干什么?
她差点就遂了他的心愿,在这里让他要了她!
她不得不承认,他早已悄悄进驻她的心房,他的狂劾强悍、鲁莽却又温柔,都深深烙印在她不曾为谁开启的心扉,但再怎样,她也不该让他在这里要了她,她觉得自己好低贱、好随便!
风振东眯起双眼,将她紧抓领口的动作深深望进眼底。他拉着她站起身,没好气的对着那妇人道: “你来干什么?"“来看看我的房子,不行吗?”老妇人叼念上瘾了, “你们小俩口太热情了吧!大白天就在外头做'那种事’,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都没你们这么大胆。”
他哼了声,“想你年轻的时候,就算求老子多看一眼,老子都嫌会伤了眼睛。”。
‘你这年轻人没大没小的,这样对待老人家,像话吗?”老妇人白了他好几眼。
‘你打扰老子的好事,老子心情不爽。”他不吐不快,现在不做,他会后悔,待会儿玉浓的戒心一起后,他又得从头再来。
“哟!凶神恶煞。唉!白白糟蹋了一位好姑娘。”老妇人像是没见过美人般,将注意力全集中在垂首不语的玉浓身上,“姑娘,你可别难过,我不是在说你凶神恶煞,瞧你文静秀气,气质好得不得了,只是让这浑球糟蹋了,还真可惜。”
“喂!你这死老太婆,讲话放干净点,老子最讨厌人家叫我浑球。”风振东双臂将王浓护在身后,他与她虽认识不深,但以她拘谨的个性想来,刚才的事教这死八婆碰上,她一定羞涩难堪,甚至还会在心里自责,没办法,他只得替她多挡着些。
“我偏爱叫,怎样?”老妇人将他一把推到旁边去,"走开啦!浑球。"风振东瞠大双眼。眨了眨,再眨了眨,他竟然被推开了!被一个乡下的老妇人,一个啥武功都没有的老太婆一把推开!
他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摆在眼前,老太婆竟然不怕他的脸!他极度受创的摸摸光溜溜的下巴……他就知道,长得大英俊就不够有威风,唉!他怎么会落到这么悲惨的境地。
“这位姑娘,你长得好漂亮幄!”老妇人怜爱的牵起玉依雪白的柔美,虽然一身不适宜的男性衣裳穿在她身上过大,且乌溜溜的长发技散在脑后有些紊乱,但,那张柔美细致的五官美得让人惊叹。
‘婆婆,是你不嫌弃。”玉浓有些惊讶,但仍然很有礼貌的道。
“不会、不会,是你长得太漂亮了。不过,女孩子长得太美也是一种罪过,要不是我刚才及时出现,你就教这浑球给欺负了。”
玉浓红晕才退的脸蛋,马上又呈现一片火红色。“婆婆,刚才的事访不要再说了。”
“对!如果你敢说出一个字,我就把你的头剩下来。”风振东闹闹的加上一句威胁的话。
"我怕你啊!小伙子,这里是我的地盘,有王法保护我们这群奉公守法的好人,你威胁不了我的。"老妇人偏爱和他抬杠。
“你……”风振东皱皱眉,她真不拍他啊!耙灰允钥矗磕阏馑览咸磐耆羝鹄献拥呐恕!?
突然,一双柔白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他不解的回过头来。
五浓低垂着长长的眼睫毛,双颊烫红的替他扣上衣领,“别这样,婆婆又没有恶意,她……她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嘛!”
风振东听得一头雾水,其实当她的手摆在他胸口时,他那不甚灵光的脑袋早已失去原有的作用,就算天大的事摆在面前,他也不理会。
瞧这小伙子愣头愣脑的模样,老妇人笑了。‘哟!瞧你多凶,碰上女人还不是没辙。不过,小姑娘,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没关系,说出来婆婆帮你,如果你要找人依靠,婆婆给你靠。”
老妇人热心过了头,不过,风振东这个时候跟她站在同一阵线。“五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他一本正经的问,却让玉浓的心全都乱了。她瞧着他那英挺俊美的阳刚脸庞,顿时陷入苦思,她要如何在不泄漏过多的情况下,说出令他感到满意的答案。
“是啊!小姑娘,说出来别怕,如果他敢霸工硬上弓,我们跟他拼了。”老妇人拿起摆在门边的扫帚。
“不不不,婆婆,其实他是我……我的未婚夫。’玉浓话~说出口,立刻懊恼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未婚夫? ”老妇人看看两位。眉开眼笑的道:"不坏不坏,两个人长得很配嘛! 便宜你了,小伙子。"风振东意外地没再回嘴,意转过身沉默地走到井边,做早该完成的事。
他不知道这叫不叫做如愿以偿,听她说出这样的关系,他应该感到高兴,可是,她言不由衷!光看她不自觉地揪紧着双手,就知道其实她对这个关系不甚认同,他是可以得到她的人,但她的心总是距离他好远、好远。
玉浓克制自己关心他,努力将眼神停在面前的婆婆身上。“婆婆,你来这里有事吗?”
“是啊!这栋小木屋是我儿子和媳妇住的。昨天,有个长得像土匪的凶神恶煞跑进来,赶走了我儿子和媳妇,说要在这里住上几天,我们一家人怕啊!我只好一个人先上来看看,不知道房子还在不在?”
老妇人说了一大堆,玉浓好不容易听懂了,抱歉的笑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关系。”
“你?小姑娘,这事跟你没关系,都是那个土匪恶霸!你不知道,昨天他真的好吓人,抱着一床棉被,里头不知道包着什么,一进门便把人全赶出去,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地方祝”老妇人想起昨天就觉得可怕,心想更倒霉的事可能还没完呢!
玉浓指指自己的鼻尖笑说:“是我。”
“什么?”老太婆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那床棉被里包着一个病人,那就是我。”玉浓将老婆婆带往旁边的树下坐着.远远可见风振东辛勤的在洗着那套男衫。
‘你生病了?”老妇人摸摸她的额头,“还好嘛!没发烧。”
她当然明白,因为他照顾了她一整夜。“老婆婆,你这么害怕,又怎敢一个人前来?”
“我观察好久,始终没再看见那个恶霸,所以才来问问。”老妇人看看四周,忽然压低了声音,“那个人怎么不见了?他还说会补偿我们的损失呢!”
五浓讶异的望着她,“你没瞧见吗?”
“瞧见什么?从刚才到现在,就只有你跟那小伙子在。”老妇人暖昧的笑着,“那小伙子可真体贴,想当年我也是有很多人追的,就没碰过肯在紧要关头强忍住的温柔男人,瞧,他现在还愿做女人的工作呢!你真有福气。”
王浓没把她的话听得太清楚,只讶然的发现风振东刮去胡子后,外表的改变不只她一个人惊讶,连旁人都认不出他来。
难怪他坚持要留胡子,以振声威。“嘻嘻,老婆婆,你不觉得奇怪吗哪个天杀的、该死的混蛋土匪跑哪去了?”她笑得有点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