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愈来愈暴躁了,我该庆幸你终于有点人气,还是该为你的健康担心?”田侠忍不住打趣道,难道事情有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变化,嘿!这下可好玩了。
“担心你自己的脖子吧!”日尚行告诉自己,放过那些人是因为他欲擒放纵,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的报复。
“你没听过祸害遗千年的道理吗?我可以肯定你我都可以长命百岁。”田侠缩了一缩脖子,灰蒙蒙的天色说下雪就下雪,老天还真是不够意思。
“我没有兴趣长命百岁。”因为永世孤寂的日子令他打心底发寒。
日尚行极少在人前表露心事,田侠有些受宠若惊,“谈谈吧!那天见到你的仇人有何感觉?”
日尚行背转过身,雪花不停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老了许多,乍见面,我几乎认不出来他,不过,人虽然老了,记忆却犹在,他还是认为我是鬼,是个会害人的鬼。”
当年村长江明是非不分,害他被众人辱骂、冠上恶名,他原本决意要江明付出一切来还债,先是折磨江明的儿子,再让江明成为城里的笑柄,今他身败名裂。一步步的计划日尚行都想好了,偏偏没有执行,或许是因为那个影子在作怪?
到现在他还是想不透,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勇敢的面对鬼魅而能无畏无惧呢?
“只要是人都会老,何况已经过了十年。你打算就此收手了吗?”
“不,我还没玩够,何况,我已经放弃寻找先知了。”日尚行决绝地转身面对田侠。
“哦!这意谓着即使你可以选择过正常的生活,你也已经放弃了?”田侠的口气有些奈何。
“是的。”
果然,田侠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那你就准备迎接接踵而来的麻烦吧!上回江明在宴席上指控你是杀害石威的凶手,这事引来县府的注意,当年石威一案并未销案,虽然县太爷以杀人凶手不明,疑凶已跳崖自尽暂时结案,但这毕竟轰动一时,十年后的现在,你明目张胆的打着鬼魅的旗号回来,县府正等着连你回去结案呢!”
日尚行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署若罔闻。
“唉!兄弟我知道你本事奇大,买通官府或仗势欺人的事虽不屑为之,但只要搬出你对朝廷那几次‘微薄的贡献’,说不定县府就会被你蒙混过关,再不济,身为御前带刀侍卫的老哥我,肯定会一命报一命,拚死相救。”
“不过,这些都不足问题,问题是石威有个弟弟与他同样优秀!十七年前以十六岁之姿考中武状元,听说他弟弟与石威相当亲近,十年前痛失兄长后,便辞官退隐,如今听说你出现在齐州,已经往齐州赶来,等着替兄长报仇。”
“很好,我正在寻找可以大开杀戒的理由。”一个将坠落黑暗的鬼魅没什么好怕的。
“如果他跟你一样,选择先夺走你的一切,再了给所有仇恨,你该怎么办?”田侠哼道。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不经意地脑海又掠过那抹倩影。
“话别说得太满,跟我去县衙门,先解决你的大麻烦再说,免得好好的一个断日山庄却教官府给查封了。”
“该死的,你是说……”日尚行脸色大变,想起庄内的人会有多错愕。
“没错,县太爷有些昏庸,不敢捉你的人,只敢查封房子,你一出门,山庄便被团团围住,只等捕快进去搜家了,”田侠笑得有些诡异,“所以,和我去跟县太爷打声招呼,让他认识认识当今圣上最器重的人吧!”
日尚行铁青着脸,跟着田侠,一前一后地离开断魂崖。
第四章
日尚行以为自己看错了。
大雪纷飞的天候,县衙里的官差来了又走,他原以为没有人敢再留下来。
他才刚进门,哭得梨花带雨的林素妍便迎上前来。“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日尚行皱紧眉头。
“好多官差们一进门就要大肆搜查,我拚死不肯让他们篇所欲为,他们就用强的。”林素妍伸出被抓着留下数道红痕的手臂。
日尚行不为所动,冷冷的问:“后来呢?”
“好多奴仆全嚷着与他们无关,抢着离开呢!”林素妍乖乖的立在一旁。
“要走就让他们走。”日尚行才不希罕,反正有没有奴仆伺候,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可是……”林素妍偷瞄他,突然大着胆子吐露自己的爱意,“我很喜欢公子,所以,我说什么都不会走。”
“哦?”日尚行懒臜的坐在大厅椅上,“你有多喜欢我?”
林素妍见机不可失,趁他心情看似不错的时候,忙着表露自己的真诚,“我喜欢公子,真的!不管公子是什么,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
“是吗?”日尚行灰蒙蒙的心惰再添一层阴骛,他能读心,所以知道她内心的挣扎,人啊。说到底还不是先顾及自己的利益。
“是的,即使公子是鬼魅,我的决心依然不变。”她下定决心了,她不要离开断日山庄,她不要回去过苦日子,巴着日尚行是最简单的方法,对她而言,鬼算得了什么,贫穷才最可怕。
“连鬼魅都不怕,那你还怕什么?”日尚行玩味的瞧着她的表情。
“我只要跟着公子,为妻为妾为奴为婢,我都不怨。”她的眼中似乎已看到美好的未来了。
“你以为你够资格吗?”他突然残酷地丢下这一句话。
“我……我……是司徒姑娘算出来我们之间……”情急之下,林素妍将司徒虹吟拉出来当挡箭牌,就因为她的话,让林素妍一直自我膨胀。
日尚行冷冷的笑了,“江湖术土的话,岂能尽信?坦白说,我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如果你安分守己的待在庄里,我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你妄想玩什么花样,就别怪我饶不了你。”
林素妍吓住了,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公……公子?”
“为奴为婢就要有当下人的样子,退下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到前厅来。知道吗?”日尚行的话低沉和缓,但就是有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知……知道了。”林素妍仓皇退下.
只不过是个粗卑之人,脑里动什么念头,日尚行岂不明白,他一直忍着不吭声,是因为或许此举能引起“她”的嫉妒,但现在似乎也不必了,她……应该也走了吧?
日尚行静默地坐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备感孤寂,环视高雅的桌椅壁画,依稀可见不久前才被彻底地搜查过的痕迹,还好断日山庄并未受到太多的折磨,依旧是他一手打造的坚固王国。
没有人能与他并肩遨游,分享他的黑暗王国,也没有人能理解他的一切矛盾,这些他早已了然于心,但仍不自觉的伸出双手,企图向这些世人要求一些温暖,真傻呵!
缓步走向夜魅居,不经意地瞥见蹲坐在门前那抹纤细的娇小身影,她瑟缩着身子,撑着一把伞遮挡满天风雪,固执地坐在门前,充满灵气的双眸在见到他时,整个明亮起来,唇边也泛着温暖的笑意。
“你终于回来了!”司徒虹吟拋开伞,匆匆站起身,剎那的汇眩突然袭来,让她的身子晃了两下,却无法阻止她扑向他。
咦?她不是走了吗?
日尚行来不及整理紊乱的思绪,才站定,便被她过分热烈的娇躯抱个满怀,他沉默地领受这份热情。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拋下所有的一切,什么都不要的走了。”她紧紧的圈住他,失而复得让她的思绪涨满着欣喜。
“你到底在雪地里待了多久?身体跟冰柱似的。”他的眉挑得好高,双掌捧着她被冷风刮寒的脸蛋,心脏不期然地猛烈动荡着。
“从官爷来查封的时候!我便到这里等你。可是,你一直没有回来,让我好担心。”她抬起密密长长的睫毛,仰望他的俊容。
“担心什么?”
“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测,担心你是不是会不顾一切地离开,担心你什么都不要了,会不会自暴自弃……”
条地,她的唇被他霸道地覆盖住。四唇相交,倾心已久的爱恋狂放且炽热的燃烧,让他俩醉心不已。
他将他的大衣掀起,紧密地遮盖住两人的身子,让漫天风雪惊扰不了他们。
“啊!你……”司徒虹吟惊呼的声音马上被他吞噬,视线陡地一黑,身上的感觉就更敏锐,他的手正落在她胸脯下方缓缓地绕圈子。
日尚行顾不得一切,他是鬼魅也好,这里是雪地也罢?他只知道她的唇吻来甜蜜可人,今他好生沉醉,只想与她相拥到老。
当他的手来到她浑圆的酥胸时,他轻描那峰形及峰顶的花蕊,然后用整只手掌罩住,让她倒抽一口冷气,无助地想逃开他的碰触。
“不……不要!”司徒虹吟的声音抖得厉害,身子无助地在他胸前扭摆,殊不知这样的举动挑起他更多的情欲。
“嘘!别动,让我好好感受一下。”他的手定在她的腰侧?轻易地感觉她松了一口气后,条地探进她的领口,紧紧抓住她小巧柔嫩的乳房。
“啊……你……不要。”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连喘息都微微颤抖,这是她等了半天的下场吗?
他低头含住仅着中衣的乳尖,饥渴地吻湿她粉红蓓蕾上的布料,她好柔软、好香甜,让他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渴望她,顺手褪下了她的外衣,她玲珑的身于仅覆盖一件薄薄的中衣,被他吻得发肿的乳房,小小的蓓蕾正高傲地挺立着,光用指尖、唇片的膜拜,已让他的下腹蠢蠢欲动。
“好冷。”她环起双臂,视线迷离地低喘着。
她知道云英未嫁的自己不能跟男人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但在他的怀里,她忘记自己先知的身分,也忘了他并未对她交心,她只想当个被他呵护的小女人。
“我会让你温暖起来。”
他的唇再一次深深地吻住她,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却亲密而强烈得令她浑身发热,他尽可能的啃食她的意志,需索她的柔软香甜,在她背上腰间的双掌紧紧抓着她,蛮横地抚着她的圆臀,强迫她的身躯贴紧他灼热的欲望。
“不要,我……”她上半身的衣物已全退下,而她从头到脚却是暖呼呼的,但女性的自觉,在今她接触到他硬挺的男性部位时,仍有一番恐惧。
“不要什么呢?你待在夜魅居门前,不就希望获得我的怜爱?”日尚行在她耳垂边呢喃着。
“不……不是这样,我关心你。”她无助地摇着头,尽力忽视他的指尖顽皮地在她双股间来来回回。
“又要拿出那一堆大道理了。听好,我什么都不需要,更别妄想你救得了我。”他的手伸进她的底裤,指尖里进她的女性颌域时,低声叹息着。
没错,他真是无药可救了。但更糟的是,司徒虹吟却发现自己没有反抗的欲望。
“放开我……不要对我这样。”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尊重我,啊!”她的手猛地收紧,全身因为他指尖的入侵而僵硬起来。
他轻笑,探索着她女性部位令他心情愉悦,“我说过了,我对你的占卜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就让我离开。”她强忍着晕眩及突如其来的虚弱。
“我没意思要撵人。”
“不要这样。”她浑身掠过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分不清是他落在她乳房上的唇,还是徘徊在腿间的手会先将她逼上疯狂的境界。
“女人对我只有一个用处,那就是供我玩乐。”他残酷地笑了。
他的话将她的理智拉回来。“我不是你的侍妾,别拿碰过她们的脏手碰我!”
“很抱歉,我至今还未立待妾。”
“去找林素妍啊!她早就想跳上你的床了。”司徒虹吟徒劳无功的推打着他厚实的臂膀。
“她啊!她早已试过了,就在刚刚,她也想服侍我,只可惜,她不对我的胃口。”他轻笑的在她两腿间的核心揉捻着,存心要她臣服于他。
她被他逼狂了,身躯几乎不是她自己的了,她猛咬下唇,抑止呻吟出口,“你……你若想要我,就必须拿婚约来换。”
“什么?”他抬头,手指仍停留在那迷人的核心上。
“我说如果你要我,就必须娶我。”司徒虹吟忍着一波波汹涌而至的需求,试图保持最后一丝理智的道。
他顿了一下,定定的看着她被情欲搅乱思绪的无助模样,鹰眸在黑暗中仍散发无比的魄力。
“如果你真要占有我,在我住进这里的第一天就可以这么做了,为什么在我苦等你大半天后,才如此的回报我呢?”
她哽咽的嗓音令他心烦意乱,他想占有她的身子,藉此证明自己对她的悸动只不过是出自单纯的生理需求,只要跟她做过爱后,所有的关切与渴望都会打住,他仍然是打不倒的鬼魅,没有人能伤得了他,也没人能撼动他的铁石心肠。可是她……
他的手爱怜的抚着她的脸颊,仍在情欲中挣扎的她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强装镇定的站直发软的双腿。
该死的,她在怕他!这份领悟令他痛恨,是啊!没有任何人愿意与鬼魅纠缠。
“我还以为你有多高贵,原来跟卖唱女转的心思没啥两样,她等在前厅要我收她为妻妾,你却比她更高竿,等在夜魅居急着上我的床,怎么?为了钱,连鬼魅都不怕了。”
他残忍的放开她的身子,撤去披风大衣,住她全裸着上身,无助的倒在雪地上。
飞雪逐渐变小,颗颗晶莹的雪花落在她白里透红、充满吻痕的身子,让他心旌荡漾。
“你太过分了。”司徒虹吟冷得直缩着身子,更被他的话伤到内心深处。
他沉默不语,将手上的大衣丢到她身上,微微侧头冷娣她一眼,“我已经被你们倒足了胃口,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
“砰!”的一声,他摔门进夜魅居。门外留下的只有点点飞雪,以及陷入哀愁心绪的司徒虹吟。
※ ※ ※
“咳咳咳……”
阿靓一听到屋里传来的咳嗽声,马上加快脚步。
“小姐,快别坐起来,我来扶你。”
司徒虹吟撑坐在床边,接过她办来的药碗,皱了皱眉,“真不好意思,又增加你的工作。”
“这不算什么,不过,小姐,你这病倒真奇怪,莫名其妙的得了风寒,还相当严重,吃了好几帖药也不见效,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靓的话让司徒虹吟白了脸,那天她在夜魅居外头,呆呆发愣了半个时辰,怎么也难以相信日尚行的绝情残忍至此,这一病就病了好几天,连她怎么回到房里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