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她防备的盯着他,他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他一定有阴谋!
“呵呵!锁心妹妹,你看我的表情怎么像在看一头狡猾的狼?”
“说你是狼也太抬举你自己了。”她敲敲他用脑袋,“快说,如果你能拿到观音水,然后再把它交给我的话,如何?”’。、。版雕胸围回国园园国回四
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的武功比她好,不好好利用实在太可惜了,所以,偷观音水的任务自然交给他了。
“不,观音水由你自己偷,我赌的是我解得了观音水的毒。”
“啊?”
“没错,你的兴趣是下毒,而我的兴趣是解毒,如果我解不了,就一辈子当你的奴才,供你使唤,但若我解得了,那…”他上下打量着她,含笑不语。
“怎么样?”喻锁心被他瞧得怪别扭的,心跳加速。
“你就当找一个月的奴婢。”
“嘎?你这个下流的痞子,竟敢开出这种条件!”她举起拳头向他挥去
“你也不吃亏呀!毕竟观音水是世上出了名的无解。”他闪开了。
喻锁心咬着下唇想了想,想像莫言成为她的奴才、被她蹂躏的美好画面让她的心不由得陶陶然的。
“如何?”他懒懒的搂着她的纤腰,偷吃她的豆腐。
“好。”她再加上但书,“不过,观音水要你去偷。”
“我去偷?”他挑挑眉。
“没错,要是我始终拿不到观音水,这个赌注怎么进行下去?”
有理,莫言微微颔首,打量书房内的情形,却又微微摇头。
喻锁心见他一直不语,只是用那双黑眸凝视着她,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实在颇惹人嫌的。
“怎么样?再不动手,天都要亮了。”’婆婆妈妈的,真不干脆!
到头来也只是说说而已,她早就看透这个酒鬼啦!
就在此时,手上的火摺子突然熄灭,眼前一片漆黑,令喻锁心惊的噫出声,正想划亮另一个火摺子时,却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正想反击,可双手教人牢牢的抓住,她还来不及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中反应过来。下一瞬间,她的唇已被霸占。
好长一段时间,喻锁心的所有知觉完全停顿了,她不敢动,也无法出声,只感觉到有人在吻她的唇,甚至用灵巧的去轻舔她的唇线,催促着她张开唇瓣。
酒味极浓,一股极香的酒味向她袭来,意识到这一点,她不难察觉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偷了她的初吻!
初吻耶!天杀的狗胚子。
危险的警讯和激荡的情唤问时在莫言的脑中和体内引爆,他反射性地推开她的身子,及时避开从她袖口射出的数道根针。
好狠的心,是青蝎银针!若他没有及时避开,一个吻的代价就是躺在床上一个月。
可恶,又失败了!
喻锁心气得翻白眼,大大的呼吸了几口气。
她的眼睛终于适应黑暗,她瞪着眼前的男性脸庞,而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在搞什么鬼?”她拼命想抹去唇上残留的他的气息。
“好妹子,你说话实在不太文雅。”莫言温和的一笑。
“要你管,把我的初吻还来!”
她的话让他笑弯了腰,笑声在夜里听来十分刺耳。
“还?怎么还?不然我让你吻回去好了。”莫言说着便嘟起嘴。
“你的!”喻锁心一把将他推开,自己跃卜屋顶,临走前对他恶狠狠的道:“别忘了我们之间的打赌,没拿到观音水以前别来见我。”
“嘎?”他眨眨眼,“那我们不就有一段时间不能碰面了?”
“废话少说,我要回去睡觉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他才发觉无际微微泛白,他轻笑的目送火红的身影离去,兴致高昂的坐在屋顶上喝酒,脸上的神情净是愉悦。
“小姐、小姐,快起床,不好了!”奴儿焦急的唤着床上沉睡不醒的喻锁心。
喻锁心四更才睡下,现在正睡倒在周公家门前,怎么叫就是叫不醒。
她实在是太累了,即将得到天下至毒观音水的兴奋,再加上被夺走村吻的刺激,她今早回房后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差点没在自己头上猛打一拳,才勉强睡去,现在就算有天大的事都吵不醒她。
“小姐,快醒醒,不好啦!”奴儿再三唤道,最后索性直接跳上床,跨坐在喻锁心身上。
“呃——”喻锁心难受的呻吟出声,终于睁开迷蒙的双眼,“哪个不要命的人敢坐在我身上…”
“小姐。”奴儿总算达成任务,差点没痛哭流涕。
“原来是你啊!”喻锁心十分不文雅的张嘴打了个大呵欠,“快下去,别吵我睡觉。”
“不能再睡了,小姐。”奴儿双手摇了摇她的肩膀。
“还好你年纪小,体重轻,不然我会被你压扁了。”她喃喃的道。
“小姐,听我说,那观音水----”
“观音水怎么了?”喻锁心倏他睁开沉重得跟铅块一样的眼皮。
“小姐。”奴儿只差没哭出来,“有人被观音水毒死了!”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鲜事咧!走开,别来烦我、”喻锁心兴奋的挥着小手。
“可是,那人是在府里死的,老爷好生气,还说凶手一定是府里的人,要所有的人在大厅里集合,他要一个一个的问。”奴儿一口气说完,只见喻锁心再度瞠大双眼。
“小姐,你没事吧?”
喻锁心猛的坐起,奴儿立刻被摔到地上,撞疼了小屁股。
喻锁心坐在床边兴奋的问:“你说下观音水的人在府中出现,而且还杀了人?”
“是啊!”小姐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昨晚?”喻锁心的声音突然拔高,然后惋惜的道:“昨晚我到底在干什么蠢事呢?竟然没看到下毒的人!那个人一定很厉害,不然也无法施那种剧毒了。”
奴儿看着喻锁心认真的模样,硬着头皮打断她的自我陶醉,“现在所有人都集合在大厅里了,说不定小姐可以找到持有观音水的人。”
也对!喻锁心快速的梳粕打扮,整理好仪容后便前往大厅。
喻清风和喻鹏飞都在厅上,由喻鹏飞出面邀请的江湖豪客也三三两两聚在一旁,对躺在地上的尸首指指点点的。
喻锁心挤到最前头,兴奋的观察着被观音水毒死的尸体,忍不住伸手上前模一摸,心想,若能割下一块皮回去试验更好。
“心儿,别乱动。”知女莫老父,喻清风制止她的动作。
喻锁心正待弯下腰的身躯顿了一下,“爹,我只是要看看死者有什么症状而已嘛!”她咕哝着。
“观音水的毒无人能解,万一你也染上怎么办?”
“我会很小心的,难道爹还不相信我的本事吗?”喻锁心滴溜溜的眼珠转了转,“何况他被抬到这里。碰他的人不也没事?爹,您太多虑了。”
“不,小妹,他本来就是死在这里,没人碰过他。”喻鹏飞沉声道,并且强行把她拉离尸首三尺之外。
死的人是铁剑李。
昨天还在舟上大放厥辞的铁剑李,今天一早就被仆人发现死在大厅二,他的面容安详,毫无中毒后的可怖模样,与其他身中观音水之毒而亡者的特微完全一样,初步研判,他也是死于观音水。
“死在大厅上?对方分明是向我们挑衅嘛!”喻锁心叫道。
“也许吧!这段期间你自己小心点。”喻鹏飞蹙眉提醒道。
“盟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广一名昆仑弟子突然开口。
“谢少侠但说无妨。”喻清风点头示意。
“我认为最有嫌疑的是酒徒莫言。”谢少锋语出惊人的说。
“为什么?”喻锁心第一个叫道。
怎么可能是他?她昨晚才跟他在一起,两人打算去偷观音水,虽然没偷成,而且她还被他偷去一个吻,不过,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横看竖看,都不认为莫言有这么大的本事偷得观音水,再用来杀死铁剑李。
“因为昨晚他不在自己的房中。”谢少锋所住的客房就在莫言的隔壁,莫言一整个晚上都不在,直到天亮才喝得醉醺醺的回房,这点就很可疑。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今天一早我上茅房的时候,正好看见他拿着酒瓶在后院乱晃。”有人提出佐证。
喻锁心忍不住白了白眼。没人比她更清楚莫言昨晚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不过,她并不急着澄清,因为若是向她爹说出她想偷观音水的事,那她这辈子都别想得手了,因为她爹一定险严加看管的。
一想到这里,喻锁心的小嘴抿得死紧,环视大厅,这才发现莫言根本没来,不知道他后来偷到观音水了没?
“各位,这还是接下来我要宣布的事,”喻清风挥挥手,先让议论纷纷的众人安静下来,才沉声的说出一件大事,“观音水昨晚遭窃,目前喻府里已经没有观音水了。”
得知这件消息,众人开始群情激愤。
那个怪胎真的拿到了!喻锁心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去找莫言。
“心儿,你要去哪里?”喻清风眼尖的发现女儿的异样,叫住了她离去的脚步。
“我…我好累喔!我想回房休息。爹,您不用管我。”她顺口找了个理由搪塞。
“慢着,你先留下,我还有话要问你,昨晚你在书房屋顶上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喻锁心眨眨眼,故作无辜。
“是吗?鹏飞,命人去把莫言少侠找来。”
“爹,已经差人去请了,不过,莫言睡得很熟,恐怕…”
“恐怕睡死在酒缸里了,对吧?”
众人讨论得正热烈,此时;莫言踩着颠颠倒倒的步伐从外走进,他睡眼惺松的扫视过众人,迳自勾了一张椅子坐下,笑嘻嘻的道:“一大早就把大家找来看死人,真是晦气。”
“莫言少侠,你认得这个人吗?”喻清风面色不豫,一连串的命案让他渐有力不从心之感。
“铁剑李。”虽然名气不大,却也不太容易让人遗忘,江南一带谁不知道他的嗓门奇大,性子一根肠子通到底。
“那你为何要杀他?”喻清风质问道。
“我?”莫言一口酒刚灌进喉咙,不由得哈咳出声,“我哪有?”
“你可知观音水昨晚失窃了?”
莫言瞄了一眼忐忑不安的喻锁心,只见她的俏脸有些发白,他耸耸肩,“真遗憾!不过,那东西丢了也罢,盟主不必挂怀。”
“有人看见你天亮才回房。”喻清风愈有所指的说。
“哦!我去偷东西了。”他无所谓的道。
“莫言!”喻锁心急得大叫。
喻鹏飞则是惊讶得瞠大双眼,“你真的去偷观音水了?为什么?”
“谁说我偷观音水来看?我是去偷酒。”莫言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瓶,“盟主珍藏多年的竹叶青,泰半在我的肚子里了。”
“你去偷酒?”
喻鹏飞清朗的嗓音中有着不解,而喻锁心则是如释重负。
“没错。”
谢少锋不甘心自己判断错误,大声的道:“你一个晚上都不在房里,说去偷酒,准相信啊?”
“我醉死在酒缸里了。”莫言说着,又打了个酒嗝。
“这里你的嫌疑最大,观音水是你带回来的,现在喻府发生命案,而你又交代不出行踪,我看凶手就是你!”谢少锋大胆的推测。
莫言剑眉微扬,继而轻启薄唇,了悟地笑道:“难怪人家说人若呆,看脸就知道,看你的体型和面相,就知道你猪肉吃得比较多。”
谢少锋不懂话题怎么会从观音水扯到猪肉上,恼怒的说:“你别想故意转移话题!”
“我有吗?猪头老兄。”莫言对他无辜地笑一笑。
众人这才明白莫言在讽刺谢少锋的脑袋像猪脑一样,不禁莞尔一笑,其中属喻锁心笑得最大声。
“你……”谢少锋的面子再也挂不住,抽出剑来打算与莫言拼个你死我活。
“住手!大家稍安勿躁。”喻清风严肃的问莫言,“莫言少侠,你昨晚真的只是去酒窖里吗?”
“是。”
“可是,有人却见到你和心儿在书房的屋顶上聊天。”不用说,那个人就是喻清风。
“呵呵!盟主真是好眼力。”莫言扬唇一笑,若无其事地道:“锁心妹妹才貌兼备,是我理想中的好妻子,我早已为她动心,趁着大好夜晚,两人月下相会,还请盟主见谅。”
恶心!真是恶心!喻锁心从没听过地称赞她,现在一连串的奉承话从他的口中说出,让她听得都快吐了。
“你真的没偷观音水?”喻清风再次质问。
“没偷。”
“人也不是你杀的?”
“我和铁剑李无冤无仇,何必取他性命?”
“那么你再告诉我,连仆把东西交到你手上时,究竟还说了什么?”
“他当时伤势相当重,就算想说什么也力不从心啊!”
随着喻清风的逼问,莫言开始心生不妙、喻清风这样责问,似乎已在心中有了答案,不用猜也知道,这个答案对他相当不利。
“莫言少侠,我们认识已有七、八年的时间,这段期间,你一直很少提起自己的事,为什么?”喻清风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清楚。
莫言闻言,俊额不禁闪过一丝落寞,“那是因为我孑然一身。”
“莫言是你完整的姓和名吗?”
莫言不禁苦笑,看来已经有人认出他了,有些事终究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不是。”
“你叫什么?”喻清风的服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兴奋。
“凌莫言。”莫言回答。
喻鹏飞越听越迷糊,来回望着父亲和莫言,怎么也厘不清头绪。_
大家只哦了一声,原来莫言姓凌,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武林上多得是隐姓埋名的人。
但喻清风接下来的问话让大家愣住了,并开始用一种惊惧的目光瞧着莫言。
“毒手即君凌休恨是你什么人?”
莫言轻叹一声,垂眸静默半晌,然后才缓声道:“他是我爹。”
第三章
毒手即君凌休恨在江湖上一向都是正邪难辨。他从来不在意旁人的喜怒,只问自己的快意恩仇。
从他退隐之后,江湖上已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听闻他的事迹,直到观音水出现,如今,他的儿子竟然现身了。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莫言的神情开始惊慌,并且不自觉的流露出戒慎恐惧的表情,就只有喻锁心一股兴奋的跑向他,眼睛灿亮起来。
“你是凌休恨的儿子?你真的是凌休恨的儿子?”凌休恨是传说中使毒出神人化的毒王啊!
莫言挑一挑眉,“没有人会乱认爹的吧?我想,也没确人会喜欢自己的父亲是凌休恨。”
“这么说,你真是他的儿子!”喻锁心站在他面前,仰高小脸瞧着他的俊颜,“快把弥天血雾、红滴子、百转还魂丹,还有现青水全都拿出来!”
“我没有啊!”莫言眨巴着眼,不禁讶异,“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全是我爹的得意之作。”不过,那仅止于他的前半生,现在的他全心钻研的是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