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拿蛋糕过去,虽然他表面吃得开心,可总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眼睛还直往外瞧,那么的心不在焉,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个不速之客影响了他的正事。”她沮丧的道。
吁了口气,严皓寒撇了撇嘴。当然了,他怕穿帮,当然心不在焉了,幸好他将那位丽丽小姐带走,要不然现在伤心的人可是她了。
突然,她仿佛清醒了。“奇怪,我跟你说这些干吗?你又不懂。”走进屋里锁上门,她到茶几旁为自己倒了杯水。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惟一不懂的人是你。”他眯起眸,侧首瞧着她,话中有话。
“算了,不跟你讲这些,你最会争辩了,算我说不过你。”童昱萱指着正前方那扇门,“那是我室友的房间,这阵子她不在你就暂时睡那儿,记着,里面的东西可别乱动哦。”她正欲转往自己的房间时,眼角余光却瞧见他居然两袖清风、空空如也,“你难不成连一件行李也没有?”
严皓寒皱了下眉,对她摆出一副可怜样,“是啊,孑然一身的来,只希望能遇上有缘人可以收留我。”
“可你这身穿着不错啊。”狐疑的蹙起眉,她直往他身上看着。
他从上到下全是名牌,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他所说的那么可怜。
“天啊,我这是地摊货,买来的仿冒品你也看不出来?”事到如今他只好胡诌了。
“哦,不过我劝你,这种仿冒的东西还是不要穿,以免让人图谋暴利,像他都是——”她猛然顿住了话,蹙眉垂首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负伤的小白兔,是这般的惹人怜爱,让人想要好好安抚她的情绪。
“好,我懂,我穿的是冒牌货,他穿的全是正牌有专利的,这样不就成了。”也不知为什么,老听她念着向仁的事,他还真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你……你怎么了?”曹昱萱这才发觉他脸上的表情怪异。
“没什么,只是累了而已。”他揉揉眉心,撇撇嘴角,又显现出原来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随你了,不过你得答应我明天就去找工作。”回房间之前,童昱萱不忘提醒他这件最重要的事。
“找工作!现在全球不景气,工作不好找吧?”他开始东扯西扯,就是要扯离这个话题。
“喂,我是好心收留你,你总不能赖我一辈子吧?”童昱萱双手叉腰,眯起眸子睨着他。
“嗯……我看倒不如这样,干脆我也去饭馆打工,薪水随便给,这么一来我还可以顺便保护你们免得又被那些收保护费的兄弟压榨。”他咧开嘴,自以为是的发表意见。
“收保护费?”她起先不懂他的话,后来才了解原来他指的是阿渊那些人,可他却不知道,那些人要比那些收保护费的人还要可怕。“这事我会再仔细想一想,和刘大叔商量看看。”
“真的?那就太感谢你了。”
一冲动,严皓寒便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曹昱萱吓了一跳,脸色倏变抽回手,语气不善地说:“你很喜欢毛毛手脚哦,你给我听好,再有一次这样的纪录,我就不会原谅你!”
“这有什么关系吗?不过是摸摸小手,你还以为自己是古时候的女人啊?”他耸耸肩,压根不在乎她的怒气。
“反正……反正就是不准你乱来,光会耍嘴皮子是没用的,今晚你好好睡吧。”扔下这句话,童昱萱便转头冲进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里,她背抵着门,手抚着心口,呼吸不禁急促了起来。
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接触他那对若有所思的眼神,心总是会跳动得这么厉害?
又为何在她遇上他那看似无辜的邪恶举动时,一股气又提不上来,她到底是被他下了什么魔咒呢?
不、不!她心底想的应该只有向仁,想着该如何拉拢和他的感情,毕竟和他相识三年了,她不能就此放弃,她相信向仁仍是爱她的……仍是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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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皓寒抬头仰望着高挂的招牌,一踏进向氏,他不经秘书传达,便迈开笔直修长的双腿,直往副总裁的办公室前进。
此刻的他一头及肩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犀利尖锐的黑眸遮掩在一副墨色太阳眼镜下,姿态张狂冷傲、高不可攀。
饱受太阳洗礼的古铜色肌肤更显现出他剽悍狂野的姿态,深邃的五官、刚毅的下颚,以及那粗粗犷阳刚的结实肌肉,无不吸引着公司内所有女职员的注目。
“这位先生,请你留步,你要找谁我帮你传达可以吗?”
从进入大门开始,女秘书便踩着高跟鞋在他身后追着,就担心他擅闯惹来上司的不高兴,那她的饭碗也就不保了。
“我找向仁。”他拿下太阳眼镜,眯起漂亮的眸转向秘书小姐眨眼一笑。
顿时,秘书像失了魂怔愕在那儿,连说话也结巴了,“向……向副总裁……”
“没错,就是他。”严皓寒微微颔首。
“他……他在……”
“这间对吧?谢谢你,我认得字。”他指着副总裁室的牌子,接着对她一笑,不再停顿地推门而入。
“喂!先生!”
懒得理会身后秘书的叫唤声,严皓寒直接走向向仁面前。
向仁挂上电话,猛一抬头看见的便是严皓寒倚桌轻笑的帅劲。
‘啊!严先生,怎么会是你?”向仁立刻站起,笑脸迎上他,看着秘书站在门外,于是道:“陈秘书,送杯咖啡进来。”
“是。”
秘书离开后,严皓寒笑睇着一脸兴奋的向仁,接着竟跳坐到他的办公桌,顺手拿起他搁在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
“打火机?”
“哦,在这儿。”向仁从裤袋掏出,立刻趋向前为他点上。
“谢了。”深吸了一口气,严皓寒仰着头,轻吐出几个漂亮的烟圈,烟圈集结成串,袅袅往上。
直到烟圈一个一个消散后,向仁这才清清喉咙,问出问题。“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严皓寒的黑眼眯成一线,笑中带邪。
“昨天!怎么不来找我,我好帮你安排住的地方。”向仁非常客气地说。
“这倒不必,出任务时全是由我们自己处理,你只要付钱等着接收成果就可以。”
一双修长健壮的腿帅性的在向仁面前跷起,那无可挑剔的俊颜上凝住的笑更有着一股洒脱的魅力。
“这样……我——”
突然,秘书在外头敲了两下门,打断了向仁的话。
“我送咖啡来了。”门开启,当秘书端着咖啡入内时,竟见严皓寒就坐在副总裁的办公桌上,而向仁却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的,这场景让她一愣。
“东西放下你就可以出去了。”向仁不耐烦地说,不希望被下属看到这种情况。
“呃!是。”
秘书退下后,严皓寒端起咖啡浅尝一口。
“嗯……不错,有那么好的秘书得多多珍惜才是,干嘛这么凶!”
“我知道。”向仁垂下脸又问:“今天你来这的目的是?”
“其实昨天我就来过了,是跟她。吃了晚饭后一块来。”他的嘴角扬高,观赏着向仁一脸错愕。
“什么?那……那你怎么不跟她一块进来我办公室?”向仁没想到他的办事效率这么高,当初他追童昱萱时可是足足耗费了三个月,每天大把花束的攻势,她才愿意和他去吃顿饭,没想到这个男人才来这里第一天就将她拐着到处跑了!
想甩掉她,可是见她这么轻易被严皓寒迷惑,他还是有点不甘心。
“怎么?瞧你那张脸……有点嫉妒我?”严皓寒咧嘴一笑,随即跳下桌看着他,“不要人家,就要舍得,花大把钞票求我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我知道。”话虽这么说,可是他心底还是有点……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喜欢左拥右抱。
严皓寒眯起眸子,慢条斯理地说:“还有,如果不想让她知道你早已另结新欢,你与旧爱新欢见面的时间最好错开,否则根本用不着我,就像昨晚……”
“昨晚怎么了?”
“你的丽丽也提了一盒蛋糕来找你,若非让我引开,你就好看了。”他冷冷地撇撇嘴。
“你将丽丽引开,那你们——”向仁紧张的立即逼近严皓寒。
“你这是干嘛?你的水准不高,我可不愿同流合污啊。”对于丽丽那副缠劲他可是敬谢不敏。
昨晚吃完大餐后,她为了套他的电话与地址,可是差点连身体都自愿倒贴给他了。
“这是什么意思?”向仁眉一蹙。
“没什么。”严皓寒笑得诡祟,“我今天来找你只是为了警告你这点,到时候弄得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别说我没劝你。”端起咖啡,他一口饮尽,“谢谢你的咖啡了。”
对向仁点点头,他便离开了办公室,或许是经过刚刚秘书的口耳相传,走在公司的长廊上,那些女人对他的仰慕目光变得更痴狂了。
而严皓寒只是撇撇嘴,无动于衷的走出大楼,当他感受到外头艳阳高照的热度时不禁笑了笑,该是他付诸行动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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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明山别墅区内一栋高大精美的房舍突然传出低哑与呻吟交错的声音,阳台上倒卧着一对赤裸的男女。
女人甩着她染得火红的头发,艳红的朱唇直喊着销魂呓语。
“啊!”仰头高吟,女人终于承受不住浑身打颤,胸前背后也泌出了涔涔香汗。
“爽了吧?”
“童,我就知道你厉害。”不着寸缕的女人从他身后抱紧他,伸长了舌舔着他背上的汗水。
“明天去跟我的秘书拿二十万,就算这个月的生活费。”语气中流露出他的爽快。
“二十万……”
“嗯,嫌不够?”他回头一瞪。
“人家才值这点价钱呀?”女人噘起嘴,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样。
“算了,再加十万怎么样?”他阔气道。
“这样还差不多嘛。”女人一高兴,在他脸上印了好几个唇印。
就在这时候房内窗口传来了阿渊的声音。“童先生,我有事禀告。”
“等一下。”重肆襄这才拿起一旁的灰色睡袍披上,转而对女人说:“把衣服穿上,你可以走了。”
“你……”她不服气地一跺脚,想说什么却被他回头一瞪吓住了,于是不甘心的噘起红唇,穿上衣物,“走就走嘛。”
当她推开落地窗离开后,阿渊便跨出了阳台。
“童先生……”
“有话直说。”童肆襄坐在躺椅上喝着手中的龙舌兰。
“小姐还是不肯回来。”
‘啐,这丫头!”童肆襄眸子一眯,不悦的道:“何老大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只要她嫁给他,我们以后要拿多少武器枪械都方便许多,还可以打个折扣,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劝?”
“这些话我不知讲了几回了,可小姐就是听不进去,而且……”阿渊垂首丧气地说。
“说下去。”
“而且她还要我们离开你,似乎对你的黑社会背景很不赞同。”阿渊必恭必敬地站在他身边,一字一句将童昱萱曾说的话转述出来。
“不赞同!”他冷冷一哼,“那丫头可曾想过她长那么大是靠什么吃饭、念书?就是这些黑钱!”
“曹先生,你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阿渊巴结逢迎的说。
“我怎能不气呢?何老大就给我们三个月的时间找回昱萱这丫头,眼看时间将至,可真是……烦人呀。”
一股气凝在心口,童肆襄的嘴角抽动,压抑的怒意使他火爆的脾气变得更危险。- “你不是派丽丽去勾引她的男朋友向仁了吗?到时侯小姐失恋,应该就会回来了。”阿渊安抚着。
“但愿如此。”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不是得说,他还真不愿提到那个功夫底子扎实的小子。
“什么事?”童肆襄锁起眉头。
“小姐待的那间小饭馆昨天突然跑来一个小伙子,体格棒不说,身手又快又好,我和几个兄弟……”他脑袋愈垂愈低。
“妈的,你就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什么样的小子?”他已烦躁不已,居然还有外人来找碴!
“长得很帅,说起话来油嘴滑舌的,反正从头到尾没一样我看得顺眼。”只要一想起严皓寒挖苦他的那股酸腔,他就一肚子火。
“人家拳脚比你好,你当然看不顺眼。”童肆襄摇摇头,“明天我就去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眯起眸子,只要是他眼底的障碍,他都要一律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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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鲜炒饭来了!”
刘强在厨房里高声吆喝着,而在外头当起跑堂的严皓寒也不愿屈于人后的大声喊着,“马上来!”
童昱萱回头看着他颈子上披着条毛巾,一副高唱应和的痞子样,忍不住嘀咕着,“又不是在演戏,真是滑稽。”
“演戏!”严皓寒的耳朵可尖了,“我虽然不是学戏剧,可在恶人——咳!大陆的时候就爱看中国武侠小说,上面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是哦,那你还少戴顶帽子。”她斜睨着他。
“是吗?那你看看是哪种帽子,等会儿陪我去买一顶。”他煞有其事认真的说。
她望着他那张带狂野性的脸孔,衬着一抹开怀的笑容和眼底闪烁的星芒。嗯,这么一个俊逸非凡的男人若真是那样的打扮不知有多滑稽。
“喂,你说话呀,别一直看着我。”对她眨了眨眼,严皓寒那双犀利又坦荡的眸子变得更为炯亮。
“呃!好啊,等会儿我就带你去买顶绿帽。”她故意这么说。
“啥?绿帽?我说昱萱,你怎么可以伤我的心,我还想追你来着。”他皱起五官,对她做了个逗趣的表情。
“快做事啦,别闹了。”
她将抹布扔给他,而后进厨房端了两盘菜出来,当一切妥当后,她又靠在门边,直瞅着外面。
“等人?”他趋上前,随着她的目光梭巡。
“嗯,我昨天打电话给他,他说会来见我。”她一边说,一边踮起脚尖直向远方张望着。
瞧她这望穿秋水的模样,严皓寒不禁眯起目光,脸上的笑容也随之一敛。
“何苦呢?天涯何处无青草,何必单恋一个他?”
“你说什么?”她佯装没听清楚的转开身。
“我的意思是天底下好男人不只他一个,就像站在你面前的我就非常耀眼出众、才华洋溢,你怎么不回头多看一眼呢?”
他蹙起眉,话语虽说来挺趣意,可眼神却闪烁着无法形容的执着。
“你少开玩笑了。”童昱萱收回视线,无意将这刹那间所产生的悸动放在心上。她告诉自己像他这种男人除了嘴巴厉害、皮相不错、身手矫健外,其他的可说是一无可取。
“你是不相信我了?”
低沉又感性的嗓音慕地从她身后荡来,他一双猿臂轻轻扣住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