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竟然异口同声。
在谈笑间,少凌还不忘笑说:“我期待大会的来临,你一定是最抢眼亮丽的公主!”
凯茵听在心里倒是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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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旅馆业的十周年盛会,终于揭开序幕了。在例行的寒喧之后,凯茵就急急地想往骑马场奔去。
“怎么,跑这么快干嘛!那么迫不及特地想对我投怀送抱啊!”少凌挡在她的面前,故意逗她。
凯茵气嘟嘟地嚷嚷:“你走开啦,臭美!”
见她那么兴奋,他不想扫她的兴:“好!好!反正我没有马儿那么有魅力!”
“知道就好!”凯茵说完便匆匆地跑走了。
望着像花蝴蝶般飞走的凯茵,少凌心神荡漾地笑着。这时,好几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小姐们,频频朝他展开一连串红粉攻势。
他一派应付自如,羡煞了在场的其他男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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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茵穿好全白的骑马装束后,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又一圈,深怕自己哪个地方有所流失,不够漂亮。
她希望少凌看到她时惊为天人,并且赞美她的穿着。
嗯,可以了!完美无缺!她对着镜子一笑,便拿起马鞭往马厩走去。
“呃?他已经骑走了?”凯茵有点儿失望,她本想先看看少凌的黑马,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
哼!既然来了,也不等人家一下!凯茵有点儿闹别扭,骑上自己的马儿,漫步地走着。
她试图让自己恢复好心情,抬起头一看,发觉少凌就骑在前方不远处!她好高兴,本想立刻骑着马飞奔过去,但当她看见他身旁围了一大群女人时,她不禁大怒。
“哼,这个玩性不改的花心大少!”她气愤难平地骂道。
看他和那些女人谈情说爱,搂搂抱抱又吻来吻去的,凯茵气得完全失去理智。她鞭子一挥,骑着马朝少凌奔驰而去。
“哎呀……”
那些莺燕红粉被她胯下爱马高举的前蹄和叫声吓得嘶声尖叫,个个花容失色,凯茵才总算出了一口气。
“你这样做很危险的,万一伤了人怎么办?”少凌就事论事。
“是啊!”
“你以为你会骑马就那么神气呀!”少凌身旁那些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火上加油。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凯茵气得破口大骂。
“凯茵?!”少凌着实吃了一惊,凯茵乎时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呀!
“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反而先教训起我来啦!”她愈说愈气。
“找我算帐?!我有得罪你吗?”面对气焰高涨的凯茵,少凌的火气也开始上升了,他一向最讨厌无理取闹的女人。如果是平日,他或许不会和她计较,但现在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三、四十只眼睛正往他们这儿强烈注视。何况,他不觉得自己有做了什么,必须让凯茵这么毫不留情地翻脸不认人!
“你……”凯茵看他理直气壮的模样,更加怒火中烧。“你背着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和这些女人下流地打情骂俏,还说你没得罪我!”
少凌不想让事情闹大,但凯茵的话实在令他无法忍受。“我背着你和女人‘打情骂俏’?”
“对!”凯茵一副现场抓奸的气势。
“凯茵,你是热昏头了吗?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在这儿和小姐们聊天,哪有背着你。何况,我又干嘛背着你!”少凌的语气听来相当刺耳。
“你说过你爱我的!”凯茵受伤地大叫。
“我也说过你不会是我惟一的情人!我最讨厌女人干涉我与异性交往的自由!”他也火了。没错,他是爱她!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嚣张跋扈地限制他的行动。
“你用情不专!”她气得发抖。
“你就很专情吗?你姜大小姐的花名可是和我并驾齐驱,你不会忘了吧!”他的语气中充满嘲弄,脸上的表情更是可恶至极。
“唐少凌!你去死吧!”凯茵气极了,高举手上的马鞭,往少凌身上用力一挥,便转身策马急奔而去,留下身后一堆尖叫声。
“少凌,你还好吧!”
“那个女人大过分了,她以为自己是谁啊!竟用马鞭打你!”
“就是啊!”
一堆女人七嘴八舌地惺惺作态。
滚开!全给我滚到一边去!”唐少凌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周围的人吓得全退开,个个噤若寒蝉。
他,唐少凌,活到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用马鞭鞭打?
他目露凶光,整张脸恐怖狰狞,胸前鞭痕的疼痛,令他更加气愤至极。
“姜凯茵!”他跳上自己的黑驹,挥鞭长驱,朝凯茵离去的方向猛冲而去,留下一堆在他身后交头接耳的看戏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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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茵挥泪急奔,她的心都碎了,当她对少凌挥鞭时,她的心也跟着碎裂了。
“姜凯茵!你给我站住!”
少凌的怒吼在她身后惊天动地地响起,凯茵反射性地转过头,一瞬间,她被少凌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连忙挥鞭加快速度向前奔驰。
凯茵的举动对盛怒的少凌而言,无异是火上加油,他用力鞭策马匹,加快速度追过去。
虽然凯茵的骑术很好,但是少凌可是全美大学的马术冠军;虽然凯茵的白马跑得很快,但是少凌那匹同样拥有纯正血统、体型又比凯茵的白马高大壮硕的黑驹,自然跑得比可爱的白马快。所以,当他们双双离开马场范围,奔入浓密的树林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便愈来愈接近。
凯茵死命地挥鞭急奔,像在逃命似的,少凌就像俯冲直下,即将攫住猎物的老鹰般,紧追在后。
终于,他追上了她。他用力一跃,跨坐至凯茵身后,一把将她抓下马背,紧紧的揪住她。两匹失控的马儿,则不断地往前直冲,很快地,四周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放开我!野蛮人!”凯茵气得大叫,两手还拼命地捶打他。
“放开你?!休想!”她的拳头正好打中他淌血的鞭痕,令他更加怒气冲天。
他粗鲁地固定她的双手,将她牢牢的压在自己身子下,凯茵完全动弹不得。“你竟敢用马鞭打我!”他的声音好恐怖。
凯茵吃了一惊,却还是倔强地叫嚷:“你是罪有应得,活该!”
“我罪有应得?!我活该?!”少凌快气疯了。
“对!”倏地,凯茵发现自己纯白的马骑装胸前,染有红色的小点。她不禁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小红点上。
“怎么?不说话啦!”少凌恶狠狠地吼道。
“你……流血了?!”凯茵一阵心慌。
他索性扯开胸前的衣服,“你自己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凯茵真的吓了一大跳。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道划过少凌胸部,黑黑紫紫的丑恶疤痕,其中几处还惝着鲜红的血丝。
她心痛极了。那时,她只是怒不可遏才挥鞭相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少力气。她竟将他伤成这样,她——
“怎么?被自己的杰作吓到了!”少凌的样子好可怕,活像要把她生吞了一般。
“我……”凯茵自知理亏,心虚不已。
“你说啊!你刚刚不是很盛气凌人吗?怎么,这会儿老虎变病猫啦!”他硬是不肯饶过她。
她被他这么一激,再也顾不得其他,冷不防地在他的伤口上用指甲狠狠地抓了一下,趁着他痛苦大叫时,挣脱他的掌握,向前直奔。
“姜凯茵!你给我站住!”少凌已完全失去理智,他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朝着凯茵猛追。
凯茵知道自己的脚程一定跑不过少凌,但是,事到如今,她也只有死命地往前跑了。正巧,她发现左前方隐密处有一间小木屋,她便急急地跑向它。
她冲进小木屋,正要关上门时,要命的是,少凌比她快了一步,瞬间夺门而入,将门狠狠地甩上,并且上了锁。他笔直地站在门前,像老鹰紧盯猎物般,恶狠狠地盯着她,嘴边还透着一抹诡异的邪笑。
凯茵后悔极了,她不该跑进这座小木屋,这下子,她让自己成了名副其实的瓮中之鳖了,一股巨大的恐惧和不安,倏地向她袭来。
“你想怎样!禽兽!”她慌乱地怒叫。
“我是禽兽?”他笑得好恐怖:“我怎么会是禽兽,我只是奉行以牙还牙的好男人罢了!”
“你……”她真的被他的话吓到了。难不成他想向她挥鞭!还好,他们的马鞭都遗留在外面,这令她安心了一些,但很快的,她更加心慌了。她发现小屋内虽然没有马鞭,角落处却堆了一大捆的树枝!凯茵不禁打了个寒颤,瑟缩了一下。
“怎么?害怕了!你不是很勇敢的吗?”他毫不留情地讥讽,更向她一步步地逼近。
凯茵不断地向后退,直到背脊紧紧地贴在木壁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但是少凌却还在向她不断逼近。
在他伸出手抓住她的一刹那,凯茵失声大叫:“立翔!救我!”
“立翔?方立翔?!”此时此刻听到头号情敌的名字,对少凌前言,无异是在火中丢炸药。
“立翔……立翔……你快来救我呀……”凯茵瑟缩在角落,抖着身子,不停地哭泣。
“不准叫他的名字!”少凌恨得不得了,他像发狂般,一把揪住凯茵的双手,一手捏住她纤细的脖子。
凯茵被他这么一吓,更是没命般的哭叫:“立翔……立翔……”
少凌简直气炸了。他紧紧地捏住她,不停的、粗鲁地狂吻她的唇,不给她出声的机会。
她背脊一凉,所有的感觉此刻全离她远去,惟一剩下的仅是无尽的恐惧。
“立翔!”
“你再叫……”他将她甩到地上,压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吻她,吻她的唇、她的颈项。然后,他扯开她的上衣。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一种原始而本能的恐惧,令凯茵差点儿吓昏了。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呢?”他笑得好邪门。
“你……”
他霸气而热情地吻遍她胸前的每一寸肌肤。
“求求你,放开我……’她低声下气地哀求。
他怎么可能放开她,他体内的情欲正在炽烈地燃烧着。“怎么,你又不是第一次,干嘛像个小女孩一样矫作!”
“你……”凯茵恨不得杀了他。
其实,也难怪少凌会如是想。在他的印象中,凯茵是个思想前卫的大女人,又是留学西方的冷艳美女,除非她周围的男人全瞎了,否则,岂有道理放过和她肌肤之亲的机会。
“还是你想叫你心爱的方立翔来救你,叫啊!这儿可是林中深处,任凭你喊破喉咙,你的方立翔也听不见的!”他极尽嘲讽之能事。
凯茵虽然气愤难平,但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这儿的确是人烟罕至的树林,即使她叫哑了声音,恐怕也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只好认栽了,她不再叫喊,也不再抵抗,只是紧闭着双眼任由他去。
她知道她的倔强只会害惨自己,可是,她就是这副牛脾气,这会儿就算会要了她的命,她也绝不会再开口向少凌求饶。
她很清楚少凌的个性,他虽然视女人为玩物,但他却有一个值得喝采的原则,就是他绝不碰处女之身,他认为那是一种罪过,这对在美国长大的他,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所以,凯茵知道,她只要开口告诉他,她是个处女,少凌会立刻放开她的。
但是,此刻她心中竟有一个报复的念头——
她要他后悔!
她要他愧疚一生一世!
所以,她紧闭双唇,小小心翼翼地不让他发现她的秘密。
如果在平时,少凌会从她的反应知道事实的真相,但此时的少凌早已被怒火和炉火烧得体无完肤了,根本没有多余的理智去判断眼前的一切。
他现在惟一的想法是,占有他最深爱的人儿!他要她!疯狂地要她!
小木屋外的天空,似乎硬要凑热闹般,骤然雷雨交加,下起了倾盆大雨,晦暗的小屋中,只能听到斗大的雨滴打在屋顶的声音,还有不时乍响的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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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雨势变小了,温煦的阳光再度露脸了,万物经过雨水的洗礼,显得格外苍翠活泼。
雨停了。
少凌和凯茵的马儿,不知何时已跑到小木屋外闲逛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少凌恨死自己,他埋着头痛苦地叫着。
凯茵的目的达到了,少凌果然为自己犯下的大错而痛不欲生,后悔不已;然而,她却没有预期中得到报复的快感,反而是万般悔恨地流下无尽的泪珠。
“凯茵!凯茵!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你……是第一次……”他懊悔不已。“否则……我绝不会碰你,你知道我的……我……”他说不下去了。无论他如何解释,他铸下了大错却是不争的事实,他恨死自己了。
望着万般悔恨而自责的少凌,凯茵心中泛起一股罪恶感,他全然不知他会犯下大错,是她想报复他而造成的。这让她深深自责。
“凯茵,你说话,求求你不要不说话!”少凌跪在她身前,出自肺腑地诉说:“只要你开口,告诉我,我该如何才能补偿你所受的伤害……我……即使你要我以死谢罪,我都心甘情愿,真的,只求你开口说句话吧!”面对凯茵无言的流泪,这对他而言,远比她用一把刀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还令他痛苦不堪。
“不要再说了……”凯茵受不住良心的苛责,哭得更凶了。
“凯茵……”少凌不知该如何才能减轻自己的罪过。“你打我,你骂我呀!”他在地上抓了一枝细韧的树枝,放到她的手心:“你打我,如果这样会令你快乐些,我心甘情愿被你打死!”
“不要说了,听到没有!”凯茵疯狂地嘶喊,更把手中的树枝抛得远远的,掩面痛哭。
你不要对我负疚!我不要!她在心中狂喊,就是出不了口。
“凯茵,”他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对不起……”他是个大男人,笃信男人有泪不轻弹,更认定男儿膝下有黄金,绝不轻易下跪,尤其对女人。
然而,此时此刻,他甘心长跪不起,只要能令凯茵心里好过些,他的泪更是不顾一切地淌下。他后悔,他自责,他恨自己!
“少凌,少凌,你别哭……”凯茵发觉他的泪水,沿着她的肩滑向她的胸口,她心痛极了。她非常了解少凌的个性,他是个大男人,不肯轻易落泪的大男人,如今,他竟为了她落泪。她又心痛又感动,也跟着哭得更凶了。
事到如今,教她怎么说得出口,这件事是她咎由自取的结果呢!
“我们结婚吧!”
“呃?!”凯茵像触电般惊愣住。
“我们结婚好吗?凯茵,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用我的一生来补偿你。我知道要你因此而嫁给我很委屈,但是,算是我求你好吗?嫁给我吧!忘了方立翔,我会用我所有的爱来爱你、疼惜你。我不会再花心,更不会再和其他女人有所瓜葛,从今以后,我唐少凌的生命中,只有你一人,好吗?”他真的是出自内心最深挚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