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爷照她说的做,骥少纵检查门把。"他真的有锁门。"里头看起来是上了锁,从外面却打得开。他转动门把,重新上锁,再转动外面门把,这回又确实转不动。"门把有点问题。"
"爷爷在一楼洗手间的门口也贴了张纸,写'故障!禁止使用!'。本来只有沈小姐房里的洗手间出问题,怎么连外面的两间都坏了。"
"二楼这间还可以用。"
"小白脸!"松爷穿好衣服,开心地对着他叫。
"别再这样叫我。"
"对啊……"松爷也很乐意改口:"你是投机客。"
"爷爷,我把这张纸撕下。"厕所没有故障,不用特意昭告世人吧。
"不行!那是给女房客看的,她不好意思用外面的厕所,一直憋住不敢尿尿怎么办?"
"她房间坏的是排水系统,我昨天就找人来修了。"她没有撕下门上公告。"待会再打一次电话。"她转身下楼。
"小文,你洗澡要把门关好,洗完要记得穿衣服,别到处乱晃,不然投机客又会被你吓跑哦。"
"那是你,爷爷。"她下楼,对"投机客"这三个字没有反应。
"午安。"不速之客魏摩纪登门拜访。
"你来做什么?"骥少纵一脸的不欢迎。
"来探望老大啊。"他上山晒太阳流汗,老大坐在凉凉的屋内,和可爱的小姐一起看整点新闻,很悠哉嘛。"你不是说舞文小姐由你简单搞定,就算马上拆了松樱舍,她吭也不敢吭一声?你忘了我是为了这个才跟你回来的?"
"你一定听错了。"回话的却是徐舞文。"他应该是说就算我拆了他骨头,他也不敢吭一声。"
"他当然不会吭声。"魏摩纪咋舌,羡慕得很。"要是我,我也只会喊爽。"
看新闻的两人瞪他一眼后,不理他,留他和站在他身前的大狗面对面。
大狗半仰着头,像翻白眼般在打量他。
"嗨。"他举手同它打招呼,阿弟哈哈地抬起前脚趴他的胸口。"哇!"他吓一跳,这狗看起来呆呆的,不过它的吨位以及那两排锐利的白牙挺吓人。
他拍拍西服,迈开步伐。
"你要去哪?"徐舞文问。
"可以借个洗手间吗?"
徐舞文指出洗手间的方向。"在那边。"
魏摩纪颔首,走向她指的方向,过了一下,客厅两人却发觉他正往楼上走。
"你干嘛上楼?"徐舞文又问。
"那边的洗手间外面写故障。"魏摩纪指着楼上。"可以借用二楼的吗?"
"好啊。"大方答应。
不料,注意力才又转到电视新闻,与昨天相似的惊叫又在松樱舍响起!
"啊--"
两人一起跑上楼!"怎么了?"
"你是谁?"一道女声从浴室传出。"啪"地一个清脆声响:"出去!啊--"
魏摩纪走出来,掩着左脸;浴室有白烟,还有香皂味。他合上门。
"怎么……沈小姐!沈小姐在里面!门把又坏了!你!"
"她在洗澡?"骥少纵问。
魏摩纪有些恍神,张着的嘴往上扬,很痴呆的笑。
"你为什么不敲门?"
"这里明明写请大方使用。"反指门上纸条抗辩。
"你这个人……"沈小姐在里头一定很尴尬吧。"我们先下去啦。"她靠近门边,撕下们上那张惹事的纸,说:"沈小姐,对不起,我们下楼了。"
下楼前,魏摩纪多看洗手间门口一眼,左脸右异者明显的五指印。
"我决定了。"这里果然是个好地方。"老大,不如我们在这设立个开发案秘密总部吧,我明天就搬进来。"
"你要给我三个字?"
魏摩纪吃完晚饭、选定房间后才走人;爷爷伙同众动物们到杂货店买零嘴;三楼沈小姐房间的灯是暗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松樱舍里只有徐舞文和骥少纵两个人。
"哪三个字?你白痴、你笨蛋、你活该?喂,你骂我还要我猜?"她无条件让他继续住下来,他却找打?
"你全猜错。"他摇头。她自己给别人的话全是骂人的,就以为别人也是一样?
她不猜了。"我刚问你,你那什么开发案怎么办,你还没回答我。"
"开发案不可能喊停,不过可以为了你喊暂停,重新规画出一个你满意的方案,毕竟这儿是你的地盘。然后,所有锁碎杂事全丢给魏摩纪,他管底下人事,我管他,你管我,行了吧?"
"什么为了我,真会讲话。"油腔滑调。
"没办法,人在土匪窝。"她看起来被油腔滑调得挺开心的嘛。
她蹙眉:"又要猜四个字成语?还是九个字?"他在凸显她的笨吗?
他将她环入怀里:"刚刚的三个字,你都还没猜出来呢。"
她又蹙眉,张口欲言--
他趁机挑起她下颚,深情凝望她,说:"我爱你。"
他倾身吻她!她仰着头,柔软的唇触和他的爱语一起打动她的心。
她举起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回吻他。那是她的回答。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