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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樱舍  第8页    作者:沈玺

  徐舞文气得咬牙,想踹他一脚。"以后有废话请你直截了当说清楚,别浪费人时间!"她转身想走,但踹他的念头太强烈,脚有些不听使唤,朝他举起,她忙压抑下,放下时踩着廊缘,脚踝又扭了一下,她往外倾倒!

  骥少纵伸出手才知扶不住她,只好整个人往前跃出,跟她一起跌落回廊!

  为了保护她,他抱住娇小的她,在地上滚了一圈。

  停住后徐舞文睁开眼,发觉自己安然无恙地倒在他身上,他两手分别按住她的腰及背。

  "放开!"

  "我会放。"抱着她躺在泥地上赏月?他没这种好兴致。

  他原要松手,但瞧见她的表情又倔又悍,遂改变主意,转了半圈,将她压制在身下。

  "你做什么!"

  她使劲推他,他抓住她两手按压在她头部两侧,加上身体的优势,令她动弹不得。

  "你实在是凶。"

  "我凶?该让你见见我姐姐!"如果姐姐也在,看他还敢不敢欺人太甚!

  言下之意,她姐姐比她更强悍不讲理?免了吧,有她在,他见识得够多了。"我要说的是,凡事小心,因为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

  她冷哼!"谢了,我有自己保护自己。"昂高下巴。"你还不放?"他很重!

  "你能保护自己,不是吗?"他淡笑。

  徐舞文挣扎,拿他没有办法,恨瞪他,别开脸,放弃不动。

  骥少纵俯视她,薄光中,她清秀脸蛋格外俏丽,他的目光扫过她淡淡黑睫、小巧的鼻,停在她蔷红微翘的薄唇上,不觉放松了力道。

  徐舞文以为假装放弃的计策成功,趁他松懈之际,狠狠地踢他小腿骨!

  "噢!"骥少纵吃疼,侧身放开她。

  她推开他,站起身,睥睨因腿疼而蹙眉闭眼的他。"相信了吧?我会保护我自己。"她拐着又扭伤的脚走回屋内。

  骥少纵平躺在长有杂草的泥地上,吐出一口气,仰望夜空。今晚月色昏暗,点点星光格外闪耀,而他挨踢的小腿骨……隐隐抽疼。

  第六章

  魏摩纪指示山上开发案暂且略过松樱舍,开始准备动工。骥少纵散步之余,与来到现场的执行干部会商,回到松樱舍时,天色已黑。

  远远便听见狗吠声,踏入前院,阿弟被绑在大树下。

  "叫你别叫了,你还叫!"松爷叉腰站在阿弟身前。

  "汪汪汪汪!汪!"阿弟昂着头,火气也不小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我又不是笨蛋!"松爷脸红脖子粗地。"谁教你欺负美美!"

  "汪汪汪!"阿弟跃起,因被绑着,吊住了脖子,无法冲向前;不过它的气势令松爷后退一步。

  松爷咽口口水。"你还敢骂美美王八蛋!我……我要跟小白脸讲!叫小白脸打你!"

  "汪汪汪!汪汪汪!"

  看起来松爷居于劣势,骥少纵同情他,但不想卷入他们的争执之中。他往屋内走,一边还听见松爷气急败坏道:

  "你竟敢说小白脸算什么东西,我要跟他说!"

  他摇头,走进屋内,发觉屋里没有人,想了一下,快步折回外头。

  "松爷。"他轻拍松爷肩膀两下,唤他注意,问:"小文呢?"他记得她今天下午打工,也该到家了。"汪汪汪!"阿弟又吠松爷,又要跟骥少纵摇尾巴,很忙。

  "你住嘴!不跟美美道歉不放!"松爷也忙,吼完狗后,看着上空想想,说:"小文刚刚回来,接到一通电话,又跑出去了。"

  "电话?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说……'阿弟!你们抓了阿弟?放了它!去你的!我马上去!'。"松爷左手比在颊边,掐细嗓音模仿首。

  "你--"骥少纵当下想往外走,但不得不把话再问清楚些:"你们为什么没跟过去?"

  "小文说不准跟,只能她一个人去,不然阿弟就惨了!"松爷摇头。他也没办法呀。

  "阿弟?"骥少纵一怔,望向在他们身旁不断跳动想挣开链子的大狗。阿弟安然在这呀!

  松爷缩肩,愈想愈担忧。"阿弟被抓了,小文去救它,小文不准我们跟,小文……"

  "汪汪!汪汪!"阿弟又叫又跳。

  "你住嘴,谁教你玩得脏兮兮,刚跑回来又咬美美……"虽然他也看到是美美先咬它一口……

  "哎!"松爷搞不清楚状况,和他多说无益。阿弟没有被抓,危险的是独自赴会的徐舞文--骥少纵赶紧往外头跑去!

  找麻烦的果然又是那几个心霸……不,是什么莲悦的流氓!

  "好胆量,其一个人来?"月光薄弱,夜风不断,流氓头头眯眼盯着停在他前方四五步远的女子身影。"呸呸!"吐掉一张嘴就容易入口的风沙。

  "我又不是你。"见他使个眼神,两名手下便绕到她身后包围住她,她轻阵道:"贪生怕死。"

  她留意到右后方的大块头抓着一只麻布袋,阿弟很可能在那里面。

  那天心霸的人说这块工地没有得到施工许可,之后便没有再看见工人施工。前两天,挖土机等工程车全部撤离,多日停工的工地尘土飞扬,形同一块废地。

  这些人记恨,所以找上她。

  "你呢?捍卫家园?我呸!还不是简简单单被心霸收买!这下害我们工地被废,还害我被老总刮一顿,这笔帐全算到你头上!"

  他用力场下颚,大块头接到指示后,面目狰狞地揍麻布袋一拳,再抬腿顶一脚。

  "哀噫--哀噫--"麻布袋左晃右晃,传出痛楚的长号。

  "阿弟?"声音不太像。

  流氓头头冷笑。"它嘴巴被我们封起来,不会叫了。"

  "幸好你没说割了它舌头,不然你……"

  徐舞文脚步动得比说的话快,箭步上前,"啪"地掌掴流氓头头一耳光!

  流氓头头掩着脸颊。"你们愣着做什么!"跳脚道:"把她抓起来去见老总!"莲悦老总叫他别多事了,但他非要出这口气不可,顺道一扫办事不力之耻!

  "是!"两个年轻小弟围了上来,脚步左移右移,踌躇该怎么动手。

  "哼!"徐舞文换手又掴带头的一巴掌。

  "唔!"带头的摸腰部。空的,有些急了!"家……家伙给我!噢!痛……"右脸挨一拳后,胸口和肚子不断挨打。

  "大哥……"另两人摸摸腰间和口袋,只掏出一把小刀,但因带头大哥仍居于劣势,不敢轻举妄动。

  好不容易,带头大哥抓住徐舞文一手,阻止她凶悍的攻势。"去他奶奶的!给我枪,我要一枪毙……哇!"

  徐舞文绕到他身后,扯他的头发、勒紧他的脖子!

  "大哥,咱们只有小刀没枪……"这年头黑社会也不怎么景气的缘故。

  "别过来!"徐舞文勾住对方脖子的手肘用力收紧。"放了我的狗,不然看谁毙了谁!"

  "大哥?"怎么办?

  "放……放……"流氓头的脸由红转青,使出所有力气。"我放你的狗臭屁!"甩头用力撞身后的徐舞文!

  "唔!"

  "臭女人!你斗得过我?"后脑疼得发麻,想她鼻子、下颚更痛,让他有机会挣脱。

  "废话!"徐舞文后退两步。她不怕!一点也不!她同骥少纵说过,她会保护自己;她更不会让爷爷和动物们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妈的!我杀--"流氓头冲向她,推她后退。

  只有她一个人也不怕!徐舞文挥拳,但挡不住对方火车头般的推力,连连后退,脚步不稳地踩着什么,低头一瞧,是一支大铲子,她的后面是个大洞!

  她前脚弯曲、后腿伸直欲定住脚步,但仍被推得向后滑动,听见"刷"的声音,后脚顶着的大铲子连同一堆沙子掉入大洞内!

  她拉住流氓头的前襟:"你做什么!"

  "怕了?放心,我只想要活逮你,没要活埋你!下去!"流氓头使劲推:"下去!"

  "白痴!"徐舞文往下掉前抓住他手臂。"我死也会拖着你!"

  "啊--"流氓头跟着栽入自己挖掘的深洞内。

  "大哥!"两名手下来到洞边。

  "别……"流氓头甩头。"别下来!全下来待会怎么上去!"

  "梯子……"

  "行了,一个臭女人罢了,由我来解决她。"流氓头先行站起,看着侧倒着的徐舞文。"你们在上面好好看着!"

  徐舞文抬起上身,吐出嘴里的沙石,转头瞪流氓头:"你马上会后悔!"

  "啊!"他没料到她还有力气飞快地向扑向他。"你咬我!"挥拳揍一口咬住他手臂的她!

  徐舞文下颚受到拳击,身子亦因拳头力道歪曲地撞上洞壁!唔……嘴里肮脏的沙石味中添了血味。

  "臭女人,不要逼我改变主意,先奸了你,再把你大卸八块!"

  "谢谢你……"徐舞文转头,抓住一把沙子。"提醒我!"

  先将沙子丢向他的脸,再举脚踢他胯间要害!

  "唔!呃!"流氓头倒向另一方洞壁,碰着刚才掉下来的大铲子。他拿起铲子,猛眨眼,眼里的风沙让他眼睛睁不开。"你……"但她还是死定了,因为深洞下她无处可逃!他朝她用力挥钱。

  "啊!"铲勺直击她后脑!剧痛外眼前一震,不能倒下的意志力支撑着她,勉强翻身闪过对方下一个攻击。对方用力过度,铲子刺入沙土,趁他抽出时,她上前抢,又咬他手臂!

  "啊!"他放开手,铲子被她抢走。"啊--"

  她下手比他狠,用铲子猛打他!

  "救命……喂!你们!"他的手下呢,怎么不应声?"救我啊……"

  骥少纵撂倒两名混混后,微弱的求救声随着夜风送入他耳里。

  "救命……救……"

  他循声找到深洞。"小文!"瞧见徐舞文猛挥铲,痛打已经躺平、无法反击的流氓头。

  "救……"洞口探出的人影令流氓头眯起眼。他的意识已经迷离,但对方强烈的存在感让他凭感觉便认出:"你……我后来知道你……你是心……"

  "碰"!堪称心狠手辣的迎面一击,流氓头昏死过去。

  "小文!"

  徐舞文还要再挥铲的动作定住,睁开眼,眼前的敌人已经不动,她赢了……

  "小文!"

  又一声焦急的呼唤唤回她心神,松手放开铲子,她抬起头,上方呼唤她的人背着月光,映在她眼底是一尊昂然的暗影。

  洞深两三公尺,贸然跳下反而可能连他也上不来。他看看周遭。洞是这些流氓挖的,附近应该有他们挖到底后爬上来的工具。

  果然,工程用梯横在洞口另一边不远处,他绕过去拿起,回到洞口低头对着她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是骥少纵。"怎么可能。"她能保护自己,怎么可能受伤。

  她没有再抬头,但刚才他已看到她脸色发白。那令他心中一紧,希望只是月色昏黄的关系。

  "我下去扶你上来。"他竖直梯子往下放,松手后准备跳下去。

  "不用了。"梯子比深洞短一小截,但攀上去后便爬得出去。她将梯子架稳,不顾后脑微麻的痛感。"我自己上去。"

  她一格一格往上,大概方才气力用尽,有些使不出力,好不容易登到最上一格,手往上攀住洞缘,抓落沙子,身子往后倾倒,状似要掉下!

  骥少纵及时伸手抓住她,并收手拉她出洞。

  "阿弟……"惦着阿弟,她立刻站起,蓦然头晕,她脚步癫跄地来到麻布袋前,麻布袋起伏滚动,里头的动物在挣扎。

  打开麻布袋,一头野狗窜出,她向后坐倒!

  "果然不是阿弟……"身形有点像,但刚才听声音,她便觉得不是。那几个流氓抓错狗了。

  "你接到电话跑出来不久,阿弟就回家了,现在安全得很。"应该还很亢奋地在和松爷吵架。

  "吼!"那只野狗压低前身,恨视二人。

  "走开!"骥少纵蹬脚、握拳,野狗往后跳,转身逃走。

  "真可怜。"徐舞文起身,又一阵头晕,眼前景象旋转模糊。

  见她左摇右晃,他扶住她。"怎么了?"

  "没事!"她推开他,不让他发现自己手脚抖个不停,定睛瞧见倒地不起的两名混混,她摇头:"没有你我也可以……"她喝醉酒般站不稳。

  "到底怎么了?他不可能站着不动任你打。"一手抓住她肩臂,另一手拍去她脸上黑沙。"让我看看,伤着哪里?"

  她抗拒松一口气后想嚎啕大哭、想倒入眼前胸膛的念头,轻扯嘴角:"笨蛋……我骗你的……"拨开他手,她自己站好。

  骥少纵绷起脸看她。他一路跑来,想着她陷入危险,急得几乎脑充血;来到这,听到虚弱的求救声时,脑门似被一道剑光穿刺。而后她看似无恙却脸色苍白,他忧心得发晕,方才她像快倒下,他心脏吓得要钻出喉头她竟敢说是开玩笑!

  "我会被你气死!"而且他更气自己!他担心她担心得差点发狂,而她把他当成什么?好骗的笨蛋?

  见他气得转身就走,她想回家做饭跟他道声谢就没事,抬起脚想跟上,却力不从心。

  "等……等等……"她动不了。

  夜风袭来,天旋地转,后发紧贴着脖子,湿湿黏黏,她拨开后发,后发仍未随风飘动,然后,她看到自己手上沾了血。

  后脑剧痛,她记起挨了铲子一击。

  "喂……"他愈走愈远,真丢下她?

  骥少纵停步,回过头:"省省吧,我不会再上当。"

  徐舞文当着他的面倒地不起!

  "小文!"他上前,她不省人事;他托起她,发觉她后脑全是血:"小文!"

  徐舞文昏迷两个多小时,醒来时后脑已缝了十多针,听说得住院观察几天,意识迷离,又沉沉睡去。

  爷爷执意留下,另一名房客沈小姐跟着过来帮忙,骥少纵只好回松樱舍一晚。

  隔天,他买了一束花及一些水果,来到病房前。

  "徐小姐已经醒来,想要梳洗,沈小姐在里头帮她。"从病房出来的护士同他说。

  "她可以下床了?"

  护士微笑。"精神不错,不过医生建议她今天还是好好休息,所以我请她用湿毛巾擦擦身就好。"

  骥少纵点头,站在原处不动。。

  "您不妨过去那边坐一下,待会儿再进去。"护士指着前方走廊边的椅子,但见他没有反应。"先生?"

  骥少纵回神,看她一眼,迟两秒后,颔了下首:"嗯。"却只往旁走开两步。

  护士看着他,侧了侧头,走开敲隔壁病房的门。

  骥少纵看着前方,半晌,抬头看天花板,无意识地呼出一口长气。

  "小白脸的手在抖。"

  他转头。松爷在他身旁,不知仰头盯了他多久了。

  "有吗?"他随意瞥自己的手一眼。

  "小白脸……"松爷扯他衣袖。

  顺着松爷乞求的眼神。"拿去。"把手上提着的水果给松爷。

  打开袋子,里头有两个水蜜桃、一个哈蜜瓜、一盒草莓,松爷的嘴咧笑一下,看到他手上还有东西,又抱他手臂:"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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