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可不可以知道我的父母亲是谁?”木印放松的让鸳白捏打。
“等不及了?”
“也不是,只是担心他们两个老人家都那么固执。"要是他们都闭口不谈,任由误会蔓延,不只是他们受害,连他们的儿女也会左右为难。而且,如果她真的是造成师父和师母失和的理由,那么她又该如何自处?
“这也不是一、两天就可解决的事。”鸳白的手从木印的肩上渐渐往下,不带清欲的按摩逐渐变了样,他就不信她没感觉。
木印僵了身体,"你在干嘛?"鸳白在她身上的手越来越不规矩。
“放松,你又硬掉了真不懂得享受.木印结结巴巴地说"那么晚了,你该睡了。
“我不累。"鸳白不肯走。
“可是你昨晚也没睡?"木印越觉得不妥.鸳白俯在木印耳边吹气"我不累"。现在他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要做.“鸳白"木印站起来,不满的转身面对他,他不应该对她如此轻佻。、木印的身子被鸳白用双臂困在他和桌子中间.面对他深邃带情的幽眸,木印不禁低下头.她怕她已经平静的心会再起波澜,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你明知道我对没有能够去接你那件事有多内疚。”鸳白倾身贴近她,热烈的气息笼罩着她的身子,让她没有办法忽略他的存在。
他们已经好多年没见,难道她都没有话要问他,也一点,都不好奇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我知道。"木印抬头看他。他已经说过了,而且她也知道他是因为受了伤,所以才没有去。
她真的没有怪他。
“那么为什么不肯原谅我?”
“我已经原谅你了。"木印疑惑的说,眼内有着无辜。她对他的态度有恨吗?不就是跟她平常待人一样,没有差别啊。
“如果这是你原谅我的方式,我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原谅我?"他真的希望她不要用这种方式原谅他,那让他无所适从。他情愿她哭、她骂,也不要她待他有如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让他察觉到她不想再要他的七。
他希望她能够再把眼光投向他,而不是淡然的让那段感情随时光流逝,他无法否认之前他爱她的心曾因为时间而冲淡,变得不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可是那是在他还没有再见到她之前。
也许他的心变了,不再单纯,不再执意,但那是之前,是发现他其实还深深爱着她之前。
她其实——直在他的心中未曾谈过。
时间冲淡一切,却会留下最真实的情感,她是他一辈子的宝贝,他永远都不会放手的。
“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不恨你。"他不相信她的话吗?
鸳白没说话,深邃的眼罩蕴藏着令人屏息的热情,木印像被催眠似的眨了眨眼,努力的想提醒自己不要再像过去那么傻,她不想再去尝试那种心碎的感觉,一次真的就已经够了,她真的没有办法再经历一次心灵破碎的痛楚。
鸳白的手扶上水印的柳腰。
“鸳白。"木印低声抗拒。不要这样,他明知道她没办法抗拒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你不喜欢?"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变得魅惑,令她酥软。
“不……是不喜欢,而……是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木印口拙了,第一次被鸳白勾起陌生的情欲。
他靠得那么近,她的脑袋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
他们之前的关系是不染色的,待在他身边一直是那么的舒畅,不用去在意别人眼中、口中的暖味,但此刻,她的心却狂烈的鼓动着。
“有什么不对?"他悄声问,将她完全嵌人自己杯中。
木印的胸熨烫着鸳白宽硬的胸膛,翻涌的情潮让她感到脚软和耳根子发热,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要反抗。
“当……然……是不对的。"木印在他怀里重复这一句话,鸳自低沉的笑出声。
“鸳……白?"木印一吸气就会吸人他身上的味道,那种迷乱的感觉更加让她无力。
“什么事?"鸳白低头说话。
“不要在我耳边笑。"她慌乱的命令道,他的声音产人她的耳朵内,带起一股战栗,令她身子不由得料动了一下。
“好。"他龙诺,却改在她耳朵呼气。
“鸳白!"她受不了了,马上惟开他。
“又怎么了?"鸳目的身体被木印推离一步,但脚尖依旧不离木印的脚旁,而下半身则因上半身的远离又更贴近木印,"不然我们改个方式好了,"他看看木印想要隐藏起来的慌张笑容。
看来木印还是很纯真的,季叔把她保护得很好。,“什么?"木印傻傻的抬头,根本就没想到鸳白在打什么鬼主意。
鸳白的唇落在木印的红唇上。
木印还惊诧的反应不过来,鸳白也还来不及更进一步,窗子边就传来细细的声响。
“木姊,鸳哥,你们在不在?国凝道小小声的喊着。
木印马上转头看向窗子,离开鸳白的唇瓣。刚才的事她只当作是他不小心,不是存心要吃她的豆腐。
她不想再去期盼。
鸳白磨牙霍霍,恨不得马上把那两个专门坏事的小鬼剁成八大块下铺油炸,再好好的吃下肚。
“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他不自觉的把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啊,走开。"木印捶了一下鸳白的胸,叫他把手放开。他要是敢动他们,她就跟他没完没了。
木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国凝道和阴常如立刻爬了进来。
“木姊。"两个小鬼甜甜的叫,还不知死活的对木印撒娇。
“回去有没有被家里的人骂?"木印含笑问道,眼光同时巡过他们的外表,确定他们完好无志。
“没有。"国凝道摇头。大人们现在可没精力理他们。
阴常如慢慢的迟到国凝道身后。他的观察力比较敏锐,发现鸳白的脸好臭,比起今天早上又更难看了。
鸳白把木印扛回身旁。"你们来做什么?本客栈不欢迎你们。”
“不要吓坏他们。”
“我吓坏他们"鸳白实在是没有办忍受木印为了外人责备他。他们俩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选在这种紧要关头来打断他和水印的好事,他要是有好脸色,老天都会大笑“你脸色那么难看,当然会吓坏他们,也会吓到我的。”
木印又用手去揉他的脸。他的好脾气都被外面的世界给磨光了不成了?以前他对她一向都很有耐心的,怎么再见到她之后,就变成火爆浪子了?
鸳白的怒火被木印小手给磨熄丁.他的眼光露骨得像是想吃掉木印。
国凝道和阴常如不知道该把眼光放任哪里。哎,他们真的是来错时候了,不过事态紧急,这也怪不得他们”鸳白让木印坐下来,才对国凝道和阴常如冷哼。可惜杵了两个小鬼在眼前,害得他什么事也不能做,只能对着木印的纤纤玉手干瞪眼。
国凝道和阴常如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好他没有太生气.“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回去后,奶奶把自己关在房里闷声不,饭也不吃,门也不出的,让全家人都急死了,问一直跟着奶奶的侍女,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们才想来这儿打听看看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恃大家才知道要怎么办。国凝道一口气说明来意。毕竞这跟他密切相关,他不想忧心都不行。
“我是来凑热闹的。"阴常如补上一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国凝道狠瞪他。想凑热闹也得看时间啊。
“这件事师父的口风也很紧,他不想说,我们也不能逼他说。"木印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两位老人家尽弃前嫌。
“那该怎么办?我很担心奶奶那种烈性子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国凝道一脸担忧。
“鸳白,你有没有办法?"木印问。他见多识广.也许会有好点子。
“没有。"他不想插手,他现在只想要让木印重新爱他,这才是他的当务之急。
“鸳哥?”
“没有办法。"谁叫他们来得不是时候,他不帮忙就是不帮忙。
“木姊。"国凝道把祈求的视线投向木印。
木印不忍心,再说这也算是她的家事,她不能不理。
“鸳白。"她祈求的低喊。
鸳白抱胸,硬是狠下心。
“你其不帮忙?"木印有点怨怒的问。
“不帮。"说不帮就不帮。
“好,那我们也不求你了。"木印很有骨气的说。
这下子换鸳白沉不住气了。"你们不要我帮,那你们有办法吗?"他就不信这些没混过江湖的小家伙会有什么好主意打破僵局。
“我们会想到的。"木印咬咬唇瓣,倔强的表示。
“你……真是拿你没办法。"他的确不能置之不理,不然让他们瞎搞,木印又要好一阵子没办法把心放在他身上,“鸳白,你要帮我们想办法了?"木印眼睛一亮。
鸳目的手抚上木印放在膝上的小手。他能不帮吗?他还想把木印的注意力往他这边揽啊。他没好气的说:“把他们关在一起不就好了?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木印高兴的点头。
“如果他们到想杀了对方怎么办?"国凝道不安的问。把盛怒的他们关在——起,事情不会更糟吗?“那就让他们没有时间想去杀对方。"鸳白一副国凝道是个小白痴的模样。
“可是该怎么做呢?"木印烦恼起来,鸳白说得容易,可是光是要把那两个人困在一起就不是件简单的事。"有那样子的地方吗?可以把他们关在一起,又让他们没有时间想起过去的恩怨。"她低喃。
大伙一起陷入思考。
没多久,鸳白说出一个地方。"迷宫阵。"他的脑中闪过一道光芒,开始在内心里窃笑。一举两得啊,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木印娶回家。
“迷宫阵?"木印满头雾水。
“鸳哥是说车界那个来得出不得的迷宫阵。"国凝道泛出笑容。鸳哥不愧是老江湖,见多识广,他们的确比不上。
有了迷宫阵这个地方,就可以困住爷爷奶奶,让他们忙得团团转,压根没有精力想去生对方的气。
“旧年异会出借吗?"阴常如摊出另一个问题。迷宫阵可是车异的宝贝,耗时十五年才完成的杰作。
“迷宫阵是什么地方?车异又是谁?"木印急急的问。他们净讲些她听不懂的话,这样她怎么帮得上忙?
“别急,我会带你去见识,"鸳白看向木印的眼光温柔无比.“我跟你们木姊跑一趟,"一定会让车异出借他的迷宫“他对另两人说,笑得异常可亲。
国凝道和阴常如只只打下个冷颤。鸳哥笑得好……暧昧!看来他们的木姊将要不保了。
“有了地方,可是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他们关在一起?"国凝道义问。
“比武不行,那就只有斗智了。"鸳白胸有成竹。
“怎么说?”
“你们有没有办法拿到时效一定的散功粉?"鸳白问。如果青棠在这里,这个问题就不会是问题了,只可惜他被人掳走了,“鸳哥,你要做什么,国凝道和阴常如有不好的预感。
“把他们四个十天半个月,我就不信他们不会和好如初。"把这些闲杂人等的事处理完了,木印才会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现在他要做的事,就是让木印远离这一切与她无关的混吼。
“鸳白,你真的有把握?"木印不放心的问道。他可不要把事情越搞越僵了。
“你不信我?"鸳白眯眼,再次为自己的失约感到懊悔。
他一定会再次赢回木印对他的信任,他必须要。
“信。"她能不信吗?除了那一次外,他说过的话还没有不实现的。可是这次非同小可,他真的有辨法吗?
木印悄悄的睨着他看,有点怀疑。
第八章
“鸳白,还有多久才到:“木印骑在马上问。
“到了,前面就是。"鸳白指着前方,"那一栋茅屋就是车老住的地方。”
木印停下马,遥望不远处的茅草屋。茅草屋后面那片一望无际的地方,应该就是迷宫阵吧。
“鸳白,为什么车老要盖迷宫阵?"她好奇的问。
“为了他的妻子。"鸳白的语气充满回忆,"迷宫阵原本是车夫人的构想,年老为了弥补被他长明冷落的妻子,答应帮她斋好这座迷宫,但她却在粥迷宫阵的中途病逝,留下他一个人努力。"说到这里,他稍稍顿了一下。
木印一向喜欢听故事,而他也乐于满足她,因为既可以让她只瞧着他看,也可以让他说说自己的事迹,满足虚荣心。
“嫁给车异的那个女人很辛苦.因为必须跟丈夫的最爱机关设计争宠。起初车异被妻子的妒心整得鸡飞狗跳,但时间一久,车夫人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对机关设计产生兴趣,常常帮丈夫出点子,让车异每次惊喜万分,赞不绝口.他们夫唱妇随的那几年,车异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整个人容光焕发。只可惜好景不常,就在他们夫妻的感情与日俱增时,车夫人却染上怪病,撒手人寰,留下哀痛逾恒的车异。之后,他就像在惩罚自己般的守着这座迷宫阵,再也不设计其他机关了。人生无常,要珍惜的时候就绝不能错过,所以他绝不会让木印跑掉的:
“好可怜。"木印轻喃。
“先不要同情他。"鸳白提醒她。
“为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有才能的人,而且又是自视甚高的能人,通常都不太好相处,不只是他看不起别人,别人也难以理解他的想法,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结果,就是让他越来越孤僻,也不接受他认为是施舍的同情。
鸳白和木印来到茅屋前,两人才刚下马,屋里就传出吼声,"滚出去!”
“爹!"一个女声唤道。
“我说不要再来.你听不懂啊!”
“那您要把饭吃掉。"女子再次说。
“滚出去。”
“好,我这就走,您别生气。"一个年轻女子轻移莲步从屋内里走出来,她在看到鸳白的时候,眼中亮出光彩,"鸳大哥,你怎么来了?”
“情儿,你爹还是老样子。"鸳白眼中漾着疼爱,他一直把车情当妹妹看。
“是啊,我真担心他老人家的身体。车情斜看了屋内一眼,然后才注意到木印。"鸳大哥,她是?”
我的未婚妻。木印,车情是车界的独生女。"鸳白笑着介绍。
他此话一出,惹得两个女人全惊愕的看他。
木印不悦,她不是他的未婚妻,他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说。
“什么时候的事?"车情的脸色不对劲。
“很久以前就订下的。对了,我们找你爹有要紧事谈,不跟你多聊了。"鸳白拉着木印往屋里走。
“鸳大哥!"军情伤心的看着鸳白和木印的背影。
“你们也给我滚出去。"车异一看到他们就吼,他什么人也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