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都是隔壁那个老不死害的,若不是因为他,他郝东东的大干女儿岂有落到一朵鲜花插在艾家那坨牛粪上的道理?
不过仔细看他一看,艾家那个秀人还挺顺眼的,脾气也不错……
于是郝东东勉强将他晋升成身价有九十几分的牛粪,三天两头就催促着嘉子快点跟人家订了。
但是大干女儿和大干儿子要好是一回事,郝东东和郝北北还是互看不顺眼,势如水火的状态一点儿也没有改善。
嘉子和秀人看在眼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也多了一份无奈。
到底这两个老人家要闹到什么时候?
∞ ∞ ∞
一个月后,信义区大厦内,嘉子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腿上放着最爱的诗集,心满意足地眺望台北的景色,从十五楼看出去,好多东西都变得好渺小呢!
人又何尝不是?许许多多平素被当作天大地大的麻烦或气恼事,若是换一个角度往下看,其实都只不过是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罢了,没有什么需要计较争吵的。
她现在心情好极了,日子快活极了,这一个月间不但吃饱睡饱精神好,还可以常常赖在‘未婚夫’家看那满满一整柜子的书,或是跟他谈天说地、偷亲亲……
想到这个脸就红,嘉子忍不住笑得跟个小花痴一样。
人生有太多好玩有意义的事了,她现在才不会把自己拘泥在某一种情绪中,跟自己过不去呢!
秀人刚打完了一份要给美国总公司的英文信,抬起手指按下发送键,一瞥眼正巧看见了嘉子笑得好开心的神情。
他情不自禁跟着微笑了,缓缓起身来到嘉子身后,轻轻自背后拥住了她,轻浅的呼吸撩拨着她敏感的耳畔,逗得她又笑又频频闪躲。
‘这么开心?在想什么事呢?’他好奇。
嘉子把玩着他箍在自己肚子上的大手,笑咪咪地回道:‘我在想呀,我们这一个月过得真惬意,只是我还不敢打电话告诉妩红和绅绨。’
她有点不敢说,怕被驾到臭头,说是叛徒。
‘何人和君人……’秀人也苦笑了,脸上有一抹无可奈何,‘我也还没说。’
想当初他们信誓旦旦地说要对付练家三姊妹,可是他这个大哥‘出兵未捷先投降’,虽然是情非得已,但总是有那么一点儿心虚。
嘉子扮了个鬼脸,笑嘻嘻地吻了他脸颊一记,‘别担心,别担心,或许他们根本和我们一样,对彼此早有好感了,缺少的只是时间酝酿而已。’
‘但愿如此。’他的眸色陡然变深了,低笑着俯下头去攫住了她的唇。
嘉子低低娇喘一声,双手本能地攀紧了他的颈项,两人之间的热度逐渐升高……
就在他们纠缠着身躯滚落地毯之际,对讲机突然大作--
秀人低咒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了充满欲望的黑眸,‘该死。’
嘉子小脸红通通的,喘息着推了推他,‘去看看是谁,会不会是你的员工?’
‘不可能,知道我住处的只有……’他来到了对讲机前,看到了两队人马正气氛紧绷地僵持不下……
声音传送了进来--
‘不可能,我姊才不可能跟你哥谈恋爱。’
‘我哥才不可能跟你那个凶姊姊……这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有问题的话,也是你哥胁迫我姊的,我早就知道你们姓艾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彩色的屏幕传递下,一张酷似嘉子的小脸蛋愤慨不已,俏皮的短发似乎也跟着竖立起来,充分展现出什么叫作‘怒发冲冠’。
在跟绅绨吵嘴的是君人,他明显是刚刚长途飞行回来吧,英俊的脸庞有着淡淡的倦色,但是炯然有神的大眼睛却紧瞪着绅绨不放,两个人从刚刚就一言不合的杠上了。
而在屏幕中还有抱着双臂、紧抿双唇、也是风尘仆仆却一脸若有所思的何人。
他正瞅着一个虽然看似站着却不自觉摇来晃去、撞了他好几次、眼皮快垂下来还不断努力睁开的长发姑娘;何人的表情从观察、研究、若有所思到……变成不耐的嫌恶。
‘喂,你到底要睡觉还是要醒来?’终于,他忍不住了。
‘啊?’妩红很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很想清醒过来,可是她们凌晨坐野鸡车冲回台北,她是被精力充沛的绅绨强拉过来证实传闻的,其实她已经快要累瘫了,能够维持不昏过去就已经很厉害了。
眼见底下乱成了一团,秀人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他的弟弟们和嘉子的妹妹们有可能跟他们一样,对彼此都有好感,缺少的只是时间酝酿而已吗?
这个……他可不敢保证了。
‘秀人,是谁来找你啊?’嘉子等了老半天,看见他怔在当场,不禁好奇地问。
‘一言难尽……’他转过身来,性感却无奈地微笑着,‘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东家和北家的战争,恐怕又即将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