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不明白地眨眨眼睛,突然问有些不安。“我弄痛你了吗?”她小声地问,不明白他为什么看来仿佛很是痛苦?她的双手流连在他强健的体魄上,好奇地摸索着。
“够了!”铁鹰低吼一声,紧握住她的双手,拉高到她的头顶上,俯视着,那双眼睛里有着激烈的火焰,所有平日里的冷静都消失了,他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正在渴求着她的奉献。
野火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困惑地想要撑起身子,奈何他却不允许,更加将她压回床榻间。她被他沉重灼热的男性身躯紧压着,感受到他坚挺的欲望触及她敏感的腿侧。
“烈火儿,你再摸下去,我可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深吸一口气,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正在颤抖。他极为小心缓慢地褪下她的亵裤,将她身上唯一的遮蔽脱去。
她倒吸一口气,感觉到铁鹰赤裸的身子叠着她,她不安而慌乱,却也感到某种异样的喜悦,某种笃定的情绪弥漫在心中,她不迟疑,只是有些恐惧。
他的双手游走到她的腿间,缓慢地分开她修长的双腿,给予她一个安抚的吻,蠢动的灼热抵住花径的入口,缓缓往前推去。
“你要做什么?”她不安地低语着,本能地拥抱他宽阔的肩膀。头一次与男人这么亲密,属于他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端,而他的身体则带给她压力,持续地想要压入她体内……
“烈火儿,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彻彻底底的。”他吻住她颤抖的红唇,封缄了这一瞬间的完美,“唔——”突然的疼痛让她喘息,所有的尖叫都被他悉数吞入口中。她疼得忍不住挣扎,眼睛里涌入了泪水,她双眼迷蒙地翻动着,想要推开他庞大的身子,被他侵入她身子的感觉吓着了。
“嘘!不疼了,我的烈火儿。”铁鹰低声安抚着,在她的体内固定不动。
天晓得这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她那么濡湿柔嫩,紧紧地拥抱了他,那销魂的感受让他几乎要崩溃。
“你骗我!”她忍不住哭泣着,在疼痛稍微退去后,好不容易能够顺利呼吸。
怎么会这么疼呢?难道先前他对她所做的那些诱惑,只是让她先尝到一些甜头,好骗她承受这些疼吗?
“我没有骗你,这是必经的,只有这一次会疼,放松。”他温柔地吻着她,在她身上撑起伟岸的身躯,小心地不去压着她。看着她满脸的泪痕,他突然觉得自己可恶到极点。
他的手游走到两人之间,缓慢地捏弄着她的花核,再度勾引出她的情欲,让她能够适应他的存在。他舔吻着她的唇,缓慢地朝着她的口唇,吞吐着灼热的气息。
野火紧闭上眼睛,感受到他的触摸,似乎抚去了疼痛,却又带来某种更可怕激烈的感觉。她深吸了一口气,却牵动了柔嫩的体内肌肉,更加环紧了他,这个动作让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震得她耳边嗡嗡作响。
疼痛退去了,他的动作却仍在继续,那些抚触逐渐从安抚,变得挑逗,她已经不再感觉疼了,却感到更加灼热,她不耐而困惑地挪动身子,却诧异地又听见他的一声低吼。
她有些恐惧地看着他,以为又做错了什么,张开口正想道歉。
“呃……啊——”她没有机会说出任何话,她随着他的冲击,发出一阵阵银铃似的柔软娇吟,被他摆布得神智全失。
疼痛一点一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涛骇浪似的激烈快感,从他的身体源源不绝地涌向她。她诧异地喘息着,断续的呻吟伴随着他的低吼。
“烈火儿……”他低喃着,饱含火焰的双眼牢牢锁住她,紧握住她纤细的腰,猛烈地将欲望深埋进她柔嫩的身子里。
野火没有意识地回应着他,攀附着他宽阔的背部,将身子迎向他的冲刺,在他的侵犯下一再地喘息与娇吟。她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平日沉稳冷淡的男人,因为她而全然疯狂。
铁鹰悬宕在她身上,咬紧了牙,双眼里尽是狂野的神色,汗水滴落在她柔软的丰盈上。一丝属于女性虚荣的笑染上她的唇,让她看来更是美得不可思议。
他的冲刺渐渐加快,那些欢愉都在她的体内累积着,她娇吟的声音回荡在幽喑的室内。最后,她难以克制地紧抱住他,挺起纤细的腰承受着他的一切。
她张开唇,无法克制地轻咬住他宽厚的肩膀,咪呜地轻吟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凝聚到最后,终于爆发成灿烂的火焰。
铁鹰也在同时间爆出一声低吼,奋力地冲入她花径的最深处,所有的灼热都释放在她体内。属于她的柔软,一阵阵地紧缩着,缠绕着他的所有。
野火的神智渐渐变得迷漾了,她只觉得好累,连喘息都是疲倦的,在激烈的欢愉之后,是他温柔的轻抚,让她沉睡在他汗湿的胸膛上,隐隐约约的,她感觉到他下了床,拧了一条湿毛巾来擦拭她毫无力气的身子,之后将她安置在他的胸口,一整夜都对她说着最温柔的情话。
她的嘴边带着一抹笑,陷溺在温暖的梦境里,整夜都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从今以后,童年时那一夜血腥的梦境再也不会来纠缠她了。她知道,铁鹰会永远地保护着她。
第七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野火很是刻意地躲避着其他人。
妄想要逃出铁城是不可能的了,她跟铁鹰的初夜似乎被弄得人尽皆知。当她醒来时,铁鹰紧紧地拥抱着她,她羞窘得不敢抬起头来面对他的眼光,岂料,在同一时刻,门外已经等着大批的人马——
皇甫觉说有要事,嘴角噙着奸计得逞的微笑,厚着脸皮就是想闯进来;而冰儿则是捧着水盆,以及众多的衣衫,等着要帮野火梳妆;至于岳昉,是手里拿着红贴,写了几个良辰吉日,准备让铁鹰挑选。
她那药坛子大哥顾炎,原来最该暴跳如雷的人,却只是激烈地喘咳,也不知道该低喃些什么话,似乎对妹妹被人吃干抹净没有任何意见。
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被铁鹰给吃了,她还逃得掉吗?甚至还有一些仆人,看见她就笑眯了眼,说溜嘴地喊她城主夫人。
最令她生气的就是那该死的皇甫觉!总是有意无意地摇着扇子在她身边打转,卑鄙地询问她:到底找到出城令牌了没?她有时候真恨自己没学武艺,不然大概真的会扑上前,一刀杀了这个轻浮的昏君,好为天下苍生除害。
她不敢见铁鹰,总是避得他远远的。那些仆人们甚至还热心地把她的用品全搬到他房里去。而她则是咬紧了牙,不肯让所有人称心如意;就算是原有的宅院里空无一物了,她还是宁可在空荡荡的木床上睡觉,即使冷得在人睡时蜷缩起身子,她还是倔强地不上他房里。
但是,每天醒来,她虽然还是在原来的房间里,但是身子却被安适地包裹在柔软的锦缎之中。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将棉被抱来这里,又是谁悉心地将她包裹进棉被里,不让她着凉的。
她当然感受到铁鹰霸道的温柔,知道他不可能放她离开。但她就是不情愿啊!这么轻易地就遂了他的意,注定是他的人了,她岂不是没有半分骨气可言?
只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她逐渐明白他有多么优秀,不但要处理铁城内的事情,还要安抚那些怀抱敌意前来的武林世家们。其中最难摆平的,大概就属势力最惊人的聚贤庄,不知为什么,她对聚贤庄就是有几分的忌惮。
先前众人在大厅里讨论着,争论该在何时审判那个被捉来。如今囚禁在铁城地牢里的魔教之子时,他的视线就牢牢地定在她身上,看得她忍不住脸红,藉故托词逃了出来。
而铁鹰竟然不顾旁人的眼光,足尖一点就追了出来,在假山后扯住她的纤腰,把她往怀里带。庭院里原本还有其他的仆人,看见两人亲昵的模样,全都偷笑着避开,偌大的庭院转眼间变得有些空旷。
“想逃到哪里去。”他靠在她耳边询问着,啄吻着她的脸颊,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我哪有逃!”她反应激烈得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动物,只差没对他龇牙咧嘴。
“没有逃,那为什么连看我眼睛的勇气都没有?你这几天来,总是避着我,以为我感觉不到吗?”他端起她的下颚,舔吻她柔软的唇,想念着她甜美的滋味。已经太久了,他放任她躲避着,独自在隐忍着怀念她的渴望。
“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那个魔教之子不是等着你们去就地正法?少来烦我!”野火恼羞成怒地说道,猛烈地推着他宽阔的胸膛,双腕却被他以单手握住,轻易地就拉回面前,在他低下头时,灼热的唇就已经找到她的,热烈地封住她还想抗议的小嘴。
许久之后,他恋恋不舍地退开,或轻或重地咬着她被吻得有些微肿的红唇。
“烈火儿,乖乖听话,不要随意乱跑。”他还有事情不得不处理,否则早就把她扛回卧房中好好整治一番,哪里还会放任她到处溜达!
“如果我说不呢?”她喘了几口气,才稍微从他的热吻下恢复过来。她倔强地抬起下颚,存心挑战他的权威。是不是因为那一夜的欢爱印象太过强烈,之后她每次与他接触,心跳就慌得乱了拍子。
他双眸先是一沉,接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将她拉到面前,盯着她美丽的眼睛,一字一句他说道:“烈火儿,不听话,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缓慢他说,加重了话语里威胁的气氛。
她的脸突然变得烫红,之后用力推开了他,无法忍受继续与他相处,只是碰着他,她就全身火烫,他的黑眸无言地诉说着,他有多么怀念那一夜的种种。
“给我滚远点!”野火大声嚷道,推开他就头也不回地奔跑离去。她用双手捧住脸,绝望地发现就算自己先前是多么豪迈洒脱,在他面前,她就无助娇弱得如同其他的女子。
他没有追上来,而她仍是没命似地奔跑,一直奔跑到铁家最边缘的一处,这里不同于其他处的精心摆置,看来甚至还有些荒凉。
野火停下脚步,靠在假山上喘着气。她的心好乱好乱啊!真的注定该是他的人又如何?
他没有亲口说出,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留下她的。两人之间的欢爱,只是加强了牵绊,却无法为她心里的不安作解答。
耳边听到某些声响,她警觉地回过头去,以为是铁鹰又阴魂不散地跟来了。
但是映入眼帘的,不是身形高大的铁鹰,而是纤细美丽的冰儿。她捧着托盘。盘上有着简单的吃食,往假山的隐密处走去。
野火原本想开口唤住冰儿,但是冰儿轻咬着下唇、脸上有些奇怪的表情,让她将那声呼唤吞回肚子里。她直觉地感到有些不对,干脆拉高裙摆,偷偷摸摸地跟在冰儿的后头。
冰儿打开了假山后方一道厚重隐密的石门,之后捧着那盘吃食走入幽暗的地道。石门发出低沉的摩擦声,然后缓缓关上。
野火心里暗叫不妙,拖着裙子就猛冲,在石门关上前,好不容易挤进了地道。但她的动作还是不够快,石门夹住了她的裙摆。她用力扯了几下,突然听到一声裂帛声。她翻翻白眼,知道一件华美的衣服又毁在她手上了。
算了!野火拍了拍衣裙,往冰儿消失的方向走去。
“冰儿。”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野火竖起耳朵,悄悄地靠上前去,诧异地看见冰儿捧着吃食,接近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的年纪与铁鹰相仿,看来似乎也是练武之人。但是身上的衣衫却破烂不堪,还被用重重的铁链绑住,悬挂在石墙上,黑色的长发披散着,只能看见那一双精光内敛的眼睛,看上去很是狼狈。
野火惊讶地眨眨眼睛,知道自己是误闯了地牢,眼前这个男人大概就是那些正派人士们欲除之而后快的魔教之子。
“冰儿,我等你好久了。”挂在墙上的男人露出微笑,看着美丽纤细的婢女缓慢靠近。他有着俊美的五官,以及一种难以形容的邪气,像是能够蛊惑所有人。
冰儿咬着唇,不安地看着墙上的年轻男人,之后拿起调羹,搅动着碗里的食物,熟练地喂着他。“你饿了?”她低声问,模样十分无助而惹人怜爱,看来是完全无害的,只会让人想保护她。
“不,我是想见你。”男人露出微笑,趁着她持调羹靠近时,飞快地啄吻了冰儿的手,就算是被用铁链捆绑着,牢牢地束缚在墙上,他还是能够调戏女人。
冰儿轻喘了一声,连忙收回手。“你先前不会这样的。”她讷讷地说着,低头翻搅着食物,不太敢再接近。
“先前我身上还有着伤,就算是心里想极了,也是力不从心。现在,在你的细心照顾下,我完全痊愈了。”男人对冰儿露出诱惑的笑容,视线却落在野火藏身的地方。他有些诧异地挑起眉头,但是黑眸里只有着不以为意,轻易地看出野火没有半点威胁性。
“我没有照顾你,我只是不希望看见有人活生生的饿死。”冰儿连忙摇头,粉嫩的脸上看得到一丝羞窘的焉红。
野火正看得入神,冷不防阴影笼罩了她,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背后,她惊讶地低喘一声,领子却被人拎起,根本逃不开,她硬着头皮回头,看见脸色称不上和悦的铁鹰。
“或许,真该让你饿死,一切麻烦事就可以迎刃而解了。”铁鹰脱了手中不安的小女人一眼,缓步走向前去,来到石墙前。
“铁城主。”冰儿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像是犯了什么巨大的过错,美丽的脸儿吓成了惨白。
“下去。”铁鹰淡淡地吩咐,只是略微看了冰儿一眼,注意力又回到扭动不休的野火身上。“烈火儿,再动下去,我就连你一起绑了。”他低沉他说道,满意地看见她停止扭动。
“倒霉死了,怎么会被你抓到?”她抱怨着,足尖沾不了地,只能用那双满是怒意的眼睛瞪着他。
“石门上留着你的裙摆。”他简单他说道,不敢置信他前不久才要她乖乖待着,她后脚就能马上找到最危险的地方潜进来。这个小女人似乎就是要人整天守着才行,不然一个疏忽,她又会跳进危险里去了。
“你不是特地带她来让我看的吗?”墙上的男人轻浮地笑着,扯扯那些沉重的铁链,对着野火微笑。“嫂夫人,很抱歉我没有办法行礼,被绑在墙上,多少有些不方便。”他若无其事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