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到底要他怎么做才好?“我是这么的爱你、这么的心疼你、这么的需要你,为什么你偏偏感觉不到?还以为我喜欢欺负你、想要伤害你呢?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你爱我?”她错愕不已。她是不是听错了?他的情感和她一样?
刚才在会议室里,她才慢慢地想起自己对他的感情,想起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淡漠。实在是因为他给她的伤害太大了,让她不得不封闭自己的情感,让自己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失去自我。
“废话!你要让我把这一句窝囊话说几次,你才甘心?”天晁怒不可遏地吼着,魅眸含怒地逼近她。
“你怎么会爱我?”
虚尘声嘶力竭地指控:“如果你是爱我的,你怎么会丝毫不在乎我的生命,还要那个男人杀了我?甚至说出想知道我身上流的是黑色的血还是红色的血这种话?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吗?倘若不是因为你,我的性子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嗄?”
情势大逆转,此刻反倒是他哑口无言,因为他真的听不懂她的意思。
什么叫作因为他才变成这个样子?这句话太深奥了,八成是因为他在美国待太久,中文的翻译能力变差了。
“你也不想想看你在纽约有多荒唐,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吗?”未了,她才又发觉自己失控了,不禁又改变声调:“对不起,我逾矩了。”
“你在跟我八股个什么劲?什么逾矩不逾矩的!”情势再次逆转。“我打一开始就跟你说了,我跟那个男人之间的谈判不过是权宜之计;而我在纽约的荒唐,不过是为了让你注意到我的存在罢了。”
他听懂她的意思,不知道她现在明白他的意思了没?
瞧她一脸傻样,他索性把身上形影不离的照片递给她,要她自个儿看个明白,别要他再丢一次脸。
天晓得要他说这些话,得先做几次心理建设?
虚尘怔愣地睇着照片中灿笑、无城府的自己。天,这张照片不就是她在第一次见到天晁,在他欲离开台湾之时送给他的吗?想不到他居然还留着这一张照片,那么他所说的话是真的了?
虚尘挑眉睐着他,眸中疑信参半。
“你是想跟我说,我是一个幼稚任性的人?”天晁不可一世地吼着。
如何?他就是幼稚、他就是任性,而且她还不是第一个说他是这样的人!
“我只是不懂。”
虚尘敛下眼,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鼓动不已的心跳,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平静下来;毕竟两人此刻靠得如此接近,他的气息直接扑拂在她的脸上,令她不知所措。
“没有什么懂与不懂,只有你愿不愿意接受我!”天晁霸道地吼着,再也没办法玩扑朔迷离、尔虞我诈的感情游戏了,那只会让他显得更愚蠢。“说!”
“我……”
她为难极了!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他挑高眉,一副睥睨傲世的态度。
虚尘微恼地蹙起眉,扁起嘴。
天晁见状,如空中的戾禽般瞬地攫住她粉嫩的唇,迫切地引领着她的共享,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不断地来回游移。
“你、你把我当成家具看待吗?”
她羞涩地问。
“家具?”
他倏地瞪大眼。
什么意思?难道是……“当然不是,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么贴切的形容词。”
瞧,她多会逗他笑,不过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他可忙得很。
“因为我不愿见到那些女人包围在你身旁,所以我只好催眠自己,告诉自己那些女人全都是你玩赏的家具。”虚尘看着他大笑的模样,没来由的也露出了笑。
“那么在你的眼中,我算什么?”
这是全天底下,千百万个女人都会问的问题。
“你?”
见到她的笑,天晁脸部的线条不禁软化了。“应该是我的民生必需品烟灰缸吧!”
“烟灰缸?”她的眉头倏地皱紧。“那如果有一天你戒烟了……”
他没料到会有这种状况,不禁懊恼地吼着:“啰嗦,反正爱上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败笔!”见她呆愣的模样,为免她又自我催眠,他连忙又说:“可却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满足。”
虚尘敛下噙泪的水眸,迷人的菱唇勾出教人心醉的笑痕,令天晁着迷不已,也令他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多么难为情的话,最后只好以行动掩饰自己的羞涩。
“对了,长老怎么了?”虚尘羞怯的任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游移。
“死不了。”天晁吻上她的颈项。
“对了,不是找到天女了吗?”或许是真的太羞怯了,逼得她不得不找些话题聊聊。
“闭嘴!”他狂戾地封住她的嘴,成功的让她再也发不出声音。心里不禁嘟哝着: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这么聒嗓,嗟!
“可是……”
“住口!”
他几乎要冒火了!不过,美人终于在抱了,由荒唐的八国联军退为勇猛的单打独斗,也算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