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他伸手轻捻住她胸前的红花。
“啊!”她忍不住痛呼一声,这情景莫非……“喂,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还不懂吗?”他低下头,张口咬住那红花上的凸蕊,天鹅绒般的舌面一遍又一遍摩挲着她敏感的蕊心。
“唔,你……”好痒,一股火热在那里点燃,谷月情不自禁扭着身子想逃。“不行哦!”
“啊!”她尖叫一声,登时软化在他手中。
“这就是我爱你的证明,你明白吗?”他的唇吻遍她全身,带着浓情与蜜意,欲在她的身体上烙下他全部的爱。
她明白个鬼啦!他用这种手段对付她,她的脑浆都热得快沸腾了,还能明白些什么?“嗯……啊……”好热、好热,被他手指碰触的地方热得像要融化了。“住手,辰寰……不要……”
“真的不要?”他捉弄似地停下手。
“不是不要……”她如泣如诉地呻吟着。
“那你想怎么样呢?”他的手继续挑逗着她,但就是不让她满足。
“唔……”她抽噎了声,那么丢脸的事谁说得出口?
“不说那我就停手喽!”
“不!我……爱我……我要你爱我……”她双手掩住小脸,澄澈的泪水自指缝间渗出。
“早说嘛!”他腰下一挺,瞬间进入她体内。
“啊——”她发出一声满足似的甜腻呻吟。
“你记住了吗?月儿,我爱你,这就是我爱你的证明。”他使出浑身解数取悦着她。她浑然忘我地将身子用力弓向他,但就在她快达高潮时,他却突然停了下来。“月儿,你记住了吗?”
她茫然瞪大眼。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又开始律动了起来。“记住我爱你,你也必须以同样的心情来爱我。”“啊……嗯……”她欢呼一声,为即将到来的高潮欣喜不已。
谁知他又停下来了。“说话啊!说你也会以同样的心情来爱我,让我们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他居然用这种方法对付她!她焦急地在他身下扭动着,哀怨的眼眸里蓄满泪水。“你还不说吗?”他不停地将她的情欲挑到最高点,又让她倏然落下,欲以此逗出她绝不轻易出口的爱语。
“啊……不要……呜……”她咬着唇、泪流满腮。
“傻瓜!”他心疼地俯下头。一一吻去她的泪。“为什么这样倔强呢?”她摇头又点头,被他搅得几乎要发疯了。
“唉!”他沉叹口气。“既然你讨厌我至此,连一句爱语都不肯说,我再碰你就显得太不尊重你了,我还是识相点儿自个儿走吧!”他作势欲离开。
谷月急忙伸出手臂搂住他。“不要……你怎么说都行,不要走……”
“月儿!”本就爱她,又怎担得起她的祈求?他使劲地抱紧她。
“啊……”她在他怀里融化成一滩柔软春水。“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辰寰……我们就做平凡夫妻吧!”
她的承诺在他心底化成浓浓的喜悦炸开,他立刻将她推向情欲的最高峰,携着她领略了一场绝美的快感。
第十章
当谷月再度回到司宅时,已是傍晚的事了。
虽然离开不过一星期,但她却觉得恍如隔世,曾经以为与司辰寰缘尽于此,想不到真情改变了命运,他们这么快又再续前缘。
“爱情”果然是一件令人捉摸不定的奇事;饶是她读遍两性关系的书、写了不下三十则的爱情故事,在追爱这条路上,她仍是个新人,除了跌跌撞撞、努力摸索外,别无他法可求。
她庆幸自己有此机运得遇司辰寰这样的奇男子,他疼爱她、接受她、包容她、了解她,这是她从前都不敢幻想的;但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一切只因她的想法太怪异、观念太离奇。
有一段时间,她也想过改变自己,可是那样好痛苦,很多人告诉她,她再不改,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可谁想得到最终她会以那种方式跟司辰寰结婚?而且他们的想法与观念同样地怪异与离奇。
他们是再适合不过的一对,尽管在外人眼中,他们是怪胎,但对彼此而言,他们俱是对方最佳的伴侣。
她会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去爱他、去保护他、让他快乐的。在他为她付出这么多之后,她将以无尽的幸福回报他;也希望他们之间的爱可以永远不变地持续下去。谷月双眼载满柔情地仰望着他,任由他牵引着步入久违的大厅。里头的佣人们见到她,纷纷露出讶然又欣喜的表情,但最感惊诧的人却是她自己——为什么方艳会在这里?以前她还住这里时,几度相遇,方艳都坚持不进司家大门的,是什么原因令她改变了初衷?
“好久不见,方小姐。”谷月向她打了声招呼。
司辰寰则是大大地叹了口气。对于方艳,他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我上楼换件衣服,你们慢慢聊!”说完,他不看方艳一眼,径在谷月颊上偷得一吻后,转身上了楼梯。
不意他这举动,却让方艳娇美柔弱的花颜一瞬间僵硬如石刻。
“方小姐?”谷月被她可怕的神情骇了一大跳。方艳是会露出如此狰狞表情的女人吗?印象中,她一直超凡脱俗恍如林中仙子啊,怎么突然变这样?
方艳美丽的风眼里闪烁着某种深邃的异芒。“我听说你们家出了意外,所以特地前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喔!”谷月轻应了声。“谢谢你,但何伯已经顺利熬过手术,虽然尚未完全康复,可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才是。”
“是吗?”方艳唇边挂着一抹阴冷的笑。“那他何时会清醒?”
“医生也没把握耶!”谷月越看她越觉得奇怪,忍不住就想送客。“多谢方小姐你的关心,事情总算顺利解决。我想天色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要回去了?”“呵呵呵……”方艳突然掩唇轻笑了起来。“那你知不知道老管家是因何受人袭击的?”
“你知道?”不可能吧!连司辰寰都尚无头绪的事,方艳是如何能知晓的?“你送我到前庭,我就告诉你。”方艳的口气一变而为强硬。
谷月虽发现她越来越不对劲,但对于事情真相的执着心,却使得她不由自主地答应了方艳的要求。
“走吧,方小姐,我送你。”
她二人并肩走出大厅,来到前庭,一排观景盆栽旁,方艳解开随身手提包取出一个纸袋递给谷月。
“你拿去看看。”
“什么东西?”谷月心里提防着,不敢贸然打开纸袋。
“你看了就知道了。”方艳粗鲁地抢过她手中的纸袋撕开封口,一叠照片露了出来。“你——”谷月越瞧方艳的表情越觉毛骨悚然。这是她原先认识的那个方艳吗?娇柔多情的小仙女几时变成粗暴狠戾的恶妇了?
见谷月不看,方艳美丽的五官因憎恨而扭曲成狰狞般的恐怖。“你给我看清楚——”她吼道,将照片一张张展现在谷月面前。
“这是……”一帧帧露骨火辣的性爱照片显现在谷月眼前。妖烧放荡的女主角当然是眼前的方艳,但男主角——大大地出人意料之外,那淫邪下流的男人竟是司辰寰!一整叠的照片几乎可以做成一本司辰寰和方艳的性爱特辑。各式各样的背景从床上到海边、从台湾到夏威夷……他们在全世界每个角落都留下了欢爱的足迹,而这些照片便成了他们爱的见证。
“他是我的男人……”方艳突然像被什么附身似,声音乍变为低沉,她一步步逼近谷月。
“你想干什么?”谷月双手交背在后,在发现方艳神态有异时,她就一直留心着、方艳若有何不正常举动、她一定要想办法自救。她的手在背后摸了半购,碰到一个盆裁,她瞥眼偷瞧,那是一株约人高的盆裁,枝叶茂密,触手沉重,必要时或可救她一命。“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男人?”方艳又哭又叫的。
“我们这么恩爱,每天、每天我为他烧柠檬派,他就陪我一起喝下午茶;他说我是他在这世上唯一想要的女人,他爱我。虽然我们不能结婚,但我不在乎,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介意,偏偏你们这些人都要来妨碍我们。可恶!妨碍我们的人都该死、该死、该死……”
那凄厉的吼声仿佛平地一声雷,霎时炸醒了沉睡的暗夜,别墅里的灯光接二连三地亮起,光明驱逐了暗黑,但一直盘踞在此地的死神的脚步却尚未远离。
“你干什么?住手!”面对着一个失去理智的人的攻击,谷月闪得好不狼狈。“你再不住手,休怪我不客气了。”她一直不肯采取主动的攻击方式,因为不想伤人,但……“住手!”
“我要杀了你!”方艳双目尽赤地扑向她。
砰!谷月一个身避到盆栽后面,双手用力一推,偌大的盆栽倒向方艳,制止了她疯狂的进逼。
“来人啊!快来人啊,她疯了,快来人……”谷月边跑边喊。
但方艳的神智却一点儿也没有清醒的迹象,她努力移开绊住前路的盆栽后,口里呢喃不绝地追向谷月。“杀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哇——”谷月放声尖叫,很显然方艳已经彻底疯了。
司辰寰在摆脱了纠缠不清的方艳后,上楼回到了卧室。
一打开房门,一股熟悉又可怕的味道立刻传了过来。他蹙紧眉头、揉了揉鼻子,探头进房一看,果然在床头柜上看到一块还冒着热气的柠檬派;看那手法、闻这味道,铁定是方艳的杰作。
唉!莫非他正在走桃花劫?否则怎会无端招惹上如方艳那般难缠的女子?伸手拎起那块派,他连吃的兴趣都没有,就直接将它喂进垃圾桶的肚子里了。这样实在很浪费,可又没办法;她老是送来,跟她说不要了,她又不听,执意非送不可,固执的个性连老管家都拿她没辙。
解决掉派后,他脱下外套准备换衣服,走到原来放衣柜的地方,却发现衣柜不在原地,才猛然记起谷月因怕有人由落地窗偷额他们的作息,因而将衣柜推过去挡住落地窗了。
等一下!他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用力推开衣柜。从落地窗望出去,不正是对面大楼的二楼?那个地方是什么人居住的?
如果造成他身边的人事故连连的凶手正是那偷窥者呢?因为偷窥了他家的生活,自然对他身边的人的作息一清二楚,要偷袭他们是易如反掌。
从他的床伴撞火车死亡事件想起,小香车祸、谷月在路口遭不明车辆擦撞、老管家被打破脑袋;四桩事故中只有最后两件符合凶手是偷窥者的条件。
那第一和第二件又是怎么一回事?
对了!他脑海里灵光一闪。第一个撞火车死亡的女人也曾和他在房里有过一夜之情,那时他还隐隐约约感到一双偷窥的视线,但他以为那是谷月,因为没去细究,以致后来跟谷月在一起时,就算察觉到些微的不对劲,也当是谷月带来的影响、浑不在意。难不成从头到尾都不是谷月,而是那偷窥者?
当然,他的床伴也非撞火车自杀,而是被人以某种高明的手法谋杀了!
凶手主要狙击的对象其实不是他身边的人,而是跟他相好过的女人。至少小香,恐怕是那份报导惹的祸,报纸将他们之间写得暧昧不清惹火了凶手,因此小香才会遭到不幸。
而老管家则是为了处理那些无聊情书才遇袭。
依目前的线索可知:那凶手是女性,住在对面那栋大楼的二楼,是写小卡片给他的爱慕者。这样范围已缩得很小,一个人影模模糊糊在他心底浮起……
铃——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考。
“父亲。”是任千矢打来的。
“你的调查有结果了?”
“有三件事绝对大大地出乎您意料之外。第一、那件撞火车的意外事故经过再调查后,发现并非单纯的自杀,有他杀的嫌疑。第二、经目击者描述,撞死小香的车子跟前阵子擦撞……她的车子极为相似。”无论如何任千矢就是无法爽快地喊谷月“母亲”,最后只能用“她”字来代替。“第三、我请人化验何伯烧的那堆落叶,确实除了枯叶外,还有一些小卡,另外尚有一块被踩扁的柠檬派。”
“柠檬派!”司辰寰猛地跳起大叫一声。“月儿——”
他丢下电话拼命地往外跑。
“父亲、父亲……”电话另一头的任千矢被他异常的反应吓了一大跳。“发生什么事了?父亲……”当然,他不可能得到回应了,因为司辰寰早把电话丢了。司辰寰一颗心跳得像要进出喉咙。他早该想到的!最近才出现、住在这附近、对他抱持异常情感,又执拗不通的人,除了方艳还能有谁?
他居然蠢到放谷月和那样的危险份子独处,天啊!他是白痴,谷月要有个什么万一,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当司辰寰助到楼梯口,一声凄励的尖叫倏然传来。
“月儿!”他心脏差点停摆,再也顾不得滑下楼梯有多危险,一手搭着楼梯的扶手翻过身子便往下溜。
那一声尖叫惊醒了别墅中所有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陆续有下人和护卫出来察看。
但他们的动作都比不上司辰寰,当他们还在迷迷茫茫寻找着出事地点时,司辰寰已经施出了别墅客厅,来到出事的前庭。
“月儿!”他看见方艳被盆栽绊倒,仍不放弃地想要伤害谷月,一股怒火冲上脑门。“你这个疯子——”他一记手刀劈得她委靡倒地,再也爬不起身。
“月儿!”司辰寰搂住被方艳追得气喘吁吁的谷月。
“你有没有怎么样?”
她摇头,喘得暂时说不出话来。
“还好、还好……”他宝贝地抱紧她。上天明鉴,方才见她躲方艳躲得狼狈,他一颗心几乎要被怒火与忧急炸成碎片了。
“辰寰……”她轻轻地推着他的胸膛,低语如小猫叫声。“我……你抱得太紧,我无法呼吸了……”
“啊!对不起。”他放松手臂,举袖轻拭她满头的大汗。“现在觉得怎么样?好点儿没?”
她轻颔首,还是没多大力气说话。其实早对方艳有所防备,她压根儿没受什么伤害;只是,怀孕耗损了她的体力,随便跑两步就喘得要命。果然,若要生下健康的宝宝,她还得再调养。
“那就好,那就好!”司辰寰急切地抚遍她身体,好像当她是某件易碎又珍贵的古董艺品。
“辰寰。”他的体贴她铭感于心。“我没事,谢谢你。。
他吻着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鼻子……直吻遍了她的五官,犹不足地对她又搂又抱,很不能将她彻底揉进他体内。
感念他的真心,谷月也柔顺地回应他,挚爱无伪的夫妻构成了一副动人心弦的美好画面,直到——“为什么?”一声如泣如诉的低喃打断了司辰寰和谷月的温存时刻。“你为什么这样待我?!”方艳泪流满面,凄凄切切地望着司辰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