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没有阻碍之後,劭深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不必费力慢下来安抚她、减低处女的恐惧和痛楚,天晓得再等下去,他全然勃起的男性欲望就要撑破他的裤子了。他扯开唇、抽出手指,从裤袋里掏出保险套扔在床上,然後跪起身迅速解开裤子,当他全身赤裸後,他跨坐在她的腿上,两手各撑在她的头侧,俯身舆她面对面。她眼中有激情、有欲火,这些并不让他惊讶,令他心头一紧的是渐渐浮现在她眼里的泪光。
「怎么?想要我了吗?」他残忍地揶揄道,故意让她的肌肤感受到他男性象徵的悸动与灼热。
「你……你这个恶——」她晶亮的双眸怒瞪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气,若她的知觉没因她旺盛的情欲而走样,她可以很确定壮硕的不只是他的上半身。
「我记得昨晚你也想骂我同样的话,」他戏谑的笑道,「恶什么?恶棍?恶魔?还是恶霸?」
「你……你三效合一!」她尖声批评道。
「谢谢夸奖。」他颇为得意的说,「怎么样?你想要我吗?说出来,我会让你好过点。」他虽然还在询问她,但已经拿起保险套撕开锡箔,慢条斯理的戴上,并刻意让她感觉到他的动作,而不让她一览无疑,摆明了要煽高她的情火,并告诉她绝不接受拒绝。
「你……变态、自大狂!」她嘶声骂道。
劭深倾全力克制自己,他的下身硬得可比大理石,她却还在固执。
「不说吗?」他跪回她腿间,双手抬起她的臀部,让自己抵在她的入口处,轻轻施压。
「噢……该死的你!我……」她似要说出答案,但仍倔强的咽了回去。
劭深加重了施压的力道,玩这种游戏也是在折磨他自己,他额间沁出汗水,身躯呐喊著要冲入她体内、被她的温暖所包围,但是他知道在她开口求饶之前还不能,他不能在事後让她有後悔或指控他强暴的理由,即使一开始他真的是霸王硬上弓,他也要她心甘情愿的和他做爱。
「真的不说吗?小红帽。」他亲昵的说,看着她急促起伏的酥胸,忍不住弯下身去亲吻、舔舐。
「你才是……大野狼!你何必管我要不要?你不总是予取予求吗?」她忿然间道。
「要不要?」他在她颈间低哑的问,再度施压。
「噢……可恶!我要你!我要——」她低泣著承认。
劭深的嘴角扬起胜利的笑容,他徐缓的向她体内推进,即使她已完全准备好接纳他,一开始还是紧得让他的进入有些困难,终於,他再也受不了她湿濡而炽热的诱惑,全力向前冲刺,完全的填满她。
「这才……乖。」他气喘吁吁的说,感觉她热切的包裹著他,她的双手狂乱地挣扎,劭深伸出一手压制她的双腕,另一手则抬高她的臀,开始了一段古老的旋律。
当他冲撞得越剧烈、越急切、越野蛮,之凡也越扯开嗓子大喊,她呜咽著达到高潮,但是劭深没有就此结束,他咬紧牙关等待她的第一波战栗止息,她还来不及喘口气,他又开始狂野的动起来。看著眼泪滑出她的眼眶,有一刻劭深以为她在忍受痛楚,但是从她喉咙深处逸出的性感呻吟却表达著舆痛楚无关的欢愉。她再度攀上高峯,但他似乎还不能满足,低头吻她的颈项和肩膀,在她的肌肤上烙下无数个吻痕,她的欲念又一次被唤回,她想伸手抚摸他的身躯、抓他的肌肉,甚至拾起头咬他的耳朵,至少在他身上也留下一个记号,但他不允许,不管她的双手已挣扎到快淤伤的地步,他就是不肯让她碰他,她绝望的左右摆动著头,娇躯不断地蠕动,双腿在他背上交锁,竭尽所能的与他紧紧契合。
「救……救我,求求你……救我!」她尖叫著,但是他不予理会。
之凡觉得自己快死掉了,她的感官愉悦已经延展到了极限,尼克的狂野震撼著地,但他的自我控制却鞭挞著她,她已经对他投降,抛出一切情感,他却冷静的把她带上又一次的高潮後,才准许自己的解放。
痉挛结束後,劭深迅速抽身而退,之凡累极的闲上眼睛,她甚至无法挪动身体。她模糊的感觉到他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并拉起被单盖住两人汗湿的身体,他仰躺在她身边,两人的喘息声飘进她的耳朵,直到她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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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凡惊醒时,房内一片漆黑,她静躺在床上聆听著,但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伸手摸向身旁的床位,却扑了个空,而且床单还是冷的,似乎她的枕边人已经离去很久了。
她坐起身扭开床头灯,床上的确只有她一个人,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刺痛感,尼克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吗?跟她上过床後,是否表示他对她的欲望已逝,从此不会再吃回头草?她看向窗户,屋外的天空还未泛起黎明的曙光,她低头打量自己,胸前有数个激情吻痕,她相信她的脖子上也有。
她掀被下床,然而腿间传来因尼克的热烈占有而造成的酸痛,她皱眉呻吟了一声,从地板上抓起自己的衬衫,但衬衫已无法蔽体,当她向前走了几步後,她的脚踢到了一样柔软的东西,她弯下身捡起来,发现那是尼克的西装外套,一抹希望之光猝然涌现,她穿上他的外套轻轻打开门,看见客厅里灯光明亮时,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走过冰冷的地板,愕然地发现尼克裸著上身,坐在拼图前埋首研究,他已完成四个边和几个角落,甚至也将其余拼块分类好。她瞪著他光滑的宽背,怀疑他到底在这里坐多久了,而且只穿著长裤,难道他不感觉冷吗?她都已经开始後悔自己只穿了一件衣服,即使门窗均已镇上,夜晚的低温仍使人发抖。
「尼克?」她轻声唤道,他则僵了一下,但是没有回过头看她。「我……以为你回去了。」
他起身回头,眼里的飒飒冷意令之凡惊跳了一下。
「你希望我走吗?」
听见他冰冷的语气,之凡不禁纳闷,他们刚刚才分享了一段令人咋舌的激情,他现在竟还能对她冷言冷语?难道他真的只想和她来一段露水姻缘而已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有些气愤的看著他走向沙发坐下。
他虽然穿著裤子,却没有扣上裤扣,拉链也只拉上三分之二,之凡脸红了,因为他似乎没穿上底裤。
「你在这里拼图拼多久了?」她别开视线,却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她越来越後悔只穿他的外套就离开卧房,因为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之凡相信绝对跟她半裸的胴体有关。
「不知道。」他伸了个懒腰,优雅而慵懒,使她联想起趴在粗树干上小憩的花豹。
「你都没睡吗?」她偷觑他,即使两人已有亲密关系,他伟岸的身体依然令她脸颊臊红。
「没有。」
之凡研究著他的表情,虽然和平常一样没有多大变化,但有种细微的情感流窜於他的神色之中,他眼下浮出淡淡阴影,睫毛低垂,似乎很疲累的样子。之凡再看看原本散落一地的拼图,两千片的拼图已被他恢复到这种地步,他一定很专注於修复的工作。忽然,她心中略过一阵感动,明白了他是在藉此表达歉意,这个傲慢的男人不会道歉、不会安慰,他只能以实质行动来弥补他先前毁了她的辛苦,至於他是不是也以恢复拼图来弥补他在床上的粗暴举动,之凡便不得而知了。
她走向他,伫立在他面前。他头靠著沙发,一言不发的任她欣赏他宽阔的胸膛,当她跪坐在他的大腿上时,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但仍沉默的看著她。
「你对於之前蹂躏我的行为,没有半句话要说吗?」她俯视著他,一手轻触他的二头肌,发现他的体温有点高。
「那是你选的方式,怪不得我。」他不以为然的回道。
「狂妄的男人!」她轻斥。「你好温暖。」她双手平摊在他的肩膀上喟叹道。
「你想再来一回合吗?」他盯紧她的脸,邪气地问。
「你满脑子只有这个吗?」之凡的额头舆他相靠,双手游移到他的胸膛上。
「如果你不想要,现在干嘛又跑来挑逗我?」在她的手指滑下他的腹部时,劭深微微地吸口气,全身肌肉开始绷紧。
「看看这个,」她缩回手,令尼克感到失望。他盯著她拉开外套前襟,酥胸半露的模样使他的鼠蹊部蠢动。「这是你刚才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而你却不准我碰你;没想到你除了自私自利,还是个独裁专制的暴君。」
「我看你很享受嘛!」他皱眉盯著她肌肤上的红痕,纳闷自己怎么会冲动到在她身上留下记号,因为他对其他女人从来不曾这么做过。
「你享受吗?」
她的问题令他一头雾水,理应是他问她这句话,毕竟他是以取悦女人为副业,而以往接受过他「服务」的女人们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感受,因为她们付钱享乐,会在乎他想法的女人,往往是因为想套牢他。望著她认真的眼神,劭深明白她很在乎他的回答,难道她也想绑住他?
「这不过是个交易罢了!」他故意说得残酷,也知道她受到侮辱了,但是他不会冒险让自己的感情凌驾一切,他等著她咒骂他、离开他、撵走他,但是她文风未动。
「正如我说过的,」她露出苦笑,「你的确很懂得伤别人的心。在你眼中这或许只是一场交易,但我绝不会把男欢女爱当交易,刚刚我的确很享受,而我更希望你也有相同的感觉。」
她停顿了一下,等待心里那一阵苦涩过去。
尼克凝视著她,眼神一样深不可测。她知道他在她生命中停留得越久,她心底的伤口会越难以愈合,因为他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停止漂泊。但她又怎么说服自己立刻放开他呢?他是她九年半以来的第一个情人,相较於初恋情人的笨拙鲁莽,他显得纯熟、高明得多,然而平静无波的遇了多年之後,一下子就被他掀起狂涛巨浪,说实在的,她只能以欲仙欲死来形容他们的关系,而且害怕自己哪天会承受不住。
「你还要我吗?你已经得到我,为了怕我要你负责,你不是应该溜之大吉的吗?」她酸涩而呆板的问,直视著他的眼睛。
劭深与她凝望许久,为了某种原因,他愿意冒险继续留下,而且对她的渴望依旧高涨,他的确得到了她的人,但劭深发现自己想要的不只这些,他还想要她的灵魂、未来,甚至爱,一旦得到之後呢?他不可能为任何一个女人改变生活,但是离开她的念头令他心头刺痛。
「你呢?你还要我吗?」他如她预料中的反问。
之凡淡淡一笑,食指轻如羽毛地划过他的胸膛,感觉他呼吸一窒,她更加魅惑地笑起来。
「像你这么傲慢的男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她说,手指缓慢的向下移,他的视线则尾随著她的手指。她手指所到之处均令他肌肉绷紧、呼吸浅促。「我想回报你刚才在床上带给我的感觉,我要你跟我一起疯。」她气若游丝,挑逗地玩弄他的裤扣。
劭深的目光移回她的脸,他没想到自己竟挖掘到一块瑰宝,她的热情一旦被释放,所展现出的便是完全的性感。
她故意慢条斯理的拉下他的裤子拉链,他则首度在女人面前紧张的笑著,而後他深觉自己笑得像白痴,因而立刻收敛起笑容。他伸手想压下她的头以结合两个人的嘴唇,但被她躲过,她抓著他的手,笑著摇摇头,秀发在肩上飞扬。
「不行,这次换我来,这样才公平。」她的语气虽柔和,但有一丝坚决。
「你真的下定决心要逼疯我,对不对?」劭深突然微微惊喘,因为她的手已覆住他的男性,轻轻抚弄。
「我说过,我们要一起疯。」她说著低下头,张嘴含住他的乳头,模仿著他先前对待她的方式,吸吮、啃啮,一手则继续爱抚他最敏感的部位,直到他仰头喘息、双拳握紧、臀部向上挺起,而之凡却选在此时跳下他的大褪,露出神秘、调戏的微笑站在他面前。
劭深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他戒备地盯著她,但她只是站著、微笑著,似乎没有与他再度缠绵的打算。他怒火中烧,这就是她逼疯他的手段吗?故意撩拨他,却不让他得到她?他的身体已经蓄势待发,她轻轻的一个碰触於他来说都是在煽风点火,为他已饥渴欲狂的欲火投下足以燎原的火种。
终於,在他耐心的期盼下,她又行动了。她脱下身上唯一的蔽体物——他的西装外套——扔在另一只沙发上,劭深好整以暇的欣赏她白皙无瑕的娇躯,她的乳头在他灼热的注视下挺立,娇羞的红潮在她白嫩的肌肤上蔓延开来,他忍不住微笑。
之凡屏住呼吸,眼前这个魔鬼化身的男人可以迷人,也可以残忍,她全身都因为渴望他而滚烫、悸动,但她下定决心绝不宽容或同情他,於是她跪在他的双腿间,虽然仰望著他,但两手温柔地拉下他的裤子,催促他将臀部稍稍抬离沙发,当他照做之後,她却只把裤子拉到他大褪的一半,仅释放出他的亢奋。
劭深以眼神向她挑战,他并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像她这样正经的女人会怎么逼疯男人?她仍仰望著他,彷佛在宣读战书内容,她的手握住他时,他轻喘了一声,而当她低下头亲吻她手中的男性欲望时,他发誓,地狱舆天堂的大门同时为他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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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隼棠耐心的在劭深的电话答录机里留下第二十次的留言。昨晚他只留了一次话,今早上班後,他整整打了十九通电话给劭深,现在都已经十点半了,劭深连个鬼影也不见。
由於劭深的行踪杳然,隼棠只得暂时坐镇总裁办公室,虽然他代理总裁职务早已驾轻就熟,但他心中还是忐忑不安,劭深到底是不在家,还是仍窝在床上蒙头大睡?
隼棠打过劭深的行动电话,但对方收不到讯号,他又不主动跟隼棠联络或请假,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状况令隼棠懊恼著该怎么处理?今天是周末,星期假日是最难找到劭深的,而隼棠下星期二早就要到琉球去了,公司内总不能没有指挥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