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政看了她一眼,眼神怪里怪气的,“你有没有说错啊?我跟你又不熟。”
“喝!”她抓到他的语病了,“我们前几天才说好要一起努力,试着交往看看的,现在你又说这种话。”
“试着交往跟让你帮我洗澡这是两回事好吗?”他们两个认识的时间又不长,他请她帮他洗澡、刷背,那多糗啊。
“你请的看护跟你也不熟。”
“这哪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跟她还不都一样是女的。”
“她是看护耶,帮我清洗身体是她的工作。”
“那你就把我当做是看护不就行了。”
“看护?!”陆以政挑了挑眉,他还真没见过一个能让他如此心动的看护,如果有希去当看护,只怕那些男病患一个个都不想好起来,只想躺在病床上让她伺候。
然而有希却不觉得自己当看护有什么不对,她笑得嫣然,一点也不尴尬,“要是你还是觉得不妥,那你就付我薪水吧,反正我现在也没工作,一天三千块的日薪算是很好的待遇了。”有希这个算盘越打越如意。“就这么说定了,我帮你刷背吧”她随手拿了一条毛巾给他。
“这干吗的?”陆以政不解。
“让你遮重点用的。”她说,而眼睛还故意往天花板看, “你的手太小了。”所以有些地方还是没遮到。
“拜托,这不是我的手小好吗?”他拐弯抹角的说他的那个地方大,所以他的手才遮不全。
男人呀,就是容不得别人说他小,就算那个地方是手也不行。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论这个,总之你快转过身子去。”有希拿着沐浴巾,开始帮陆以政刷身体,她从背的地方开始一路刷到屁股沟,唔……再下去就不好意思再刷下去了。
有希跳过那个敏感部位,跳到他的小腿又开始她的伟大工程,她就蹲在地板上,细心的连他的脚趾缝、脚底板都刷得一干二净。
“好了,大功告成,剩下的你自己来。”她把沐浴巾还给陆以政,“你洗好之后再叫我,我人就在外头等着,你可别再逞强,再摔倒可就惨了。”她努努嘴巴,要他看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
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么哕嗦的——除了他妈之外,但更怪异的是,她的唠叨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烦,反而还觉得窝心。
“陆以政,你在生蛋啊,怎么洗得那么慢?”有希在外头等得不耐烦了,怎么她都出来有一会儿,却没听到他在冲洗的声音?他该不会又跌倒了吧� �
有希又探头进去。
陆以政拿蓬蓬头喷她,有希被他喷得一身全是水。
“哇,你在干吗?恩将仇报啊!”厂她哇啦哇啦的大叫。
“谁叫你心怀不轨,还探头进来偷看我洗澡。”
“你有病啊,谁要偷看你洗澡了!我是怕你又跌倒了好不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洗快一点啦,我全身都湿透了。”
“好啦,我已经很快了,你就不要再催了行不行?”陆以政赶紧冲一冲身上的泡泡,再围了条浴巾出来。
“要我帮你吗?”有希主动上前去扶他到床上坐,省得待会儿他惹出更大的麻烦让她收拾。
“拿件睡衣给我。”陆以政这会儿倒是不跟她客气,既然她都主动说要帮他,那就帮个彻底吧。
有希从衣橱里拿了件睡衣,转头又问:“裤子要吗?”
“不用,只需要给我条内裤就行了。”
“哦。”又从底下的抽屉找出:—条内裤,她很惊讶,因为没想到陆以政的内裤竟然都是四角的。
她把睡衣跟内裤全都拿给他。
他看了她一眼。
“干吗啊?!”用这么怪的眼神看她!
“你不帮我穿啊!”
“要我帮你穿内裤!”有希惊叫,那多羞啊!
“要不然呢?我一个人很难穿耶。”
“可你以前还不都是自己穿?”
“那刚刚又是谁自告奋勇说她要当我的看护,叫我一天付三千块的薪水给她,嗯?”他眉一挑,目光看着她。
怎么她存心想坑他的钱啊!
“拿钱不做事,你好意思吗?”他装腔作势地数落她。
有希只好举手说:“好啦,好啦,帮你穿就是了,干吗废话这么多!”她蹲在他身前,将他的内裤穿过他的脚底板、穿过他的小腿、大腿,“好了,你扶着我的肩膀站起来。”她脸往旁一偏,避免自己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陆以政勉强的撑起身子,让有希将他的内裤拉上。
终于忙完了!有希喘了好大一口气;没想到陆以政看起来不胖,但是扶着他却颇有重量,她这才知道这男人有多结实,真是的,害她累得满身大汗。
有希把陆以政丢在床上,她喘死了,而且全身上下都粘粘的,让她好不舒服,“我要去洗澡了。”
她冲进浴室去冲凉,下次她得记得先帮陆以政洗好澡之后她再洗,要不然她又忙出一身汗,那稍早的玫瑰泡泡浴岂不都白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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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这才出来,而陆以政早就睡死在床上,唉,有时候她更怀疑她是不是一点魅力都没有,所以她跟陆以政同床而眠,他还能像个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地像个正人君子。
有希叹了口气,倒也认分地窝进被窝里睡,她这几天都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自从她发现陆以政不会趁她睡着的时候对她乱来,她便很放心地在他床上打滚,只是当他真的完全不对她怎么样的时候,她心里又有一股怪怪的情绪,倒不是她真的很希望自己被他怎么样啦,她只是开始质疑起自己的魅力,到最后甚至一点信心都没有。
她果真是很矛盾,也难怪男人总是说女人难摆平,不想了,还是睡觉比较实际。
有希用被子蒙着头,闭上眼睛一下子就睡着了。
她还真好命,无忧无虑的一闭上眼就能睡得着,陆以政悄悄的睁开眼睛,侧着身子睡,而两个眼珠子却睁得大大的,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她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有时候他觉得她是个蛮能干的女人,但有时候她的表情却又总出乎人意料之外,像他都老弄不懂明明她是个锱铢必较的商人,但她却又老做些不求回报的事。
有时候她看起来明明是个没耐性的女人,但是对豆豆她又极包容。
“陆以政。”有希突然叫他,害得他想要赶紧装睡都没办法,迫于无奈,他只好用鼻子嗯哼一声当回应。
“你干吗一直看我?”
“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因为我是装睡的。”
“哦。”原来他们两个都在装睡。
“你怎么还不睡?”她虽说着话,但眼睛还是闭着,陆以政不知道她干吗闭着眼睛跟他说话,但他还是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我脚冷,睡不着。”他随口撒了个谎打算随便混过去,没想到有希真信了他的谎话。
她把脚伸进他的被子里,帮他取暖,“这样呢?有没有好多了?”其实她才不是好心想帮他取暖,而是她的身体与他接触,她就可以不靠言语,也能解读到他心里的想法。
她的魔法用在这种地方好像不太恰当,但是——晤,她还真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也就不介意所谓的恰不恰当的问题了。
“怎么样,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了?”她还装大方问他。
“有。”他万般无奈地回答,事实上,有才怪,她这样撩拨他,他更睡不着了。
“陆以政。”她叫他。
“嗯哼。”他心乱得很,只能用鼻子喷气当回应。
“你心跳得好快。”
“是吗?”她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有反应了?”她猛然张开眼来看他,让陆以政的反应来不及设防,一下子便落人她的眼里。
她笑嘻嘻的,他中了她的计。
这个鬼灵精怪的女人!遇到她,陆以政也只能叹气,他点头说:“没错。”他是有反应,但这也是正常的,因为一来她又不丑;二来她还极有魅力、极对他的眼,三来她人就睡在他身边,脚还搁在他腿上,他又不是无能,怎能不起反应?
“你多久没做了?”
“唔?”陆以政眼睛往上调,让他想一想。
他还真的用心去想呢!有希忍不住噗哧一笑。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直的男人,他可以选择不回答的嘛,笨蛋。
最后陆以政回答她,“很久了。”
“多久?”有希很坏心,还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问他。
她的问题真让人发窘,他才不回答她这令人尴尬的问题,只是反问她。“你问这个干吗?”
“没有,只是想知道你这样不会很难受吗?”
“没关系,一会儿就过去了。”他只要能心平气和的念一念大悲咒、阿弥陀佛诸如此类的,就能恍如老僧人定一般,“你睡吧,不用管我。”陆以政抖抖腿,要她的脚走开。
她若不走,他很难气定神闲,但有希不走,她还耍赖在他身上,因为……“我想要。”
她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的,她想要什么不言自明,但是她的话却令陆以政心口震了震。
他的眼睛瞪着她,态度严肃的问:“你是说真的。”
“嗯。”她点头,因为她知道他也想要,所以就毫不客气的直接把话给挑明了说,而且眨眨眼问:“你房里有没有保险套?”
“没有。”他回答得倒挺快的。
要不是有希有魔法,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她肯定会以为他这种反应根本就是不在乎她。
有希觉得好泄气,“怎么会没有!难道你跟你女朋友做,从来不戴保险套吗?要是她一不小心怀孕了怎么办?”
“我们有戴保险套,只是刚好用光。”在永嘉飞美加之前,他们才刚把剩余的小雨衣一口气用完。
“算是临别赠礼!”她瞪了他一眼,“也难怪你定力这么好,这么久的时间才会一点欲望都没有。”原来是女朋友走前,怕他走私,所以把他榨得精光才离台的,想到他跟女朋友恩爱,有希心口觉得酸酸的,好讨厌这种感觉。
陆以政不明白她舶心思,还问她, “那你呢?你也没保险套吗?”
“拜托,我都已经有三年没谈恋爱了。”她连个男人都没有,怎么做爱?既然不能做爱那身上又干吗带保险套!
“算了,如果没有那就不勉强。”有希打算放弃。
嘿!这怎么可以?她挑起他的欲望,而且还邀请他,惹得他都快欲火焚身了,这才跟他说她不要!这怎么行?
“要不,你去买吧。”陆以政想到了个好法子。
“什么!你叫我三更半夜的专门跑出去,就为了你要一逞兽欲?!”有希大呼小叫的,她才不做这种丢眼的事。
“小姐,你说这什么话,你自己明明也想要好不好?”
“可是我才不要那么刻意跑出去买哩。”那好像她到处去跟人家讲她很“哈”,这么丢脸的事,她才不做。
“算了,我明天去超商的时候再顺便买吧。”有希拍拍陆以政的肩,要他再忍一忍。
“嗯。”事到如此也只能这样了,陆以政也同意。
但是如果他们两个都没那个意思,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或许可以相安无事的度过;但他们明明有那个意思,那怎么还忍得住!
有希、陆以政两个人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好久、好久,都还睡不着。
“保险套真的那么重要吗?”陆以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有希毫不迟疑地就点头,“当然重要,我才不要有意外,要是一个不小心怀了孩子怎么办?”
“说的也是。”他们两个都还没稳定下来,要是有小孩子的确会把事情变得更复杂,可是他还是很想要。
沉默了好一会,陆以政不抱希望的问:“不知道用保鲜膜有没有用?”
有希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耍宝啊。”他是当医生的,怎么会不知道保鲜膜跟保险套的差别有多大,但有希由陆以政这一句玩笑话,终于明白有那种感觉的人不是只有她一个,原来他跟她一样也很想要,这么一想,她就比较轻松了。
“应该不会这么准吧。”有希说:“有很多夫妻结婚好几年了,没避孕也没怎么样啊。”
“嗯。”陆以政轻而易举地被说服了。
他们两个彼此对看了好一会儿,是谁触动最后的防线,有希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当她回神的时候,她跟陆以政已经抱在一起亲吻。
“你可以吗?”有希帮他脱掉他的睡衣,看到他的伤,这才想起他的伤势还没好呢。
“应该没问题。”他也动手脱掉有希的衣服,两人交缠在一块,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滑动。
有希不断的听到陆以政心里的声音,让她觉得很想笑。
“你在干吗?”她笑成这个样子很伤人的耶,陆以政皱着脸瞪她。
有希猛说对不起,因为她不能跟他说,她听到他心里不断的在惊叹吧,她主动的亲吻陆以政,希望他息怒。
陆以政看到她很有诚意的道歉,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双手继续游移于有希曼妙的躯体。
有希知道他的身子受不了却一直在勉强,她为了让陆以政方便接近她,所以主动的跨坐在他身上。
“你——”陆以政很惊讶,因为他没料到她会这么主动� �
“你这样方便一些。”她是体贴他耶,所以请他别用这种目光看她行吗?他这样她很不好意思。
“可是你这样不害羞吗?”他们两个才第一次,她便跨坐在他身上,这么主动的姿势,只要是女孩子都会觉得不好意思的,而有希嘴里虽说她不要紧,但是他却由她夹紧的双腿明白她相当不好意思,他明白她是碍于他的身体状况才这么说的。
陆以政不希望让有希误会他会因她的主动而看轻她,所以他的手大胆的来到她的大腿深处,他抚摸那块细致而敏感的肌肤,看到她因为兴奋而全身泛红,甚至连脚指头都曲卷着,一场激情的戏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上演着。
黑幕下,他们两个人的心贴得很近,近到他们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还有粗重的呼吸。
“啊!”终了,有希突然像是被鬼打到一样,突然叫得很大声。
“怎么了?”他做错了什么吗?陆以政看着她。
有希猛然从他的身上跳开,看看自己又看看他,心里有个清楚的声音对她说:完了!
“到底怎么了?你别不说话呀!”陆以政比她还心急。
有希却直打他,说他可恶。
这个女人真是翻眼如翻书,刚刚还在他身上娇喘着,现在就改口说他可恶了!唉,无奈的叹了声,陆以政虚心受教,问她,“我怎么可恶来着?”
“你泄了?!”
“嗯。”他点头,这是人之常情,到了顶峰,他自然而然就……那个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