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严肃,变得容易发怒,变得……”
“因为你说我笑得虚假,因为我气你不够依赖我,还有因为……好多原因。”他的唇逼近,气息深沉的吐向沈傲君的颈窝,“从今以后我只会对你笑,我的情绪只会随你起伏.还有我的情欲亦然……”
被吻得昏头转向,沈傲君只能趁着喘息的空档制止他,“该下车了,你别乱来。”她不希望一脸被爱过的慵懒模样去见他的父母。
这次他总算听话的结束这记深吻,理智的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走向主屋。
“少爷。”管家已经等候在门边。
“我妈呢?”
“夫人在厨房,下午听少爷说要带朋友回来吃饭,她就在厨房来来回回忙了许久。”
面对管家打量的眼光,沈傲君尴尬的回以一抹浅笑,尾随着辜允中的脚步走进客厅。
古色古香的客厅里尽是古朴的家具,偌大的墙壁上挂着多幅字画,风格跟他的办公室雷同。
“这些都是妈妈的作品。”辜允中解释着。
“画美,文字的意境更美。”她站在一幅桃花盛开的墨画前觉得隐约有股宜人的檀香吹拂而来,“好淡雅的檀香……”
“妈。”辜允中转过身面对慈眉善目的母亲。
“伯母。”沈傲君慌忙的转过身,紧跟着开口。
“盼了好久,你们总算到家了。”
沈傲君感觉到淡雅的檀香是来自辜允中的母亲。
“坐啊!”辜母牵着沈傲君的手,“马上就开饭。那天听允中说你受伤了?语缃那孩子性子偏执的很,希望她能在疗养院好好接受治疗。”
“不碍事,只是皮肉饬而已。”
“爸呢?”辜允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逗着桌上盛开的蝴蝶兰。
“去找朋友,马上就到家。”
辜母话才落下,车子的煞车声便响起,管家敏捷的开启大门,“老爷。”
“嗯……”威严的声音响起,辜瀛振走进客厅。
“爸,去哪里了!”
辜瀛振不答反道:“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又窝在公司忘了你妈的叮咛。”
“伯父。”
辜瀛振瞅着他没预想会见到的人,“嗯。”一样没什么好脸色。
“走,吃饭吧!”辜母揽着沈傲君的手到餐桌,“今天我做了几道家常莱,你来尝尝味道如何。他们父子俩只知道要吃饱,其他什么都不知道,问他们色香味如何,没人理我。”辜母埋怨着。
辜允中投了个笑容给沈傲君,眼巴巴的看着母亲独占沈傲君不放。
辜母夹了开胃莱要她尝尝,“怎么样?”
沈傲君浅尝一口;“很棒!辣味适中,也很清爽开胃。”她很惊讶辜母竟有这样好手艺。
“之前我炒了一盘青菜,可是一下子就黑了。”辜母把一脸阴霾的丈夫、眼巴巴的儿子通通晾在一旁,径自跟沈傲君聊得高兴。
“我妈妈说可以洒点米酒……”沈傲君不下厨,但却耳熟能详。
准婆媳一来一往的畅谈,完全不理会那对父子。
被妻子冷落许久的辜瀛振不悦的攒着浓眉,“咳、咳。”
“爸,怎么了?”辜允中收回留连在沈傲君身上的目光出声问。
“没事,清清喉咙。”一张老脸垮得不侮样。
“允中,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没有女儿的陪伴是她的遗憾,成天守着这两父子,要不就是在书房写写字、画画图,她真巴不得有个贴心的媳妇进门,可以一起出门逛逛街。
“我随时都可以,妈,你该问傲君什么时候才愿意嫁我。”辜允中故意把问题抛给沈傲君,让她去苦恼。
“傲君,什么时候可以到你们家提亲?”辜母举箸一落,又是满满的莱肴置入沈傲君面前的碗。
“谢谢伯母……”真尴尬,宴无好宴,竟是逼婚。怎奈一看到辜母和蔼可亲的模样,她不知如何回答。
“结婚后会辞职吧?”辜瀛振终于吭声了。
“不会,我喜欢现在的工作。”她毫不考虑的回答。沈傲君心里有底,这辜家之主终于要出招了。
“我不喜欢新闻记者。老是靠着一张嘴吃饭,成天唯恐天下不乱的胡扯一些琐事,一点内涵都没有。”他夹枪带棒的说着。
“伯父,这是您的偏见。”沈傲君对辜母的亲情攻势毫无招架能力,但是对于辜瀛振的蓄意挑拨倒有十足的反击能力。
“什么偏见?”他沉声问。
“人家说:无奸不成商,难道伯父认为商人只要懂得使诈便可以了吗?您可以允许别人如此批判您在硕邦集团所投下的心力吗?”沈傲君不希望这顿饭吃得火爆,但也不想让辜瀛振给瞧扁了,只得试图婉转的说出自己的感觉。
“况且,每个人的确都是靠嘴吃饭。新闻记者只是对事件的发生较敏感些罢了,并不是唯恐天下不乱,新闻界多的是认真、有实力的记者,伯父不该以偏概全。”
听她说得有理,可是辜瀛振还是拉不下脸,“狡辩!”轻蔑一哂。沈傲君淡淡一笑。
“等你准备好辞职,我们再谈提亲的事。”他故意刁难。
“爸——”辜允中出声制止,就知道老爸存心抬杠。
“我们辜家又不是养不活你,成天在电视上抛头露面的,要不就跟一些不入流的政客周旋,成何体统?”辜瀛振心想沈傲君必定要屈服,乐得松开双眉,得意的高扬着。“现代虽不请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三从四德还是要的。”
“伯父,对我而言,工作不单是为了糊口饭吃,工作还存在着自我肯定的意义,我不会放弃,而且我不认为出去工作的女人就有失妇德。”沈傲君亦不甘示弱,微仰着下巴,美眸散发着个性美。“冥顽不灵。”他斥责。
“择善固执。”她反驳。
“不知进退!”辜瀛振音调略提。
“有志者事竟成。”她强调。
“刚愎自用——”辜瀛振的脸色已经涨成猪肝色,扯着嗓门大吼。“义无反顾。”沈傲君坚毅的神色依旧。
“你——牙尖嘴利!”辜瀛振被堵得哑口无言,愤愤不平的吐出一句,“我吃饱了。”便甩头离去。
一旁的辜母掩嘴轻笑,“年纪愈大,风度愈差!”
相对于辜母的轻松愉快,辜允中则懒懒的撑起下巴,因为遥遥无期的婚期而苦恼着。
“靖涵,帮我泡一杯茶。”辜瀛振远离的身影突然抛出一句话,从来没有指使妻子泡茶惯例的他突然霸气的要求。
辜母先是错愕,接着笑弯了双眼,“我去瞧瞧。”搁下手中的竹着,“傲君,今天留下来住一晚,明天假日我们到后山赏花去。”她拍拍沈傲君的手,笑容满溢的离开餐厅。
第九章
晚餐后各自活动。
不过沈傲君心知肚明,辜瀛振肯定是气得不想再见到她了。也是啦!平常她虽寡言,真要争论起来,她沈傲君也不是盏省油的灯,非分出高下不可。
两人手中拿着杂志,肩并肩的斜倚在三楼阳台外的摇椅上,轻轻的迎着风吹拂着。
“你投资海外基金吗?”凑巧看到杂志上关于基金的报导,沈傲君询问。
“有,因为台湾股市震荡过大,所以我习惯投资海外基金。”亭允中回过头。“怎么,你有兴趣?”
“是有一点,但不知怎么做。”对于投资,她一点都不在行。
“市区的家里有基金的一些资料,都放在书房,你可以拿去看看。”他的大手越过她肩膀揽着。
“学长,你……”
“你又叫我什么?”辜允中揉揉她的头问。
她为难的噘起嘴。“一时改不过来,我还是习惯叫你学长。”
“虽然你叫学长的声音很好听,有点撒娇的感觉,可是我更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昵语轻喃……”他单手挽过她9下颚,占有的印下一吻,“以后你每喊错一回,我便要吻你一下。”
“无赖!”她娇笑着推开辜允中的唇,躲避可能失控演变的激吻。
“还会去道馆练习吗?”
“早在大三暑假结束后就没再练过了。”沈傲君坦言自己的学艺不精,“年纪大,禁不起激烈摔打。”
“那真可惜!”他有些扼腕的说。
“怎么了?”
“我特地让人在后面的空房间装修成练习场地,方便我们随时切磋、较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可不希望又让你踹成重度残障,一拐一拐的去公司。”她消遣他不懂怜香惜玉。
“真的不想?”他诱问。
其实她巴不得马上飞奔去练习场活动身子,可是多年没练习,她又没带道服,心里很是犹豫。
“那还真可惜,我自己去练练身子、抬抬脚好了,顺便试试那场地做得如何。”离开相偎的摇椅,他还不忘若有似无的引诱她,企图瓦解她的犹豫。
“我想去看看……”她及时拉住他的手臂,“你又没叫人家带道服过来换!”她怨怼的瞅着他一脸的笑意。
“走吧!”就不信她真的可以坚定拒绝在练习场活动的机会,辜允中笑得既得意又狡猾。
“这是什么笑容?”她捶着辜允中的背,追着他奔进屋内的原木地板。
“地震喽!”辜允中玩心大起的嘲笑她不甚文雅的举动,“幸好我有事先交代地板要坚固、四面八方都要有完善的隔音设备,否则山脚下的住户搞不好都奔上来查看了!”
“可恶——”她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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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一往的攻击、防守,沈傲君从早先的不分轩轾,到现在已经是香汗淋漓、四肢疲软。可她那不服输的性子督促她无论如何都要维持和辜允中平分秋色的水平,断不能锻羽而归。
“不死心?”他挑眉问。
辜允中仗着极佳的体能,单手抹去脸上的汗水,开怀的笑意在她的调教下已不若多年前初识时那样诡谲、需要多揣测,而显得真诚自然。
“不甘愿。”瘦小的身子仍蓄势待发,双眸闪闪熠熠有着积极的意图。
“那继续吧!”辜允中手掌上翻,朝她做出“请”的手势,安稳的等侯她的出击。
沈傲君的身子在榻榻米上灵活的跳动着,半晌,美眸倏地闪过一丝冷冽的精明,她利用身材灵活之便快速上前一跃,一个回旋踢右脚直挺挺的高抬着扫过辜允中的身体,然而他却双手交叉阻挡,轻而易举的化去她这记用尽吃奶力气的回旋踢。
沈傲君气得紧咬着唇,香腮绯红,瓜子脸汗水涔涔的淌下,呼吸急促的喘息着,背脊上的汗珠顺着身体滑下。
“还是不死心?”辜允中早看出她的筋疲力竭。
“嗯~”她像是不败的女战士,充满着旺盛的战斗力。
辜允中心中盘算着,这女人是非得获胜才肯罢休了。原先只是要邀她过来玩玩,可不是要她筋疲力尽,那他一开始所设想的计谋岂不白费了?
性感的唇骤现一抹促狭的笑,随即隐去。
辜允中自信满满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锁住眼前的猎物,这次他决定采取主动,迅速回收他布下的线,一举取得他锁定已久的猎物。
往前跨进两个剑步,收拢两人的距离,辜允中先是用抬脚挥腿的假动作分散她的注意力,接着击中她的弱点。
“啊——”沈傲君气馁的喊,“讨厌,轻而易举的又被你击中了。”她挫败的皱眉。
“你还不累啊?”他看着她红晕的脸。
“累啊!快喘不过气来了。”
辜允中起身走向后方的隔间,一会儿取来两条拧湿的毛巾,将其中之一轻轻抛向沈傲君,“接着。”
冰凉凉的毛巾稍稍舒缓运动后的躁热,沈傲君摊开毛巾覆在脸上,平躺着休息,双手摊子等待急促的呼吸乎复。
骤而听闻一旁悉悉窣窣的声响,她坐起身取下覆在脸上的毛巾,再次睁开眼便瞧见辜允中大刺刺的解开道服,裸露出肌肉结实、线条健美的上身,兀自擦拭起湿濡的身体。
沈傲君不知怎么的,才刚退去烫红温度的脸又因为乍见他精壮的身体而再次泛红,她心虚的别过脸去,故作冷静的拭着颈子、手腕的汗。
辜允中坏坏的暗笑着,走近她身后,依着她的身子坐下,双腿大敞护住她,“累了吗?”双手顺势圈在她腰际。“还好。”激烈运动后的短暂休憩让她觉得通体舒畅。
“我帮你。”他附在她耳畔低语。
取过她手上的毛巾,他轻柔的抬起她的手臂专注的擦拭着,挑逗的唇在她颈后若有似无的碰触着,逐一的松懈她理智的抗拒。
陡升的体温让沈傲君一颤,直觉想起身逃离他身体的魔咒。
辜允中早一步收紧双臂阻止她的弃逃,“为什么排斥跟我亲近?”他感受到她的抗拒。
“不能这样……”她不安的胡诌理由。
“为什么不行?”他附耳询问,“不喜欢我那样爱你?”
“不是,我们还没结婚,万一怀孕……”
奉子成婚这辞汇她不喜欢;有点讽刺,平白让人有了戏谑的话题。
“可那天你还是给我了。”他大胆的含住她的耳垂,“你这女战士什么时候也知道害怕了,嗯?”
“可是,学长……”她轻喃着,想求饶。恩爱次数愈多,“中奖率”就愈高啊!
为什么身体总不自觉的跟着他的挑逗阵阵轻颤,渐渐失去理智、沉沦……
“嗯?”埋首在她颈窝的剑眉一扬,“你叫错了,我要惩罚你。”
辜允中扳过她的身体迅速在她微启的红唇印上一记深吻,惩罚的借口让这吻变得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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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午后,沈傲君慵懒的斜倚在三楼阳台上的摇椅,她双腿曲起,美眸微合。
一袭白色的长洋装,长长的裙摆随风摇曳生姿,昨日的纵情让她一整天都呈现疲累状态。
想昨天晚餐时,辜母还盛情邀她今天早上一同去赏花,结果延续昨天的激情,她和允中赖在床上爬“枕头山”,真是糗毙了!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一只大掌拂着她发丝,“还累?”话中带笑意。
纤眉微拢,睁开惺忪的眼睛,她没好气的睨了辜允中一眼,脸蛋又酡红了,轻叱,“始作俑者还嘴碎。”
“进来,我找到一些录影带,你来看看。”他抚着她脸颊,宠溺得紧。
“什么录彩带?不要让我看惊悚片,我会做噩梦。”她先出言警告。
“如果你觉得那像惊悚片,我也真服了你。”他伸手在她鼻尖一拧,率先转身进屋。
“等我——”她光着脚丫起身,踩着轻盈的脚步,尾随着他级着拖鞋的脚步。
看见他如此居家的模样,沈傲君觉得新鲜,性情冷淡的她向来笑不露齿,但是现在丰润的唇却漾着如一朵盛开花朵般的笑。
听见她清铃的笑声,辜允中回过脸凝望着她,“笑什么?”他未抹发油的头发自然的垂落额前,更添俊逸、潇洒。
沈傲君笑而不答,顽皮的用脚尖踩住他拖鞋的后缘。
在她因重心不穑、而后倾的同时,辜允中手臂稳健韵揽住她的纤腰,“怎么不穿着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