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要多给他点甜头尝尝便会死心塌地的了。”
她轻蔑地笑笑。“言语不通又如何,只要眼睛、身体会讲话就行啦!不过我不想那么累,所以我找的对象都是会英文的,而且……”她顿了顿。“身份挺特殊的喔!”
感觉到琼妮那种阴森恐怖的气息,娜妮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特……特殊?”
琼妮回过身靠在窗玻璃上诡异地望着娜妮。“我咬住了一个特定的男人,他疯狂的爱慕我、祟拜我,简直把我当女神一样膜拜,甚至愿意跪在地上舔我的脚指头。我只要稍稍使个眼色,他就会替我办到任何事,而且不问原由。他的父亲是立委,一个黑帮漂白的立法委员。”她再次冷笑。“当然,百分之九十五所谓漂白都是表面上的,他父亲仍在暗中支使着原有的黑帮,他虽然是私生子,却也是独生子,当然也有能力指挥他父亲的手下。”
脸色愈来愈苍白惶恐,娜妮颤巍巍地问:“你……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琼妮突然又转向窗外。“我要里斯向我投降认输,我要他跪在地上求我,我要他在他太太面前和我做爱!”
娜妮惊喘一声。“琼妮,你不要胡来啊!你……我们回去叫爸爸帮忙,爸爸也许可以逼他和你出去玩几次,这样就可以了吧?你千万不要自己乱来啊!”
“爸爸?算了吧!老爸那么自以为是,又那么欣赏里斯,怎么可能帮我逼里斯?何况只让里斯和我出去玩几次我是不会满足的。我一定要他向我降服,教他后悔对我的蔑视,在他太太面前和他做爱也绝对能在他们之中种下婚姻毁灭的因子。这种报复才是最甜美的!”
“琼妮……”
“还有——”琼妮慢慢回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娜妮。“我要警告你,你最好别想透露任何消息让里斯知道,否则我会叫人毁了你的容,让你一辈子见不得人!”冷笑两声,她的神色更形阴沉凶残。“你知道我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不是吗?”
“如何?考得如何?”
紧张兮兮对上吊儿啷噹。
“安啦!安啦!就算一流大学考不上,二流的也能捞上一家的啦!”
热炙的艳阳下,文澔直唉声叹气。“我待地请假来陪考,你居然这么散漫……”
“请假?”贝贝哈一声。“老板还用得着请什么假?不就说跷班就跷班喽!”
“贝贝……”
“少啰嗦了!都考完了你还有什么好唠叨的!”贝贝双手一抱又搂住了文澔的手臂。“说说上哪儿庆祝去吧!”
文澔双眉一耸。“庆祝?庆祝什么?”
“耶?”贝贝大惊小怪地叫道。“当然是庆祝我功德圆满地脱离考海喽!”
文澔猛一翻眼。“小姐,还没放榜呢,你就这么有把握?”
贝贝连唉两声。“大少爷,我都说安啦不是吗?安啦就是请你安心的意思嘛!我的模拟考成绩都很理想,这两天考下来我也不觉得有哪里特别难的,不就是那样喽!所以安啦,总会捞上一家的啦!”
文澔瞪了她半晌,最后还是认输地叹了口气:“好吧,反正都考完了,就轻松一下也好。”
“对嘛!”
文澔挣开她的手反搂住贝贝。“你想上哪儿?”
“待会儿再说,我跟翁琳她们说好要等她们的。”
贝贝四处张望着,同时漫不经心地说:“最近琼妮好像都没来烦我们了喔?”
双眉微蹙,文澔疑惑地点了点头。“老实说,我也正在奇怪,我听阿井说,她好像自己找着了什么乐子,总是一早就出去,晚晚才回,有时甚至不回饭店过夜,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
“娜妮呢?”
“刚从大陆回来。”
贝贝嘟了嘟嘴。“喔,娜妮玩得可痛快了,我都没玩过那么多国家哩!”
文澔紧了紧搂着她的手。“既然你考完了,看你想上哪儿,我陪你出国玩玩好吗?”他轻柔地说。
贝贝仰起脸咧出喜悦的笑容。“不要了,这几个月你忙公司的事也忙坏了,如果可以,你就陪我在家里过过两人世界如何?”
文澔神倩更温柔了。“好,这个礼拜我会把公司交代一下,然后我就陪你在家,你想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这样好吗?”
贝贝顽皮地挤了挤眼。“做爱?”
双颊微微一红,文澔左右扫两眼,确定没人听到贝贝的话了,这才低声警告道:“贝贝,不要乱说!”
“乱说?No、No、No!”贝贝食指直摇。“孔老夫子说:食色,性也。管先生也有云:好色非恶之极。还有三字经一开头就说啦,人之初、性本翘,”她摇头晃脑地念着。“狗不叫、猫在跳……”
“什么性本翘,猫在跳?”文澔啼笑皆非地骂道。
“你在扯什么?”
“哪有扯?”贝贝一脸的冤枉。“三字经是这么说的嘛!”
“你……好,好,好”文澔直叹气。“随便你,随便你,只要你回家再说就好。
“耶!”
贝贝欢呼一声高举胜利手势,正好迎上对面快步鲍来的翁琳等四人。
气喘吁吁的翁琳劈头就问:“你们在说什么那么高兴?”
贝贝猛一下笑开了嘴。
“说贝贝在叫、多多在跳喽!”
“多多,我一个人在家里好无聊喔,我去公司陪你好不好?”
文澔将话筒夹在下颚与肩脖之间,两手继续敲打着电脑键盘。“你不是和翁琳她们约好要去看电影?”
“她们放我鸽子了啦!”贝贝的怨声投诉。“翁琳临时来通电话说她阿姨从日本回来了,没空陪我。朱家婷也说她没考好,她妈妈不准她出门。结果就剩我一个人好可怜喔!”
听她说得好委屈,文澔不禁有趣的笑了。“这样就可怜?好吧?你过来也好,免得我担心你又去惹什么祸了。”
贝贝开心地欢呼一声。“那我马上过去!”
“要老王去接你吗?
“不要,我自己坐公车去就行了。”
两个钟头后,文澔拾腕一瞧,不由疑惑地聚拢了双眉。
一旁的卢渊井把刚传真过来的文件递给他,边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也不知道。”文澔再扯一次表。“两个钟头前,贝贝打电话过来说她要过来找我,可是到现在还没到,不知道……”
“也许她晚点才出门嘛。”卢渊并不经心地说。“不会打电话回去问一下吗?”
可是打电话回去问过之后,文澔双眉却锁得更紧。
“阿蓉说贝贝两个钟头前就出门了。”
“可能半路上碰上朋友就聊起来了也说不定啊。”
卢渊井依然不在意地说。
“可是……”
敲门声响了两下,办公室门打开了,秘书拿着一个小盒子进来。“总裁,刚刚有一位先生送来这个盒子,他说要您本人亲自打开才行。”她说着将盒子递给文澔。
“谁送来的?”文澔问,同时拆着盒子上的包装纸。
“不认识,那位先生也没有说明是谁送的,只强调一定要总裁亲自拆封才行。”
满腹疑云的文澔迅速地拆掉包装,打开盒盖一看……他的脸色丕变。里面是一只女用的手表压着一张小纸条,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纸条,眼神瞥了两下,他没作任何表示,只是将手表和纸条塞进口袋里,同时朝一脸狐疑正欲发问的卢渊井吩咐道:“我要出去,今天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公司暂时交给你。”
卢渊井一把拉住急急离去的文澔。“老大,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手表的主人在我手里,如果你希望她安全无事,最好按照我们的吩咐行事,更不准报警或让第二人知道,否则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脑海里浮现出字条上的恐吓字句,文澔脸色不由更为阴沉难看了。
“没什么,只是临时想起有点私事要办,别再问了,我很急。”
蒙眼的黑布巾一拿开,文澔便用力眨了眨眼,但是依然什么都看不清楚,两眼望出去皆是雾里看花、朦朦胧胧的一片。一样东西突然搁进他手里,略一摸索……是眼镜,他立刻戴上,而头一眼看清的竟然是……
“琼妮,是你?”文澔不敢置信地惊叫。“怎么会是你?”
琼妮嗤哼一声,随即打开门朝外面喊道:“你们先走,有里面那个留下来帮忙就够了。”虽然那个笨蛋很听话,但让他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总是不太妥当,至于里面那个小喽啰,钞票多塞几把应该就能堵住他的嘴了。
看着他们离去了,她才关上门回身,恰好看到文澔已经悄悄走到内室门边正要打开。
“她是在里面没错,但是你最好不要太冲动,否则倒霉的是她。”
文澔咬了咬牙后,轻轻转开门把打开,惶惧的双眼略一张望便看到狼狈忿怒的贝贝被看紧在角落里。
那是一间大卧室,靠里一张大床,化妆桌、衣橱等一应俱全,贝贝手脚被捆绑地坐在靠门边、也是面对大床的角落里的小沙发上,她后面还有一个戴面罩的男人守着,一把CZ-75半自动手枪正顶在贝贝的太阳穴上。
文澔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恐惧焦虑。“贝贝,你没事吧?”他小心谨慎地踏前两步强自镇定地问。
贝贝一双大眼睛正狠狠地瞪住跟在文澔后头进来的琼妮。“没事,多多,我没事。”
文澔双眼紧盯着那把紧贴在贝贝头侧的手枪。“琼妮,你到底打算怎么样?”
“我?怎么样?”琼妮似乎挺有趣地重复着,而后狂妄器张地大笑着走向大床妩媚地斜躺下。“让我先告诉你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时,我打算对你老婆怎么样吧!”
涂满大红寇丹的右手往后一掠狂野的红色大卷发。
“首先我会替你老婆制造一本精彩的裸体写真集。哪!就用那台功能完善的照相机。”琼妮好整以暇地指指化妆台上的照相机。“之后再为你老婆化一点妆,一种永久褪不掉,而且永远见不得人的妆。”她暗示性地盯着挂在贝贝后面那个男人腰侧的蓝波刀。“或者……再加一颗眼珠。”
文澔再一次深呼吸,他的双拳握得死紧。“你难道不怕受到法律制裁吗?”
“制裁?”琼妮轻蓖地冷哼一声。“笑话!台湾和美国又没有邦交,更没有引渡条例,我只要回到美国去,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何况……”她瞄着贝贝。“你真舍得让你宝贝老婆的身体让全世界的人欣赏吗?你真舍得让你老婆脸上多几条疤吗?现在的整形医师虽然很厉害,但有一些疤还是消除不掉的喔!而且眼睛可是怎么也补不回来的哩!”
文澔闭了闭眼,随即睁开。“你要我怎么样?”他平板地问。
琼妮开心地呵呵笑。“愿意顺从我了吗?”
文澔咬牙不语。
大红寇丹往下一指。“跪下!”
“不要!”贝贝蓦地尖叫起来。“不要,多多,不要听她的,我才不信她真的敢对我怎么样,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多多,不要听她的,多多……”
琼妮猛然坐起来大吼:“塞住她的嘴巴!”
面罩下的眼睛倏然出现两个问号,琼妮一愣,随即气急败坏地怒吼:“天杀的!居然给我一个不懂英文的笨蛋!”
骂了半天,她才恨恨地指指贝贝,再扔过去一条枕头巾作势塞住嘴巴,那个男人才会意地拿枕头内塞住贝贝的嘴。
琼妮得意地瞥贝贝一眼,随又转向文澔,身子再斜躺回去,大红寇丹也再次往下一点:“跪下,里斯。”
没有什么好考虑,贝贝的安全最重要,文澔无视背后传来的呜呜声,他面无表情地慢慢跪下。
琼妮满意地笑笑。“求我啊!”她又命令。
依然没有任何犹豫。“求你放过贝贝吧!”文澔诚心诚意地要求。
“不,不,不!”琼妮连连摇头。“求我跟你做爱。”
文澔脸色惨然一变。“你——”
“没错,”琼妮阴笑着。“求我和你做爱,而且是当着你老婆的面,要不要随便你,反正你已经知道我打算如何了。。
文澔瞪着琼妮许久之后,他突然发现一件事。
“你根本没打算放过贝贝对不对?”
琼妮眨了眨眼,旋即娇声笑了起来。“算你聪明。
你知道,我父亲非常欣赏你,这件事要是让他知道了恐怕不太妥当,因为他还没决定要由娜妮或我来继承家族企业。”她无奈地说。“所以为了确保这件事不会让我父亲知道,我只好为自己留点保险。你放心,只要你不多话,我保证你老婆的写真集绝对不会流落到市面上。”
文澔再次闭上眼思索良久,最后他睁开眼平静地说:“好,我答应你,但是有一个问题必须先解决。”
“什么问题?”
“我一看到你就想吐,”文澔冷冷地说。“这祥我如何和你做爱?”
琼妮闻言遽然跳起来咆哮:“你说什么!?”
“这是事实,你自己也明白勾引过我许多次了,我哪一次有反应?”文澔嘲讽道。“没有,我完全无法对你起反应。”
琼妮忿忿地张开嘴,却又说不出任何话来。文澔说得没错,以她对男人丰富的经验来看,文澔对她的反应似乎真是无能的。可是……
“你跟你太太难道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就是这点,”文澔垂下眼眸。“我只对我太太有反应,其他女人都无法让我兴奋。”
琼妮眯了眯眼,而后点点头。“很聪明,想用这种理由来推却。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对我起不了反应是吧?没关系,你先和你太太亲热,等你兴奋之后,再轮到我上场,这样你就没话说了吧?”
“可以。”文澔站了起来,他回头往贝贝那边望着。
“这样能亲热吗?”
“喂!你到……”琼妮蓦地住嘴,继而向那个男人比手示意他守在房门口。
文澔随即过去为贝贝解开手上的束缚,边在她耳边低语:“贝贝,等一下我叫一声跑,你就立即往外逃,我会挡住那个男的……”
贝贝呜呜地猛摇着头,文澔继续低声劝道:“贝贝,你放心,她的目的是要我跟她办事,所以绝不会伤害我的。可是只要你在这里,我就一定得受制于他们,所以你一定要先逃,让我无后顾之忧地和他们周旋,只要他们没有了威胁我的筹码,自然就没辙了。
这样你明白了吗?”
贝贝凝注他半晌,了解他说的是事实,终于慢慢点了点头。
“喂,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一点!”
文澔甩也不甩琼妮的催促,径自拿掉贝贝嘴里的枕头巾,去掉所有的束缚之后,文澔又细心地问:“能动吗?”
贝贝用脚用力甩了甩。“没问题。”
文澔展开一个抚慰的笑容在她唇上亲了亲。“我爱你。”他说,在贝贝才刚一楞间,他便已去到持枪男人前头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