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逑
相信各位看倌们瞧见这标题,不难想出「千呼万唤」的下一句──「ㄕ 出来」吧。没错,郝逑就是历经无数岁月,才在痛苦万分的难产状况下生出这本小说。
毋需说,大家应该都在猜测郝逑究竟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完成。
待郝某人仔细推算的结果,嗯……不好意思喔,说起来好象也有那幺一、两年了。其实在写这本小说的过程中,郝逑也碰上不少瓶颈与因鸡,甚至曾有过放弃的念头。要不是有郝逑的老妹在身后不断的「鞭」策再「鞭」策,也就不会有今天的郝逑了。所以……谢啦,老妹。
说起写序这回事,就让郝逑联想到感谢名单,就好象每回得奖人上台发表得奖感言一样。郝逑能出书,第一个最想谢的就是刚刚提到的妹妹,再来就是肩负阅稿重责的好友Vicky 」小V〔。
当然,也要感激」禾马文化〔诸位英明无比的编辑大人们,谢谢你们愿意录取郝某人的拙作。
最后,希望各位看倌能喜欢《错乱姻缘》这本书。咱们下回见。
楔子
太上星君干笑两声,紧张的挥了挥额前的冷汗,讪笑道:「冥王、月老,两位远道而来,真是稀客。」
见两人神情冷然,他连忙更努力的陪笑道:「两位请坐啊,别客气。」伸手一挥,登时出现两张高贵的玉椅。
两人重哼一声,依旧不打算给太上星君好脸色看。
「你那个宝贝徒弟呢?」月老目露凶光的瞪着他。
「徒弟?什幺徒弟?」为了宝贝徒儿的性命,太上星君也只有装傻了。
冥王冷哼一声,冷笑道:「你的宝贝徒儿金铃。」那个小妖女就是被他惯坏的。
「你们找钤儿做什幺?」太上星君试探的问,心中不断盼望他们俩此行只是来找钤儿聊天的。
「你说呢?」两人异口同声的冷笑道。
见到这等阵仗,太上星君暗叹一声。唉!懊来的注定躲不掉。
「冥王、月老,我知道这次钤儿顽皮得过火,两位能不能有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马?」他几百年来就只收了这幺一个宝贝徒弟,他怎幺忍心把她交出去?
月老嗤笑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老早就想教训那个可恶的小妖女了,只是她太过狡猾,每次都让她逃了。「星君,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这次小妖……金铃闯的祸实在太大了,就算我肯放过她,冥王也不会答应。」
冥王闻言没好气的瞪了月老一眼。他倒好,好人都他在做,黑脸就留给他扮。「星君,小妖……金铃偷窃月老的姻缘线,又不知死活的沔镇压冥界的冥兽牵红线,惹得其兽兽性大发,大闹冥府。现在整个冥府大乱,不该投胎的幽魂投了胎,该投胎的魂魄却误了时辰。你说这件事谁该负责?」
太上星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知该怎幺回答。「这……」
「还有呢!」月老火冒三丈的拍了下工椅,怒道:「我几百年前就安排好的妙姻缘全被你那个宝贝徒弟毁了!你知不知道只要有一缕魂魄投错了胎,至少会影响上百段姻缘?你自己看看,现在有上百条魂魄投错了胎,你要我怎幺办才好?」
「我想……」太上星君吞了口口水,支吾道:「我……」
「你怎幺样?」月老逼问。
「我会叫钤儿把这些投错胎的魂魄……」
「不用了。」冥王和月老同时出声,嘲讽道:「我们敬谢不敏。」开玩笑,他们是来找金铃那小妖女算帐,不是来替自己找麻烦的。
「那你们的意思是……」太上星君战战兢兢的问。
冥王总算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请你把金铃交出来,我们俩自有打算。」他和月老来之前早商量好了,等他们一捉到那个小妖女,非整得她哭爹喊娘不可,顺便报一下平时被她戏弄的仇。
「那些投错胎的魂魄怎幺办?其实钤儿她……」太上星君仍不放东为徒儿求情。
「这你放心。」月老得意一笑,「我们已经派了熙宫和喜鹊去把那些投 胎的魂魄导回正途。」熙宫是冥王的独子,喜鹊则是他月老的孙女,他们俩办事,他们两名绝对放心。这两个孩子怎幺样都比那个整天无所事事,只会捣蛋的金铃强大多了。
「没错。」冥王笑着点头,儿子出马,他还有什幺不放心的。「星君,你还是快把金铃交出来吧。」想到就想大笑,几百年了,这个小妖女终于落在他手中了。
看两人一脸坚持,太上星君无奈的憔口气。「我已经代两位惩罚钤兜了。现在她被我封在一个玉葫芦裹,并且把它埋在一个无人的荒岛上。」
两人闻言,登时脸色大变。
月老怒道:「星君,你……」
冥王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们告辞了。」
冥王和月老两人相视一笑。没关系,就算金铃被埋在垃圾堆裹,他们也会把她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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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宫和喜鹊站在机翼上,同时看向机舱内一名妙龄女子。
「是她吧?」喜鹊看了下手中的姻缘簿后,求证的看向熙宫。
熙宫有了下手中的生死簿,点点头,「嗯,是她没错。」
喜鹊闻言满意一笑,拉着熙宫的手道:「准备好了吗?」
熙宫微笑的摸摸她的头,「就等你下令了 」
「好,开始。」
两人右手同时一挥,整架巨大的七四七客机随即被一道耀眼的蓝光包围住,熙宫和喜鹊也随后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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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讯 今日上午十一点预定由台湾飞往纽约的第xx次班机,不幸于太平洋上空坠毁,全机无人生还。罹难者包含年仅十八岁,怀宁集团的总裁杜紫嫣……
第一章
「小姐。」稚嫩且带着些许迟疑的声音从一座凉亭内传出。
「小姐!」这回叫唤的声音又加上几分着急,就连音调也提高许多。
「什幺事?」一个轻柔悦耳的声音满不在乎地回道。
凉亭内端坐着一名绮年玉貌的佳人,沉思中的她总算在丫鬟香儿锲而不舍的努力叫唤下勾回了神智。
「小姐,我们出府也有好几个时辰,再不回府的话,老爷和大人会生气的。再说咱们如果不快生动身,香儿担心等会儿会下超大雪来。」香儿努力地想说服宝贝小姐打追回府,因为她们是偷跑出来的。再者她们现在身处于城外有点荒凉的郊野,充满危险不说眼看就要下大雪了,小姐却还毫不在意,自顾自的看风景。
「哎呀!还早啦。」颜蓉蓉不在意的摆摆手,丝毫没把香儿的话放在心上。
其实她老早就发现天气不对,可是却一再拖延回家的时间,原因为何?还不是因为她老爹做的好事。
要不是她爹玩什幺以身相许──以她的终身幸福做为答礼──的无聊游戏,她也不至于必须赶在爹娘起身前溜之大吉。
本来她今儿个清早该陪同爹娘到城南十里处的长亭迎接她未婚夫的到来,为他接风洗尘的,可惜她一向就不是个乖宝宝,为了明确的表示出她极为「不齿」这桩婚事,所以她溜了。
一说起这桩婚事,颜蓉蓉就一肚子气。她爹几年前出门视察生意时遇到歹徒打劫,幸逢有人路过及时搭救,她亲爱的老爹也不知是哪根筋接错了,竟把她当谢礼似的,提出结亲的要求。
呜……这事攸关她一辈子的幸 耶!老爹竟连询问她一下也没,三两下就把她的婚事敲定。如今事情已经到这地步,地想不认命都不行。不过在认命的同时,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小小的反抗,例如今天这样。
「小姐,你瞧,要下大雪了。」香儿指指天空。
蓉蓉抬头看看天色,「好象要变天了。如果我们现在回府的话,不知爹娘是否已经回来了?」她自言自语着。
「小姐!」香儿急得都快哭了,偏偏主子还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
「好啦,我们先回家再说。」迟早都要挨骂的,也许早些回去还饨少挨些骂哩。
待蓉蓉上了轿子后,一群人──包括颜蓉蓉、丫鬟香儿、四名颜府武师及四名轿夫,便浩浩荡荡地朝京城十大富商之一的颜府前进。
蓉蓉百般无聊的坐在轿内,螓首不安分地左摇右晃。她正无聊得想高歌一曲时,行进中的轿子忽然停了下来,随侍在轿旁的香兄出声了。
「小姐,前头路上躺着一个人,轿夫们说过不去,问小姐要不要改走别条路进城?」
「那人受伤了吗?」蓉蓉好奇的微探出头。
「香儿不知。」
「香儿,告诉轿夫先别掉头,你找个人陪你到前面看看。」
「可是小姐,香儿怕……」香儿吞吞吐吐的,一脸迟疑害怕的模样。
「你怕什幺?」蓉蓉不解的反问,不久又恍然大悟的笑道:「哦!我知道你怕什幺,你怕那人死了对不对?」
「小姐!」被人识破心思,香儿脸蛋都涨红了,不好意思的且跺脚。
「好啦,不开你玩笑了。你还不快去?你再不去的话,我就自个儿去罗。」蓉蓉作势要掀开轿前的布帘。
「好嘛,香儿马上去就是了。」她不情不愿的乱抓一名武师陪她到前头探查。
「小姐!小姐!」不一会儿,香儿忽然失声惊叫起来,让坐在轿内的蓉蓉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怎幺了?」蓉蓉疑惑地踏出轿子。
「小姐,你快来,地上躺的是位姑娘呢。」香儿朝主子猛招手。
蓉蓉闻言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蹲下身子,她将右手探向昏倒之人的额际,皱眉道:「她烧得好厉害,大概晕倒在这儿有好些时候了。」这陌生女子浑身覆盖了层层白雪。
她又蹙眉看茗陌生女子既单薄又古怪的衣裳;不及细想,对身旁的香兄道:「香儿,士把我放在轿内的披风拿来。」
香儿应声后朝轿子跑去。
蓉蓉担忧的俯看那名陌生女子,在这种下雪的日子穿得这幺少,不病倒才奇怪。她轻轻扶起地上的女子,将她揽在自己怀中,顺手拂开遮住她半边脸蛋的发丝,却意外地发现在她右额上有一个鸡蛋般大小的肿块。想来这肿块是她晕倒时撞到石头造成的。
「小姐,披风来了。」
接过披风,蓉蓉将陌生女子裹得紧紧的,随即吩咐站立一旁的武师将她抱入轿内,又命另一人先行回府延请大夫。安顿好陌生女子,一行人再度匆匆忙忙地朝颜府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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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到底跑哪去了?都几岁的人了,还要我整日为她操心。」颜老爷背着手,在大厅内踱来踱去。
「老爷,你先歇会儿,走来走去的你不累啊?」颜夫人看着丈夫来来去去,走的人不累,她看得都眼花了。
「女儿出门这幺久还没回来,你这做娘的也不担心。」颜老爷倏地停在妻子面前,一脸严肃。
「喔,怪我?别告诉我,你完全不知道蓉蓉偷溜出门的原因。」颜夫人斜睨丈夫,话中有话。
「啊……喔……这……」颜老爷不自然的猛眨眼,因为心虚的关系,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结结巴巴。
「说啊,你觉得女儿偷跑出门的原因是什幺?」颜夫人很坏心的且催促丈夫。
颜老爷烦躁又狼狈的睨了妻子一眼。
「你不觉得咱们未来的女婿人品不错吗?」
颜夫人同意地点点头,「不错,这孩子是很好,可是他不适合蓉蓉。他太深沉复杂、严肃自持,这样的男人需要的是在才智、心思等方面皆与他旗鼓相当的妻子。我不是说咱们的女儿配不上人家,而是蓉蓉对他来说太青涩。他们俩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不适合。」
「可是他和蓉蓉至今都还没见过面,你又怎知他们俩会不适合?摘不好他们俩会一见钟情也说不定。」颜老爷努力想推翻妻子的论点。
在他眼中,雷霆驰无疑是最佳的东床快婿。也许这孩子是深沉难解了些,不过以宝贝女儿活泼好动的个性来看,相信蓉蓉一定能够改变他。
「哼!男人永远只看他们想看的一面,只听他们想听的话。」颜夫人露出嘲弄的笑容。
「你啊!」颜老爷一脸苦笑,拿妻子没辙。
两人还没争论出结果,喧哔声从大门口由远至近,传入大厅。
「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香儿急急忙忙奔进大厅。
「她总算知道回来了。」颜老爷嘴角一抿。不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却将他欢喜的心情表露无遗。
颜夫人好笑地有着丈夫的表情,刚刚他还不悦地说要好好教训女儿一番,瞧他现在的反应,等他教训女儿?下辈子再说吧!
「小姐还带了一位姑娘回来。」香儿又补充一句。
「姑娘?谁啊?」颜氏夫妻异口同声的问。
香儿还来不及回话,蓉蓉已经走进大厅。
「爹,娘。」蓉蓉三步并作两步的蹦泺到父母跟前。
「你也知道要回家啦?我还当你离家出走,不打算回来了。」颜老爷直逗着女儿开玩笑。
颜夫人眼尖的发现事情不对劲之处。「蓉蓉,你后面那位小姑娘怎幺了?」她为陌生女子脸上不白然的潮红感到奇怪。
「娘,大夫来了没?」蓉蓉焦急的问。
「大夫没有来啊,你找大夫做什幺?」不会是蓉蓉生病了吧?
「笨相公,蓉蓉要找大大是因为她后面那位姑娘。」颜夫人指指被武师抱着,失去知觉的女孩。
「蓉蓉,先把这位姑娘抱到房裹好了,大夫应该一会儿就到了。」颜夫人边说边朝陌生女孩走去,想探探她的病况。
「这女孩怎幺烧得这般厉害!」在探过女孩额际后,她赶紧指示厅内的仆人,「快把她抱到雨轩阁,再找人到大夫家一趟,请大夫动作快些。其它人快去准备布巾、冰水,顺道叫人赶紧将房间整理好。」
经过诊断后,大夫神色严肃的看向围在床前的三人。
「这位姑娘病得不轻,需要一段极长的时间调养方能康复。等会儿我写好药方后,烦劳派个人随我到药铺抓药。」
颜夫人轻声向大夫道谢后,指着身旁的两位丫鬟逋:「你们陪大大到前头帐房取钱,等会儿到回春堂抓药去。」
「是,夫人。」两人应了声,使领着大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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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某样物体重重撞向另一样物体。
蓉蓉费力地从桌上抬起尚混沌不清的小脑袋瓜。
「嗯……好疼啊!」她伸手揉揉前额略微红 的地方。「哇,天都亮了。」她站起来,伸个懒腰后,走向身后的床铺。
「怎幺她还没醒来?」她坐在床边,俯看躺在床上的女孩,脸上浮现一丝忧虑。
已经三天了,她一直没醒来,虽然大夫说不用担心,但她还是很担心,哪有人能这样一昏就昏了三天?
正陷入沉思的蓉容并没有发现她身旁的人手指突然动了动,直到床上人儿发出「啊」的一声,甚至还伸了个大懒腰,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人已经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