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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狂爱  第8页    作者:蓝翎

  流云见她无动于衷只好继续叹道:“唉!我知道你不爱我家主子,我也不想勉强你,勉强是没有幸福的,爱情是没有道理的,我看还是让我家主子感冒发烧得肺炎好了。”

  君寒听了哭笑不得地望着她,这丫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勉强是没有幸福?爱情是没有道理?这两句到底是从哪里抄来的,看来她八成是连续剧看太多了。

  “他为什么会睡客厅?”君寒扬着眉问道。

  “因为你现在睡的就是主子的房间啊!你要是不收留他,我家主子就只好睡客厅啦!”

  这里那么大难道没其他房间吗?君寒正要问出口,却见流云一副好像要是她不照顾他,自己就是没良心的女人一样,只好面无表情地问:“他人呢?”

  “在楼下,你等等,我马上叫人?主子上来。”流云见机不可失,连忙对长风比了比手势,长风随即动作迅速地将任海送到了卧室门口。两人有志一同地将主子向君寒一塞,趁她忙着扶住任海的同时,急忙把房门关起从门外上锁。

  “喂!你们……”君寒撑不住他的重量,顿时被他压得跌坐在地上,只能生气的对着在瞬间关起的房门叫。

  “君寒姊,我家主子就拜托你了。拜拜!”门外传来流云的笑声,接着就是一片寂静。

  那小鬼!早知道她没安好心眼。君寒无奈地看着依旧昏睡的任海,只好使劲将他扶上床,这家伙浑身酒臭味,厌恶地皱起鼻子,她开始用吃奶的力气替他脱去那身皱巴巴的衣服。好不容易将他那又臭又脏的衣服脱去,她捂着鼻子,拎着那团“碱菜干”走进浴室,顺便带了条湿毛巾回到床上。

  老天爷真不公平!她闷闷地瞪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想着,这男人就连喝醉了都还帅得要命。她拿着毛巾替他擦脸,在经过他那性感的双唇时,脑海中蓦然忆起昨晚他吻那肉弹女人的情景,不禁赌气地再擦一遍,接着俯下身亲吻那女人曾吻过的双唇,这才满意地露出微笑。

  她将毛巾放到桌上,然后躺上床,将头倚在他的胸膛上,小手占有性地环抱住他的腰,接着开始喃喃自语。“我已经帮你消毒过了,下次你要是再去吻别的女人,我铁定跟你没完没了。”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君寒低声叹道:“跟你说这些,你又听不见,就算听见了,我看你也不可能在意。唉,真想不通,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男人。”突然间她发现他的心跳好像在一瞬间加快,君寒吓得猛地爬起身来看着他的脸,在发现毫无异样后,她警惕地再俯下身贴着他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没有加快嘛!

  君寒霎时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醒了呢!她嘟着嘴戳戳他的胸膛念道:“笨男人!差点被你吓死了。”

  君寒再度轻叹了口气躺回去,嘴里喃喃抱怨。“唉,本来想先理清我们两人的关系再见你,没想到还没想清楚就被你带了回来,我铁定是上辈子欠了你,所以这辈子才会被你欺负……”君寒缓缓地合上了睡意渐浓的双眼,安心地躺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丝毫没发现任海的手不知何时已轻柔地环住她纤弱的身躯。

  第五章

  第二天醒来,君寒惊讶地发现自己平常惯用的东西,皆原封不动地从她家移师来到这房里。认命地叹了口气,这只代表一件事……她短期之内别想离开这里了。

  起身走至房门前,试探性地转了下门把。没锁?她还以为任海会将她锁在房里呢!君寒庆幸地露出微笑,轻轻将门打开向外望去,意外地发现外面竟然没人,踮起脚尖轻声地走出去,扶着栏杆弯腰探首环视客厅,只见四下无人,连忙拉起裙角快速地跑下楼,就要往大门冲去,却在前脚踩到一楼地板时,赫然发现敞开的大门竟多了个人影,吓得她差点没叫出声来。

  怒目瞪视着那一身黑衣的男子,君寒不甘心地想着,她明明见到没人的,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才想到一半,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哇!”君寒这次可吓得叫了出声,猛一回身就见流云对着她微笑。

  “君寒姊,早啊!”

  君寒一手按着心口,惊魂未定地望着她,嘴里呆愣地回答:“呃……早。”

  “我刚做好早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早餐?”她几百年没听过这词儿了。“现在几点?”

  “早上七点啊!”流云对她好玩的问题回以甜笑。

  七点!毕业后她从来没起这么早过,自从遇见他之后,她的作息都被打乱了!

  随着流云走进饭厅,她仍旧对方才没有逃跑成功感到有些耿耿于怀,但在见到桌上那特别丰盛,且样样都是她喜爱的食物时,霎时将那不愉快的情绪?到九霄云外去。

  君寒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满心喜悦地吃起早餐。“这都是你做的吗?”她喝了口甜酒酿,对那其中古老的酸甜酒香滋味感到惊讶。

  “嗯。”流云含笑点点头。

  君寒满脸佩服地吃着桌上食物,思绪莫名地想起任海。

  “嗯……流云,你为什么要叫任海主子?”

  “因为我们是主子的护卫啊!”流云一脸的理所当然。

  她闻言,茫然地眨了眨眼。“护卫?”这时代还有这种职称啊,她说的应该是“保镖”吧?

  “对啊!护卫。我和长风是主子的护卫。”

  “为什么?”她知道他很特殊,但这个……

  “什么为什么?”流云有听没有懂地回问。

  “他为什么需要护卫?”心中涌起不安的感觉,事情好像渐渐脱离她所熟知的常轨。

  “你不知道?”流云停下整理厨房的动作,回身讶异地看着君寒。

  她秀眉轻蹙。“我应该知道吗?”

  “当然应该!”长风不知何时来到饭厅门口冷冷地应道,冰寒的脸上像结了层霜似的。“你手上戴着鬼神令牌,本来就应该知道。”

  这小子简直就和任海那家伙一样讨厌!君寒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的一定就是刚刚在大门挡住她去路的家伙。

  流云看出君寒的不悦,连忙娇声解释道:“你手上戴的那炼牌是夜叉新娘才有权戴的,所以你应该知道才是。”

  “这东西是他硬要我戴的,其他的事他没说过。”君寒没好气地再吃了口甜酒酿,她汤匙才送到嘴边,接着像是想到什么,整个人顿时僵在当场。缓缓地将汤匙放回碗里,君寒迟疑地抬头问:“你……刚刚……说……夜叉新娘?”

  流云点点头说:“对啊!”

  刷的一声!君寒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霎时变得死白。

  “他人在哪里?”君寒问道。

  “主子吗?他出去了,晚上才会回来。”

  “带我去找他!”

  “不行!”长风冰冷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君寒火大地回身瞪着他。“为什么?”

  “主子交代不准让你走出大门。”流云不知何时已满脸抱歉地挡在长风身前替他回答。

  她一听,火气更大,却不好对流云发脾气,偏那黑衣男子又一脸面无表情、事不关己的模样,她只好在心中生闷气退一步道:“那我可以打通电话吗?”

  “电话在客厅。”流云点头指向客厅。

  君寒大踏步地走进客厅,冷着脸打给致茗。

  程致茗一听见君寒的声音,就哇啦哇啦地叫:“君寒,你跑到哪里去了?笨老哥说,你被一个男人带走了!那男人是谁?我在家里都快急死了。”

  “我被那只蟑螂绑走了。”她赌气地回答。

  “什么蟑螂?”致茗顿时满脑子问号。

  “就是你那个蟑螂哥哥。”

  “啊!你是说那个……他找你干??真做处女膜再造手术啊?”她大叫。

  君寒连忙压住话筒,脸上霎时浮现红云。“要死了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怕别人不知道啊!我现在人在淩云山庄,你赶快想办法来接我。”

  “淩云山庄!你怎么会在那里?那地方不行啦!”

  “为什么?”

  “淩云山庄是行政禁区,那地方很奇怪,它在任何文件或地图上是没有记载的,那里有点像法外之地。只要一进入淩云山庄,就算是死在里面,外面的人也只能以失踪处理。爷爷说,绝对禁止我进那里!”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听话。”君寒才不相信她会乖乖的听她爷爷的话。

  “呃……我以前有试着想进去过,可是在外面那全都是雾的树林里就迷路了,所以……”致茗不好意思讷讷地说。“所以你只好自求多福了。不过,你既然可以打电话,暂时应该不会有事,你先忍耐几天,爷爷现在人在山中,他一回来,我就叫他马上去救你。”说完她生怕挨君寒骂,所以连忙将电话给挂了。

  君寒忿忿地瞪着话筒,看来她只好照致茗说的,先忍耐几天。现在只怕自己到时候会越陷越深,舍不得离开他了。

  *9*9*9

  任海一回到山庄,流云就递了份资料给他。“上次闯山庄的人查出来了。”

  在见到那资料上的名单时,他眼中闪过寒芒,冷冷地说:“罗刹。”

  “表面上是杀手组织,暗地里可就大有名堂了,他们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是罗刹一族。”上次那件意外让主子受了伤,虽说当时他们皆身负其他任务,但这件事还是害得她和长风在夜叉族里?面尽失,流云思及此俏脸不禁一沉,她要是不报此仇,她就不叫流云!

  “主子,你看我们需不需要加强“迷雾森林”的结界?”

  “不用,月蚀不会天天有。”任海坐在沙发上淡淡地交代流云,说话间却心不在焉地频频瞄向二楼主卧室的门房。

  流云见状,识相地拿了资料走出去。

  任海此时才假装不在意地上了二楼,谁知一打开门,卧房却空无一人,不见她的踪影。明知道在长风、流云的看管下,她不可能离开这里,但他心中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流云!”

  “在。”流云的声音立刻在门口响起,像是早料到他会叫唤她。

  “她人在哪里?”他声音紧绷地问。

  “君寒姊在书房待了一整天了。”她眨了眨眼,忍住笑意,面无表情地回答。

  任海一听见她的去处,就直往书房走去,直到他猛地打开书房的大门,亲眼见到她蜷曲在那张大椅上熟睡的身影后,高悬的心才放了下来。但接着却对那紧闭的窗帘皱起眉头。“窗帘为何不拉开?”

  跟在他身后的流云脸上浮现怪异的表情回答:“她说她看到阳光就想睡觉。”

  无声地走到她身前,嘴角浮现一丝不甚明显的微笑,他轻笑地将她抱起,细微的震动却让君寒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帘,在见到是他之后,喃喃地轻叹一声,安心地闭眼偎向他温暖的怀里。

  一直到他将她抱回床上后,君寒才昏沉地记起自己不该那么柔顺的待在他身边,但寒冷的空气却让她舍不得离开他温热的身躯,懒懒地趴在他身上,她微睁双眼喃喃抱怨。“谁是夜叉?”

  听见她的询问,任海一阵沉默,过了片刻才道:“我。”

  “你为何需要护卫?”毫不意外他的答案,君寒只是再问。

  “任家世代男子皆为夜叉。夜叉吃鬼,但鬼若喝了夜叉的血就会成为妖魔,所以才会需要护卫。”任海淡漠地回答,金黄色的眼中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晦暗。

  君寒顿时听得睡意全失,睁大双眼爬坐了起来,心中升起一阵寒颤。“吃鬼?别……别开玩笑。”乍听到这诡谲的话语,她虽然这样回答,但心底却早已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毕竟有谁能像他一样有这么多的特异功能。但是吃鬼……小飞和她说过,可她一直以为那只是神话。

  对于她的退缩,任海全身不觉一僵,大手一伸将她拉了回来,冰寒着脸问:“你害怕?”

  “我……”君寒的眼中闪着慌乱,但在见到他眼底那受伤的眼神,她才发现这男人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坚强、冷漠,他只是藉着那来掩饰心中的伤痕。她是害怕没错,有谁在遇到这种怪异的人、事、物时能不害怕?但对于这个她爱上的男人,她却失落了自己的心;现在知道他是夜叉,不过是和普通人有些许差别。恐慌害怕的心渐渐安定下来,白皙的小手轻轻地摸上了他的脸庞,她柔声问道:“海,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炼牌?”

  冷漠地别开脸,遮掩心中对她转变的态度所感到的心安,她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是淡淡地说:“你戴比较好看。”

  这是什么答案!她是没指望他会说实话,但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回答的那么绝。“是吗?可是我觉得它丑死了,所以还给你好了。”她生气地说着就要将手炼解下来。

  快速地握紧她戴着手炼的纤细手腕,寒着脸威胁。“你敢!”

  “为什么不敢?你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就只会冤枉人家,还把我关在这里。反正我是这种货色,不合你肉弹的标准,你?

  什么不干脆将我放了,去找那些……那些前凸后翘的女人算了。”她气呼呼地说着,最后还厌恶地在胸前比作波霸状。

  任海闻言紧绷的脸才渐形缓和,松开了她的小手,拦腰将她向前一带,前额贴着她的额头,金黄色的眼瞳带着难得的笑意,直视她的双眼道:“你在吃醋吗?”

  “我……我才没有。”她脸红地反驳。

  任海听见她无力地反驳,只是发出一声轻笑,将脸埋向她的颈窝,在她耳边低沉地轻斥道:“说谎的女人。”

  “你……”被识破拙劣的谎言,君寒生气地发现自己无法坚持她没有吃醋。

  轻拥着她纤弱的身子,嗅着她身上令人安定的薄荷香味,他低声宣告。“我不会放你走的。”当他说出这句话时,迟钝的心才恍然明白自己的确不可能放她离开,骇然于这惊人的想法,任海脸上神色微变,他第一次清楚地正视这女人对他所造成的影响。

  “你这个恶霸。”无力也不想挣脱他的怀抱,君寒只能低声喃喃抱怨,可却也是念在嘴里、甜在心底,毕竟这代表他还是有点儿在乎她吧?

  突然,紧闭的房门传来一阵敲门声。

  任海拉回闻声欲起身的君寒,皱着眉头冷然出声。“什么事?”

  “晴儿小姐回来了。”流云的声音在门外透着担忧。

  他一听扬眉松开君寒的身子,这小妮子不是应该和那家伙在一起吗?这会儿怎么会跑了回来?任海狐疑地下床开门询问:“她人在哪里?”

  流云秀眉微蹙无声地指指楼下坐在沙发上全身湿透的任晴,她在任家那么久,可从没见过小姐这么失魂落魄过。

  任晴双眼无神、表情呆滞,发梢上还不断的落下水滴,沿着她上衣临时形成的小水道,滑落至沙发和地上,映出了一大圈的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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