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她感觉到它在她手指下的抽颤及坚挺,即使隔着裤子,她还是感受到它的威胁及炽热。
其实一开始,他只是因为她是他未曾遇见过的类型而对她产生兴趣,但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不只喜欢上她,而且越来越爱她。
他在她那一池春水中旋绕,而随着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潮水越来越泛滥,他的手指动作也越来越急速、越来越剧烈……
「唔……不!」她忍不住尖叫一声,整个人像虚脱了似的瘫软。
她星眸半闭,心神恍惚,唯一清晰的是她急促而羞怯的喘息。
他褪下身上衣裤,翻身伏在她双腿之间,一沉腰,他不禁皱起眉头,一脸痛苦。「该死!」他咒骂着。
她微微回神,「怎么了?」
「我的腰……」他一手扶腰,神情懊恼而难掩疼痛。
睇见他一脸懊丧,她忍不住噗哧一笑。「医生说不能有『激烈运动』,你忘啦?」说着,她一脸憋笑。
「还笑?」他皱着浓眉,又气又好笑地在她头上一敲,「都怪妳……」他翻身躺下,望而兴叹。
她依偎在他身边,柔顺地伏在他胸膛上,「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只是有点……算了。」他一叹,将一只手枕在自己后脑。须臾,他转头凝望着她,低声问道:「刚才妳有没有感觉?」
她微怔,天真地问道:「什么感觉?」
「就是……」他想了一下,终于想出一个可以完整诠释又不会挨打的解说,「就是那种爬到高峰的感觉。」
「你是说『高潮』?」她一脸无邪,但听得他一阵心悸。
他惊讶地瞪着她看,「妳说高潮?」
「啊?不是这么形容的吗?」她望着他,微微蹙起眉心。
「是……」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了一下,小小声地说:「我想应该有吧?」说着,她难为情地将脸埋进他臂弯里,「别问我这种事,我觉得好丢脸。」
她惹人怜爱的娇态在他眼底是那么的美好又充满诱惑,要不是腰不能动,他哪能就此甘休?
「喂,」他将她紧紧锁在怀中,低头在她额前一吻,「等我腰好了,就把今天没做的都做完。」
瞧他一脸认真,她又是一笑,「好呀!」她脱口就答应了他,虽然她不确定他们是否还有下次的机会。
「别黄牛。」他说。
第十章
翌日的彩排会场上,海织碰上了昨天差点儿侵犯了自己的太田,而他的脸上明显有着些懊丧。
直觉上,海织觉得他应该为昨晚的事感到歉疚,只是他没说出口。再说,自从从荒川隼口中知晓他们之间的情怨纠葛后,她还真有点同情他的遭遇呢!
当两人擦肩而过,海织习惯性地跟他点头示意。
「海……」太田突然拉住她的手,欲言又止。
突然,另一只大手横了过来,硬生生地阻断了两人,「太田,」荒川隼介入两人之间,一副保护者姿态,「昨天的事,我会跟你算帐的。」
太田一震,旋即了然一笑,「看来昨天发生了不少事。」他睇了海织一记,旋身走开。
看着太田离开,海织神情有点遗憾。要不是发生了那些事,今天也不会是这种情形。
「不准让他靠近妳。」荒川隼瞪着她,有点生气。
他们两人之间相处模式改变,引来其它工作人员的好奇及侧目。
「别这样,大家都在看了。」她还没习惯成为焦点,不觉有些惶惑。
「我不在乎。」他不以为意地说着,并在她鼻尖上一拧,「记住,不准接近太田,他很危险。」
她蹙眉一笑,低声道:「你也不怎么『安全』呀!」
「妳说什么?」因为身高太高没听清楚,他略略弯下了腰。
海织白他一眼,「我是说不要找太田先生的麻烦,事情已经过去了。」
「什么?」他瞪大着双眼,「妳想算了?」
「就快联展了,我不希望你在这时候惹事。」她像是怕他不听话地又重申一次,「绝对不可以惹事。」
看她一脸认真,他姑且答应了她,「知道了。」
*********
荒川隼和海织「似乎」正在交往的事在工作人员口中已不是秘密,但没有人真正拿出来提过;因为荒川隼一向是个冷漠且看起来不好惹的人,因此大家只敢在私底下讨论。
很快地,全日设计师联展终于在万众瞩目下开始了。
荒川隼的腰痛虽然未完全康复,但是因为走秀并不需要什么「激烈」的动作,不知情的人根本就不晓得他的腰受了伤。
连续四天的服装秀顺利结束后,大家所期待的闭幕式也即将来临。
而在隆重的闭幕式上,荒川隼正暗中计画着一件事--
闭幕式上星光闪闪,台上是一流的国际名模演出,台下也不乏一些知名艺人及大牌设计师。
在一系列的服装演出后,压轴的表演正式登场。
「最后,日籍国际知名模特儿荒川隼、太田雅人、清水美纱将展示设计师佐佐木三枝子小姐所设计的三袭结婚礼服,他们的完美演出将为本次全日设计师联展画下完美的句点。」随着司仪的介绍及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响起,他们三人穿著豪华的礼服自幕后走出。
清水美纱挽着荒川及太田,三人并排地步上台前,画面既美丽又协调。
绕完一圈,变换位置时,荒川隼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伸脚绊了太田一下,因为事出突然,而且以前也从没发生过这种擦撞事件,太田竟然在伸展台上摔了一跤。
「啊!」台下一声惊呼,而太田则慌张又尴尬地爬了起来。
他瞪着一脸若无其事的荒川隼,无法相信他竟然在伸展台上报复了他。浑帐!他还以为海织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原来这家伙怀恨在心……
「活、该。」荒川隼以夸张的嘴型显示这字眼,然后似没事人地款款步人后台。
虽然在最后出了一段意外的插曲,却丝毫不影响联展的完美评价。
谢幕时,观众如雷的掌声为这次全日设计师联展,画下了一个灿烂而美好的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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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后,海织气急败坏地步向荒川隼,「你居然做这么幼稚的事?」她明明交代他不准报复,没想到他竟然选在这种时候找太田的碴。
他耸肩一笑,「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瞎子!」她不知该气该笑。
「荒川车!」想找他算帐的当然不只海织,「你竟敢在台上绊倒我?」刚才在台上出糗的太田气冲冲地跑过来。
他挑眉一笑,「我不是故意的。」
「你明明就……」
「隼,太田……」太田还没发完飘,一个低哑的女性嗓音突然响起。
一名身形修长的金发女郎姿态优雅地站在他们后面,她有着一头亮丽的长长金发,碧蓝的眼眸像会说话似的凝视着神情讶异的两人。
「玛丽亚?」太田难以置信地喊道。
「好久不见了。」金发碧眼的玛丽亚说了一口流利的日语,虽称不上字正腔圆,但绝不会教人听不明白。
听见太田叫她玛丽亚,海织立刻知道她的身分,原来这名美丽而又有着知性美的外国女子就是荒川隼的前女友。
「隼,你刚才做了一件很不专业的事情喔!」玛丽亚嫣然一笑。
荒川隼看着她,没有搭腔。分手后的两年,他们不曾见面,也不曾打听过彼此的消息,真没想到她会在这儿出现。
「玛丽亚,妳也看得出他是故意的对吧?」对于玛丽亚的出现,太田的反应比荒川隼还激烈。
「呃,我……」海织觉得这儿没有她介入的余地,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走开。「我去帮小笠原老师整理东西。」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
「海织,」荒川隼忽地拉住她,「整理完来找我。」
海织怔愣了一下,讷讷地应了声,「噢。」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玛丽亚脸上有着一抹惊奇。「隼,你恋爱了?」
「唔。」他没有否认。
「是很认真的那种恋爱吗?」她笑问着。
他微顿,「我每次的恋爱都很认真。」
玛丽亚优雅地微笑着,「看来你现在已经懂得怎么去爱一个女人了。」她意味深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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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荒川隼送海织回家时,都没提到玛丽亚,而她也没有多问什么。
当一个人对一件事情什么都不提时,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真的不在乎,另一种则是他真的很在乎。
他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呢?她不敢想,也不敢问,有时什么都不知道才是一种福。
联展结束后的翌日,荒川隼在家里休息,而海织则照常上班;近午时分,有人来公司找她。
「远山,外找!」随着同事的叫喊,她下意识地往门口一看--
玛丽亚?
没错,站在门口的女人就是昨天出现在后台的玛丽亚,只是她为什么来找她?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许多连续剧的「精采画面」--
「请妳离开他。」
「请妳将他还给我……」
「我还爱着他,我不能没有他。」
而最糟糕的结局还有一种,那就是「请成全我们,我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她找妳做什么?」小笠原挨近她问道。
她摇摇头,「不知道。」
小笠原同仇敌忾地说道:「要是她给妳下马威,千万别认输。」
她淡淡一笑,没有响应。放下手边工作,她不安地走向门口--
「妳好。」玛丽亚依旧优雅,「没打扰到妳吧?」
她摇摇头,「也快到休息时间了。」说着的同时,她瞥见玛丽亚身后带着一个约莫两、三岁的混血男童。
「他是谁?」难道最糟的一种状况就快被她碰上了吗?
玛丽亚似乎看出她眼底的疑惑,旋即一笑,「他是我儿子,我帮他取了一个日本名字叫隼太郎。」
「隼太郎?」海织的脑袋轰隆隆地一声巨响。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远山小姐?」玛丽亚笑睇着她。
她回过神,决定正视问题。「玛丽亚小姐,妳今天来应该是为了隼的事吧?」
玛丽亚眨眨眼睛,「我只是来看看隼现在的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罢了。」
玛丽亚的自信让她看来像个名正言顺的大老婆,而她的怯懦则让她像个没有立场的小情妇;明知道他和玛丽亚的关系已经结束,但她还是在意玛丽亚的出现,尤其是她身后那个叫隼太郎的混血男童。
「没什么事了,再见。」玛丽亚抱起男童,旋身就要离去。
「玛丽亚小姐,」海织突然唤住了她。「他是隼的孩子吗?」她可以不问,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可是她还是问了。
玛丽亚微愣。
「我和隼早在两年前就没有关系了。」她没有回答,像是要海织自己去猜似的。
望着玛丽亚修长的身影消失在走道尽头,海织的心也跟着一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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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约定下班后要到荒川隼家吃火锅,但海织却临时反悔了。
在知道他和玛丽亚有着一个孩子后,她已经无法再若无其事地面对他;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说尽就尽,但骨肉连心的感情却永不会断的。
虽然玛丽亚并没有要她让步的意思,但她们母子俩的出现却已经造成她心灵上极大的负担。
她不想介入这样的关系之中,一点都不想。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经圆了她十几年来的梦想,如果她不贪心的话,其实这也够了。
再说,她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抱奢望的吗?心里当然难免会有期待,但她并没有那种非得到什么的希冀。
荒川隼是一个活在顶峰的人,他所处的世界耀眼而璀璨,平凡的她能吸引他多久呢?新鲜感褪去后,她能忍受他的情感冷却吗?
在他的世界里凈是美得可以用钻石来形容的优秀女性,看惯了钻石的他或许会对一颗石头产生好奇,甚至拿来把玩一下;在他把玩的当下,他是真的很认真、很专注,但石头就是石头,永远不像钻石那样保值或吸引人。
她不奢求,因为她只是一颗石头。
只是石头也是有感觉的,她宁可在他还要她的这时选择悄然离去,也不愿有一天黯然地被他离弃。
也许她不该留下来,也许她该遵守约定回老家去,也许她不该作那种随他回巴黎去的美梦……
反正她的梦想已经实现了,她不只见到了她所崇拜的荒川隼,还跟他拥有了一段美好的回忆;做人不该贪心,这样的眷顾对她来说已经够了。
她不能再见他,也不能再见小笠原老师,因为小笠原老师一定不准她就这样放弃。为了能走得干干脆脆,她决定立刻就走。
虽然离她和父亲约定的日期还有两个月,但现在的她已经对这个城市没有留恋了。
她回到房里收拾了一些衣物,摘下墙上那张在河口湖拍摄的大型宣传海报,还有他送给她的绝版人偶,然后简单地写了两封信,一封给他、一封给小笠原。
她行囊简单地走出了这个住了近两年的住处,黯然地将胶水未干的两封信丢入住处附近的邮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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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等不到海织,又找不到人,荒川隼一晚上气得失眠。
翌日早上,他打电话到公司找人,却反而被小笠原追着要人。
「我以为她和你两人世界已经快乐得忘了要上班了呢!」
「她没去上班?」他一怔。
「我也觉得奇怪,她从来不会这样莫名其妙不上班的,打电话去她那儿也没人接……」知道海织并未在荒川隼家过夜,小笠原不禁开始慌了。「她没说要去哪儿吗?」
「没有。」电话中,荒川隼的声调也紧张起来。「这家伙究竟跑哪儿去了?l」
「她不会凭空消失的……」小笠原喃喃自语。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啊!会不会是……」
「是什么?」他心焦如焚。
「昨天那位叫玛丽亚的小姐来找过海织,会不会跟她有关?」
「玛丽亚找过海织?」她找海织做什么?她又跟海织说了什么?海织的失踪跟她有关吗?一瞬间,他的脑袋被成堆纠缠在一起的问号给填满。
「荒川,」小笠原提议着:「不如我们再找找,一有消息就马上联络,你说好不好?」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嗯,那就这么说定了。」
挂断电话,他的心情沉甸甸地,什么都无法思索,什么都无法去做。
她在哪里?为什么她的离去及失踪连一点前兆都没有?
他能怎么找海织呢?她的世界单纯到几乎可说是单调,随便都能猜到她会去的地方,而当这些地方都没有她的踪迹时,那就代表她真的在这茫茫人海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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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后,荒川隼接到了小笠原打来的电话。
「海织寄信到公司给我,说她回熊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