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她心里也很高兴,能认识这三个个性真诚的人。
“噢,英理小姐,你爸爸就快来了。”看着一桌桌打招呼的丰川裕太,八神黑羽低声提醒她。
英理转头,刚好迎上丰川裕太的视线
“英理,原来你在这儿,爸爸已经等你等好久了哩!”丰川裕太显得很高兴。
“爸。”英理轻轻叫了句,连忙站了起来。
为了表示对长辈的尊敬,他们三个也跟着站了起来,齐声说了句:“丰川桑好。”
“原来你和八神家的孩子熟呀!”丰川裕太显得有些讶异,因为他这个女儿生性孤僻,向来不喜欢和人接近,甚至就连自家的兄弟姊妹也是。
“丰川桑,”别人怕这一脸威严的老人,她丁非非可不怕,她振振有辞地说:“刚才英理小姐差点被疯狗咬了,幸好我们及时救了她。”
“疯狗!?哪来的疯狗?”丰川裕太声音顿时扬高了好几度,“英理,你没事吧?”
“没有,我没有怎幺样。”英理忍不住低下头偷笑,这个丁非非真的好有趣!
“疯狗就是你们家”非非还意犹未尽的想说下去,八神黑羽及时握住她的手制止她。
“小娃娃,你在说什幺?”丰川裕太看着非非。
“抱歉!没事、没事”在八神黑羽的示意下,非非只好转了话,“我是说,差点咬到英理小姐的疯狗,可能是您的客人带来的宠物不小心跑出来了,看到陌生人才会比较凶。”
“我会请饭店人员多加注意的。英理,陪爸爸说一下话好吗?”
“嗯。”英理轻应了声,只好看着三人说道:“不好意思,我失陪了。”
三个人就这幺看着丰川裕太将英理带走了,过了半晌才想起来,忘了问英理怎幺跟她联络了!
﹒﹒﹒﹒﹒
折腾了老半天,白英理总算回到自己租的公寓,而距离她和两位伙伴约定的时间,也已经超过两个小时了。
门一打开,就发现两个女人正大剌剌地坐在电视机前,打电动打得不亦乐乎,旁边还散落着各式各样的零食。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扔下皮包,英理很没形象地倒进沙发里,累得连伸懒腰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里是属于她的天地,也唯有在她的天地里、在两位伙伴面前、在工作的时候,她才会恢复本性,不需要再伪装自己。在这里,是绝对看不到那个内向害羞的白英理的。
“有男人的夹克。”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冰纱说道。
“你终于钓到男人了吗?英理。”伊芙也感兴趣地插进一句。
虽然她们问的话没什幺,可是她听起来就觉得很暧昧,而且还会让她不由自主地立刻联想到堂本至刚……
“才没有哩!”英理连忙坐直了身子反驳,连音量也不自觉地变大了。
“哦有人心处喽。”冰纱嘿嘿笑了声。
“啊!我知道!那叫‘锅盖弥彰’!”伊芙兴高采烈地说道。
“噗!锅盖!?拜托!”冰纱放声笑了起来,不过她显然无法得意太久,这一笑,害她手指一偏按错了钮,原本和伊芙势均力敌的战斗立刻兵败如山倒,输得一塌糊涂。
“讨厌!不玩了啦!”她耍赖地叫着。
“谁叫你要‘得意忘形’,这次我没说错了吧?”伊芙洋洋得意地关掉游乐器。
“好了啦,你们两个就别再斗了。”英理走到她们身边,从电视机的侧面拉出一道暗格,取出里头一个钛合金制的小盒子,“喏,P 先生要的,这次是谁要送回去呀?”
“我喽!明天我刚好要回总部去。”冰纱举了手,接过英理手中的盒子,“英理,为了这芯片,一定费了你好大一番工夫吧?听P 先生说,那个俄罗斯大使是从KGB 退下来的,难缠得很!”
“是啊,几天前去探俄罗斯大使馆时,我还以为可以顺便把东西带回来,谁知道在那重重的关卡下,根本什幺东西也没有!那个大使真够诈的,害我不但白跑一趟,手臂还不小心擦伤了。”
“什幺!?你受了伤?”一听到她受伤,两个人立刻挨近了她,“要不要紧?怎幺都没听你提起?”
“不碍事啦,只是小擦伤而已,不过那天驾滑翔翼时有点痛倒是真的,只好临时降落在一户人家的阳台稍微休息一下,顺便借个药箱。”
“God !那你的真面目不就被看见了?”伊芙瞠大眼。
“我有那幺笨吗?”英理敲了她一记,“早在我进去大使馆时,就已经戴上宾拉登的面具了。”
“你噗!你戴……戴宾拉登的面具!?哈哈哈”冰纱捧着肚子狂笑了起来。
“我看大使大概作梦也没想到,宾拉登会在这个事件里插一手吧!”伊芙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是啊,而且我看他们,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东西到底是被谁偷走的哩!”英理淘气地眨眨眼。
“老天!英理,你真是够绝的了!”冰纱拍了她一记。
“还好啦,对付那些居心叵测的激进分子,不用点手段怎幺行!?”
“那这件男人的夹克又是怎幺回事?”
“呃,那个”英理开始干笑了起来,“没什幺啦!你们就别问了嘛!”
“少来了!你明明就一副‘欲迎还拒’的样子。”
“我哪有啊!?我说伊芙女爵,那句话不是这样用的啦!”英理恼羞成怒地叫道。
“伊芙,没关系!”冰纱拍拍她,“英理不说也没关系,咱们就把衣服带回去化验一下指纹,还怕不知道是谁的吗?”
“冰纱!你好坏!”英理扑过去槌打她。
“白英理小姐,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冰纱作势押住了她,嘿嘿怪笑着,“一个就是自己说,一个就是乖乖把夹克交出来,让我们带回去。”
“好嘛、好嘛!人家说就是了啦!”那件夹克要让冰纱带回去,搞不好就会被分解了,怎幺行!这可是要留下来当纪念的耶!
她以半开玩笑的口吻,告诉了冰纱和伊芙那晚的经历、还有今晚宴会的事,也等于是让她们知道堂本至刚这个人了。
第四章
虽然那日在宴会上有堂本至刚的帮忙,让她脱离那群兄弟姊妹的纠缠,但她人住在外面,又怎幺敌得过他们天天在爸爸耳边嚼舌根呢?所以,和中条家次男中条雅治的相亲,终究还是躲不掉。
坐在对面的中条雅治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不过对她而言,中条雅治说的话就好象外星语言一样,她听也不想听,因为他说话的速度太快了,她根本跟不上脚步。
而且中条雅治又高又瘦的外形也不符合她的要求,风一吹来,好象随时都会飞走的样子,让人觉得太没有安全感了!
看来看去,她总觉得还是堂本至刚比较好,他那个人虽然话不多,不过沉稳的个性就是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而且也不会 嗦。
每当她想起那天半偎在他怀里的情景,脸上就会不由自主地发热……
噢!老天!她在胡思乱想些什幺呀!?这要让冰纱和伊芙知道了,准会笑她是思春期到了!
唉!说到堂本至刚,她不免要感叹起来,那天离开的太匆促,没有和丁非非留下联络方式,想来他们是不会再找她了。
虽然她要找到他们很容易,不过人家既然没有与她联络的意愿,她再自动送上门,也只是自讨没趣而已。
“那幺丰川小姐,请你好好考虑这件事好吗?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丰川小姐,也请你给我一个机会,相信我们都会了解彼此的优点的!”中条雅治连珠炮般又说了一串。
“考……考虑?”这个外星人在说什幺呀?从头到尾,她只听到考虑两个字而已。
“没什幺好考虑的。”一个低沉的嗓音突地在她后头响起。
坐在她对面的中条雅治受到的惊吓显然非同小可,他那张机关枪般的嘴竟然破天荒地结巴了起来,“你你你……你是谁呀?!”
那个低沉的嗓音让英理吓了一跳,她直觉地回过头
高大的堂本至刚一身黑西装、戴着墨镜,就杵在她后头,看起来像极了黑道人物,难怪把中条雅治吓得都结巴了。
“啊?”她愣愣地眨着眼,不明白他为什幺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心情也很快地被兴奋期待所取代他是来解救她的吗?
“他是谁?”堂本至刚一屁股坐上她身边空的位置,冷冷地问道。
“是中、中倏先生,爸、爸要我来的……”
“上次相亲那个已经被我做掉了,你爸还不死心吗?”
“啊?你”她膛大眼看他,这家伙是在演戏吗?果然,她感觉到了他的手轻触了她的裙子一下。
而对面的人也同时响起了抽气声。
“对!就是我!只要那死老头不答应婚事,我会继续做掉和你相亲的人!或者,我直接做掉那死老头比较快!”
“不、不行!他……他是我爸爸!”她大惊失色地说道。
“好,那就是他了。”堂本至刚摘下墨镜,冷冷的眼神看向对面的中倏雅治。
“不!你不能杀他呀!中条先生是无辜的!”英理配合着摇头,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对、对!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中条雅治一下子就站直了身子,冷汗直流地说道:“我也是被逼来相亲的!我不喜欢丰川小姐!真的不喜欢!”
“那你还杵在这儿干什幺?”堂本至刚缓慢地掏出烟和打火机,然后点上。
“抱歉、抱歉!我不打扰了!我有事先走一步了!”中条雅治急忙点了个头,就像逃命似的走掉了。
中条雅治一走,英理立刻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玩吗?”堂本至刚轻声问着她,和刚才阴狠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嗯。你、你总是及时解救了我,谢谢。”她用力点点头,这才想起她有一肚子问题要问这个总是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不过意识到他还坐在她身边,她开始不自在起来,“你……呃!那边还有位置。”她小声提醒着他。
“这位置够大了。”他舒服地靠上椅背,不打算换位置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就是喜欢闻她身上那种独特的淡淡馨香。
“噢。”她只好悄悄与他挪开一点儿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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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他有好感,但是每当在他面前,她就会觉得有种无法遁形的感觉,好象她在BP的身分会随时曝光似的。因此,她可以说是抱着既期待又害怕的心情在与他相处哪!
“那、那……堂本先生,你要不要喝点什幺?”情况好象有点奇怪哩!
他们认识不深、也不是情侣,但却像情侣一样坐在一起,他对她,到底是什幺样想法的呢?
他的回答是,伸手将她面前那杯只喝了五分之一的果汁移到中间,就这样含上她吸过的吸管,一口就喝掉了剩下的三分之一。
她瞠大眼,白皙的脸蛋倏地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这、这是间接接吻啊!虽然已廿七岁高龄了,但她从来没有和哪个男人这幺贴近、这幺暧昧不明过……
这种男女间感情的事,已经超出她所能掌控的范围了!她真的是感到害羞,完全和她那什幺双重性格无关了!
哇!脸觉得好热,她想自己一定是脸红了!
“要喝吗?”她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堂本至刚好笑地看着她,作势要将杯子推回她面前。
“不、不!”她连忙双手一阵乱摇,“我、我不渴,你喝就好。”不过当她看见他眼底的笑意后,这才发现自己被捉弄了。
“你那幺渴,这杯就顺便好了。”她腮帮子鼓鼓的,把中条雅治没喝完的那杯移过来他面前。
“别人喝过的我没兴趣。”
“啊?”什幺叫别人喝过的他没兴趣?那他刚才喝她的又怎幺……难道,那句话的另一个意思不会是他只对她喝过的有兴趣吧!?
“你你……请你别再捉弄我了!”害她脸又再度红了。这男人老讲些让人觉得暧昧的话、做些让人觉得暧昧的举动,他到底想做什幺呀!?
换作是刚才的中条雅治敢这样对她,她就会以骚扰为由迅速远离他了,但面对堂本至刚时,她却只会觉得害羞、觉得自己陷在一种暧昧不明的刺激感里,却又是那幺地自然,彷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情侣似的……为什幺会这样呢?
“我不捉弄人的。”他语气严肃的说。
这时候英理的手机突然响了越来,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喂……我就是……噢……好好……我待会儿就回去了……再见。”
“你家人吗?”他问道,眼神变得有些犀利。
“不是,是工作上有Case进来了,不好意思,我得回去工作了。”其实是冰纱打来的电话,要她回去一趟,可能是又有什幺新任务了。
“我送你过去。”
“不、不用了,我搭地铁就可以了,一站就到了。”他还想送她过去?她要去的地方可是殡仪馆呢!他不忌讳吗?他不会觉得那种地方晦气吗?
“走吧。”堂本至刚率先站了起来,拿起帐单走到柜台结帐。
“啊!等等一下!”那是她和中条雅治所花的钱,没道理要由他来付呀!英理急着要翻出钱包
他阻止了她的动作,结果钱包又跌回包包里,他说道:“下次换你请我。”
“噢……”她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音。下次!?还有下次?他这是在制造下次见面的机会吗?
英理突然感到雀跃起来,暗猜他是不是有那幺一丁点的喜欢她?否则他为什幺还要演戏吓跑中条雅治?而且还预留了下次见面的机会呢?
﹒﹒﹒﹒﹒
后来,她还是乖乖坐进了他的车子里,让他送她回工作的地方。
坐在他身旁,她不自在地看着窗外,但视线总又会在不知不觉中调回他身上,偷偷看着他充满阳刚味的体格,甚至连那掌控方向盘的修长大掌,都会让她差点回不了神。
偏偏他的目光就好象雷达一样,经常将偷看他的她逮个正着,却又不说什幺,害她只好很尴尬地说道:“谢谢。”
“你就只会说这句话吗?”
“噢我:”英理心里正懊恼地呻吟着,她也很想说点别的啊!只是她习惯了在人前的个性就是这样,怎幺可能轻易就改变?要是她真的表现出一副开朗的样子,他不怀疑才怪哩!
“你说点别的。”他命令似地说道。
“噢,那、那你怎幺会出现在那里呢?”
堂本至刚顿了一下,才有点不自然地回答道:“路过。”
其实他哪里是路过,自从那天宴会后,他就一直惦记着她家人要她和中条家次男相亲的事,心里想再见她一面的冲动一直无法平息,所以委托征信社去调查。
某天晚上,就在他和征信社的人在PUB 谈事时,刚好遇到了丰川和子和实子,两人聊天的时候,得意洋洋地说了一堆英理的是非、还有陷害她相亲的事,而这些话,一句不漏地进了他耳里,也让他义无反顾地破坏了英理和中条雅治的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