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常焰俯下唇,贴上霓妃那娇艳的樱唇——
此时,却传来步总管禀报水芙蓉受伤求见。
她受伤?耶律常焰眉心骤拧,没有吻上霓妃那充满期待的红唇。
“让她进来。”他不带一丝情绪地说。
步总管迅速退了出去。
“皇上,霓妃等着呢!”皇上要见那身份不明的汉女,霓妃心里感到不快,却不敢表现出来。
她唤着失神的皇上,微启的红唇还在等待着皇上的恩宠。
耶律常焰回过神来,看着那微张的樱唇,他覆了下去,丰厚的唇狂野地肆虐着她的唇——
☆ ☆ ☆
水芙蓉愣愣地站在床边,目光透过纱幔,她看见了耶律常焰和霓妃拥吻的煽情画面。
霓妃衣衫半褪,玉体半裸,他压在她的身上,他的双唇狂野地吻着她,他的手热切地爱抚着她那对丰润玉乳。
看着眼前两人,水芙蓉的心不知怎地紧紧揪疼着。
身为一国之君,耶律常焰当然拥有无数妃子。钦点妃子侍寝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她为何会在亲眼目睹时,一颗心竟疼成这样。
纱幔里传出逐渐加剧的女人娇喘声和男人浓浊的呼息声。
耶律常焰正和他的宠妃翻云覆雨。水芙蓉心痛地撇开脸,闭上眼,她无法看下去。
“皇上……”耶律常焰突然将怀中的霓妃推开,她仰起情欲浓烈的醉眸,不解地唤着他。
“退下吧!”耶律常焰挥手命令她退下。
他竟然对最宠爱的孔子失去了性趣。这意味着什么?愣愣地站在纱幔外的水芙蓉,带给他内心巨大的冲击。
她的失神影响了他的心情……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是霓妃伺候的不好吗?”她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耶律常焰竟在半途喊停。 霓妃娇艳的脸上刷过一层惨白, 恐慌从心开始蔓延全身。“退下去!”耶律常焰眉心紧拧,他语气不快地叱喝霓妃。
这是命令,没人敢不从。
“皇上——”霓妃斗胆地开口说,她不愿就这么样离开,她要问个明白。
“你敢抗命?”耶律常焰凌厉的眸一扫,霓妃想问的话硬生生吞进肚子里。
“臣妾遵命,请皇上息怒。”霓妃骇然一惊,赶紧下了床。
她失宠了?掀开纱幔步下龙床,她抬起哀伤的美眸看着一脸错愕的水芙蓉。
是这名来历不明的汉女夺走了她的地位?
衣衫凌乱的霓妃,充满敌意地瞪了水芙蓉一眼。她迅速整装,生怕惹怒皇上受了罪。她还来不及梳理发丝,便匆忙离开皇上的寝宫,坐上小轿回到银月宫。
霓妃走后,水芙蓉还站在原地,她望向寝宫外,凝视着霓妃离去时,那落寞而又充满敌意的背影……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上床来。”耶律常焰那醇厚的声音惊醒了水芙蓉。她慌忙回神,视线瞟向半卧在龙床上的耶律常焰。
他命令她上床?水芙蓉又愣住了。
“我有事要问你。”她没有遵从他的命令,因为她不是辽国人民。
“上床来和朕谈。”他的口吻是不容置喙的,压低的声音隐含怒气。
“就在这里谈,我不会上床去的。”水芙蓉也不妥协,他知道这个男人邪恶的念头。
“不上床谈就滚回芙蓉宫去。”她的坚持惹怒了他。自从叛变事件之后,他的情绪都处于紧绷易怒的状态。
水芙蓉骇然一惊,整个人僵住了。
她好不容易才见到他,岂能错过机会再回去那座寂静得吓人华丽牢笼。
不得不妥协!因为耶律常焰实在太霸气。
水芙蓉僵硬地跨出步伐,走近龙床,纤纤素手略微颤抖地掀开纱幔。
谁知,她那小手还未来得及触及纱幔,耶律常焰的健臂却闯出来环住她纤细的柳腰,用力一拉,把她带上龙床,带进他的身怀里。
“你——”
她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明净的娇颜闪过惊吓,脸色苍白。
“你受伤了。疼吗?”耶律常焰那双阴幽的眸盯着她嘴角那条血痕。他用拇指替她拭去血丝,粗糙的指头画过她娇嫩的唇瓣。
“这点伤死不了。”他这是在做什么?他不是被她惹怒了吗?为何现在却是满眸深情的凝睇着她。
“这点伤是死不了人,但却可以用来威胁符耘就范。”聪明如他,随便一想便能知道她内心的计计量。符耘绝对不会对一介弱女子出手,这伤一定是她自己造成的。
“我——有事要和你谈。”水芙蓉佩服他心思的缜密。和他的目光纠缠,她屏着气息说。
脸色略显沉郁的他,英俊之外更添一分魅力,她不由自主地被他好看的脸庞和那双深情的黑眸给勾去了魂。
“谈什么?”
“关于我父亲的事。”
“那件事明天一早再谈,我们先做点别的。”耶律常焰乘机压住她的后脑勺,施力一按,她的唇被他欺上来的唇给封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推开他,水芙蓉颤抖着被吻过的唇瓣。
他的举动让她感到恐慌,但内心深处却有着一丝期待。
“我叱退了霓妃,换你上了这张龙床,你认为我会想对你做些什么?”耶律常焰在她唇际低喃,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的脸上。
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今晚侍寝的人换成了她。
“我不是你的妃子,你不能强迫我……”他的气息让她心绪紊乱。
强迫?他耶律常焰想要女人不需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他会让女人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
“你还记得你所说过的话吗?”温热的气息凝聚成一张网,慢慢地罩住了她。
“我遵从你的命令,你保证我父亲的安全。”她点头。这句话她不会忘记。
“很好,你还没忘记。”他笑笑,轻轻吻着她的下唇。“那么……我命令你今晚侍寝,你会违抗吗?”
他的话让水芙蓉僵住。
“这是命令?”她困难地问。“我不违抗,你一定会保证我父亲的……”他好可恶,竟要她用身体来换取父亲的安全。
“我要你——”耶律常焰狂肆地吻上犹豫的她,他吞没了她的言语。
今晚他需要女人来发泄他沉积已久的欲望。
☆ ☆ ☆
热烈的拥吻间,耶律常焰紧抱着她,用力一翻身,她被压在他的身下。
他赤裸的胸膛压着她柔软绵馥的娇躯,修长霸道捭指沿着她的颈滑向她的香肩。
今晚,她的清白将献给他——高高在上的辽国君王。这是她的荣幸,还是往后的不幸?
“我的芙儿,丢掉内心所有的牵绊,现在什么都别去想——”她紧蹙的娥眉泄漏了她的心思。耶律常焰霸气又温柔地说。
这也是命令吗?水芙蓉在心中苦涩地低语。
“耶律常焰,你的命令我绝对不会反抗的——”她轻轻地说,他再次吻住她的唇。
水芙蓉闭上眼,眼角噙着泪珠;她没有反抗的权利,今晚只有臣服和认命。
吻着——她的衣衫在他指间飘落,当他的手画过她的酥胸,移到她纤细的柳腰时,她雪白的胴体已裸裎地映入他炯炯发亮的黑瞳中。
他的芙蓉花儿美丽得让人忘了要呼息。
他受了诱惑,唇直往下移,以舌尖轻轻地挑逗着她。
“呃……”一道电流划过胸口,水芙蓉弓起上身。
耶律常焰勾唇笑笑,她真是敏感得令人惊讶,他继续逗弄着他那美丽的芙蓉花儿。
断断续续的娇吟声,从水芙蓉干涩的喉间逸出,那声音是破碎而放浪的。耶律常焰的手和唇带着火焰,她总是很轻易地就被他俘虏。
水芙蓉心中一惊,她用手掩住嘴,烫红着脸,不敢相信自己竟是如此的放荡——
“不要压抑,我要听你的呻吟声。”耶律常焰抬起炽热的眸,不悦地拿走她的手,置在顶上,和她十指交握。
“我不该这样的……”她惊惶的眸对上他那双燃着情欲之火的黑瞳。
“我爱你这个模样,你真美!”他赞叹一声,黑瞳里倒映着娇怯的雪躯。
“真的吗?”
他爱她的放浪。水芙蓉被他那双炙热的瞳勾去了魂,她看见了他对她的渴望,她的心为此悸动不已。
“君无戏言。 ” 他沙哑地说,她的眸闪闪动人,他看见了她眸子里的悸动。“我的芙儿,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会令你感到疼痛,你得忍着点。”他在狂妄霸气之外,展现另一面温柔。
“我……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会疼痛的……”水芙蓉羞怯地回道。她懂得这些闺房之事,这是母亲在她十五岁及笄时教导她的。
“你怕痛吗?”他带着如火的笑容问她。
“不怕痛,但心很慌乱、紧张……”眸底闪着羞怯。此刻和他之间好像是真心相许的情人,而不是尊贵的君王和卑贱的俘虏。
“别慌,我会很温柔的。”他发现,他的心为她的心情欣了一下。
这般心疼意味着什么?他向来不定的心失陷了吗?
他拥有数百名娇丽的嫔妃,但却被一个异国女子掳去了他的心,这太令人震惊了。
“我信任你。”她低语。耶律常焰心一震,一颗心竟为这短短四个字而感到震撼。
“我现在就要你——”他激动地吻住她红润的俏唇。
两手迅速地滑至也纤细的腰部,利落地褪去她的罗裙。
当贴身亵裤褪去时,那两条匀称的玉腿带给他的震撼更是前所未有的。
他爱过的女人无数,却不曾有如此饥渴而强烈的欲望,他为她疯狂。
眯细的眸,绽放着又狂又炙的光芒。
他的抚摸带着火焰,水芙蓉闭着眼躺在他身下,她屏息等待着他的占有——
“我的芙儿,放轻松点。”他发觉她的僵硬和紧张。抬起上身压住她,和她平视而笑笑。
“我怕——”她心情忐忑。
她夹紧双腿,挣动着被他压覆的身子,她的挣动让他想要她的欲望更炙。
“别抗拒,让我好好引导你。”他的嗓音柔声如和风,将手指缓缓地放进她的紧密。
缓慢的,像折磨人却又像引人沉沦。那感觉有点儿刺痛又有点儿让人兴奋。
第八章
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晕暗,寝宫里一片沉寂。
她在哪儿?
水芙蓉撑起虚弱的身子,恍惚地盾着四周。
四柱大床,床边围着纱幔——她在耶律常焰的寝宫里。
纲了一点力气和精神,她好不容易才想起她昏迷前所有的事情——她把自己献给他了。
在昏迷之前,她在他暗黑的瞳眸里看见自己赤裸的胴体。水芙蓉惊骗地低头一瞥。
她原本裸裎的身子已穿上了整齐的衣衫。缎衫丝裙,这身服饰是昂贵而华丽的,这上等的布料和精细的手工全是出自“罗家布庄”。
素手抚过那熟悉的柔软布料,水芙蓉突然陷入哀戚的思绪当中。
寝室外一阵由远而近援陟声惊醒了她。
水芙蓉瞥了一眼空荡的床侧,转眸看向纱幔外。她心里思忖着自己失去意识有多久?这时候还是深夜,看来她应该没有昏迷很久。
耶律常焰身穿龙袍的昂藏身影立在床边。他扬臂掀起纱幔,盈满关切的黑眸和她惊惶的眸子对上。
她的脸色苍白,素手紧揪着襟口。她看起来很不安……
“你还好吧!”耶律常焰关心地问她。昨晚她在他得到满足的刹那昏迷,真够令他紧张的。
他赶紧传来御医替她把脉,原来她是对北方的环境气候适应不良再加上受了伤,所以整个人变得孱弱。而她的虚弱承受不了他狂肆猛烈的虚索,所以她才会体力不支地晕倒在他的身下。
“方才……我晕倒了。”看着他,她咬着唇说。苍白的脸因羞怯而泛起微红。
方才?“你是昨晚晕倒的。”她显然晕糊涂了。
“昨晚?”她惊讶地低喊。“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嗯,你占据龙床一天一夜。我从来没有让女人在朕这张床上沉睡到天明——唯独你例外。
“他扬着眉说。说话间,他潇洒地上了床,颀长伟岸的身躯斜卧在她身边。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冒犯了他吗?!
“我下次不敢了。”她紧张地说,他的靠近让她心慌,昨夜的欢爱缠绵浮上脑海,让她娇羞不已。
“下次?”耶律常焰黑眸绽放光芒。“假若朕赐你特权,允许你占据这龙床呢?”他欺身逼近她,在她耳示轻声地说。
“这——是命令吗?”她的心神一荡,差点失神。
“是命令!你会服从或是抗命?”她的话引来他的不悦,下颚倏然紧绷,沉声说道。
“我会服从,只要你肯依照承诺保证我父亲能安全地返回中原。”她听出他的不悦,赶紧应道。
承诺?她只是因为承诺才愿意服从他的。
在昨晚之前,他们之间确实仅仅存在着承诺。但经过了昨晚之后,他不相信她的心中除了两人之间那份承诺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彼此的结合让他的心起了巨大的变化,难道她没有吗?从开始到结束,她只是在遵守她的“承诺”而已。
“你听好,你那贪婪的父亲早就被发现死在地牢里。他死了,不可能如你所愿地平安回到中原去了。”两指捏住她尖润的下巴,他冷着声对她说道。
罗世经在他处决掉耶律士础后,就被发现死在耶律士础的秘密地牢里,这件事他到昨天都还一直隐瞒着她。
“爹死了……你说我爹他……”水芙蓉怔怔地呆立着,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爹已经死了,我们之间根本已经没有任何承诺存在。”他含愠的眸凝视着她,告诉她这个可怕的事实。
“既然我爹已死,你为何还欺骗我——”美颜含怒,她悲愤地指责他。
“你说我欺骗你!”堂堂一国之君被指责为骗徒,这话要是传出去,不被天下人笑死才怪。
“你真该死的——光凭你这句话,我就可定你死罪,你知道吗?”黑眸阴幽而慎怒,他加重手劲,她的下颚传来一阵疼痛。
“耶律常焰,你才该死——你骗了我的清白、占有了我。我服从你,却换来一场谎言,你才是罪该万死的恶徒。”挥开他的手,她好恨他。
爹爹的死让她悲伤不已,他的欺瞒让她愤怒,哀恸的泪滚落双颊。
“竟敢对朕不敬——你是不是不想活命了?”黑眸狂张,他抓住她的皓腕,锁在胸前。绝俊的脸上,神色阴鸷而可怕。
“我是不想活命了,你干脆现在就杀了我吧!”她无惧于他,忿声反叱。
“想死,没那么容易。”她竟然不怕他的威胁,耶律常焰胸口的怒气更炽。”在我尚未玩腻你之前,你休想死。”
用力一扯,将她拉至面前,他逼近她,狂炽的愤怒气息在她鼻尖盘旋。水芙蓉骇然一惊,他过重的力道几乎捏碎了她纤细的腕。
“我发誓,绝不会再让你这个恶徒靠近我——”可恶的他竟想再碰她,根本就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