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季蔷要宣布一个大秘密。
什么样的秘密呢?其实,这秘密蔷在好久前就想说的,大概是“情关”系列终于大功告成的时候吧。为什么那时想说呢?因为爱现的蔷好想告诉大家那时候本人完成了一件丰功伟业呢。那就是——我的作品终于横跨了现在、过去、未来三个时空!
想必有不少读友看到这儿,正一头雾水吧?(当然,应该也有少数几个已经猜到的读友以及作者朋友Y正在窃笑当中……)季蔷什么时候写过未来作品了?
现代的有,古代的有,哪里牵扯上未来了呢?
嗯,蔷本人当然是没有啦,可蔷的分身却曾经写过。
吐露至此,读友们应该对蔷要公布的秘密有一点大概的轮廓了吧……
不错!《玻璃娃娃》不是本人的第一本作品,《倾国夕颜》才是。
对啦,蔷的另一个身份原来就是那个曾经在友社出现一下又失踪,而且还悲惨得几乎没人注意到她失踪的杨眉啦。^-^(所以你明白我多感谢你了,作者朋友Y,因为你居然知道“她”!)
目前失踪中的杨眉曾写过六本书,四本是未来时空的半科幻作品,另外两本则是现代冒险小说。
所以啦,各位亲爱的读友,本人是不是完成了一项壮举呢?是不是很值得鼓励呢?(谢谢大家热情的掌声,蔷感激涕零。)
嗯,感性时间就到此吧,接下来回答几个读友的问题。
☆ ☆ ☆
为什么情关系列不写太子和品薇的故事?
这这这——因为蔷懒得写嘛。(这个理由可以吗?)本来就没设定要写他们俩,何况那样两地相思的结局不也挺美?(别打我!^-^)
可不可以请蔷不要写海澄的故事?因为虽然想看却又不想看……
嘿,你很麻烦耶。不过你放心,蔷说写海澄的故事也只是说说而已,不太可能付诸实行啦。
蔷是中文系的吗?
不不,不是的,蔷念的是那铜臭味最重的商科啊。(所以最想写的其实是商战作品,嘻嘻。)
为什么蔷会成为言情小说作家?在一般人印象中,那是属于三流的地位呢。
啊,好犀利的问题。为什么普要成为言情小说作家呢?坦白说,最主要的原因是言情小说的园地最容易让一个新人得到笔耕的机会。因为现代人最爱看的
就是言情。正统文学也好、电影也好、戏剧也好……不论哪一个领域,全都少不了言情。
你可以拍一部动作巨片,但其中最好让男女主角来一段热情如火的恋情;你写一部推理小说,最好那侦探会若有似无地爱上凶手——因为言情小说绝对我得到愿意欣赏它的读友,而一个作者最期待的也不过是有人喜欢自己的作品。三流也好,只要有人愿意听我说满脑子天马行空的故事,我就乐意说出来与大家分享。
其实,当一个言情小说作家有它的乐趣呢。比方说在收到读友来信的时候,真是超快乐的。看她们的赞美也好,偶尔善意的批评,都会让你感动莫名。更别说有时还会收到读友贴心的小礼物了。像这回,就有一位读友送了张亲笔画的书签给我,(画的是Q版的月牙儿,好可爱!)又有另一位画了一幅铅笔画。(画的应该是海奇与琉璃吧,谢谢!)还有许多读友会写自己的心情故事、自己随手创作的歌词、新诗与蔷分享(文笔可比本人好太多了!)每次,都让蔷感触良深。
所以若有读友们有意愿,欢迎成为言情作家的一员。
最后,祝福各位有目标的都能达成,有梦想的都能圆梦!
那么,我们下回再见。
第一章
桃园 中正国际机场
十一点正。
任无情瞥了眼扣在腕上的表,心中默默估量时间。
她应该已经下机了,现在差不多正接受护照检查,通过海关。
还有几分钟时间。
任无情想着,放松上半身靠人白色宾士敞篷跑车的椅背,俊颜微微仰起,隐在墨绿镜片后的眼眸直视湛蓝天空。
蓝天,澄澈得不可思议,连一丝云影也无,衬得阳光更加灿烂逼人。
真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记得前几天连续下了好一阵绵绵细细的雨,天色灰灰暗暗,人心也跟着晦晦涩涩。今天倒难得,竟然阳光普照。
许是上天眷顾他吧?自从接下家族事业以来,不知有多久不曾有这般闲情逸致眺望天际——难得偷一回闲,竟然便偷得这般好天色。
想着,他温润的嘴角微微一扬,衔着淡淡笑意。还有几分钟时间,他得好好享受这得来不易的闲情。
闭上眸,任温煦的阳光圈住一张隽雅容颜,神思随意茫茫渺渺于虚无当中……
直到一阵规律的乐声打断他的冥想。
他唇角弧度一敛,手指一弹,银灰色手机接上了线。“哪一位?”
“任先生,我是殷水蓝。”吐嘱清雅的语音悠悠传来,“我到了。”
她到了。
任无情一凛,直起上半身,墨镜后的双眸开始锐利的扫射,“我在计程车招呼站附近,白色宾士。”
“敞篷跑车吗?”
“是”
“我看到了。”清悠的嗓音才吐落,手机的线路便跟着一断。
任无情侧转头,视界走人一名身着灰绿长裙,步履窈窕却坚定的女子。
女子正收起手机,挂着灰色墨镜的白皙脸庞平静淡雅,不见一丝波澜,只有长裙衣袂因着翩翩步履微微翻滚着好看的波浪。
她便是殷水蓝。
虽然之前从不曾见过她本人,只见过几张照片,再加上墨镜隐藏了她半张丽颜,任无情仍然肯定她的身份。
她便是殷水蓝没错,他那只比他大上一岁的哥哥任傲天在伦敦订下的未婚妻。
他下车迎向她,“殷小姐吗?我是任无情,傲天的弟弟。”说着,他主动伸手,与她一握。
扣在掌心里的柔荑细腻得教他不觉一怔,扬起眼睑。
落人眼底的是一张近看更觉肌肤细致的清丽脸庞,一对灵魂之窗虽藏在墨镜后,仍掩不住灿灿神采。
是个美女,与傲天称得上一对璧人。
“你好。请叫我水蓝吧,傲天都是这么叫我。”她说,语音清淡。
“那么你也叫我无情吧,傲天都是这么唤我的。”他微笑,俯身替她打开车门,待她坐定后,方回到另一边的驾驶座。
按下钮,他让车篷拉上,还原密闭空间。
“不好意思,台湾空气不好,”他发动引擎,一面温和解释着,“还是把车篷拉上好一点。”
她点点头,玉手一抬摘下墨镜,清丽的脸庞跟着朝他的方向一偏。
他悄悄倒抽一口气。
那双眸——原本躲在墨镜后的那一对黑玉,原来如此动人。
水灵灵的眸子,泛着亮灿灿的波芒,却又隐隐漫着朦胧的雾,像是澄澈透明,又仿佛神秘迷蒙……
“其实伦敦的空气也不太好,我习惯的。”她清冷说着,吐出的其实是最平淡的话语,但衬着那对幽深难解的瞳眸,不知怎地就是让他心突地一跳。
是怎么了?竟让一个女人迷失了片刻心神?不像他啊。
任无情微微一牵嘴角,心底固然暗暗嘲弄自己,双手却依旧镇定地放上方向盘,号令车子前进。
不一会儿,车子便经由交流道,转上平坦的高速公路。
气氛一直是沉静的,他不说话,她也就静静坐着,不开口。
是伤感吗?
任无情悄悄一转眸光,瞥过她侧对着车窗,仿佛专心凝望窗外的半边容颜。
“别担心,傲天不会有事。”他忽地开口,语音沉静。
她倏地转过脸庞,“你能肯定?”
他听出她语气的微微不信,加强了语气,“当然。那小子一向福大命大,这口登山虽然不小心摔下了,肯定有人救走他了,不然救难搜索队怎会一直找不到他呢?”
她沉默数秒,“我很担心。”
“放心,我已经聘请了最好的私家侦探,绝对会找到傲天的。”
“从何找起?”
“他在德奥边境的阿尔卑斯山失踪的,我想就从那里找起吧。”
“范围那么大……”
“多派些人去找,总会找到的。”他语气温和,有意安抚她,“傲天不是神,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
她不语,敛眉低眸,轻轻咬住粉红樱唇。
“他虽然爱冒险,却不是莽撞,有分寸的。”他继续温声说道,“他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别担心。”
墨密的眼睫倏地扬起,“你——怎能如此安心?”黑玉绽出清光,顺着他英挺的侧面一阵流转。
他微微一扬嘴角,“我信任他。”
“信任?”
“他是我兄弟,任家的人不会蠢到让自己出事。”任无情简单地解释。
殷水蓝望向他,仿佛觉得这样的论调不可思议,翠眉微微凝起。
“他说过,你是个骄傲的男人。”半晌,她忽地静静说道。
“骄傲?”他剑眉一挑。
“外表温和谦让,其实不然。”她一字一句,语气平静无痕,瞳眸透过车窗直视前方,“谁要轻忽了你,肯定马失前蹄。”
“傲天这么告诉你?”
“嗯。”
“你呢?也这么觉得吗?”
“我不会选择轻忽你。”
“哦?”他扬扬眉,嘴角扬起颇觉好玩的弧度,朗眸跟着瞥她一眼。
她仿佛感觉到他的注视,直视前方的面庞角度却没有一分一毫的更改,甚至连致密的眼睫也不曾眨上一眨。
他蹙眉,唇边微笑跟着一敛。
这样冷淡漠然的神态——她性格一向如此吗?
这样的女人怎会跟他那个任性不羁、洒脱狂放的哥哥凑成一对的?两人的性情分明是天差地远啊。
傲天为何会选择跟这样一个女人交往、订婚,甚至结婚?
他不解。
☆ ☆ ☆
任无情果非池中之物。
殷水蓝想着,浓致眼睫微微低掩,透过水晶香摈杯缘悄悄打量坐在她正对面的男人。
他面容俊朗,吐嘱温雅,浓密黑亮的头发微微右分,简短利落,和傲天带着野性感觉的披肩长发完全是不同的风格。
而那对摘下墨镜防护后,依旧深奥难测的幽黑寒潭,也和傲天隐隐燃着不羁火苗的黑眸两番况味。
“别看他表面温文儒雅,在商场上可是人如其名。”傲天曾这么告诉她。“从小,他性格便比我这个做哥哥的稳重许多,老爸更把他当成最佳接班人栽培。对那种诡谲的商场风云,他适应得很。”
她相信。
环境训练出来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人绝对不似他表面所显现的那般温煦和雅——他不是个软脚虾,必要时,他或许比任何人都还坚毅、冷酷。
他绝对不寻常,否则任承庭不会在两个儿子中择取身为弟弟的他为首要接班人。
任承庭——这只老狐狸,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一念及此,殷水蓝眸光一阵流转,悄悄凝定坐在桌首,侧对着她的任家掌门人。
任承庭年近花甲,却只有两鬓的发微微苍白,那对嵌在线条冷硬的脸庞上的眸子可还锐利得很,雷电逼人。
方才进任家餐厅,与他初次四目相接时,她明显感受到老人不赞同的冰锐眼神。
他认为她配不上他儿子吧!一个模特儿出身的女人,毫无身家背景,怎配人他任氏门庭?
在伦敦,当傲天打电话回台湾通知父亲两人订婚的消息时,他当场便是一阵厉声怒吼,坚决要儿子立刻取消婚事。
傲天可不理会父亲的盛怒,照旧决定与她结婚。
任承庭没辙,无力干涉一向独断独行的长子,可她明白他对这门亲事绝对是持反对态度的。
所以才以那么冷淡的态度迎接她暂住任家位于天母的豪宅。
他不欢迎她吧。殷水蓝心想,唇角微微拉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这老狐狸是不欢迎她,可却阻止不了自己对她的兴趣。她确定。
因为从她一进餐厅开始,他两束鹰锐的眸光几乎没离过她身上。
那两束眸光扫遍了她身上每一处,从她被一头乌亮秀发框住的精致容颜,低胸黑色小礼服衬出的一抹莹白,以及一双修直窈窕的长腿。
她知道自己一向吸引人,完美的相貌,惹火的身材,从来就没有男人的眼眸克制得了不去注视她。
要是她肯稍稍施展魅力,怕不惹得他们每一个人如苍蝇见了蜜糖,紧随不放。
就如她现在有意吸引任承庭的眼光一般。
她冷冷一晒,搁在桌边的右手臂微微一拉,碰落了银亮的餐刀。
☆ ☆ ☆
清脆的响声惹得任承庭扫了她一眼,另一边任家的小女儿任澄心蹙起了两道翠眉,她的丈夫于冠云切割着肉食的动作则不觉一缓。
至于任无情,对她这般出糗仿佛不以为意,只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她轻轻道歉。
“没关系,让佣人替你换一副餐具吧。”任无情温和接口,一面便用眼神示意站在一角服侍进食的女佣。
殷水蓝赶在女佣弯身替她拾起落地的餐刀前侧弯身子,绷得丰满的胸部更加浑圆逗人。莹润的乳沟更是清晰可见,大好春光完全落人身旁男人眼底。
“我自己捡吧。”她仿佛浑然未觉,只朝意欲上前服务的年轻女佣微微一笑,伸长藕臂,拾起餐刀,偏偏又一个重心不稳,致令玉手不意刷抚过任承庭大腿。
“啊,对不起。”她急忙缩回手,在重新坐直身子后朝任承庭送去尴尬的秋波,粉颊染上淡淡红晕。
“没关系。”任承庭淡淡一句,两道剑后像是微微蹙起,一对黑眸却迅速掠过某种炽热光芒。
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有殷水蓝捕捉到那迅速闪过他眸中的异彩。
那是饥渴。
她可以清晰地辨别,不只他的眼神,方才她弯下腰时一瞬间瞥见的景象也证实任承庭确实对她起了生理反应。
“听说殷小姐这次来台湾是为了宣传?”
待女佣接过落地的餐刀,重新换给殷水蓝一把新的后,餐桌另一角的于冠云起了个新话题。
“是啊。一家国际化妆品公司相中了我做他们亚洲区的代言人,除了在台湾拍CF,顺便配合一些促销推广的活动。另外还接了几场服装秀。”
“大约要停留多久?”
“一个月吧。”
“这段期间会住在这里吧?”
“水蓝既然是做天的未婚妻,当然住在家里好一点。”任无情主动替她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不麻烦的话……”
“当然不麻烦,家里房间多得很。”
“可是——”她还想说些什么,任承庭粗鲁的嗓音打断了她。
“你就住下来吧。”
她微微扬眉,双眸不禁瞥向他。
他一开始不是还以冰冷淡漠的态度给她难堪吗?现在居然要她留下了?
她转头,接收到老人若有深意的眸光,樱唇淡淡一弯。“谢谢任伯伯。那我就不客气打扰了。”
“你在伦敦是怎么跟大哥认识的?”仿佛对父亲态度的突然转变感到不满,任澄心尖锐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