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没有你会做这种举动?”他这时才发现卫霜还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把她抱离他的大腿往旁边放下。
虽然说卫霜这丫头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个长不大、身上永远带点孩子气的小女孩,永远都只会做些叫人担心、惊世骇俗的事情。但这毕竟是个自欺欺人的想法,任何人一看到她绝对不会赞同他的想法。
她长大了,她是个二十三岁、对男人具有相当影响力的女人,他也发现了这个事实,可是他不会去承认,不知道为什么?她是长得很漂亮、动人,任何男人见了她都会不禁为她的美貌动容,但是惟独他不可以,他不能对她动情,否则他会被卫家的人砍死。
“有什么不对吗?女孩子就不能主动对男人献吻吗?”被武隽抱离开他的身上,卫霜有些懊恼。
“别人可以,惟独你不可以。”
“这是什么独裁的歪理,我爱向谁献吻是我的事,凭什么不行。”
“你还小——”
“我还小?!武隽,你眼睛脱窗了吗?”卫霜生气地站起身朝武隽展现她傲人的身材,“你觉得我这种身材叫‘还小’?!”她这么引以为傲的曼妙身材他敢说“小”。
“我说你年纪还小,不是说你的身材。”
“我二十三了耶!”她不依地大叫。
“小毛头一个。”
“L.P.D.G。”
“什么?”
她气结了!跟他说话会有辱她的人格。“你皮在痒!”她气愤填膺地用闽语大声嘶喊。
“反正要生孩子别找我,我绝对不帮。”他站起身。
“哼!”试试看再说。
“你赶快刷牙、洗脸,我还要赶去盟里。”
卫霜这时心里是忿忿不平。她卫霜要是这么好打发,别人就不会叫她小魔女了,就只有他这个笨蛋会以为他说个几句话就可以打消她的念头。卫霜狡猾地笑着。
武隽一到圣勒盟就直奔蓝骆的办公室。
“你最好什么都别问。”蓝骆心情不怎么愉快地对着刚进门便想张嘴询问的武隽。
武隽倒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在蓝骆的面前坐了下来,“我又还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依我和你知交多年的情形下,不知道你会问什么才有鬼。”蓝骆不耐烦地丢下手中的钢笔。
“你知道就说吧!省得我开口问一些废话。”
蓝骆意喻深远地斜睨着武隽,他早该知道自己当初是误交他这个烂人,什么忙都没帮上,反倒等着看好戏。
武隽收敛起轻浮的笑容。看着蓝骆一张要杀人的脸,如果再让他多看他讪笑的脸一秒,包准他马上被摔出窗外当空中飞人。“你昨天似乎没顺利逃过一劫。”
蓝骆转动椅子,窗外的天气似乎很好,可是他的心情却不怎么样。“全程参与,你说呢!”
“对方长得怎么样?”他实在好奇得不得了。
“被我们完全命中,长相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惨’。”蓝骆无奈地扯着窗帘线,窗帘听话地左右来回不停地动着。
武隽忍住一口气,频咳着,就怕那一口气不小心冲口而出:“咳……咳……咳咳……”
“我不知道一天没见你就生病了?”蓝骆讥诮地讽刺武隽。
要不是怕笑出声,他哪需要闷咳得如此痛苦,武隽清清喉咙:“可不可以描述一下?”
要他再一次重温那张丑脸,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反正是一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丑脸。”
是什么样的一张脸会让蓝骆这个天才大律师找不到适合的词汇形容,他很想知道,“到底长得怎么样?”
“你真的很烦!”蓝骆转了一圈,烦郁地注视着武隽,“卫霜才说要你当她孩子的爸爸,你马上就变得和她一样烦人了。”
“别把我和那个要命的小白痴扯在一块儿。”武隽白了一眼,叫她小白痴已经算留点口德了,他本来还想将她比喻成智障。
“她……应该已经开始跟监了吧?”
“没错,她昨天真的跟来。那个小白痴——”武隽愈来愈对她没辙,“你看过有人在大冷天里跟踪,还睡着的吗?”
睡着?!蓝骆犹疑地看着他。
“没错,她居然靠在我门外的一棵树下睡着,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我还以为她受不了冷风,回家睡大头觉。”他还是不敢相信她居然那么笨,实在是笨得可以。
“然后——”
“然后我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让她在我家睡啊!”幸好她睡得像头死猪一样,要不然他真怕她会半夜摸黑爬上他的床。
“你应该没失身吧!”他现在心情是渐渐好了起来,至少他可以省点脑力去想那个丑女和他老爸固执的思想。 ’
武隽略有隐喻地将视线移往下方:“依然健在。”
蓝骆无力地摇摇头:“你的隐喻需要打上马赛克,还好这里没有别人。
“我真的对她没办法,天要亡我你知道吧!”
“别说得那么哀怨,只是颗精子嘛!又不是天要塌下来,好解决得很。”
“我警告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要不然我会拧断你的脖子。”
蓝骆拍拍胸脯,“怕怕。”
武隽的脸色可以说是愈来愈青黑,他干脆站起身。再继续坐下去他真的会宰人。
“要走啦!”蓝骆一笑地看着武隽,他要离开就离开居然还不客气地狠狠地踢一下门板,仿佛将门板当作是他本人。
反正武隽的宗旨是“主债物还”,既然没办法找正主儿泄一泄心头的郁气,将气发泄在他的东西上一样也能得到同样的效果。
他今天来不但没调侃到蓝骆,反被蓝骆气得满头包,差点没气死在他的办公室里。那女人到底是长得什么模样,瞧他那副嘴脸仿佛她是个有三头六臂的母夜叉,或许……他该找个机会瞧瞧——
可借蓝骆没办法看见武隽这张脸,否则他一定会先吩咐圣勒盟的手下千万别让武隽接近电脑和盟里那一组调查人员。
或许他该打个电话约那个丑女出来,否则他就等着接他老爸的炮轰电话吧!
第三章
蔚紫绫衣着光鲜亮丽地走进法院,她进出法院不计其数,从没一天像今天一样几乎是整张脸都煞黑了。
她真是倒霉到家,一进法院就碰见不想碰见的人。
“紫绫,怎么了?”好心的助理小惠一发现她的不对劲马上关心地问。
“没……没事。”
没事?骗鬼。好心的助理顺着蔚紫绫的目光望去,好一个英俊小生。风度翩翩、斯文秀气、一副眼镜将书卷气息全衬托出来,他有着一身让人无法忽视的帅气及锐利的眼神。助理欣赏着眼前的帅哥。“紫绫,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蔚紫绫急忙和对方撤清关系。
欲盖弥彰。小惠睨着她,她愈是急于撇清,小惠就愈觉得事情不单纯。
“做……做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被助理意喻深远的眼神盯着,蔚紫绫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没有啊!”小惠耸耸双肩,诡异地笑着。
“小惠!”蔚紫绫警告地瞪着小惠。
“紫绫,你确定你真的不认识他——那个帅哥?”
“说了不认识。”她不屑和他有任何挂勾。
“那为什么那位师哥从你一进门开始就笑也不笑地坐在那里,好像想从你身上搜寻什么似的盯着你看?”要是有帅哥也像他一样用如此性感的眼睛像勾魂似的直溜溜地盯着她,她就幸福了。
蔚紫绫根本就不想看小惠口中的帅哥,她知道小惠所指的是谁。“听你的口气好像很羡慕。”
“当然,我又不像你这么漂亮,已经习惯了别人仰慕的注视。”
“我漂亮吗?”
糟!“不……不漂亮。”蔚紫绫最讨厌人家称赞她漂亮,因为她觉得那种称赞的口气好像间接在隐喻她漂亮的女人都没大脑,是个花瓶,所以赞美是她的禁忌。
“可以走了吧?如果你欣赏完‘帅哥’的话,是否可以上楼了?我想我们似乎还有一场官司要打喔?”蔚紫绫讽刺地打断小惠专心欣赏帅哥的心情。
“喔。”小惠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
在上楼的同时,蔚紫绫不经意地瞄了眼坐在走廊椅子上的他。
她发现对方冷漠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孔,专心地注视着她,好似她是他的一个猎物。他锐利的双眸像要刺穿她的心灵、撷取她的思想,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片透明玻璃让他轻易地就透视了她的全部。
她迅速收回眼波,紧拉着小惠走上楼逃避他热切的注视。
“紫绫怎么了?”
“没事。快走,要开庭了。”
蓝骆上午十点来到地方法院,等着他所接的案子开庭,他趁着空余时间坐在法庭外面的椅子上,翻阅资料。此次的委托人是在金融界响当当的人物——娄进财。
娄进财是金融界有名三巨头之一,其为人良善,经常参与慈善事业,风评极佳。但因一笔土地问题而惹上官司。
正当他浏览完整份诉讼资料抬起头观视四周时,赫然发现一等一的大美人出现在他眼前,他全副精神地集中在美人身上,这是他所喜欢的典型。
柔媚的身形、及腰黑亮的发丝随着身体的走动而有节奏地左右摇摆,瘦削的瓜子脸、白皙微泛着粉红的肌肤吹弹可破,晶莹剔透的瞳眸、长而微翘的睫毛……她的身影放肆掠夺了他全部的目光,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他看着她经旁人的提醒意识到了他的存在,在往楼上走去时她用眼角低瞄了他一眼随即拉着身旁的人匆忙离去。她的那一低眸让他的心跳乱了节拍不规则地鼓动,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急遽的心跳节奏,他深呼吸试图抚平心中的悸动。
蓝骆下意识地甩着头,想将她的身影驱离他的脑海中,他现在该担心的是娄进财的案子而不是去想她。
蓝骆低头看着表上的时间,他该进法庭了。
他往楼上走去,在还未进入法庭之前就发现有一堆媒体记者守候在法庭外等着访问此次诉讼案的主角,他烦郁地闪过重重包围进入法庭。
他们可能不知道今天娄进财是不会到庭的,看见他们无知地苦苦守候就只为了采访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心里就觉得好笑。
当他进入法庭后随即开庭,他漠视周遭的人仿佛这个世界是以他为中心运转,他从不晓得自己有天会被一件事给惊吓到。
他发现先前的大美人这会儿竟出现在他身边,近到让他闻到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阵阵馨香。
娄进财今天并没打算到庭,只交代她替他出庭,当她发现有道目光不避讳地直视着她并向她这个方向移动、靠近时,她抬起头,望向对方。
“小惠,这是怎么回事?”蔚紫绫惊讶不已地问着身旁的助理。
她不只长得漂亮,就连声音都如此好听、悦耳,蓝骆轻带着微笑看着蔚紫绫。
“我忘了告诉你,娄先生另外又请了一位律师。”
“难道他不相信我的能力?”蔚紫绫气愤不已,娄进财这不是摆明了给她难堪?天晓得他男女不平等的观念如此重,在接这件案子之前就曾听闻他不相信女性的能力,她原以为他的案子应该会委托男性律师办理,当她获知自己顺利接了他的委托后,心里还直骂自己居然相信外界那些谣言,哼!原来外界所言不假。
“我不晓得。”小惠急忙撇清自己的立场,蔚紫绫的反应她早料到。
“你好。”蓝骆绅士地伸出手,露出自己最迷人的微笑。
“你好。”蔚紫绫口气不甚好地回应,却迟迟不肯伸出柔荑,害得蓝骆尴尬地收回手。
“你是娄先生聘请的?”她还是不死心想再确定一次。
“是,我叫蓝骆,谁问贵姓?”
果真娄进财另外又请了他,那只该死的沙猪居然请了她这辈子最不想再看到的人。“蔚紫绫。”
“蔚紫绫?!”
“怀疑吗?”蔚紫绫没给蓝骆好脸色看。
“不,只是我有一位朋友和你同名同姓。”不会这么巧吧!不过,幸好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如果她的长相也和那丑女一样,他怎么受得了,在整个冗长的诉讼期间都得和丑女一同共度。
“喔?”看来他是认不出她,这是一定的,谁会把两个“同名同姓”,长相却有天壤之别的人联想在一块?更何况是眼前这位只重外表不重内在的肤浅男人。
“嗯。”蓝骆拿出公事包里的资料。
看来他是想远离这个话题,“你认识的那位和我同名同姓的人是个女的对吧?”
“娄先生说如果对方愿意私下和解的话,他愿意付给对方五千万。”蓝骆故意忽略蔚紫绫的问话,意图相当明显,因为他不愿再度想起那张丑面孔,那会令他反胃,何况待会就要吃午饭了,他还不想加害他无辜的“五脏庙”。
蔚紫绫当然知道他的意图,她非搅得他精神错乱不可。“我想应该是位女性,否则不可能会取这么女性化的名字。”她自顾自地点着头,肯定自己的“猜测”。“你们是非常亲密的朋友吗?”她暧昧不已地瞅着他。
“她只是我父亲朋友的女儿,和我没多大的关系。”蓝骆几乎是有些恼怒地回答。
“那你‘唯一’共有的关系是什么?”
“相亲。”这下子蓝骆惯有的冷硬口气又出现了,这是他对于谈话内容是一些他非常反感话题的一个反应。
“相亲?!”蔚紫绫佯装惊讶不已的表情。
蓝骆气得无话可说。她是很漂亮没错,可是显然她的好奇心胜过她美丽的容貌。
“你需要相亲?!”
“那是我父亲的安排,我不予置评。”
“是不想置评还是不予置评,肤浅的男人。”蔚紫绫很想这么回他,不过话始终没脱口而出,她保持仅有而且所剩不多的理智和淑女风度,娇媚地对着蓝骆浅笑,看得蓝骆是处于半迷醉状态,傻傻地也跟着蔚紫绫笑了起来。
娄进财该不会找了个白痴来帮忙吧?蔚紫绫愈想愈不对地坐下来。
“娄先生告诉过你这件案子的所有相关资料吗?”
蓝骆闻言急忙收起笑容,察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跟着她痴笑了起来,真是丢脸。“当然。”他咳了几声顺顺口气,粗嘎地回她。
原来他也会觉得自己的举动很丢脸。蔚紫绫小心遮掩地偷偷轻笑。
“各位,本庭正式开庭。”
今天蓝骆在法庭上的表现让蔚紫绫不禁为他的专业而拍手喝彩。没错,他是非常的优秀,娄进财找他来是个正确的决定。但是,娄进财在未事先通知的情形下就自己决定找他,对她来说这无疑的是在污辱她。
娄进财为了本身的利益这么做没错,但是,毕竟是他先委托她接他的案子,他就应该对她多加尊重;应该先告知她会再多请一位律师,他非但没对她说,她还是在今天才知道,更过分的是,娄进财居然要她多配合蓝骆,显然的她的身份已经变成蓝骆的助理了。这是天大的讽刺外加污辱,士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