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向扬控制不住那份冲动,拿开她捂唇的小手,一手支着她后脑,温柔力量带激情的占据少女温唇。
由刚开始生涩的抗拒,到全然喜悦的臣服,方天平忘情的享受他带给她的愉悦,连他一只大手伸进她上衣中挑弄粉红色的乳尖都不自知。
太美妙了,尖挺丰盈的少女身躯让雷向扬几近失控,贪妄的一再品尝,在不满足的情况下他勉强抽身说:“我在楼下左手边的厨房等你。”说完他不自然的转身离去,顺便合上浴室的门。
“喔!”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茫然的点头。
当她公式化的褪下束缚,躺在雾气弥漫的热水里,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吻?!她居然和一位大叔接吻,霎时红晕布满她的娇容,她羞得把脸沉入水里,直到喘不过气才冒出头来。原来口沫相濡的吻就是这样啊!仔细想想他长得还真是不错,有着方菱有角、充满阳刚味的脸和温暖安全的有力臂膀,虽然年纪大了一点,可是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唉!想那么多干什么?以他的条件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哪会看上我这种半大不小的黄毛丫头。”方天平苦笑着自嘲,决定把刚才那一幕抛掉,当他是一时兴起的捉弄,不是真的对她感兴趣。虽是这么想,她心底却涌起一股未曾有过的情愫,悄悄的攻陷她单纯不设防的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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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平一抹小小的身影在厨房外探头,偷着雷向扬高大的背影在尝尝汤头浓淡,她有些汗颜自己的不谙厨事,连一个大男人都比不上。“我可以进来吗?”她问道,怯生生的语气是出自她的口吗?她有点讶异。
“为什么不能进来?这里是厨房!”他微笑的丢了块肉给倒戈的贱贱叛狗。
“哗,好香哦!这些都是你煮的呀!”她嘴馋的偷吃一块排骨,不小心烫到了舌头。
“贪吃鬼,又没有人跟你抢,你看你烫到舌头了吧?”雷向扬把汤端到餐桌上疼惜的说着。
“这是你的错,难教你把食物煮得这么可口。”’她自个儿贪吃不说,反把罪推给无辜的人。
“是,大小姐,都是我的错,请上桌用餐。”他绅士的帮她拉开椅子,好笑的拉扯她的短发。
“谢谢。”她不客气的大快朵颐,随后不自在的说:“你不饿吗?于么一直看我?”
“你吃东西的模样很可爱,让大厨师我很有荣耀感。”不知为什么,他愈看她愈觉得美丽可人。
方天平吞下一口鸡胸肉,很满足的问:“你怎么会做这么好吃的菜?比四德厉害多了。”她认为四德煮出来的案只能算还可以,若和雷向扬的手艺一比,就好像大餐和路边摊,很轻易就能分辨得出好坏。
“别梗着,这手厨艺是以前念书的时候学会的,谁教自己太挑嘴。”雷向扬光看她捧场的速度,不吃也觉得饱。
“我看不是吧!像我那群兄弟军团学做菜都是为了泡妞耍帅。”家里的人没有一个有耐心肯教她,每次她一踏入厨房重地,老李和众家兄弟都怕她烧了吃饭的地方,一律以女子远疮厨为由,将她驱逐出境,所以不能怪她弄不懂盐和味精。
“我不是你的哥哥,而且恭喜你,你是第一个有幸亲尝本大师厨艺的女子。”他状似轻松的暗示。
“没下药吧?”她阅历尚浅,听不懂暗示的开着玩笑,朝他眨眨眼。
“很想,可是世上没有我想要的那种药。”他觉得她眨眼的样子太可爱了,教他想一口吞了她。
“骗人,天下哪有什么药这么难找。”方天平天真的认为,以他的财力应该不成问题,除非是绝症。
“有呀!爱情药。”能让她一眼就爱上他的药,这句话雷向扬不敢说出口。
“嗟!你不会相信老巫师的爱情偏方吧?那是唬人的。”方天平撩高宽长的袖子说。
“我倒希望它存在。”雷向扬咕吃着,尽量不看衬衫下遮不住的春光。他可以用雷家祖宗牌位发誓,她除了那件过长及膝的大衬衫外,绝对没有多余其他贴身衣物。所以他一再告诫自己不可心急,刚才浴室激情的一幕就够她花时间去消化,他不想一开始就吓跑她,不然她刚才在门口探头一望时的娇俏模样,早就点头燃他心中那簇火焰,只是他极力压抑。
“你说什么?”方天平没听清楚的问道。
“没有,我是说好不好吃。
“当然好吃,不信你自己吃吃看。”她夹起一块鸡肉塞入他口中。
他有些动容的咀嚼着,食物都变得可口美味多了,几时他才能真正拥有她全心的付出,和珍爱的她同享这份居家之乐?他心中想着,接着问:“你还要继续拍广告吗?演艺界并不适合你。”最好不要再涉足,他不想将她的迷人魅力展现在人前。
“当然不要,拍广告好恐怖,像个玩具任人摆布,现在连上街都怕被围住。”她心有余悸的吐吐舌头。
听到她无意在幕前发展,雷向扬的心定了下来,再看到她俏皮的扮鬼脸,心中那丝甜蜜溢满四肢,微笑不自觉地扩大再扩大。
“你在笑什么?”
“笑你可爱呀!当初为什么想去拍广告?”雷向扬心想,若想拍广告应该到风雷东谛联合国际企业,不过他……
“还不是被你气的,一个不小心就被骗了。”以前常听说陪考的反而上榜,现在她可不怀疑这种说辞。
“是吗?谁敢骗你这个超级火药库?”他不由得想,十七岁的女孩都像她这么可爱吗?
“哼!还不是辛姐姐、小辛和知廉一起游说拜托的,不然我才不甩人呢!”害她累得半死像条狗,比贱贱歹命。
“你心太软了,活该要受罪。”他又发现她一项弱点,标准的外刚内柔,吃软不吃硬。
“我也这么想,哦!对了,我要谢谢你。”方天平抹抹油腻的嘴角吃着小蛋糕说。
“谢什么?雨中搭救之思吗?我这个人不贪心,你以身相许好了。”他以半开玩笑的方式凝盼着她。
方天平莫名的想到那个吻,于是有些慌乱的低垂着头,眼角斜瞄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时气恼自己的小家子气,以前还不是和武馆的那群男人打成一片像哥儿们,她羞涩的说:“人……人家才不是说这件事,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使我免于饥饿之苦,至于以身相许,你慢慢等吧!”在不知不觉中,她流露出小女人的娇态,这是她以前最不齿的行为。
雷向扬掩盖住失望的眼光,艰涩的想他还有多少耐性等她长大。“好可惜,我家正缺一位女主人呢!”
“咦?!那……那干我什么事?”在他深切注视下,方天平的心漏跳了一拍。
“你有没有兴趣来应征?我保证优先采用。”他状似优闲的打趣着说,微笑面具后是冒冷汗的手心。
“少开我玩笑,你才不会对我有兴趣,如果是知廉我还比较能接受。”她自知自己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女人味。
“感情的事很难去理解,冥冥中自有定数,想逃都无处隐身。”他在心中补充道,像他这颗不受控制的心只想独宠地。
方天平平涩的笑笑,眼神躲避他的专注,她又问道:“你怎么会愿意放弃收购四维牧场的计划?害我以为你真是冷血的大野狼。”害她平白骂了他不少难听的字眼。
脑筋转得真快,小红帽,他回答她,“我本来就冷血,可是碰上你这个火力强大的火药库,只好举白旗投降。”
“很凶是不是?我不是存心要骂你的,老哥们都劝我要收敛点脾气,可是……本性难移。”回想当日,她的火气是太冲了,没听人家把下文说完就愤而掉头离开,还刻意打击他的商品,害他颜面无光大败一场,结果人家不但不记恨还取消收购计划,她真是觉得不好意思。
“不会呀!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呛脾气、拗性子。”她全身上下连寒毛他都爱,雷向扬又在心中加了一句。
方天平扬着细微的笑容说:“你这个人有被虐狂呀!那我每天照三餐扁你外带消夜如何?”
“求之不得,你打算何时开始,现在吗?”雷向扬将大手覆盖住她小小的掌心。
收敛起笑意微愣了一下,方天平感到异常温暖的电流由相叠手心传达,心口一阵窒闷几乎喘不上气,这种陌生的感情令她害怕心慌的想逃脱。“吃饱了,我……我要回家。”她略挣扎要抽出手,可是他握得好紧。
“外面还在下雨,山路不好走,等雨停了我再送你回家。”她有感觉了,雷向扬的心在欢唱。
“山路?我们在哪里?”她惊讶的忘了挣扎,她记得才打一会盹怎么会……
“阳明山。”趁她失神时,他藉机搂着她的腰亲近她。
“阳明山?!那有没有樱花可看?我一直好想看着落花缤纷的美景。”方天平一股神往的靠着他的胸膛。
雷向扬失笑的捏捏她的鼻头,“有,不过还要再等几个月,到时再带你去看落樱。”他不禁叹道,小女孩,满脑子漫想花影。
方天平失望的哦一声,“好可惜,雨什么时候会停?”
希望雨永远不要停,雷向扬坏心的祈祷着。“别担心,你先在这里住下,我可没残忍到赶你出门淋雨。”他私心希望她最好永远住下不要离开。
“这样好吗?万一雨一直下个不停呢?”看窗外雨势似乎有愈下愈大的趋势,她担心的问。
“那你只好委屈点,留下来当我老婆了。”老婆?说完他才发现这真是窝心的名词,他该感谢发明此言的古圣先贤。
“不正经,枉你年轻一大把了。”方天平没当真的笑倒在他怀中。
雷向扬脸色一肃的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老配不上你?还是……”
“你在说什么东东,老不老、配不配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干么这么严肃?”她被他正经认真的表情骇住。
“你会不会爱上一个大你十五岁的男人?会不会?”他一时激动的握紧她肩膀。
肩膀传来疼痛感,方天平似乎感觉到他话中的含意,因而不假思索的点头,一时不察已把自己卖,她回答,“会。”
“真的,你会爱上我?”雷向扬的心在飞扬。
“才不呢!我只是说有可能爱上年纪大的男人,又不是指你。”她促狭的扭扭嘴皮。
雷向扬一下子垮下笑意,有些灰心的放松桎捁,喃喃的说:“没关系,我会继续努力的。”
“你是不是在偷骂我?”她看见他嘴皮动着。
“没有,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说一下?”他连忙否认地提醒她拨电话回家报个讯。
“家里没人在,四德出外景,知廉回家避难去。”她说得很委屈,好像被抛弃的小狗。
“我照顾你好了,困不困?要不要上床睡觉?”看她打着哈欠满脸睡意,他不舍的牵着她上楼。
“嗯!”
带她到楼上后,雷向扬把主卧房的大床让给她,温柔的替她盖上被子,并轻轻的在她额上印上晚安吻,见她年轻的脸庞进入沉睡中,他满心欢喜的看着那张无忧睡脸,小声的说:“平儿,我的小新娘,乖乖的睡个好觉,不要忘了梦见我。”他细细的落了几个浅吻方才离去。
在梦中的方天平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满足愉悦的走向更深的黑夜之中。
第五章
窗外雨声飒飒,毫不留情的鞭策着山野间的林木,连日豪雨阻隔了对外交通,但却造就窗内两人关系的亲近。
方天平无聊的在窗户上画圈圈,身上穿着过大衬衫和把有几褶的长裤,腰间还用领带束紧才不会掉下去,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拉杂长发绊住。
“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雷向扬端着热腾腾的早餐推门而入。
方天平回过头来嘟着小嘴说:“还睡呀!你当我是十月拜拜用的大公猪,除了吃就是睡。”她觉得无聊透顶了。
“我知道闷坏你了,可是老天不作美我也没办法。”其实他倒乐得偷个闲有她作伴。
“到底还要下几天雨?我都快长霉生菌了。”连日常劈腿拉筋的基本功夫,她都懒得动一动。
“别埋怨了,先把早餐解决掉,我们再想想玩些什么好了。”像侍者般为她服务,雷向扬可是乐此不疲。
方天平无精打采的翻翻嫩熟的蛋黄,咬一口土司配牛奶,嘴巴没力的上下咬动,有一口没一口的吞着,好像有人拿着斧头逼迫她进食似的。“玩什么,大富翁?”她边吃边意兴阑珊的问着。
“家里没有大富翁。”那种小孩子玩意,是不可能出现在他家里。
“跳棋?”
“没有。”
“五子棋?”
“没有。”
“游戏磁卡?”
“没有。”
“象棋总该有吧?”方天平想,“老人家”一向偏好象棋的。
“我……没有。”真是丢脸,他一样也没有。
她不禁要唤他中古世纪的大蛆了。“你总会玩玩扑克牌吧!”再没有她真想一头撞枕头算了。
“扑克牌?好像……没有。”雷向扬努力搜寻记忆,然后很气馁的承认失败。
“天啊——你到底有什么?报表还是税单?”她真被他打败,二十一世纪的山顶洞人。
嘿……她倒还猜对了,如果她想玩那一堆“纸屑”,他绝对可以找出一车。“我有西洋棋。”他猛然想起水晶棋子,高兴的献宝。
可是她不领情,方天平不感兴趣的说:“你到底是不是中国人?崇洋媚外不尊敬咱们老祖宗。”她懒懒的想,西洋棋?叫她拿锄头还差不多。
“对不起,跟我在一起很闷吧?”雷向扬气馁的说,成人游戏她玩不来,小女孩玩意他不憧,这就叫代沟吧!
“道什么歉,就算我和七个爱玩的哥哥被关在山里三天,也会想自杀,这和对象没关连。”她安慰的把牛奶喝光。
“谈谈你的兄弟吧!”他想知道她的成长过程。
“乏善可陈,他们平凡的路口随手一捡就有。”方天平觉得哥哥们一点可供炫耀的特色都无,乏味得让她想拔草发泄。
“怎么会?你是家中的独生女兼么妹,一定很得宠。”按常规来说,应该是如此。
“想得美哦!他们才不当我是妹妹呢!一天到晚不是八德就是小鬼的吼叫。”一群没人性的兄弟,她在心中骂道。
雷向扬帮她拭去嘴角的牛奶渍,搂着她的肩说:“我来宠你好不好?”
方天平顺势倚在他怀中。“我没被宠过不知道好不好玩,试试也不错。”她发觉自己好喜欢这样倒在他怀里。
“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宠物。”他轻怜的俯下头,吻住她那两片樱桃细瓣。良久之后两人才分开。
“我才不是宠物。”她不依的捶了他一下。“对了,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寂寞吗?”要是她准会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