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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打虎  第9页    作者:寄秋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病菌,教人无从预防。

  「你不喜欢我碰你、亲你吗?」好香的体味,他好想吻遍她的全身。

  没有人能坐怀不乱,除非不是男人。

  「不喜欢……才怪。」蓝中妮故意吊他胃口,瞧他脸色一变才改口。「等我一拳打晕你的双眼时,那就是不。」

  不少追求者就是这样被她打退,现在见到她仍馀悸犹存,怕得绕路而行。

  楚天狂轻柔地低吻了她一下,「愿意跟我做爱吗?」

  「这个嘛……」值得考虑。她还在犹豫。

  「怎麽样?怕我不及格?」说起调情他最内行,但……不知道能不能满足她?

  「不及格?」她拉开两人的距离,留下一点空间扫瞄一下,问了一句教人喷鼻血的话。「好玩吗?」

  好……好玩?这种事她用「好玩」来形容。楚天狂的性致被她浇熄了一点点。

  「好不好玩看个人,你不试试怎麽知道个中滋味?」她具有智、体、群、美,惟独缺德。

  口水吃多了真的会传染,楚天狂竟变得会使小手段骗「身」。

  蓝中妮当真用心去思考,她看紫若和咪咪整日和她们的那一半窝在房里做人,应该是件很好玩的事,不然依她们的个性早破门而出。

  而且他算是真小人,至少会先问过她再行动,一般男人的兽性比理性强,他能忍耐这么久也相当可取。

  「会不会很痛?」紫若说第一次痛死了,咪咪说要挑合适的尺寸,而天亚则鼓励她勇於尝试。

  楚天狂心中暗想,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女人。「不会。」为达目的,昧著良心是人性。

  但是,他怀疑自己有「良心」这玩意。

  「好吧!我们试试看。」她抱著破釜沉舟的精神来试验。

  喜出望外的楚天狂当然不会让她有打退堂鼓的机会,他接捺急切的心,慢慢地解开她前排的扣子,轻轻在她耳朵旁边呼气。

  手指滑上她微露的酥胸,他细细地顺著肌理画圈,很柔很柔地挑逗每一处他认为敏感的地带。

  另一只手则轻柔的探入她宽大的牛仔裤内,隔著底裤抚摸神圣的三角地带,并随著她的浅呻低吟而亢奋,就著衣料将食指推进她窄窄的通道。

  蓝中妮轻吟出声,「噢——你轻点,会痛耶……」可是却有更大的快感涌了上来。

  这种事不仅好玩,而且舒服极了。

  「嘘,妮儿宝贝,一会儿就不疼了。」

  楚天狂将手抬退出来,拉开她牛仔裤的拉链,连著棉布底裤一起褪下来,一手抚搓著她浑圆的乳胸,手肘微撑开她的双腿轻捻花心。

  湿润的温液渐渐泌出,他再度将食指推进,缓缓地移动,润滑的通道使她不再感到满足而弓起腰需索。

  她的宛转莺声一波高过一波,他的坚挺也愈来愈明显,终於他有些撑不住体内的火热,抱起她的臀部旋了半圈抵在他的亢奋处。

  「夹紧我,宝贝,咱们进房去。」

  即使欲火高炽,楚天狂仍理智地抱著蓝中妮回房,因为他不想两人的第一次是在客厅发生,而且事後她一定会埋怨他不体贴,弄得她腰酸背痛。

  「你的……那里好硬,可是我喜欢那种感觉。」她双脚紧扣著,随著他的走动上下摩擦他的坚硬。

  是呀!你喜欢,我快爆炸了。「妮儿,动作放慢些,慢慢地上下滑动。」

  一小段路他走得好辛苦,又是亲吻又是啃舔,还得控制别在她满足前泄出来,二十几个阶梯走了快十分钟才回到房间。

  一回到房内,两人往床铺一倒,楚天狂迫切地脱下全身衣物,他不认为自己忍得下去。

  手指才刚拨开湿润的通道口,准备一击攻陷时,这个天才的女人竟说了一句杀风景的话——

  「先说好哦!怀孕孩子是算我的,你不能跟我抢。」

  听到这种话,是男人都会气短。

  「我没有备妥保险套。」该死,在这紧要关头才来这一招。

  「你没病吧?」

  说我有病?这女人真该揍。他咬著牙说:「放心,我健康得很。」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楚天狂顾不了许多,他记得避孕法有一招性交中断法,那就用这个吧!他应该可以及时退出才是。

  没多想,他用力往前一送——

  「啊……好……好痛,你混蛋,敢……敢骗我……不!痛。」蓝中妮痛得弓起身于,指甲深深的刺入他的肌肉。

  「忍一会就不痛了,我发誓。」

  他极力忍住不去抽动,想让她适应他的存在,可是她反而因疼痛自动弓身向他,将他送往更深的通道,他再也捺不住地开始冲刺。

  疼痛渐渐消失,继而一阵热气包围著她,呻吟声伴随粗糙的喘息声,韵律著人类最原始的音色,动人而悦耳。

  一阵尖泣声和低吼声在房内回温後,一股热液不受控制地往温暖处游去……

  ※※※

  时间在彼此的喘息间流逝,两人互相分享对方沾著自己味道的体温。

  虚脱的楚天狂在体力稍微恢复时退出蓝中妮体内,翻身将她抱躺在胸膛上,亲吻她欢爱後的挑腮。

  「抱歉,新手上路,弄痛了你。」

  「骗子王,真的好痛呐!什么新手上路……咦!你刚说新手?」她听错了吧!这个新手应该指她才对。

  「要不要我呼呼?」他作势要朝她下体吹气,故意忽视她的问话。

  蓝中妮一把拨开他不怀好意的手,用力推他平躺在床上,不著寸缕的惹火胴体跨坐在他小腹上,眼神很凶恶地瞪著他。

  「你是童子鸡?」

  「妮儿宝贝,鸡是形容妓女。」他不做正面回答,刚熄灭的欲火又被她美丽的娇骊给撩拨起。

  「楚、狂、人——」他欺骗她。

  看她眼底冒著火,他选择比较温和的方式回答。

  「在你之前,我对女人的观点不甚良好,我承认曾为了羞辱女人而在一些不恰当的场合碰了她们,但仅仅点到为止,因为已达到打击女人自尊的目的嘛!

  「真正和女人水乳交融结合的只有你,我的个性太张狂,总认为女人的身体是污秽的,不值得我碰。」

  以前太笨了,不知道做爱这麽舒畅,拒绝太多送上门的享受,实在太可惜了。不过这些话他只敢放在心里讲。

  「你是……第一次?」蓝中妮脸色不定地瞅著他。

  原以为她会感动得痛哭流涕,抱著他大喊爱语,殊不知情况恰好相反,他竟被骂得狗血淋头。

  「可恶,你这个混蛋加八级的大骗子,我被你骗得好惨,你怎么可以是童子鸡?砍你奶奶的里脚布。」

  骂不过瘾兼动手,她有力的拳头直往他胸口落下。

  楚天狂不解地扯住她挥动的手腕,忍著两种痛问道:「你不希望自己是伴侣的第一个女人吗?」

  她冷哼了一声,「我当然不希望,谁要当第一个试验品?难怪你弄得我好痛,原来是经验不足。」

  「第一次本来就会痛,无关经验问题。」别再蹭了,他快……快受不了了。

  蓝中妮没察觉自己在他身上摩拿所造成的後果,仍一个劲地抬责他,食指不停地戳他胸口挑起欲火。

  「谁说的,人家天亚告诉我第一次要找经验丰富的老手教,千万不要找菜鸟,你害我错过一次学习机会,一点都不好玩,你存心弄痛我。」

  楚天狂暗暗咒骂,风天亚这恶女。「谁说不好玩,你敢说我没让你得到高潮?」他可是忍得好惨让她先到点才敢泄。

  「我……好嘛——前面跟後面好玩,中间那一段不好玩,所以还是你的错,谁教你是新手。」

  他真的要吐血,她连女人必经的过程也怪罪在他头上,身为她的男人真命苦哦!

  新手靠经验累积也能成老手,她既然爱抱怨,不如提「枪」多练习,现成的对象不把握便是呆子,他非要她收回这些侮辱的话。

  「一回生、二回熟,咱们多练习练习,这次一定比刚才进步。」他最喜欢「练习」。

  「什麽?你……唔……唔……」

  不待蓝中妮开口,蓄势待发的楚天狂虎身一翻、腰一扭,将她置於身下,张口吻住爱挑剔的香唇,一个挺进充满她的体内,打算以次数取胜,将新手训练成高手。

  「我爱你,宝贝。」

  动人的声音持续由两人口中送出,吟哦的旋律在四周响起,互古的曲调从下午到深夜,直到凌晨曙光升起,它才慢慢地画上休止符。

  ※※※

  午後的天气转阴,灰蒙蒙的一片云气渐聚,几片似暖还寒的金色光芒从云层缝隙倾泻而下,天空是沉闷的,大地显得明亮而温暖。

  淡淡斜阳射入雕花玻璃窗,薄弱的光热驱不散一室陡降的温度,冻醒了一对肢体交缠的世间儿女。

  「噢!好冰。」

  骞然一栗,楚天狂倏地从床上跃起上半身,双臂互叠抱在胸前宜发抖,眼睛恶狠狠的瞪视两眼无辜的祸首。

  「阿大、阿二,肚子饿了自己出去抓老鼠吃,不要以为装可怜我就会上街帮你们买白老鼠。」

  原来不是因天候转变而冻醒,是腹蛇怕主人睡死在床铺,好心地以冰冷笨重的身躯滑过,唤醒贪欢纵欲的主人不要忘了它们的存在。

  「求我?嗯哼!休想,我可不是你们的奴才。」下了床,楚天狂绕过两条巨蛇取出轻薄的羽毛被再回床上,连同睡到不省人事的蓝中妮裹在被窝里。

  「还不走,小心剥了你们的皮熬蛇骨汤。」他当然只是说说而已。

  巴西黑巨腹蛇没大脑皮质,总是圆睁著一双蛇眼无法眨,平均每个星期喂一次温热的死老鼠,而且要分开喂才不会打架。

  不过这些腹蛇和它主人很像,完全颠覆自然生态学,饿了就主动缠著主人要吃的!饱了就甩也不甩主人自行玩耍去,现实得像猫性格。

  信不信,它们和女人一样,二十八天一次。

  不过可别想歪了,巴西黑巨腹蛇是毒蛇,大的两岁多就可以抽取毒液,每二十八天一次,中毒者五分钟後昏迷,需取腹蛇毒液来解毒。这些都是蓝中妮告诉他的。

  「你想剥谁的皮熬场?」苏醒过来的蓝中妮一拳往他腰腹击去,然後打了个不雅的哈欠。

  「呵呵!你睡胡涂听错了,我是想熬鸡汤给你补身,鸡骨头的养份比肉质高。」她出手真重。

  陪著笑脸,他揉都不敢揉地搂著她亲吻,一副新好男人的谄媚相,心底却苦笑自己有被虐待狂。

  温柔、可人的乖顺女孩他瞧不上眼,惹火、艳丽的妖艳女人被他弃於一旁,偏偏狂放不羁的心揪著悍女不放,日夜受暴力威胁且乐此不疲。

  他,真的病得不轻,药石罔然。

  「少装孝子,我耳朵可尖得很,你恫喝我的爱蛇。」他当她没知觉呀!

  「哪有,我一向对无足动物十分礼遇,那天的表现就是最好见证。」人不如蛇,可悲哦!

  为力求脱罪,楚天狂不惜翻出那场丢脸的世纪晕厥秀来证明谁才是老大。

  「是吗?」蓝中妮用力在他胸口一捏。「我这个人很公平,不听信一面之词,阿大、阿二他有没有威胁你们干。」

  头一偏,她煞有其事地问问睁若无辜大眼的蛇夫妻,一副公正廉明的青天模样。

  阿大是她十岁那年在草丛中捡到的弃蛇,年龄不可考,蛇体比十岁的她长壮!后来经由附近的兽医判断此乃一公巴西黑巨腹蛇。

  两年後她带阿大去郊外野餐,一条可怜兮兮又全身是伤的小母腹蛇被阿大发现,两蛇一见钟情,她乾脆当起主婚人,一起「领养」。

  只是奇怪,台湾哪来那麽多流离失所的巴西黑巨腹蛇?那时宠物蛇尚未盛行。这个问题她一直得不到解答。

  而时间一长,蛇家族自然繁衍,说也诡异,这对蛇夫妻两年才生育一次,一次两到四胎,从未失了准头!因此特受附近生物学科的教授注意。

  不过就算生育力不彰,子子孙孙陆续来报到,务农的家人不堪其扰,她遂将一些小蛇送给教授去研究,然後带著蛇夫妻和二、三代蛇子、蛇孙租屋外居。

  而她的落脚地就是恶人公寓。

  「妮儿,蛇不会说话。」话虽如此,楚天狂仍用眼神警告它们。

  「阿大、阿二不是普通蛇,你少瞧不起它们的智商。」蓝中妮眼波一溜,询问两条蛇。

  在恶势力的瞪视下,两条蛇纵有万般委屈也得含泪摇动蛇头,蛇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楚天狂很得意的笑道:「你看吧,它们诚实的以行动表现。」真乖,前仇旧恨可以抵销。

  听到他这麽说,两条蛇温驯的眼睛迸出强烈的了满,朝他吐著蛇信抗议。

  「诚实?它们好像不太赞同。」她摇摇头,窝囊蛇,居然向恶势力臣服。

  他忙朝两条蛇露出奸好的讪笑。「厨房里的生鸡蛋大又新鲜,它们一定喜欢。」

  可耻哦!人向蛇威胁已经很没品了,竟进而贿赂更丢身为人类的面子。

  蓝中妮怒吼,「楚狂人,卑鄙两字学过没?你竟以食物引诱它们作伪证。」

  啧,人没品,蛇也跟著降低格调。

  「妮儿……」楚天狂讨好地在她唇上烙下一吻。「人不卑鄙非人也,我是有样学样。」

  行善难,否恶易。最佳范本即是枕边人,他不好意思兼善天下,只好同流合污。

  蓝中妮以威胁的口气问:「你说我卑鄙?」事实是搁在心里,用不着口传。

  她坏事做得不多,只不过透过媒体说贼葵是她的发言人,欲知详情请排队采访。

  接著将以往列入拒绝往来户的商家订单给包了,大肆订购国内季节性的鲜花,招来荷兰当地高价进口花卉,免得员工太闲话就多。

  顶多要叮当忍受客户的无理要求,让大老板吃点小豆腐,流点猪哥唾液;教菊花日夜面对成仓的鲜花,一数如山的快乐,她爱花成痴嘛!

  至於咱们可爱的小工读生花子呀!反正她学校有念好像没念似的一天到晚自我放假,为防她来台变成小太妹,就让她包花、找钱做店长,忙到手断掉好了。

  希望她的苦心没白费,几位员工能懂得向心力的「重要」,不再嫌舌长过颚。

  卑鄙事她绝对不做,优秀得足以须善心奖!她真的真的不坏,只是不够圣人罢了。

  人不能完美,即使完美也要掩饰,因天会嫉妒。

  「妮儿,你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宝贝,怎么有人敢污蔑你呢?你太多心了。」唉!他变得愈来愈家居男人。

  没个性、怕老婆,主权在妻,此乃家居男人。

  蓝中妮打了个冷颤。「哎哟!你是楚狂人吗中.说这麽肉麻的话不像你。」可爱?嗯——

  「你冷吗?」楚天狂故意曲解她的讽语,用力地抱紧她暖玉般的娇躯。「我来温暖你。」

  肌肤相贴,他手抬不安份地抚摸被下的双宰,用另一种他最爱的运动来温暖她。

  「你吃威而钢呀!精力旺盛。」他又不是贪吃糖的小孩,要个没完。

  推开黏人的水蛙男,蓝中妮光著脚丫子踩在地毯上,弯下腰拾起置於小矮凳上的男性睡袍,光裸的侧身美不胜收,楚天狂一双毛手从背後绕向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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