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投诉 寄秋
这套书会被生出来,你们真该感谢徐姐。
话说当初刚策划“京华四贝勒”时,笨笨秋一看到资料就觉得不对,应该写成五本书才对,不然二阿哥的角色多棒,没人写多可惜。
而且会被追杀。
有日和徐姐讲电话,刚要问她找谁来写二阿哥的故事,结果话还在喉咙口就让她抢了先。
“XX,有很多读者建议写二阿哥和端敏格格,你来写怎么样?”
哇拷!她是鬼呀!怎么一笔杆就给我画了押,可怜秋是冤枉的。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写得快呀!”
吐血,写得快犯了大清哪一条律法……呃!抱歉,写到晕了头搞错年代,是犯了哪一条宪法,非要凌迟美人秋,小心雷劈你。
谁不晓得我最讨厌满清这一朝,难写又烦人,一大堆贝勒、格格搞不清是皇子还是公主,毕竟王爷的一大票萝卜头也是这称谓,分不明谁大谁小。
“我不想写端敏啦!人家不会写。”才向徐姐诉了苦,结果……
呜!还是给她胶带(交代)了。
那时真的没感觉,不知从何下笔,把四本套书拿下来翻翻,一想到我那倒霉的儿子冷傲没人要,然后倌琯的《云倾玄武》中有个高人,就干脆合而为一,一口气出清两个存货。
好不容易解决玄烨的皇子皇女,更大的晴天霹雳还在后头。
唉!以后没事千万别乱打电话,尤其是打给徐姐,她真是吸血女魔,压榨我小小的脑袋。
忘了开头说了什么,她突然说:“你那两本书已经开始做了,可是陈大哥说两本太单薄,看能不能多写一本凑成三本一套,沈恋心也可以写呀!”
魔女、魔女,徐姐绝对是全天下最邪恶的魔女,平安符呢?还有佛珠也顺便拿来,避邪玉也不可缺,我要找注生娘娘收惊去。
沈恋心是过尽千帆的妓女耶!你要迷糊秋如何把她编进言情小说里,实在太奇怪了。
当时我打死不从。
被这些古人折腾得不够精采吗?古人秋吟诗作对的本事快追上杜大甫和李小白了,以后古文中将多一个名传千古的寄子来,快鼓掌。
人真有点犯贱,口口声声说不写,才不过三天光景就自打嘴巴,有个不怕死的笨男人直在耳边念着人性本善,人性本善……
好想扁他哦!
于是乎,人性本善拼上人性本恶的沈恋心(宋怜星)。在天山二佬的“调教”下,她的个性鲜活了许多,也比较好下笔。
从一月初到十月我几乎都在为套书奔波,从出版的到未出版的大概有七、八本,我更要变成古人了。
哪天在路旁看到铜像秋别忘了敬礼,碑文只有一行字——此人死于大脑干枯。
写了一千多字应该能交差了吧!
习惯日出入眠,日落而写的生活,一大清早三点多居然睡不着,翻呀覆地决定爬起来写这篇序,否则明天我又要开新稿,序会来不及写。
四点三十五分了,外面的鸡在啼了,“应该”睡得着了吧!
好啦!先上床ZZZ,忘了写的等睡饱再补。
晚安。
呃!早安也成。
楔子
“唉!”
该是祥和太平的日子里,满园鲜艳的彩蝶都欢喜地悠游着,但却有阵阵叹息声不时飘出。
即使深居皇宫内苑,受尽皇上万般宠爱,可一脸抑郁的永妃娘娘却仍然带着轻愁,拧着让玄烨心疼不已的花颜。
“唉!”
又是一句轻喟。
“爱妃因何事愁眉不展?”
关心的大掌一揽细腰,微忧的永妃娘娘柔荑随势轻覆上君王之手。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探望臣妾?”她记得新入宫的文昭容颇受圣恩。
“你是朕最心爱的妃子,见你面有愁色,莫非是怪朕冷落了你?”
后宫佳丽虽未有三千,但好歹也有个一、两千名,身为帝王,理应泽被众嫔妃,为爱新觉罗的万世千秋传下子嗣。
他自承是多情君王,很难抗拒多娇美女的软语轻吟,总有几名妃妾特得他宠怜,而永妃是少数能得他心的妃子,纵然销魂美人丛中,但每隔一段时日未见其面,便会有几分思念,硬是将帝王心从众美女中拉拔而出。
而他无一次胜绩。
“皇上,臣妾并非量小,能拥有您的怜惜已是臣妾福分。”一入皇室,她便知帝王妃难为呀!
玄烨笑了笑,在她嘻笑中一吻。“有事忧扰你的心?”
“唉!”她又是一叹。
“别尽顾着叹气,朕乃一国之君,绝对能为爱妃排忧解愁。”天下尽在他脚底,他相信这绝非难亭。
“还不是为了那丫头。”想想,她不叹息都不成。
那丫头?“你是说瑞敏。”
“是呀!圣上不觉得她比以前野多了?”还多次私自出宫,都快吓白了她的乌丝。
“呵!呵!端敏本就生性活泼,你别为她操太多心。”他可爱的小公主呵!
“皇上,你宠坏她了。”永妃娘娘语气中有一丝无奈和宠溺。
“无妨、无妨,朕的金枝玉叶值得天宠。”他一副溺女成性的慈父口吻。
“皇上,她被带坏了。”
唉!
这次她暗自叹息。
自从二皇子“发疯”以来,他身边四大将亦娶了妻,而端敏老是好动地往临宣王府跑,不然就是鋆锋贝勒府,再不就是往棣樊那儿去,兜着他的福晋问外邦佚事。
就这三府倒还好,平时贝勒、公主连络感情不打紧,可惟独炜烈家的端仪郡主就叫人头疼,常常怂恿她做些惊世骇俗之事。
偏偏皇上十分宠信这两位私下订谊的姐妹。
“爱妃,你多虑了。”
永妃娘娘美眸一郁。“她都十六了,皇上是否该为她择一夫婿?”
“十六了,真快,还记得她吵着要小马骑呢!”如今他的小公主都可以为人妻,为人母了。
该为她选夫了。
是颐亲王府的祯贝勒好呢?还是临王府的小王爷?或是镇国大将军?
唉!他想得头大,的确是困扰呀!
永妃娘娘打趣地抹揉他的愁眉。“干脆让她去和亲算了,省得咱们烦心。”
“有何不可?端敏太皮了。”玄烨玩笑性地一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宫中是藏不住秘密的,一阵耳语之后,康熙皇最宠爱的十公主——和孝,即将远嫁蛮夷……
于是,有了一篇新的故事,传呀传的,传到骄宠的大清皇女耳中。
第一章
唉、唉、唉!
哪有这回事,这是什么世界?
天塌下来找高个子撑,地裂了找绣娘补,可皇帝老子要指婚,关他这小小总管何事,为何临老还得活受罪?
所谓猫儿不在家,就数他最大耶!
可是……
“我说公主呀!南蛮王子俊俏又风流,你就将就点和番去嘛!”
话—落,两道锐利的眼波即射向哈腰合掌的巴图总管。
恪恭郡王偕其妻妾子女驻守落地,整座王府由炜烈贝勒坐镇,娶了个赛诸葛的夫人郑可男,原本是该从此幸福快乐下去。
但是闲适不住的端仪郡主郑可男却硬是向康熙爷拗了份差事,自诩青天地斩贪肃污,而逍遥江南游去也。
这下,即使晴天打雷也听不到了。
“公主乃千金之躯,小小王府怕怠慢了,不如凤驾回宫免折尊贵。”
这番话若在平常听来是属关怀,但今日却显得急促些,似在逐客。
而事实上亦是此意。
一住就是大半个月的和孝公主端敏微嘟着嘴,不满的神色像七月的白霜,明明热得很却突生寒气,叫人惊惶不已。
而公主的反常正代表着一干奴仆的悲惨,他们深知得更小心的伺候着,现今项上人头摇摇欲坠,恐怕一个不注意就飞了,成为无头鬼。
“巴图总管,你在赶本宫?”
螓眉一蹙,出落得娉婷娇美的玉人儿百般烦忧,丰润的双颊已消瘦几分,更显清丽。
“公主可别折煞老奴,多给老奴十个胆也不敢冒犯天之凤女。”皇家娇子可尽会磨人。
“你嘴上说的是奉承话,可心眼里巴不得本宫快滚出郡王府是吧?”她就这么惹人嫌呀!
巴图的腰弯得快折了。“公主言重了,老奴句句实言。”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却犯着嘴咕,娇贵的天之骄女哪里不好待,偏要赖在郡王府不走,岂不是存心找他麻烦?
前些日子宫里流传些耳语,说是和孝公主因遭炜烈贝勒退婚而心性大变,原本温婉的个性变得不驯,老是不带侍卫私自出宫。
就好比现在。
公主的身份崇高如天上凤凰,怎能“自甘堕落”地混迹市井,宛如彩鸦贬其光华?
结果,忧心过度的永妃娘娘为免亲儿觅不着好夫家,因此向皇帝老爷建言,希望能尽快寻得一门好亲事。
之后,听说某日,南蛮太子进宫面圣、在御花园匆见公主一面惊为天人,立刻向大清皇帝请允婚事,缔结两国秦晋,以祈永不争战。
纵是心疼的娇儿,但南蛮太子也是一介威仪如虎,刚直俊逸的伟岸男子,康熙爷也只好忍痛地应允亲事,将爱女和亲于南蛮,郎才女貌必能成千古佳话。
此等流言在宫中传来覆去,十几种版本都荒诞地令人气愤,使得向来备受圣恩骄宠的公主不问原由地弃宫而出,直想找人诉诉苦。
可是,蝶希刚受孕身子不适,根本无法和她好好交谈,每每坐不到一刻时辰就吐得七荤八素,看得她也好想跟着吐,不等棣樊翻脸瞪人就溜了。
生育过后的银舞身子虚不耐应客,没有人情讲的鋆锋贝勒干脆闭门谢客,连公主都不见。
而傻大姐梦云随海愿贝勒上船去,三个月内是回不了家的,所以去了也没用。
一筹莫展的瑞敏只得苦着一张娇容上恪恭郡王府求助,谁知这对侯鸟夫妻竟又下江南去惩奸除恶,扑了个空的娇娇女只好以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早晚要等到智慧过人的男姐姐,炜烈贝勒最爱的少福晋。
“你在偷骂本宫。”
冷地一僵的巴图暗自叫苦。“公主,老奴年岁大了,禁不起吓。”
“你少唬弄本宫,瞧你气色红润地猛叹气,分明是心中有鬼。”端敏无理的说道。
“老奴是染了风寒才直咳气,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他刻意地咳了两声。
她掩着鼻避了避,“成了,本宫是刁横些,不致因你主子不在而迁怒砍你头。”
是吗?他不安地抚抚尚在的后脑勺。“公主不打算回宫?”
“回宫干什么,无聊得要命。”她才不要当和亲公主嫁至蛮邦。
“皇上不是已命太监总管传召公主,若是抗旨会触怒龙颜?”他好声地一旁相劝。
“皇阿玛已经不疼本宫了,本宫才不要回去承欢膝下。”她说得眼眶有点泛红。
人家说帝王无情,最疼宠的龙女又如何?还不是成为政治筹码。
“你误会皇上了,皇上是为公主找个额驸来疼宠,多个人来照顾你的一生。”巴图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违心话。
“本宫身边的人还少吗?根本是皇阿玛不知听信哪位妃子的枕畔软语,想要本宫远离才是。”
端敏愈想愈觉得所料甚是,在宫内的皇子皇女中就数她最得宠,眼红的嫔妃们为了自己不受宠的儿女而耍心机,认为她一出阁后,自己的儿女必能重获皇阿玛的注意,博取欢心。是广慈宫的宁贵妃?还是昭阳殿的贤妃?
或者是才刚诞下皇儿的襄嫔呢?
“要是二皇兄能没疯就好了,他一定会挺身相护。”她想来脸色不禁黯沉了几分。
巴图很想回她一句:二阿哥没疯,只是碍于局势不得说破。
现今朝野都当二阿哥真疯了,史官大笔一挥全记录在史书中,除了少数几位亲近好友及皇上知情外,旁人不得而知他是故意装疯以逃避太子之责。
如今娶了单纯、天真的小王妃!两人快活地游遍三川五岳,都快要乐不思蜀地忘了皇上的密令。
“公主,二阿哥鸿福齐天,必能否极泰来。”伶利的侍女白金儿在一侧安抚着。
端敏轻慨地摸着随身长鞭。“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二皇兄痊愈,本宫大概已是好几个娃儿的母后。”
多惊心的画面,她打了个冷颤吸吸鼻子。
“公主,你别伤心嘛!总会想出个好法子逃婚。”不过南蛮是远了些。
“逃婚!?”她的眼底一亮。
巴图和白金儿立即有不好的预感,赶紧一人一句地冲淡一时失言。
“贵为皇室宗女不可做出有辱祖宗颜面之事。”
“公主,凡事别意气用事。”
“要行得端仪呀!公主。”
“皇上肯定会气得直捻龙须……”
端敏的耳中可装不进这些谏言,一心要逃避皇阿玛的指婚。
心想只要尚未正式颁令,她下江南玩个一年半载再回宫,等不及回国的南蛮太子必会放弃她,另选其他宗室之女和亲,到时就可大大方方地入宫请安。
想至此,她的眉眼全笑弯了。
“公主,不可呀!”
她一嗔地用鞭身轻顶白金儿。“到底谁是主子,真多话。”
“呃!公主,你要逃婚请先回宫,别连累恪恭郡王。”巴图觉得头大。
“哼!男姐姐怎会有你这等贪生怕死的奴才,简直坏了月刹之名。”
“我的祖奶奶好心点,月刹已‘死’,别让她再从坟墓里跳出来。”他吓得四下张望,怕多事人传了出去。
端敏收敛的嘟着小嘴。“本宫一时没记性嘛!”
他能怎么回应,公主是千金之躯,总不能打骂一顿要她学点教训吧!
“你在替本宫叹什么气?”她又不会出卖男姐姐。
“公主听错了,老奴鼻子塞住了,用嘴巴呼气。”遇上个被宠坏的凤女,他只有暗自叹息。和孝公主本性并不坏,在一群尔虞我诈的皇子凤女中算是单纯可人,未沾染上太多宫廷骄纵之气,不懂防人和算计,是后官中的惟一清流。
但她毕竟身处皇室,在受尽众人宠爱和呵护的情况下,难免有些贵气,不太能理解人情世故,以为天下是爱新觉罗氏所有,平民百姓自然都该是顺服她的仆从。
虽然她曾几回偷偷出宫,但也仅在天子脚下的北京城逛逛而已,鲜少能出得了城门。
惟独一次逃过守城将士的眼目,就是救了和硕公主那回,让梦雪得以嫁给她心爱的海协贝勒。
一道模糊的男子身影浮上端敏脑海……
“白金儿,你还记得那个不甩本宫的臭高人吗!”
白金儿侧着头一想。“公主,那次是呼苗儿陪你出宫,奴婢不识。”她还记得当时自己被留在宫中当替身掩人耳目。
不过呼苗儿有提起过此事,还气呼呼地说那高人太蔑视人了,竟敢瞧不起当朝凤女,惹得公主气愤地直跺脚,清丽的小脸蛋全皱成一团。
“这回你要不要随本宫去见识见识?”端敏的眼中洋溢兴奋之光。
“见……见识!?”白金儿呐呐地瞄向直摇头的巴图总管。
“咱们来学端仪郡主仗剑江湖行,玩个痛快再回宫。”侠女耶!真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