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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女巫  第9页    作者:寄秋

  口中喊着“好色有理,觊觎无罪”,其实是为了不敢爱而找借口,以好看的男子面相分散对爱的需求,专注在某方面不允许自己多想。

  经他多方试验后,发现渐进式的突袭法她最不防备,因过度自信地以为他忌惮她的法力,绝不敢越雷池一步。

  “耀,你该去上有线台的电视通告了。”沙南萼微颦着细眉,感觉有些不对劲。

  两个月的相处,她发现自己的心态在变化,偷瞟他的次数在增加,心底对他的评价指数也在上升,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是很好看没错啦,但是和他同等俊帅的男子满街跑没被人发现,她不应该对他另眼相待才对呀!

  可能是女巫自私的天性在发酵中,她越来越不能忍受有女人看他,甚至是大胆的上前索求签名和合照,这是她私人的极品男。

  “南儿,我想吻你。”江邪先吻她的额,再吻她的鼻,然后是眼睫毛……就是迟迟不吻她的唇。

  等候的空虚感让沙南萼生气,主动踮起脚尖拉下他的头一吻。

  “你性子真急,我还没吻你的耳朵呢!”他俯下身补足最后一道手续。

  沙南萼的脸微微发烫,“不许故意逗我,别以为我不晓得你的居心。”

  好羞人哦!女巫居然也会脸红心跳,她开始堕落和人一般层次。

  “我的心思透明如水,让你一眼看到底。”他有意无意的轻抚她的耳后。

  “水是最会骗人的无形物,实际上永远比目测的深沉。”咯……痒呀!

  水能有多清?上游撒尿,下游泡茶,饮入喉里人呼甘甜。

  轻笑的江邪用脸蹭蹭她的鼻尖,“而南儿是最厉害的女巫,没有什么看不到的?”

  “……少吹捧我,有所图的男人最阴险。”要命,怎么身子一阵发软,快酥化了。

  “和超级极品男漫步在梧桐花下是多少写意,白色的花瓣飘落在你发上……”他轻柔地描绘美景。

  “你的意思是?”飘飘然的沙南萼用着一丝残存的理智问。

  “以你的巧手轻轻一施妙法,咱们俩就能一道手牵手在人群中游走,花道间诉情。”只要再一步。

  顿时,沙南萼的表情有着怪异的怒气。“你要我用魔法改变你的外观,让所有人认不出你是天王巨星江邪?”

  “南儿好聪明哦!一点就通,我香一个当奖励。”他喜溢眉梢地在她颊边重重一啵。

  “奖你的大头鬼,你去死啦!”她狠狠的以膝盖往上顶再推开他。

  什么玩意嘛!欺骗她女巫黑色的心肝,害她把情节想岔了,正准备献身呢!

  “嚎呼——你……你要断了我的……根呀!”疼呵!不答应就算了,干么要他乐极生悲。

  好痛的教训。

  “谁叫你说得暧昧又令人误解,踹你一脚算客气了。”她还没亲手剪了它呢!

  “我哪有……”蓦然,他捂着下体轻踢,邪邪一勾唇,“原来你满脑子都装满对我的色情侵害呀!”

  “少侮辱我的巫格,我只有一点点垂连你的身体,哪来满脑子。”她伸出小指比一小截。

  因小失大!江邪懊恼没把握好时机,不过还可以补救。“南儿,你想要呀?”

  “来不及了,我现在火气很大。”她干么自作多情,贴错了冷屁股。

  “我牺牲一点帮你祛祛火,不管你怎么凌虐,我都不会叫苦。”江邪一脸忍耐,要她下手快些。

  她眼含蔑意地往下一眺,“你那‘一点’还行吗?我怕它不举。”

  看来她踹得不够用力,小蛇还色得很。

  “喂!宝贝,你这句话是在逼男人强要你哦!”太……太挑衅了。

  “除非他不晓得我是女巫。”得意的沙南萼摇摇食指,点化一桌装饰花变为真花。

  江邪一看顿时垮下双肩地拍拍胯下,“委屈你了‘二弟’,谁叫咱们的女朋友是女巫。”

  “神经病啦!”沙南萼好笑地噗哧一声。

  “南儿心肝来抱一下,安慰安慰我受伤的男性尊严吧!”他大手一张地准备迎接她。

  好像……越来越能接受拥有她的实质感,当和尚的生活不算太难挨,除了有时候“它”会小小地抗议一下。

  常年大鱼大肉会伤胃,偶尔来个断食治疗也不错,只是期限操纵在她这位秘书手中,何时能解禁尚是未知数。

  一时大意错过了开荤时机,他还得吃多少的素食才能得偿所愿,补补缺失的激情素。

  “我是看你可怜兮兮的份上哦!别以为我心软。”沙南萼特别强调才环住他的腰,脸上粉红粉红的。

  江邪好笑地搂住她。可爱的坏女巫。“是呀!欲求不满的男人能不可怜吗?”

  “真的?没背着我在外面偷吃?”她的食指在他胸前抠呀抠的。

  无心的挑逗反而更撩人。

  “我哪敢?你是女巫耶!一不高兴勾勾小指,我还有好日子吗?”他挖苦的说。

  “瞧你说得满脸不快,要不要一切两翻眼,就此各回本位别谈感情?”趁来得及回头前打住,大家免受伤害。

  这段感情走得无风无雨反而叫人心惊,生怕一个不慎扑来一道大浪,卷了付出的心力沉入大海不复还,哭瘫了岸上的人儿。

  他是女人们眼中的完美情人,歌迷疯狂尖叫的天王巨星,不提他的名气光凭长相就是一件祸害,随便一露脸就迷得人团团转,男的女的同样死忠。

  她是喜好看男色,但是若收藏他为一己之私,她是没自信能永永远远,只因变数太大了!

  色不迷人人自迷。

  那张帅气、俊美的脸不主动去勾引女人,女人也会像嗜蜜的蝶儿般扑过来,让人闪都闪不开,天生的桃花是不可抗拒散粉的使者。

  他,太危险了。

  “南儿,允许你的任性并不代表纵容你轻忽我们之间的感情。”神情阴骛的江邪拥紧她的两肩。

  “你……你生气不?”不知为何,她的心竞微微抽痛。

  是因为他的认真吗?

  “我承认一开始是抱着不合则散的心态与你交往,但是你能一笔抹煞这些日子我所付出的真心吗?”

  他倍感深沉的道。

  沙南萼自觉有股愧疚感,“好嘛!是我错了,以后我不谈分手好了。”

  “你还是无法相信我会专注于你一人吧!”是他的职业和长相所造成的不安全感。

  “呃,这个……你不能怪我心里别扭嘛!你对女人那方面的风评不是很好。”女巫也会怕失恋。

  聪明的女人会逃得远远的,避开这种致命的男人,可惜她不够聪明地自投罗网。

  皱眉苦笑的江邪只能说她是替过往被他轻待的女人来讨债。“我改过向善的努力你没看见吗?”

  “习惯怀疑了嘛!女巫天生不信任人。”担心被钉在木桩上烧死。

  “借口。”江邪无可奈何地亲吻她诚实地令人憎恨的黑蝶羽睫,美得想伸手扑捉。

  “好啦、好啦!别气了,我教你念老祖母的咒语,由最简单的学起。”她拿起魔法书翻了一页念着。

  “我召唤你……咦?你肩膀怎么了……是我弄的?”她的肩上有着十分明显的指印。

  沙南萼偏过头一眼,无视微露肩肉上的小淤痕。“待会调个凉膏一抹就没事,魔法就是有这点好处。”

  她的轻描淡写反而让他内疚,“对不起,我不会再犯。”

  “少来了,人有七情六欲,会哭会笑会愤怒才有趣,我要个圣人男友干什么,找上帝下棋吗?”她冷嗤地挤挤眉,怕他身上有光圈。

  女巫是不上教堂的。

  “南儿,我想我真的爱上你了。”爱上她的美丽,她的邪气,她的嘲世和恶念。

  在这一刻,他为她倾心。

  单纯而无附加条件,纯粹出自心底恋慕的声音,她是人们潜藏的黑暗面,无法舍弃。

  “喔!不,说好了不讲那个字。”沙南萼的反应是惊恐的退了一步,表情是逗人发虚的惧意。

  “南儿——”

  江邪正要好好发挥大情圣的说服力时,女巫尖笑的门铃声响起,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肯移动步伐去开门,因为没熟人知道他们住在这里。

  唯一例外的左惑有钥匙,他会自己打开门毋需按电铃。

  “你去,这是你家。”

  “不,你是秘书,开门是你的工作之一。”

  小人。“我是你的女朋友。”

  耍特权人人会。沙南萼神气地朝他一笑。

  “女巫。”

  江邪嘟嚷地拔开三道销,开了一小条缝要瞧来者是谁,门板突地由外推进,一个体积庞大的影子像泰山般压向他,高兴的在他脸上又亲又吻。

  “阿祖,我的心肝肉哟!”

  “阿祖?!”她……他……她……不是他吧!

  像是发现史前生物般惊喜,老母鸡似的笑声随着重量而至,抱住怔愕不已的俏女巫。

  “就是你,就是你,我看到的就是你。”

  “我?!”

  被搞迷糊的沙南萼一脸茫然,询问的眼神望向回以张口结舌的江邪。

  第七章

  “他真的叫江耀祖?!”

  光宗耀祖,好土气的名字哦!可见命名的人对他抱有很深的期望。

  但是,真的不能怪她,实在是没办法控制,江邪他新潮略带忧郁的形象和这个名字完全不搭,不管是谁听了都会有她这种反应,一再对比人与本名。

  耀祖、耀祖,听久了像是看民初戏的感觉,只是人不穿唐衫。

  “节制点,南儿,面纸不够用了。”满脸阴色的江邪抽了张加油时附赠的面纸递给她。

  沙南萼拭拭笑不可支的泪水,一时间很难停下来,他的本名叫人不笑很难。

  都什么年代了还叫耀祖,听说他还是L.A.出生的第三代华人耶!好歹也取个泰戈、布莱恩之类的洋名才称头,耀祖?哈……哈……

  亚洲超级天王,所有女性仰慕的大明星居然有个土到极点的名字,难怪他死咬着不肯说,会有多少人因此幻想破灭?

  “南儿,你缺水吧!”一杯冰开水奉上,将她侍侯得象少奶奶。

  “谢……唔……谢谢。”沙南萼笑得上气接不了下气,仍不忘有礼貌地道了声谢。

  “阿嬷,你的老花眼快凸了,别一直盯着她看。”头痛,又来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

  没错,急性子冲进来的臃肿人影,就是他高龄六十八岁的外婆蔡王罔市。

  “别吵,我在看我的孙媳妇。”哎哟,真是标致,屁股圆圆的肯定能生一窝小毛头。

  “孙媳妇?!”这下沙南萼笑不出来了,呐呐的一嗫。

  江邪倒是意外的一睨。“阿嬷,你弄错了,她还不是我老婆。”

  “谁说不是,我看到了。”她老脸一笑,眯得眼睛都快看不到。

  “真……真的?!”他错愕的瞠大眼,结巴的问。

  “当然,阿嬷看得很仔细,就是她啦!我的好孙媳妇。”蔡王罔市热络地握起一只冰凉的手。

  “原来我注定要让她吃一辈子呀!”江邪握着另一只手,对着美人猛笑。

  全身血液都快凝固的沙南萼冷的发寒,这对古怪的祖孙干么笑得象抓到猎物的土狗,两颗……不四颗眼珠子灼灼发亮。

  而她,就是猎物。

  “抱歉,我能问一句你们在传达什么天机吗?”沙南萼的手无法动弹,全叫人握得死紧。

  老人家的热情还真让人难以消受。

  “没什么,阿嬷只是告诉我一个必然的结果。”

  江邪的眼神微散温柔波光。

  温柔耶!她快晕了,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形?“和我没关系吧?”

  “很不幸的,没你还真是不行。”她是他的,想想都觉满足得想笑。

  嘴角上扬,眉尾眼底都含着诡橘的笑意,全身毛孔向她发出冷冷的栗然,他……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笑得如此阴险?

  说阴险是苛刻了些,但不怀好意的奚落绝对有,什么事没有她不成?

  还有,谁的不幸?

  她或他?

  “阿祖呀!你的眼光不错,这个孙媳妇我喜欢。”天台灵清,两眼有神,很好。很好。

  江邪眷宠的一笑,“不瞧瞧是谁的眼光,我的南儿可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好女……人。”

  他本来是想说女巫,经沙南萼一拧才改口。

  “是喔,你也不害臊,吓跑了我的孙媳妇看你怎么赔我。”蔡王罔市故意板起脸一斥,口气中尽是不难听出的暧昧。

  “不会啦!你不全看到了,跑也跑不远,兜来兜去兜到我怀里。”江邪顽皮地眨眨眼。

  不管几岁,在老人家的眼里,他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淘气的小鬼,你就会欺负人家小姑娘。”她笑着数落孙子。

  小姑娘?不会是指她吧!“应该”二十六岁的沙南萼顿感天旋地转。老阿嬷看到了什么?

  她的未来?

  嗯!有可能,天下事无奇不有,女巫都能骑着扫帚在天上飞来飞去,预测未来不是件难事。

  但,她该不该开口问呢?

  “南儿,你的水眉快打结了,是不是在困扰要问不问?”她的眉心可是藏不住秘密。

  吓!他会看相呀!“咳!既然你提起了,不介意告诉我吧!”

  “不太想耶,怎么办?”他故意吊她胃口,让她在一旁空紧张。

  因为说出来一定会吓跑她。

  “江、耀、祖,不要逼我威胁你。”可恶,敢在她面前拿乔。

  “把我变成垃圾桶还是你的卫生棉条?”他邪魅地勾勾眼神。

  噢!好帅……呃,什么时候了她还在发花痴症。“我不用卫生棉条。”。

  “哎呀!我忘了你是用背后有翅膀的那种,前天刚用嘛!”他说得极为亲密,引人猜臆。

  果真——

  蔡王罔市的一双老眼往她下腹瞧去,一副“关爱”的模样。

  “我不会滥用……力量。”沙南萼心虚的眨眨眼。

  江邪大笑地在她说谎的小嘴一啄,“你要骗谁呀!这里可没有外人。”

  早晚都是一家人。

  “你……”她愤怒的沉下神色。“尽管笑吧!等我在报上公布你的本名,相信你会更开心。”

  “南儿,你不会这么狠心对我吧?”没想到她会耍阴招。

  “彼此彼此,礼尚往来嘛!总不好老是你占便宜,我太吃亏了。”她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咚咚咚!

  无知使人发疯。

  “何必计较那么多,你的薪水是我在付耶!”他必须拿出资方的魄力。

  哼!十万块算什么。“不好意思,我这个闲闲没事做的秘书只会打辞职信。”

  “你……小魔女。”他狠咒了一句。

  “多谢恭维,我当之无愧。”她就是坏得有格调,坚持女巫本色。

  败给沙南萼的江邪只好找救兵。

  “阿嬷,你把看到的实情告诉她,免得她找我麻烦。”看紧大门大概没有用,她会瞬间转移。

  “憨孙,娶老婆还要阿嬷出马,真没用。”疼某才是大丈夫。

  一听到“娶老婆”三个字,沙南萼像是踩了针包似地一跃而起,讪然地走到酒柜旁直喘气。

  那个老婆指的不是她吧!

  “憨查某囡仔,姻缘天注定,你想逃也逃不掉。”蔡王罔市笑咪咪地道。

  蔡王罔市是国、台语混着讲,有时还会跑出一句口语,亏得人家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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