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没交过女朋友,笨死的鬼侦探,瞧他接吻技巧多好。
“同性恋,怎么可能?”
“就是嘛!我也这么跟他说,可是他说你连一个女朋友也没有。”他长这么帅会没有女朋友?
“我真的没有女朋友。”关颀不想她误会。
“现在没有对吧?”
“以前到现在我都没有女朋友。”
紫琥珀一副你在说笑的表情。“别告诉我你还是处男,我不可能相信。”
他脸色潮红,眼光直盯着她。“我的确是个处男。”
“啊!你……你是……不可能的,你别骗我了?”台湾都找不到三十四岁处男,开放的美国更不可能。
“真的,从小我就患有女性过敏症,只要一碰触女人的肌肤,就会全身起红疹。”
“骗人,你刚才不是碰了我,到现在还抱着不放。”他当她是笨蛋耍着玩啊!
“我也感觉很奇怪,但是除了你之外的女人我一碰真的会起红疹还痒得不得了。”
紫琥珀的心思转得比常人快。“那你想娶我是因为我是你今生惟一可以碰的女人喽?”
“这也表示我永远不会对不起你。”关颀知道她心里在怀疑自己要的是她的身子,而不是爱她的人。
“这倒也是真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的话。
“那你的答案呢?要不要嫁给我?”
“开什么玩笑,你让我嫁我就嫁,那多没行情。”她又不是老得没人要。
“你要我追求你吗?”
“不要吧!我受不了肉麻的罗曼蒂克,那也太虚伪。”想想她都怕。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紫色梦幻。”
“妈的。”紫琥珀非常不淑女的骂着,“是谁告诉你的?一定是可恶的方拓,我非拆了他的骨头不可!”
“别激动,我不认识方拓,是舍妹告诉我的。”
“你妹妹怎么认识我?”她还没红成那样吧!
“她是个国际刑警。”
“国际刑警!天呀!他们还真不死心。”
“你真的常参加危险的任务吗?”关颀忧心地问。
“放屁,你以为我愿意呀!倒楣碰上的。”真有事惹上她,连喝杯水都会遇上抢劫,够楣了吧!
“还好。”听她这么说他就放心多了。
“你不会是帮你妹妹来当说客的吧?先说明我绝不参加。”
“正好相反,我不希望你涉及危险,最好连碰也别碰,知道吗?”
“啐,比我老爸还罗唆。”
“紫儿。”关颀有些无奈地唤了她一声。紫儿,这个小名她喜欢。
紫琥珀开着上官日飞的跑车驰骋在深夜的公路上,是件多么快意的事,而且他善于保养,不像自己那么亏待爱车,只有想到才送它回娘家去探望父老兄弟。
想到可怜的姊姊被她亲爱的准老公逮回去,一定会被禁足到结婚那天,心中着实轻松不少,不用自己一天到晚为她提心吊胆,怕她这位“贵人”出事。
幸好跑车的马力够强,不然又要被呆头鹅方拓逮住,好好的警官不去努力提贼,成天紫色梦幻叫个没完,真当她闲着没事做陪他玩捉迷藏?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老是想起关颀的声音,还有他的吻,忙着处理老姊的麻烦事,都抽不出时间去陪他过两招,搞不好他在美人堆里都忘了她的存在,女性过敏症,天晓得是真是假,说不定是唬人。
紫琥珀莫名的灵感力又起,那表示附近又有事发生,真他妈的倒楣,连飙个车也会遇上鬼挡墙,管是不管呢?看看情况再说。
前方有一辆倾倒的重型摩托车,前车灯完全阵亡了,后轮也回姥姥家报到了,前轮倒在草丛旁体息,至于其他拉拉杂杂的零件,只能用藕断丝连来形容,毁得还真彻底,只是人呢?不会四分五裂等野狗来拖食吧!
远远的小林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紫琥珀心想算了吧!江湖恩怨她不想管,可是两条不听话的玉腿,硬是带着她不情愿的身子往林子深处走去。
关翊在东区闲逛时,就盯上这群疑似拐卖少女的人渣,一路尾随跟踪,果真让她发现他们正利用男色对无知小女孩搭讪。
她上前于预的结果是小女孩逃掉了,她反而落在这群人手中,恰巧被她抢到一辆重型机车逃逸,谁知技巧不好,差点就死在荒郊野外。现在又让他们给逮着了。
“小妞,我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省得大哥动手,伤了你滑溜溜的皮肤。”
“放屁,你当台湾是没有法治的地方吗?可以任你当街拐卖少女。”
“大哥!这外国妞的国语挺标准的,干脆收起来当大嫂,在床上一定够辣。”小瘪三咧着嘴淫笑。
大伙儿哄堂大笑,口出不堪入耳的淫声秽语。关翊气得牙紧紧的咬住,很想一人赏他们一拳,可是形势比人强,她又有什么办法。
“小妞,我小弟的话你听到没,当我的女人可好过那些小可爱,大哥会好好疼你。”
虎帮老幺雷常牛色欲薰心地直盯着关翊玲珑有致的娇躯,一心想剥下那碍手碍脚的衣物,好好地和她销魂一番,外国妞可比土产货带劲。
“去你的X蛋,不知羞耻的畜生,你还没本事当我的男人。”关翊挑衅地斜睨他的裤档。
雷常牛恼羞成怒,“这个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今晚这只外国鸡大家都有份分享,上。”
兄弟们一听到他们都有份玩玩这妞,大家都急切切地迎上去,想先拔得头采,关翊不断地落退,毕竟双掌难敌四手,体力上渐渐不支。
关翊身上的伤口正在出血,失血让她晕眩了一下,一个不察被一个小混混扑倒,他伸手往她胸前抚摸,此刻关翊很后悔冒失的行动,无力地任由恶徒在她身上肆虐。
“啧啧啧,你们也太饥不择食了吧,连个干板族的小洋货都不放过。”
“谁?”雷常牛和众手下听到林中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立刻停下手边的动作。也许是心理作祟,还是恶人无胆,他们都以为碰上了那个,不然怎么会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怕你们丢中国人脸的夜叉。”
紫琥珀来了好一会儿,就倚在大树下观看,由于月光的因素,她所站立的地方刚好是阴影,若不仔细查看,根本看不出那里有人。
紫琥珀早就想出手相救,不过看那女孩挺倔,自己倒要看她能耐到何时,没想到都快被人吃了,还不肯大喊救命,真是笨蛋一个。
“夜叉?大……大哥……是不是那个?”小混混打着哆嗦,直抱着手臂。
雷常牛心里也怕得要命,可是不能在手下人面前丢脸,他壮着胆子说:“什么夜叉,老子不甩你,快……快给我滚出来!”
“你叫滚我就滚,那我不是很没面子。”紫琥珀像在谈论天气,冷眼看着他们恐惧的脸。
“少……废话,快给老子出……来。”雷常牛可是希望她消失。
“我老子去苏州摆地摊卖咸鸭蛋了,原来你也有兴趣呀!老爸,抱歉。”
“那是什么意思?”一个刚出来混的小弟傻傻地问。
他的脑门被狠敲了一下,“就是嗝屁了,回姥姥家去了。”连死了都听不明白。
“不……不管你……你是人……还……是鬼,给老……大哥我出……出来。”雷常牛颤抖着声音,眼不敢抬起,四下乱瞄。
“老大哥,这新创的名词儿挺鲜的。”紫琥珀玩得挺乐的,这些小子和胖嘟嘟一样,都是惧鬼族。
雷常牛一发狠把关翊捉了过来,一把亮晃晃的小刀在月光反射下特别阴寒,他轻轻地在关翊白晰的脸蛋上比,意思非常明显。
“再不出现,这小骚货的脸就变成小花脸。”
“你敢!”紫琥珀的声音在林子中回荡。
“试试看。”雷常牛在关翊脸上划下一条淡淡的血痕,艳红的血滴流下。
“有种。”应该说是该死!紫琥珀轻盈的身子从树旁飘现,长长的头发在夜风中吹动,像极了黑暗的撒旦,众人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
“鬼呀!”有个小混混吓得跌坐在地上。
“我像鬼吗?”
月光照射下,她出尘的容貌展现在众人眼前,又是一阵吸气声,只是这次不是惊吓,而是惊艳。她好美哦!像是森林中的妖。
“聂小倩!”有人呼这个名字。
“笨啦!聂小倩是白色衣服,她穿的是紫色衣服。”
紫色衣服,难道她是紫色梦幻?关翊集中注意力,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发现台湾方面发给美国的情报,完全不及本人的百分之一。
“你说她是紫色梦幻?”
原来关翊无意间念出这个名字,身为虎帮的老幺,他早就听闻这个名字。传说她很厉害,断了他们道上不少兄弟的财路,这下子让他给碰着了,嘿嘿!若能活捉她,他在道上的名声可就响喽!
“你认为我像吗?”紫琥珀若有似无地说着。
“不管你是不是,先捉了再说。像你这么美的女人,卖的价钱可提高不少!”
“是吗?”凭他那三脚猫的角色也想捉她。
“兄弟们,谁能捉到紫色梦幻,大哥我送他一幢房子。”
“哇!房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可不在乎她是不是女鬼,房子耶!要努力多久才买得到。只可惜他们的美梦在一分钟内消失,紫琥珀只稍微几个手刃横劈,随便踹两下,这群坏蛋便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哀叫,半晌爬不起来。
“这……这……”雷常牛惊讶地说不出话。
“大哥,你的房子一定送得太小了,你看他们多么地不屑。”紫琥珀不在意地撩撩乱了的发丝。
太恐怖!这女人太恐怖了,难怪道上的人不太敢招惹她。雷常牛想乘机溜掉,一把将手中的人质丢向紫琥珀,没想到她身手更快,一手接着人,一手便掐住他的咽喉。
“我……我……”雷常牛被她掐住脖子不出话来。
“大哥贵姓呀?”
“雷……雷……常……牛。”
“噢!犁田的牛,你不在田里耕作,跑上陇地作乱真是不应该呀!”紫琥珀轻摇着头说,手上的力道可不减。
“大姊……饶命……小弟……弟……不敢了。”
“我要你的小弟弟干么?泡酒喝吗?”
“啊——”雷常牛怕得脚都软了。
“没胆。”她啐了他一下,“小姐,你要不要紧?可别死在荒郊野外,满冷的。”
关翊的体力恢复了些,靠着一股意志站直身子。
“你真的是紫色梦幻?”
紫琥珀嗤之以鼻,“拜托别学方大呆,动不动就喊我紫色梦幻,很恶心的。”
方大呆?她指的不会是重案组的方拓方警官吧?
“那这些人怎么办呢?”
“随你高兴,我不管这类善后,请自行处理。”她边说边从后车箱拿出一捆红色尼龙绳。
关翊接过绳子轻轻松松地把一伙帮派份子绑起来借用紫琥珀车上的行动电话,通知警察来把人犯带回局里。
“谢谢你的救命之思。”传闻果然是真的,她真行。
“少说今人发毛的话,你的伤需要看医生,我正好认识一位庸医。”紫琥珀真正担心的不是她的伤口,而是怕血弄脏了这辆酷车。
“庸医。”关翊发觉她太久没来台湾了。
“放心,那个庸医还没医死过人。”
没医死过人。关翊的心口蹦蹦跳,不会是没医生执照的赤脚仙吧!
跑车倏地停在一家小诊所前面,由于时间已是凌晨两点,所以诊所的大门已经上锁,紫琥珀从花盆下掏出一把钥匙,自行开门人内。
“这样不好吧?我们还是到大医院去。”关翊觉得她们太放肆了,半夜偷闯别人的诊所。
“没空。”到了这里还要她再移驾,想累死人呀!
“也许人家正在睡觉……”
紫琥珀诡谲地一笑,“睡觉是没错,只是此觉非彼觉。”
通常上官日翔是不会太早锁门,而且他的诊所有另一位医生和他轮班。今天刚好轮到他值班,可是大门却上了锁,表示他床上有性感尤物跟他暖床。
关翊是在开放的美国长大,自然听得懂她的双关语。
“打断别人的好事不太好吧?”
“谁甩他。竹竿翔,竹竿翎,快给我下来,急诊。”紫琥珀朝二楼叫嚣。
二楼的私人卧室里,两具交缠的人影难分彼此,一味地挑战高难度的技巧,突然楼下传来女人的吼声,上官日翔的身子僵了一下,心想再等一会儿。
可是声音不断地传上来,中间夹杂着恐吓,上官日翔知道那只母老虎是说到做到,所以他忍着欲火退出女人身体。快速地穿上长裤。
“翔,我还没到点……”女人呻吟着拉着他。
“小咪乖,有人,我一会儿再上来陪你。”上官日翔轻佻地捏她的乳头。
“不要啦!让她等,人家现在好需要你。”小咪把身子贴上去蠕动,舌尖挑逗着他身上敏感处。
上官日翔忍不住留了下来,才刚拉下长裤的拉链时,楼下传来玻璃破碎声,他这时顾不得整理仪容,飞快地跑下楼。
“别再砸了,这是人家的诊所。”关翊无力拉住她任性的行为。
“怠忽职守,是他的过失。”竹竿翔混蛋,敢让我等你,她举起椅子正想往诊疗室砸去。
“我的姑奶奶,你拆房子呀?”上官日翔由楼上走下,见怪不怪地理理头。
“舍得离开温柔啦?”
“还说呢!你早不来晚不来,正在兴头你才来闹,存心考验我的自制力。”
紫琥珀戳着他的胸口。“病人有分时间吗?是你公私不分地乱发情。”
“喂!小姐,这是我的诊所耶!我有权在私人时间办私事。”
“两位别吵了。”关翊捺着性子喊。
两人才回头看看被遗忘的病人,上官日翔见她满脸血污,唇色发白,立刻发挥医生济人救世的天性扶着她,仔细地端详着她身上的伤口。
“琥珀,你在哪捡到的小老鼠?”上官日翔翻看关翊手臂脚踝的擦伤。
“公路旁。”
“运气不太好哦,下次少在公路上飙车。”
“吃猪脚面线不知道可不可以去霉运。”紫琥珀托着下巴说。
“两位可不可以别当我是隐形人?”关翊受不了他们当她不存在似的讨论。
“哗!她有爪子耶!”上官日翔吹了个口哨。
“只要是女人就有爪子。”紫琥珀在他背上的爪痕处再抓下,惹得他叫痛。
“坏心的巫婆。”
“多谢赞美。”
上官日翔解开关翊的上衣,轻压她的胸腹有无受内伤,再伸手要脱下她的长裤,关翊脸色微红地阻止他。
“害羞呀!放心吧!女人的身体我见多了,不会趁人之危吃了你。”
“我……你……你那个……”关翊指着他的私处。
紫琥珀好笑地提醒他:“你的大闸蟹爬出来了。”
上官日翔不以为意地把它塞回去,拉上拉链,都怪某人太急躁了,他才会一时匆忙忘记关上栅门。
“现在你是要自已脱,还是要我来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