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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菊冰心  第5页    作者:寄秋

  她……她算计我!“你要我冒着被抽筋剥皮的危险,带你走出鹰帮——”

  天呀!他需要治疗心脏病的良药,她在强人所难,外加威胁。

  “自己好好考量,黑暗再长也有曙光,人不可能走多了夜路不见鬼。”她言尽于此。

  是,她就是那个鬼。“我是救人无数的好医生,你不能害我死于非命……小心。”

  一把飞刀倏地掷向冷静佳人,她不见惊慌地偏头,任由刀刃飞过耳际不伤一分一毫,镇定自持地低头闻着清新花香。

  水来有土挡,风起云涌,她从不指望黑帮有好人,但是想要她的命未免离谱。

  若非她常与警大学生较劲,突如其来的偷袭是会要了一个平常老百姓的命,独善其身的悠闲似乎让人眼红,羽翼末丰的小雏鹰也是成不了气候。

  “还我哥哥的命来。”一道如风的女子身影由暗处窜出。

  实在可笑,法医能杀人吗?“小女孩别玩大人的游戏,拿几个芭比娃娃去玩水枪。”

  身一闪,只穿不攻的言醉醉像一株风中的天人菊,姿态优美的忽左忽右,手中的小红花漾着轻笑,与她八风吹不动的恬静表情相辉映。

  只要眼不瞎的人都看得出双方悬殊的实力,一身劲装的年轻女孩空有招式而无对敌实战经验,心浮气躁的越打越慌,出口乱阵脚。

  反观应战者的无所谓叫人气煞,她不时的摸摸花瓣闻闻香,态度散漫像在应付小孩子的无理取闹,画面突兀有些不伦不类。

  她是在玩耍还是打斗?漫不经心的神色只会惹得人更加火大。

  “别玩了,恬华,你没瞧见人家根本懒得和你打。”冯硕手抓住劲装女孩的手臂,阻止她的蠢动。

  “你放开我,我今天一定要为大哥报仇,是她害死我哥。”安恬华奋不顾身地要继续杀向气度平然的女子。

  “她只是法医并非法官,你哥的死和她没有直接关系。”间接推了一把而已。

  “要不是她翻出一根小毛发进行什么鬼比对,法官也不会因罪证确凿而判我哥死刑。”至少可以轻判些。

  喔!她明白了。“你是安国华的妹妹?”

  “呸!你不配提起我哥哥的名字,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怎么不去死?”她非杀了她不可。

  言醉醉抽出一株花梗抖抖蜜粉。“一口气杀了人家七条俞,连七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的先杀后奸,他们的命不是命吗?”

  “那是……那是他们背叛鹰帮该死!”背叛者死是天经地义。

  “小孩何辜,谁能忍心摧折一棵小花苗,天真无邪的她是鹰帮的人吗?她也该死吗?

  冤有头,债有主,令兄杀了人家七口只赔上一条命,那么反过来人家十岁的遗孤也该以一赔七,杀死你安家七七四十九条人命以示公平,毕竟其他人死得更无辜。”

  “你……你在狡辩,黑帮人有黑帮人的做法,你凭什么插手?”这是黑社会的作风。

  “因为我代表司法,代表正义,代表公理,是非曲直自有法律栽定,你是黑,我是白,你有权为畜生行径哭诉,而我有义务伸张公权力。”

  言醉醉浅笑的低嗅花香,不若安恬华的激动。

  “如果连你都无法接受江湖生、江湖死的走狗生涯,凭什么要一个家破人亡的小孩来接受无助的未来,小女孩的天真。”

  “你……我要杀了你,我们不是走狗,我们是鹰帮的精英。”安恬华极力地想扭开冯硕字的手。

  “喔!鹰爪是吧!原来你和上头那只短命鹰活在同个朝代,麻烦代为问候刘谨刘公公安好。”摇摇手指,言醉醉要冯硕宇放开无知小儿。

  他苦笑的一放手,于弹一般的身影马上冲上前要报仇,只不过是短短三秒钟她已尝到一记手刀,被人踩在脚底下爬不起来。

  “精英人才?我看鹰帮快没落了。”她抽出几株花往安恬华脸上一洒。“安息吧!小女孩,令兄的死亡证明还是我签发的。”

  意思是!她目击整个行刑过程,她是死刑见证者。

  第四章

  “你给我站住,胆敢在我的地盘上伤人,你当真以为没人奈何得了你!”

  呼!不错嘛!她送他一句复元神速,一天工夫不到已有力气下床,果真是一大祸害,不轻易死去,为祸世人,人间之悲歌。

  她算不算助纣为虐呢?把饿虎养壮好食人。

  有些人的体能异于常人,昨天还是只纸糊的老虎虚吼两声,一身血的连翻个身都吃力得很,今日倒是生龙活虎像吃了还魂丹,脸色红润许多。

  不晓得是一时气冲了任督二脉还是死要面子不甘被人看轻,满有一帮之王的气势,口一张满是江湖味,准备拿她来开胃。

  该说自作孽吗?

  一颗子弹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或者说两个人,她和他的命运有了交集。

  是谁的不幸?言醉醉企图以理性来分析。

  “我说的话你当耳边风,鹰帮还容不得你放肆,过来。”仇琅不容许她表现蔑视。

  “仇先生的气色真好,看来我的刀功还可以,死人都能复生。”不说医术,她是以解剖尸体的手祛挑出子弹。

  “你在邀功?”她分明是挟恩以讽,讥消他鲜仁寡义、不念思情。

  “言重了,我不过当是在研究一具尸体,碰巧让你摆了阎王一道。”她坐在他对面,自动地泡起茶。

  客气为何物她不懂,来者既是客就主随客便,水已煮开,茶包放在架子上,不就摆明要人随便用,她是有点渴了。

  仇琅的双眉抽动着,不敢相信她的大胆。“你不会多泡一杯吗?我还没死透。”

  对于她的恶毒言语,他在昏迷中已领受多回,百毒不侵。

  “有手有脚理应勤奋些,鹰帮人多财厚不至于请不起菲佣吧?”端起茶,她细闻着味道。

  是茉莉红茶,一包十元的那种。

  “重点不在于菲佣,这是基本礼仪,习医的一向这么随性吗?”他就是要她泡给他喝。

  羽睫一掀,她随手丢了包茶包给他。“抱歉,坏习惯,毕竟尸体不喝茶,我总不能和死人对饮吧?”

  验完尸喝一杯浓淡适宜的热茶有助纤解神经紧张,是几年来养成的习惯,解剖室向来只有她一人,泡多了喝不完岂不可惜。

  何况多运动有助于血液循环,她在帮他调理健康状况,好早日还她自由。

  “开口闭口都是尸体,除了尸体你没有其他的代名词?”他是人。

  性情乖张。她的评语。“你找我来不是纯粹聊天吧?”

  仇琅恼怒的一瞪。“你很有惹是生非的本事,急着要认错。”

  她的悠闲叫人气恼,好像天大的事也与她无关,全是庸人自扰,他真想打破她的一番自在。

  “错从何来,因为我多事地救了你,有愧于天下苍生?”嗯!她承认有错。

  “你知不知道佛祖宁愿升天西去也不愿面对女人?”他必须克制动手接她的冲动。

  “弱者必逃,女人是惟一的救世者。”她有自己的逻辑。

  盘古开天辟地之初,女涡炼石补天成就了人的产生,那时是母系社会,女权当道。

  去他的弱者。“是女人的自以为是和不知海改的可怖嘴脸吓走他。”

  “喔!”她微笑的点点头。“所以佛祖是软弱的男人,禁不起吓。”

  快被她气死的仇琅爆出火气,他说一句她总有办法反驳一句,顺着语意曲解成相反的意思,她的可恶在于无动于衷。

  往往别人气得头顶生烟,她犹自风平浪静地做着自己手边的事,不管他人的情绪是否绷到极点,天清云清心也清地笑问别人在气什么。

  她这招彼动我不动的功夫着实厉害,但他不信打不破她自律的冷静,不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要得到她。

  “面不改色与尸体周旋的女人,你的胆子大到无法测量。”她与他以前认识的女人大不同,特别古怪。

  “谢谢你的赞美,你是为小女孩的天真而来吧?何不开门见山,面对活人太久会让我不耐烦。”平静是她的自我要求。。

  两道黑眉不由自主的聚拢。“我让你不耐烦?”

  “并非人身攻击,你不认为活人比死人难缠,不是针对你。”啜口红茶,口感尚可。

  “你伤了我的人,这笔债你要怎么算?”他答应国华照顾他妹妹。

  “我救了你的人,这笔债你要怎么还?”善男信女她做不来。

  “你该改行当律师,牙失嘴利的,恬华哪里得罪你?”他的逼问不具威胁性,像是责怪她为自己惹来麻烦。

  “片面之词听听就算了,你相信与否不代表我的人格好坏,我没耐心和活人一较长短。”她的表情是一片清冷,不为自己辩白。

  和小女孩有什么好计较,告状是小孩子的权利,由着她去吧!

  不道人背后话,是成熟女子应有的风度,年过二十七的涵养该能包容,失亲者的痛都一样,不管他是好人坏人,在亲人眼中是零缺点吧!

  “你是指恬华搬弄是非,无故找你练手脚?”快满二十的恬华是有些任性。

  言醉醉浸浸茶包置于一旁。“别忘了她哥哥是安国华。”

  “我明白了,是她不自量力找你寻仇。”根据手下的调查,她是警大的武术教练,难怪恬华对她会败下阵。

  两年前是他派国华诛杀叛徒,原意在于杀鸡敬猴,要心存二意的帮众记取教训,鹰帮不出无义之徒,入了帮便是心向鹰帮。

  可惜年轻气盛的他不知收敛,杀了人之后不但留下个人印记好突显自我,甚至连小女孩的尸体都不放过,叫他想救都为难。

  不到三天他就被埋伏的警察逮捕归案,因为他太张狂了,不懂人情世故四处张扬自己干下的丑事,引起同道中人的不满而告发。

  在道上最忌讳的一件事是强暴女人,更别说对方是小女孩还奸尸,兽性的行为为人所不齿,混要混得有品味,要女人随处可找,银货两讫,犯不着为逞一时勇留下把柄,因此弄臭了名气。

  安国华的被捕是意外中的事,但他以为能拖上几年才定案,司法的延宥向来有名,有的案子一拖十年八年,拖到证据没了便无罪开释。

  可是他遇上司法界号称刀下无冤案的女法医,判案到行刑不到两个月光景,快到让他来不及作出反应补救。

  那年恬华在加拿大求学,一听到大哥的死讯立即休学回国,哭得死去活来誓言报仇,帮中的弟兄同情她孤苦无依,遂收了她人帮学习近身搏击。

  今日看来是白学了,三两下就被反制在人家手下,鹰帮的名声全叫她糟蹋了。

  “不,是你们教育失败,身为鹰帮的龙头,你不该任由她心存仇恨之心,死了一个手足还不知警惕,难不成要她步上亡兄之路。”

  “你在教训我营帮组派,为非做歹?”黑暗世界的力量来自仇恨,她活得太幸福了。

  “仇先生的营生本事我无权书言,但是灌输仇恨毁了她的一生似乎不公平。”所以她好讨厌人,口中无私心自私。

  “叫我仇琅。”天下本就不公,这是恬华的命,谁叫她出身不好。

  言醉醉飘忽的一笑。“我不会成为你的女人,咱们还是保持普通称谓,仇先生。”

  男人的居心她看得透彻,她知道自己长了一副好皮相,但是菊的心是高风亮节,打小她便明白自己的傲气是很难妥协。

  没有刻意逃避爱情,只是不断的错过,缘起绿灭她不强求。

  先不论两人身份上的差异,光是他过气的女人宠物论她就无法认同,要她臣服比摘星还要难上数百倍,他要自普她也要尊严。

  再者她对他未曾动心,不应交集的两人就该任其东西,免得他日法庭上见面多一份顾虑。

  他的违法事件肯定不亚于天上星子,只是抓不到把柄,暂时逍遥法外,有朝一日还是得伏法,说不定他的验尸报告得由她来填。

  “凡事别大笃定,我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手。”女人是有价钱的,待价而沽。

  “凡事总有例外,偶尔踢踢铁板也是一种成长……啊——”他身体好得足以使坏?

  身子一倾地落入一具温暖的活体中,言醉醉小心地藏起眼底的愕然,明亮的双眸是一片澄净不作反抗,男人的劣根性在于驯服。

  抚着她细滑的肌肤,仇琅冷冷的得意中带着一丝满意。“你有副好身材,值得我多疼你几分。”

  “原来你和普通男人没两样,以征服女人的身体为乐。”她厌恶人体的温度,让她心慌。

  “尽管用活激我吧!我已经被你气到没感觉了,我允许你发表失身前感言。”他狡猾的握住她挣动的玉指亲吻。

  他竟敢……一股气由胸腔爆发。“你去死——”

  “哈……你生气的模样真逗人,来当我的情妇吧!你将拥有全世界。”他夸口应允她未来。

  只是,她并不拜金,言醉醉迅速快复本来的冷静。“给我总统之位,也许我会觉得你是男人。”

  “你真的很硬性,随时质疑男人的能力,这么急于失身吗?”他一手扣住她下巴不带温柔。

  他习惯了女人的百般讨好,在脂粉堆中游刃有余的他从不把女人当一回事,手一招便是红粉成群,个个心甘情愿地脱光衣服,邀请他上床。

  对于男性的基本需求他从不委屈自己,想要的时候就要,身侧的女人不仅要美丽娇媚,还要是处子之身,他不用别人的二手货。

  最重要的是得温顺、服从,他说一不得说二,不许争风吃醋任意使泼,乖巧的等候他的召唤,没有他的嘱咐不能主动巴上他的身体。

  而且,他相信女人是狡猾的野猫不能宠,金钱上的纵容足以买下一切。

  “仇先生,你的伤好了吗?”上帝造世界也要六天,奇迹降临在他身上机率是零。

  他立即提高警觉地抓住她双腕,以防她使阴招。“足够让你下不了床。”

  “你太紧张了,我不会在鹰帮里攻击你,形势比人强。”她失笑地靠向他左胸。

  心脏那一刀只有她知道划得有多深,一夕之间是好不了,除非他不是人具有再生功能。

  “作好心理准备,我会在三天后要你。”该死,她绝对是故意的。

  三天不嫌长吗?“先衡量衡量你的刑期,我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

  “我的醉美人,我会拖着你下地狱,一同享受人间极乐……”他低下头欲吻她的唇,一阵痛感撩上心头。

  “真是不好意思,看来你的伤口这回是真裂了,恭喜你二度中奖。”她不含愧疚地望着肘上染红的血。

  仇琅的眼中尽是苦笑,他又栽在她手中一次。“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用你白玉躯体。”

  最毒女人心,她是个中翘楚,专挑重点出手。

  “要我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吗?一一九还是一一零?”她思考着没用过的号码。

  “由你来处理,你是医生。”他岂会放过她,一个邪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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