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妻子是怎么啦?为什么闷闷不乐?
“晓镇。”他忽地一个翻身将她抱住。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晓镇吓了一大跳,她局促的望着在晕黄灯光下的他,从他眼里看到疑问。
“怎么了?”她挤出一抹笑容,力持自然的问。
奕北看着她不会演戏的眼睛,眉毛高高的扬起。“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怎么了?”
晓镇勉强的微笑了下。“我没事。”
他对她已经够好了,她不该再乱想,他与伊莉莎早已经分手,对方也结了婚、有了孩子,一切根本就再也不可能,现在奕北的妻子是她,她还介意什么?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无法释怀,他乍见伊莉莎的表情是那么复杂,说不介意根本是骗人,但与其说介意,不如说她是怯懦,怯懦年轻的自己比不上伊莉莎,生怕他会对她厌烦,追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爱他。
“你不说?”奕北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早就知道他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从在餐店开始就不对动了,餐间,她很少说话,总是沉默的吃着东西,发生什么令她不开心的事吗?明明下午还好好的…
餐厅?
蓦地,他脑海掠过一抹影子。
“你在吃醋?”他笑了。
还是被拆穿了,早知道他的精明在何时何地都派得上用场,晓镇苦恼的看着他,轻叹一声。“我很小器,对吗?”
奕北摇摇头,眼睛在笑,嘴角也在笑,他一本正经的说:“不,我喜欢你小器。”
他低下头寻找她的嘴唇,绵密又深长的吮吻着,他的气息浓烈的包围着她,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都过去了。”他的声音坚定的在她耳畔响起,瞥见她困惑的眼眸,他飞快的保证,“我和伊莉莎之间的恋情都过去了,相信我,现在的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晓镇的心狂跳着。“奕北……”
他没给她开口的余地又堵住她的唇,且清不自禁抚摸着她每一寸肌肤,直到她完全放松,不再紧绷为止。
晓镇几乎深陷在他激狂的抚弄中,他的撩拨燃烧她每一寸肌肤,带来漫天灾人的热度,她想喊停,因为那烧得她胸口几乎喘不过气,但她不行,因为她无法抗拒,她内心深处最深切的渴望正熊熊的被燃起……
她的衣物在他温柔的手中被褪去,娇羞的她动了一下身子,脸红的模样令他呼吸加速,喉间不由得送出低沉又沙哑的咕哝。
他的大掌复上她粉红色的蓓蕾,轻捻搓弄惹得她一阵娇吟,如雷击般的震颤直袭她心窝,她虽然不解人事,但她知道她爱这种感觉,而且无法自持……
她甜美的反应让他更有股男性的尊严浮现,他分开她府质滑嫩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在她最柔嫩的私处,惹来她一阵惊呼…
裸露让晓镇有些羞份,但奕北一次比一次火热的欲望撩拨让她再也忍不住自己,反正她已是他的妻,豪放一下的欲望又何妨,伸手游移至他的肩头,用力的抚摸呻吟,她知道奕北一定会带她到天堂……
他眼里燃起两簇烈火,再也无法忍耐,体内翻腾的欲火借着抽送传送到她体内,正式、急切的与她会为一体……
结束八天的蜜月假期,奕北恢复正常工作,晓镇也回学校赶着借同学的笔记补齐这些天的缺课。
“晓镇啊,你太瘦了,要多吃点才好。”芳嫂端着她刚炖好的人参莲子汤,说什么也要她喝一碗。
晓镇笑盈盈地婉拒,“我不瘦啊,芳姊,现在的女孩子流行瘦,太胖了不好穿衣服。”
闻言,劳嫂级起眉头,不认同地直摇头,“哎呀,你现在的情况当然要胖一点,哪里有瘦的道理,来,快把这碗汤喝了,我明天再炖腰子给你喝。”
其实在她心里仍然不相信奕北的话,还是固执的认为晓镇怀孕了,所以她才会每天各式各样的汤汤水水炖得那么高兴。
晓镇好脾气的笑允,“好、好。我现在就喝。”
自从她搬进屠家之后,家里的人都对她好极了,连中中也每天跟前跟后的叫四艘,日子像是永无止境的快乐,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奕北待她当然是好的,现在他不假司机之手,每天亲自送她上学,又每晚推掉所有应酬只为了陪她吃晚饭。
饭后就是他们夫妻独处的时光,有时他会带她去看场电影,有时则逛逛百货公司,为她添购所缺少的四季农物,星期假日则一定带她到处游山玩水,如果凑巧有三天以上的连假,他就会安排到邻近的国家旅行,有夫如此,她夫复何求?
“喂,甜蜜的小妇人在想什么?又在想你那位帅又体贴又阔绰的老公吗?”
一阵戏谑的声音在晓镇耳畔扬起,她回过神来,看见她的死党林佳蓓正笑嘻嘻的拉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调侃的盯着她。
她嫣然一笑,“你不是去社团讨论事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佳蓓满不在乎的耸耸肩,“社长临时有事,会议取消,喏,我刚刚在便利商店买的茶叶蛋,我们一人一个,还有鲜奶,也一人一瓶,这顿我买,你的午餐费省了。”
“谢谢。’晓镇微笑着开始剥蛋壳,她再次茶叶蛋那股特有的茶叶香味,以前赶时间的时候,她常常是一颗茶叶蛋便打发一餐,怎么吃也吃不腻,经济又实惠。
晓镇如常的咬了一口茶叶蛋,可是刹那间,一阵恶心的感觉冲上喉间,她连忙捂住嘴巴奔到教室后头的垃圾筒旁,难受的干呕几下,但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徒然惹来其余同学注目的眼光。
“你怎么了?”林佳蓓关心的拿了面纸奔过去递给她,看着她那难受的表情,若有所思的挑挑眉,很直接的问:“晓镇,你该不会有了吧?”
“有了?”晓镇一愣,想起每夜与奕北的缠绵,真是糊涂,她竟从没问过他是否有做避孕措施。
“对呀,我看你得找个时间到妇产科检查检查。”林佳蓓很坏的取笑她,“新婚夫妇的热情挡都挡不住,从实招来,你们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做啊?”
晓镇两颊燥热了起来,真被林佳蓓给猜对,她确实与奕北每天晚上都有亲密行为,奕北的挑逗总让她热情相迎。
可是会吗?有那么容易受孕吗?机率怎么会那么高?她才结婚不到两个月,她真的怀孕了吗?
按捺不住好奇心,晓镇下午向社团访了假,直奔妇产科检查。
忐忑不安的验完尿之后,当医师告诉她已怀孕六周时,她当场欣喜若狂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怀孕了,怀了奕北的孩子,他们爱的结晶,哦,这太重要了,她要赶快告诉奕北才是,他要做爸爸了,他会开心吗?他喜欢小孩吗?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几千几百个疑问在晓镇心中泛起涟漪,她太意外了,这真是个意外之喜。她招了辆计程车直奔屠氏大搂,打算亲口告诉奕北这个好消息,当然,也要告诉姊姊,要做阿姨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像奕北知道她怀孕时会是什么表情,他会很震惊吧,或许,他会取笑她这个小妻子都还没做好便要升格要当小妈妈,更可能他会急着布置婴儿房,再召告天下这个好消息,而最乐的肯定会是芳姊。
想到这里,晓镇不由得奇起嘴角微笑起来,她已经可以预期在未来的日子里,将会有一大堆场汤水水要喝,因为她知道芳姊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喂养她的好机会。
下了计程车;她迫不及待往屠氏大楼走去,招摇的尖塔型外现出色无比,这是奕北的骄傲,他的心血结晶,他创造的屠氏奇迹坚不可摧,她真的以他为荣……
蓦地,她的脚步顿住了,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奕北正步出屠氏大楼,身畔还有一名妖媚的短发女郎,他们有说有笑,姿态亲呢,正肩并着肩过马路,进人屠氏大楼对面的一家五星级饭店。
晓镇急忙后退,退得那么急、那么快。那么莫名其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让奕北发现她!
她也不知道心底那份慌张从何而来,此时她的心就像挨了一棍般难受,痛楚的在泣血,可是她却没勇气走出去兴师问罪,只想把自己给藏起来,不想让奕北看见。
那是他的情妇吗?天可见怜,他一直在她面前演得那么好,让她以为自己是他的唯一,让她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如果他心有所属,又为什么要娶她?
由于她退得太急,以至于根本没留意到自己已经置身在车道上,当尖锐刺耳的煞车声响起,她瘦小的身子就像风中落叶般卷起又坠落。
晓镇的身子应声倒下,肇事的机车逃逸了。
“好痛……”她痛苦的闭起眼睛,额心冒着冷汗,脸颊也苍白得可怕。
车潮来往,可是却没有人对她伸出援手,她拧起眉心绝望的想,自己快死了吗?是的,她快死了,快与她在天上的父母见面了……
蓦地,一部黑色房车在她身旁停下,一名男子疾步奔到她身边,关切、焦急的问:“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帮忙?”
晓镇抚着肚子,感觉下腹传来巨大的痛楚,黏稠的液体正顺着她大腿流下,她惊恐的抓紧那名男子的手,哀求着,“送我去医院…珠求你……送我去医院……”
“好,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男子答应得干脆,扶起她,打算将她抱进车内,不意他愕然的盯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晓镇?!”
奕北奔到医院的时候,晚镇已经从手术室被推出来,麻醉尚未退的她呈现昏迷状态,她眉心轻颦,苍白的年轻脸庞楚楚动人,嘴唇毫无血色。
“我太太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激动的问。
他正和金海恬吃饭,不意却接到芳姊打来的电话,焦急的说有人在路边救了被机车撞倒的晓镇,要他快到医院。待他扔下金海恬奔到医院,晓镇已动完手术,他完全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情况。
医师做出一个制止的手势,“屠先生,你先别激动,尊夫人流产,情况危急,我们不得不先替她动手术,现在她已经渡过危险期了,你可以放心,休养几天就没事。”
“流产?”奕北脑中倏地轰然一响。
晓镇怀孕了?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医师早已看惯这类事件,淡淡的说:“很遗憾孩子流掉了,不过你们还年轻,等夫人的身体情况不错,日后要再受孕并不困难。”
医师走了,仍震惊于晓镇怀孕的的奕北不由得握紧双拳,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该死!一千个该死!晓镇太不懂事、太不成熟了,这么重要的事,她该告诉他不是吗?他可是孩子的父哪。
然而现在,当他知道时却已经失去当父亲的资格,孩子没了,原本属于他的孩子没了……
“咳!”顾非凡轻咳一声,“屠先生,我想你现在应该先去看晓镇才对,她会需要你的关心。”
当他在屠氏大楼旁救起被撞伤的晓镇之后,便心急的想要通知屠家人,无奈屠氏把关甚严,他动用许多关系才问到屠家的电话,无法在第一时间通知屠奕北,以至于屠奕北赶来时,她已经动完手术。
“你怎么会在这里?”奕北盯着他,神情古怪。
早在他还没与晓镇结婚之前就已调查得非常清楚,这个姓顾的富商对她非常有好感,甚至在他们结婚之后,商场上都还流传着顾非凡因遗憾不已,连绩几晚往酒店买醉的谣言,而现在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跟晓镇的流产有关?
“是我救了晓镇。”顾非凡坦然的看着他,这是事实,没什么好隐瞒。
“这么巧?”奕北冷嗤一声。“那真是谢谢你了。”
冷然的说完,他转身随护士进入病房。
病床上,晚镇依然面无血色,护土为她换了瓶点滴便退出病房。
充斥着药水味的静谧空间就剩他们夫妻,他在她床沿坐下,拨开她前额的发丝,耽心疼又气恼的看着她。
他是她的丈夫,难道不是她最亲密的人吗?她怀孕,他不知情。她入院,却是由另一个男人送来,甚至他会得知,也是辗转送过那个男人,究竟她是怎么看待他们的婚姻?她不爱他吗?
奕北守着病床,脑中思绪百转千回,直到晚镇缓缓转醒,他看着她那虚弱的模样,责备的话顿时吞了回去,眼底一片苦恼。
“奕北……”看清楚自己身在病房之后,晓镇的声音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她完全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当她兴匆匆的跑到屠氏要告诉奕北她怀孕了,不意却撞见他与一名妙龄女郎相偕进入饭店,一时情意退到马路上,机车却飞驰而过将她按倒……
“医师替你动了人工流产手术。”他很平静的告诉她这个事实,既已是事实,他再激动也没用,只会惹她更伤心,在她刚动完手术的情况之下,他不愿增加她心里的压力。
晓镇心痛的闭起眼睛,她没留住孩子,竟然没能留住孩子!
老天究竟对她开了怎么样的一个玩笑?让她拥有怀孕的喜悦,却在同一天剥夺走她当母亲的权利。
都怪她,这都要怪她,如果自己小心一点,在兴奋之余,不要那么冲动的想跑到屠氏告诉奕北就没事了,为什么她要那么鲁莽?如今错已传成,她要怎么弥补奕北不能当父亲的遗憾!
她好后悔、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第十章
流产的阴影使得晓镇出院之后情绪一直低落着,她很自责,非常非常自责,明知事情已无法挽回,多想无益,却偏偏会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与她十分缘浅的孩子,想那天与奕北走进饭店的女人……
幸福似乎在一夕间溜走了,以前她是个快乐的小妇人,现在她则是多愁善感的忧郁夫人,她真希望时间可以凝结、静止再静止,让她可以将那个碗大般的遗憾忘掉,重新开始找寻生命的意义。
一个月过去了,寒假来临,大陆冷气团来袭,整个台湾都笼罩在十度以下的低温,而晓镇感觉到她与奕北之间也是仿佛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往昔的温馨甜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疏离与隔阂。
她觉得奕北待她没有从前亲呢,那是因为他在怪她吧,怪她粗心地流掉了他们的孩子,她默默的承受一切,期待能有契机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她真的不愿就此与他相敬如冰,他仍是她最爱。最在乎的丈夫。
晓镇看着天花板无法入眠,一点半了,奕北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恢复婚前应酬频繁的生活,今晚她又独守空闺,不知道应酬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