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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凤凰  第4页    作者:织华

  龙帮是站在四大长老这边的,而她,顺理成章的成为三面谍。

  「这麽说,我是一定要牺牲了,是吧。」她终究只是一颗棋子啊!

  她的自怜看在梵泰的眼底引起他深深的不悦。

  「梵伶!」梵泰怒吼,冷不防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认清你的身份!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新堂少主是因为你答应留下服侍他而应允这段婚事,尚小姐的面子要摆在哪里?龙帮帮主的面子要摆在哪里?」

  她抚著被掌掴的脸颊,被梵泰毫无留情的一掌打得跌落在地,面无表情。

  「记住了,你誓死效忠的对象是龙帮,必要时,任何的牺牲也在所不惜!」

  认清你的身份……

  这句话仍然震撼的响在她耳边。

  她楞楞的背倚门扉,觉得好冷。

  口腔内一个不属于她正常器官该有的触感让她的注意力转移,她咬了咬。

  是一块香甜的口香糖。

  一块沾满新堂修口水的口香糖。

  尚倚云可以拥有新堂夫人的头衔,掌握为新堂修生儿育女的合法权力,独占新堂修所有的温柔。

  被新堂修强吻的她,只配留下新堂修的口水。

  ***

  有了山口组的保护,梵伶在日本恍若成为无用的闲人。

  这是她住进君子居前最后一天的夜里,她悄悄的离开山口组主屋。

  「到歌舞伎町。」她吩咐计程车司机。

  她需要透口气,情绪已经被压抑到临界点。

  「小姐不是日本人吧,自助旅行吗?」司机见她沉默不语,主动与她谈天。

  「啊,是。」

  「歌舞伎町很乱,你一个女孩子要小心哪。」

  「我知道。」她静默的回答。

  陌生的叮咛。

  这些话,她的父亲、或是龙帮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曾对她说过。

  因为不需要,她很强,所以不需要。

  跪了一整天,还能自己站起来,你到底是受过怎样严格的训练啊?!

  砰!砰!

  她的心跳因为想起这些话而强烈鼓动。

  龙帮的人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为什麽?为什麽他要说这些话?为什麽他在决定要和尚倚云结婚後,还要吻她?是戏弄她?还是……

  认清你的身份……

  是的,别再想了,认清自己的身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她将只会是新堂修住在君子居里的一个私人侍从。

  君子居不属于山口组管辖,也就不在山口组主屋内,梅、兰、竹、菊是新堂修私人的心腹,简称四君子。君子居位於东京近郊山区,四个代表梅兰竹菊的独立院落围绕一个中心主屋而成。

  主屋是新堂修常住的地方,有个别致的中文名字——离恨天。

  更多的她就不得而知了,四君子是神秘的,神出鬼没、不具身份的。

  「在这里停就行了。」

  她在歌舞伎町中央的喷水池旁下车,步行往内走。

  梵伶一向有做功课的习惯,即使是初次到日本,对於日本东京以及几个大城市,她都事前做了了解,甚至是山口组的产业和势力范围,可知的部分她都瞭若指掌。

  歌舞伎町是束京的娱乐中心,标准的不夜城。

  找了个安静的酒吧,不属於山口组的,她坐在离吧台有一段距离的位子。

  「请给我Genever,谢谢。」

  梵伶点的是荷兰琴酒,她惯喝的。

  她并不习惯喝调酒,喜欢喝纯酒是因为那股无可取代的芬芳与纯粹。

  圣诞节刚过,玻璃窗外却依稀透露著欢愉的圣诞气息,人们脸上好似都带著微笑,是她的错觉,还是歌舞伎町的气氛迷惑了她?

  浅尝辛口的琴酒,她不去想明天的事。

  酒吧的二楼是特别座,因为酒吧的所有人很喜欢它的宁静,所以特别设计出一席专位。

  昏暗却不至漆黑,明亮却不甚清晰的特殊灯罩下,二楼的客人可以倚著琉璃架看清楼下的一切。

  「一个女人独自喝闪酒,未免太可怜了。」天王单耘疾晃著他的酒杯,别有用心的问,「你说是吗?新堂少主。」

  新堂修的回应是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

  单耘疾知道这是新堂修逃避话题的一贯把戏,他才不会这麽容易放过他咧。

  这家酒吧是属於永夜的。

  梵伶走进酒吧的第一步他就知道了,今夜的她,不是黑色的,而是纯洁如梅花似的潇洒白色裤装。

  她是一个愚忠的女人,恐怕她从不质疑自己的身世,也不违逆自己的命运。

  为什么?

  「或者她是来找人的呢?」单耘疾用他打不死的蟑螂的精神,再接再厉的试探,「毕竟一个应该陪未婚妻宵夜的居然坐在楼上,另一个应该待在主屋养精蓄锐的居然坐在楼下。说是巧合嘛,太勉强了。」

  新堂修凉凉的回了一句,「你可以下去请她喝一杯,我不会介意我的员工下班后休闲的。」

  「喂,她可是你的梅,又不是我的。」单耘疾打火趁热的暗示。

  「消息可真灵通。」新堂修只是扬起一抹没有任何意义的笑,并没有被单耘疾激出话来。

  没人接话,暗处的一个影子反而探出身来,他打量著梵伶。

  「她…….龙帮的凤凰女,是主子的梅?」奇非惊讶的说。

  「竹,你之前不也是猛虎帮的帮主,这没有什麽值得惊讶的。」新堂修淡淡的说,「世事无常,习惯就好。」

  「其实你跟她也算旧识了,要不要下去打声招呼?」单耘疾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非要让大家通通凑在一起不可。

  对奇非而言,梵伶像是高不可攀的女神,虽然他曾经狙击龙帮,但是却不曾和梵伶正面打过一父道。

  梵伶,在这个成熟的女人面前,他像个急躁的小夥子。

  「不,我现在是竹,不再是奇非了。」奇非选择了重新开始这条路,这是永夜给他的机会。

  他已经二十岁了,看看眼前这些厉害的人物,不过大自己几岁,却拥有过人的能力。

  经过永夜宁槐给他的教训,他已经彻底觉醒了。

  「喂,你明天就要去美国了,去说说告别话也不错啊,你们现在是同僚了,说说话没有什麽的。」

  单耘疾说这席话是有目的的,看他笑得像只狐狸。

  奇非的视线飘向新堂修,他的主子。

  「竹是应该认识一下梅的,你们都是我的四君子。」新堂修眉头皱都没皱,一点也不受单耘疾影响,他反而大方的挥挥手说:「去吧。」

  「是。」既然是命令,奇非恭敬的单膝落地後离去。

  新堂修的表情、肢体语言都没问题,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但是单耘疾知道自己的努力还是没白费的。

  瞧瞧,新堂修的杯内的酒都喝光了。

  一整杯不加冰块的纯伏特加耶!

  新堂修从不让自已喝太多酒的,他总是刻意的保持清醒,想要他性命的人如过江之鲫,多的数不清。

  现在他却在短短几分钟内喝光杯内的烈酒?!只因为奇非眼中闪耀的倾慕之意?只因为梵伶只身孤影的寂寥神情?不只吧……

  第四章

  一辆摩登的银蓝色流线型机车划过弯曲的山路,机车骑士一身雪白,窈窕的身材曲线在强风下显露无遗,她压低上身紧贴著龙头,疾驶于暗夜中,像流星般灿烂。

  一个急转弯後,骑士刻意的压车甩尾后,在刺耳的煞车声中停住了机车。

  熄了火,骑士下车摘下安全帽,露出俏丽的短发和姣好的容貌。

  停在机车前头的是一辆白色敞篷法拉利,一个男人倚著打开的车门抽烟,车子也是才刚停下没多久。

  「你输了。」新堂修懒懒的抽著烟,要笑不笑的说。

  梵伶撇撇嘴冷笑,「胜之不武。」

  「别不认输。」他说话的样子像是在安抚一个闹情绪的孩子,「这是我送竹的见面礼,性能不比我的车子差。」

  车子是向奇非借用的,不可否认,他说的是实话。

  再一次—梵伶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多强,他是自己无法超越的。

  连车尾灯都看不到。

  挫败。

  「方洁瑀在台北的国际机场中了致命的一枪。」冷不防的,新堂修开口。

  「你说什麽?」梵伶绷紧的声音失去平衡。

  他怎麽会知道洁瑀?洁瑀受伤了?

  「她没事,我及时派了最好的医生,救回她的一条小命。」他笑得很惬意,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她和宁槐已经回日本了。」

  梵伶沉默了。

  「这也是你忠心的条件,如果你要,我就办到。」新堂修早料到梵泰会要求梵伶作卧底内应,他要彻底得到她。

  「臣服我吧,我的梅。」

  这是暗示。

  那夜,跟踪她到永夜总部的是他的人,所有的事,从头到尾他都了若指掌。

  新堂修很清楚她和地神之间的企图,却没有阻止宁槐出国。

  他要她彻底舍弃龙帮,只对他忠心耿耿。

  她可以吗?

  「你们聊了什麽?这麽开心。」不想她继续沉默,新堂修像是不经意的随口问。

  「什麽?」

  「你和竹不是敌人吗?」他抽著烟,没看她,望著眼前的一片漆黑。

  东京的繁华离他们很远,山下什麽都没有,只有些微灯火。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原来他指的是这个,梵伶淡淡的回答。

  「回答我的问题。」他轻描淡写的眼神飘向她,「别忘了我是你的主子。」

  「认清我的身份是吗?」这点,他不需要再强调,她认得很清楚,梵伶有点火大,「这是我的私事,没有必要事事都告诉您吧,主子。」

  「奴才,是没有私事的。」新堂修笑了,很可恶很欺负人的笑容。

  他吃定她。

  梵伶闷不吭声。

  风萦绕在两人四周,像无形的细丝,将两人捆绑而不自知。

  「那我们呢?」新堂修抽完最后一口烟,将手上的烟屁股扔在地上踩熄,「是敌人?还是朋友?」

  他走向她。

  梵伶心中涌起莫名的慌乱,因为那突然被缩短的距离。

  「站住。」她无法掩饰自己不流露女性的一面,那声音失去中庸,「别再走过来。」

  新堂修停下步伐,笑眼凝睇她。

  他的眼在发光,在传递某种讯息。

  也许许多事就是在这双眼下传递决定的,梵伶并不害怕,如果她可以预言自己的命运,那些被传递的讯息,不过是实现她的预言。

  「过来。」修堂修掌握她的脆弱,毫不留情的微笑。

  「如果我拒绝呢?」梵伶面无表情,她的内心却很清楚,那不过是自残的问法。

  「你不会的。」新堂修往后退,回到他一开始站立的地方,「我是你的主人,而你,忠心耿耿。」

  梵伶缓步向前,平稳的呼吸,平稳的表情。

  她一直走到他的面前,只要他一动就会碰到她的距离。

  新堂修不急著征服她,他知道享受成功的果实必须要细嚼慢咽!太急,会破坏胜利的美感。

  「我们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他自问自答。

  沾染著浅浅烟味的右手贴近著梵伶的发稍向下,她的眼、她的俏鼻、她的薄唇,小小的尖下巴,贴近却又不碰触的抚摸她。

  梵伶微微颤抖,她的眼迎视他,看见他眼中发光的源头——欲望。

  「你说,你是谁?」新堂修倏低攫住她细瘦的双肩,手指在圆润的肩头画圈圈。

  「我是梅。」这是她唯一的答案。

  也是唯一的解释,不必再费心为他的行为找原因。

  「梅.!」新堂修低声呢喃,拦腰将她抱起。

  车门是敞开的,他轻易的将她放到皮椅上,将座椅放平後,他居高临下,审视她的美丽。

  在她眼中,他看到完全的服从与不反抗,那是一种忠诚,一种不需要任何保证与地位的忠诚。

  急切的情绪在一刹那淹没了他。

  压下身,他托住她的後脑勺,迫使她的上身与他密合,粗暴的吻住她。

  吻,是狂热而炽炙的,像是要燃烧一切的绝望。

  梵伶觉得昏眩而荒靡。

  长到这麽大,她从不曾有这麽一刻觉得自己正无限制的坠落,却无比快乐。

  呼吸急促,热气袭人,她的唇正激烈的含在一个男人的口中,舌尖翻搅,男人的手正隔著衣衫爱抚著她胸前的浑圆,疼痛中带著强烈的需索,令她不禁嘤咛出声。

  「嗯……」

  像是回应她的燥热,新堂修狂野却不失温柔的扯掉她的白色衬衫,露出花色简单的前扣式胸罩,平坦的小腹与尖挺的胸。

  汗水从他的下巴滴落到梵伶的胸口,往下滑落,沿著小腹隐没在白纺纱裤中。

  「你会舍弃我吗?像货品一样交易买卖。」梵伶喘息著,做最後的挣扎。

  「除非你死,除非我死。」新堂修呼吸紊乱,失去一派悠闲,「献出你的忠心,我值得的。」

  他的言语如此坚定,他是强大而无法操控的。

  她觉悟了,彻底的觉悟了。

  梵伶的双手像灵蛇般攀住新堂修,被吻过的唇红肿而性感,「让我看你,主子。」

  新堂修笑了,邪肆而放纵。

  扯去领带,几近是不耐的剥开衬衫钮扣,让梵伶在星空下看清他结实的胸膛,精瘦的腰身。

  钮扣弹落的声音色情的让人更兴奋。

  「轮到你了。」新堂修的眼深沉得像一潭无底的水,荡漾著如火般的激情。

  梵伶深呼吸,纤纤手指贴住他汗湿的肌肤,在风中,如铁烙让他欲望加炙。

  他俯下身,灵巧的口咬开梵伶胸罩的扣子,双手褪去自己和梵伶的裤子,剥落所有的阻碍,他啃咬著梵伶胸前的尖挺,一手则赋予另一侧同样的刺激,一手轻柔不失力道的爱抚她的大腿内侧,引起梵伶一阵轻颤。

  呻吟,她只能无助的呻吟。

  「你是属於我的,我的……」他呢喃著,缠绵的言语如催化剂般加速两人的火热快感。

  幕天席地,星空是一片静静扬起的黑帆,白色的船将身陷情欲的男女送达天堂,却无法阻止狂风暴雨在未知的前方等待。

  直到灭顶。

  山口组首领的婚礼在东京帝国饭店举行,包下整栋帝国饭店以供远道而来的客人住宿。

  礼堂大厅可见自民党与自由党所派的代表出席,中央省厅的首长也纷纷致礼庆贺,参议院与众议院的议员更是不避讳的亲自到场恭贺。

  厅堂另一侧则有日本其他大帮派的领袖交谈著,除了亚洲各国帮派的大聚会,哥伦比亚与巴西的毒枭大王也派遣使者参与盛事。

  正邪壁垒分明的情景并不是整场婚礼最滑稽的一幕,语言不通的各国黑帮首领彼此高声交谈,言语间夹杂著各国国骂,辛苦了随侍在後的翻译人员。

  梵伶穿著一袭银梅色无袖短旗袍立于落地窗一刖,旗袍裙摆落到膝部开衩,露出均匀双腿、皎白藕臂。

  「这是你的决定吗?还是阴谋?」丁阎走到梵伶身後,从落地窗的倒影看著冷若冰霜的梵伶。

  「你说呢?」她不答反问。

  丁阎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所认识的梵伶并不是这麽不乾脆的人。

  「是梵军师下令你不能说的?如果是,我就不再追问。」

  梵伶转过身,直视高她一个头的丁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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