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岂能让陶德在她的面前嚣张狂傲,一股自卫的怒气在她的心中激荡,“要我做一个听话的情妇,除非你有通天的本领,否因就别痴人说梦话。”
愤而转身丢下一险怒气的陶德径自走出他的公司。
陶德又气又恼地瞪着悻悻然离去的凯瑟,“你这小妖女,我绝不会让你毁了我的一切!”
一直静静地在旁看着陶德和凯瑟活像一对斗鸡般彼此互不相让的季岚,此刻看着陶德满腔怒火,忍不住地偷笑,“你终于也遇上棘手的女孩喽。”
陶德猛然转身看着季岚,“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多话的女人!”一声愤怒的咆哮令人震耳欲聋。
“喂,别净在这里生气,劝你赶紧去追回她、看住她,千万别让她离开你的视线,万一她又想到什么新花样……到时你的声誉可能真的会不保。”季岚半是认真、半是嘲讽地提醒着他。
陶德登时宛如大梦初醒,季岚的顾虑一点也没错,难保凯瑟不会又想到什么新花样,他不能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
思及至此,陶德忧心忡忡地离开公司。
望着神色惊慌匆忙离开的陶德,季岚不禁轻摇着头讪笑:“能制伏你的女孩终于出现喽。”
第六章
凯瑟神色仓惶地回到饭店,她一直待在房间里根本不敢出来,她太震惊、太恐惧,几乎没办法忘记在陶德公司里的一幕,从小父王为了让他们姐妹能有个快乐的童年,极力保护着她们不让媒体侵犯她们的生活,怎料她今天为了想让陶德难堪主动找上媒体,结果是自取其辱。
一想到这儿.她愈发气愤,他倒不是哎自己铩羽而归,而是气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让陶德占了上风,她愈想愈不甘心。
她愠怒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陶德的一字一句不断地渗进脑海,像只讨厌的苍蝇挥之不去。
你只不过是一个长不大的黄毛丫头!
你只不过是一个玩成人游戏的小孩!
她甘心地走到镜子前,凝视镜中所反映的窈窕身影,高耸的胸部、一双令人羡慕的长腿、纤细的小蛮腰,谁说她是一个小孩,她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了。
她的美丽、娇艳一直是学校里的话题,走在校园里不时地会吸引人们的目光,男孩惊艳的呆样,女孩充满炉意的目光,她看得不想再看了。
为什么在陶德的眼里.她却变成了一个长不大的女孩?
凯瑟不服气地对着镜子啧了一声:“陶德呀陶德,真不知道你的眼睛长到哪去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自恋与对陶德的抱怨,她转身走向房门,又是谁?”
“没错,就是我,你感到很讶异?”他冷冷地看着她。随即转身走进房里的小客厅。
凯瑟站在客厅的中央,双臂横在胸前保护自己,不让他再有机可乘地靠近她,“那你又有何贵干?”
陶德提高警觉的看着她,“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他冷淡地说着。
“理由很简单,你要为自己所捅的纰露负责。”他面光表情态度僵硬。
“你以为只要信口河说和句话,就能唬住那些记者?你错觉了,如果我猜测的没错,许多狗仔队的人现在一定静守在这间饭店外,企图想要捕捉价值的新闻和画面。”陶德尽力地解释、分析。
凯瑟吃惊地睁大双眼看着陶德,他的顾虑和分析都是她与陶德无法回避的。“难道我就是因为怕狗仔队而搬到你家?”
“你以为我愿意让一个陌生女孩住在我家?”陶德一脸不悦地瞪视着凯瑟,“今天要不是你无理取闹,事情也不会演变成这个局面!”l他说的全是事实.她只是一时好玩.却2国到也害了自
他说的全是事实,她只是一时好玩,却没想到也害了自己。
凯瑟极为困窘地低头沉思……
“如果你仍然执意不愿搬进我家,只好换我搬进饭店与你同住。”陶德在莫可奈何之下只好退而求其闪。
“你搬进来跟我同住?”凯瑟的双眼因震惊而再一次睁大,“不行!不行!”
这当然不行,纵然这里除了经理知道她的身份之外,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万一被人误传岂不是列糟。
“要你搬进我家,你犹豫了半天,现在我依着你,换我搬进来,你又不赞同,不然换你来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陶德眉头极为不悦地紧锁在一起。
凯瑟一脸困惑巡视着他、“为什么我们两个人一定要住在一起?”
陶德轻笑摇头,“你还真的贵人多忘事,你忘了刚才记者当你我的面前问我们什么时俟住在一起,你一直静默不语,记者们以为你在等着我的回答,我就回答说很快。”
在她一片紊乱、模糊的记忆里好似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被陶德气得忘了!
“为了应付记者……”凯瑟神情羞涩偏着头偷瞄着他,“我们真的要住在一起?”
“或许无所谓,但是我不能自毁声誉,在好莱坞没有声誉等于没地位,我不可能为了你而自毁前程。”陶德一脸严峻悍然说着。
“天啊,事情会有这么严重?”凯瑟简直无法置信。
陶德直视着眼前这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闯祸精,“现在由你决定,是住进我家还是我住进饭店。”
“二选一?”凯瑟迟疑地问着。
“嗯。”
“能不能三选一?”凯瑟娇俏地改变方式。
“哪来的三选一?”陶德不明就里看着凯瑟。
凯瑟睁大粲然的眸子,”当然有第三种途择,其实我只是想要知道……”她趋近他的眼前,骨碌碌的双眼在他身上转了转。“你只要告诉我,你最近所标到的绿色宝石到底是什么宝石。只要我知道这答案。我就立即从你的眼前消失,如此一来,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又是有关绿色宝石,他不明白她好似只在乎他所标到的宝石,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其动机令人起疑……
又见她那双黑瞳灵活地溜转,十足俏皮可爱的模样,尤其是他浑身散发着倨傲与慵懒的气息,反而有着一股特殊的媚力,不禁令他为之心颤。
看着地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直视着他,似乎正在期待他的答案。
“恕难奉告。”他摇摇头奇怪地注视着她,再伸出手按住逐渐发胀的太阳穴。
她楔而舍追问:“‘它’真的这么神秘,你就是紧紧封口不说?”
“没错,我不想召告天下。”陶德强硬地回答,突地他半眯着眼睛诡异地盯着凯瑟,“你好像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我手中的宝石而来,你倒是说说看,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我……”凯瑟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半晌迸不出一句话。
“说不出来?还是根本说不出口?”陶德就像个猎人捕捉猎物似的直逼着她,他嘴边令人胆寒的笑意就像猎人玩弄猎物似的充满着残酷的满足。
凯瑟登时觉得自已好似被他逼得走投无路,她忽然用力地一跺,“我不能说明原因,但是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答案,搬进你家!”
好瞬间的转变令陶德犹疑片刻,她好似为了不让他再遇问下去而仓促做了决定,陶德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半晌,他才打破沉默敛起之前的怒气,语气平稳而冷淡,“即然你已下了决定,我们之间最好也要约法三章。”
“说吧。”
“我们虽说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彼此不能约束对方的行动,彼此要有属于自已的空间。”陶德眯起一双锐利的眼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赞同。”凯瑟有气无力地回应。
“不可窥探对方的隐私。”陶德继续说着。
“可以。”凯瑟懒洋洋地回应。
“好,就这样,我屋里的一切物品你都可以使用。”陶德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规范她。
“谠这样?”凯瑟神情颓丧地仰起头。
“就这样!”陶德肯定的说着。
“好吧,现在就动手帮我搬行李吧。”凯瑟心不甘、情不愿地屈服了。
***
陶德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将车子开进车库,他真不知她到底在好莱坞住了多久?
她竟然买了一大堆的衣服、鞋子,这一箱箱、一盘盒还有尚未拆封的纸袋,不仅堆满了他车子的行李箱更堆满车里的座椅,甚至还侵占了他的驾驶区,看来的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败家女。
陶德推开车门径自下了车,完全撇下她不顾,他潇洒地转身准备离开,凯瑟见状不由地拉高声音叫住他:“喂!你就这样丢下我不管?”
陶德回头漠然地一笑,“车里全是你的东西,你慢慢搬吧。”
凯瑟顿时傻眼,要她自已搬这些东西?
“喂!你家总该有佣人吧?”她故意提醒他。
陶德把玩着手中的汽车钥匙,神情潇洒地冷笑道:“很抱歉.我家没佣人,所以你只好自己动手慢慢搬。”
“什么……你家没佣人?!”凯瑟震惊地愣在原处。
“我喜欢一个人独处,所以我只请钟点佣人每隔三天固定过来打扫,所以现在请阁下自行搬运。”陶德的嘴角微微往上一扬,露出一抹含有轻蔑的笑。
撇下愣在原地无法回神的凯瑟,他神情怡然地转身拾阶而上。
看着狠心丢下她独自离开的陶德,她气愤地紧抿下唇,抑不住心里的不痛快,“自在的猪头!可恶至极的男人!小心走在马路上被协劈死!”话里三分诅咒,七分骂人。
“骂够了吗?”陶德倚在车库与一楼之间的雕花扶杆,目不转睛看着她,“省省骂人力气,快点将东西搬进来吧。”
凯瑟还以为他会良心发现下楼帮好搬东西,没想到他只是停下来对她冷嘲热讽一番,便再度撇下她不管。
凯瑟在求助无门的情况下,只好硬着头皮将东西一件一件地搬上楼,最后只见陶德舒服地告在椅背上伸长着腿,低头看着手中的杂志,对于凯瑟的抱怨和急喘他视而不见,摆明了在恶整她。
从来没有亲自动手做事的凯瑟,禁不起一来一往的折腾,她瘫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陶德好似看笑话般抬眼看着她,“全搬完了?”
“差不多。”凯瑟瞟着堆在一旁的行李。
陶德得意地掀一掀嘴角,“你该不会想将行车就这样堆在客厅吧?”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搬一次了。”凯瑟连忙表示。
陶德瞥见她红通通的脸蛋一副气喘如牛的模样,她真是个被家人宠坏的女孩,他起身走到堆积如山的行李之前,二话不说卷起衣袖拎起行李搬进房间,看着他三两下就将堆在客厅里的行李搬空,凯瑟不禁傻眼惊叹。
最后只剩下一些轻巧的小东西,陶德停了动作看着她斜倚在椅子上,就像期待着被人侍候的公主一般,他开始懊恼自己的心软,“剩下的行李自己搬。”
凯瑟美丽的脸庞盈盈地笑着,“只剩这一点了嘛,你就好心帮忙到底喽。”
“不行!”陶德强硬地回应。
“哼!小气。”凯瑟无奈地离开椅子,来到行李前拎起仅剩的行李。
“女人不能宠,一旦宠坏了她,男人就永无翻身之日。”.陶德目光炯炯的紧盯着她。
“哪有这么夸张。”凯瑟轻声驳斥。
“对其他的女人或许略显夸张,但对你,我相信一点都不夸张,因为你就位被家人宠坏的女孩。”陶德的声音充满严肃。
“我?”凯瑟猛然放下手中的行李,不认同的眼神率直地瞪着他,“告诉你,我已经是公认最乖、最好的女孩。”
陶德忍不住噗哧一笑,“你是公认是好、最乖的女孩?看来你一定家中的独生女。”
“才不呢!我还有个姐姐和妹妹。”凯瑟被激得忍不住大声反驳。
陶德嘲讽地开口:“这么说来,你家的小孩全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儿。”
“胡说!我们三姐妹都是公认脾气最好的公主。”凯瑟一时情急不小心将真实身份脱口而出。
“公主?我看你一定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大白天的在做梦。”陶德的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凯瑟气恼了,她实在看不下去他脸上不屑的神情,“信不信由你,既然我不经意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就不怕你知道,我确实是一位公主!”
陶德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扶住她的额头,“没发烧呀,怎么会疯言疯语?”
凯瑟一双柳眉挑衅地弓了起来,愤然用手拉开额头上的大手,“拿开你的手,不准碰我!”
陶德无所谓地笑了一笑,往后退了一步,“是,公主。”说完目光立即回复之前的冷漠,他瞥视她脚边的行李,大声下令,“搬进去!”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他不相信她是公主,他扳着脸、紧锁着眉,强迫她顺从他的命令。
霎时心灵受创的凯瑟,泪水盈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命于他,在自己的国家里她可是一个受人爱戴的公主,今日她却沦落到任人差来遣去。
看着她眼眶泛着泪光一副委屈受辱的模样,令他呆愣错愕,仿佛她说的全都是实话。
但是……真如她所说,她是一位公主,那她的身边为什么没有贴身的随护呢?
突然他发出一串轻柔的嘲笑声。
现在女孩儿的幻望力都太过丰富了,放眼整个地球的有几位灰姑娘和戴安娜王妃呢?
陶德嘲谑地喃喃自语:“公主?她是公主,那我还是驸马爷呐。”
***
凯瑟将所有的行李搬进房间,她终于可以放轻松地喘口气并仔细地打量这个房间,不难察觉这里充满着浓郁的阳刚气息,如此看来他还算是有点良心,将自己的房间让给她。
她开始动手将行李中的衣服—一清理出来,她可不喜欢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出门见人。
此刻陶德的声音突地响起:“我回公司了。”
闻言凯瑟神情惊慌地从房里跑出来,“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回去公司?”
“这里虽然比不上五星级大饭店,但是我这里一切应有尽有,相信一定不会饿着你。”陶德说得轻松自然。
凯瑟却一脸惊慌地凝视着陶德,“你要我自己做料理?”
“每个女人都要做饭,这是理所当然的事,难不成你又想告诉我,你贵为公主所以不会做饭。”他的眼底有着明显的嘲讽。
凯瑟无奈地垮下双肩“我是真的不会做饭。”
他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所以一脸不以为然,“不会就要学,人总有第一次,厨房里有食谱,自己看着办。”
凯瑟一听陶德要她下厨学做饭,她突然全身一阵发麻,“真的要我自己动手?噢,不!我宁愿请餐厅送晚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