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依亲就别去了,留在我身边吧!”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话,代表着他最真的心意。
傅莫愁全身僵直的被搂着,好一会儿无法反应过来。他……他竟然抱住了她,还要留……留下她,情形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既震惊又被弄迷糊了。
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满头白发、六十多岁的老者走入房里。
傅莫愁见到外人进来,忙挣开万俟噩的侵抱,但是他却将她搂得更紧了。
老者笑着开口,“别害羞,夫妻相亲相爱本是很自然的事,这样的场面老夫最爱看了。”
傅莫愁满眼惊疑,还未出声,万俟是先做介绍。
“莫愁,这位是鼎鼎大名的神医墨百草,外号阎王惧,是墨老救了妳一命的。”他对掌里的小手紧握了握,似在打暗号。
傅莫愁虽是满头雾水,但也明白万俟罡的意思而没多话,只是有礼的向老者点点头言谢,“墨老,谢谢你。”
“不用道谢,只要做到了老夫的条件,老夫就会依约救人,妳谢老夫,还不如去谢妳丈夫。”
条件?傅莫愁眼中带着疑惑。
万俟罡宠爱的揉揉她的发,将她环得更紧了,眼睛看向墨百草,“墨老,莫愁何时能病愈?”
“老夫爱看俊男美女的夫妻档,真不想那么快放你们走,就再留三天吧,三天后你们便能离开了。”墨百草轻松的订下时间,语气狂妄得好似病魔会听他的话,他说几时好就能几时好,只是知道他本事的人都清楚,事实也真是那样了。
“好吧,就三天,墨老可以离开了吗?我和爱妻还有许多悄悄话要说呢!”万俟罡不客气的下今。
但墨百草非但没生气,还笑得很大声,“看你们亲一下,老夫就走。”
傅莫愁又羞又愕然。天,哪有人会提出这样荒诞的要求,只是她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就有大手抬起她的下巴,万俟罡的嘴真的向她压来。
啊!傅莫愁又吓得倒抽口气,微开的小嘴正好让万俟罡吻住,灵舌也接着钻入汲取她的甜蜜,热烈的吻着她。
傅莫愁不自觉的闭上眼,她觉得自己快晕倒了,吓晕或是激动得晕了都有,反正她真的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墨百草见了很满意,高兴的步出房间。
听到墨百草离去,万俟罡才放开傅莫愁,而她已经坐不稳,瘫软的靠着他的胸膛。
万俟罡微笑的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在她耳旁说明,“妳一定对一切的事感到莫名其妙吧,药王庄医病有个怪异的条件,非恩爱夫妻不医。因为墨老和妻子就是对神仙伴侣,所以订下了这样的规矩,而为防假夫妻或怨偶来求医,求医的夫妻必须在治疗期间住在药王庄里,而墨老也会随时随地不预警的出现,或是提出任何亲密的要求,若他发现有造假的情形,欺骗他之人就要付出生命做赔偿。”
傅莫愁瞪大了眼,有些无法置信的道:“世上哪……哪有这么奇怪的事?你为了我的病就假冒我们是夫妻来向墨老求医了?”
“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村里的大夫救不了妳,妳的病况危急又不容我花时间找别的大夫,而药王庄正好在附近,为了救妳我没得选择了。”
“墨老有提到你答应了条件,他才救我,你到底付出了什么条件呢?”傅莫愁想起忙再问。
“不是什么大事,妳不用知道的。”他不在意的笑笑。
她却感到事有蹊跷,“不,一定是大事,你快说,我有权利知道的!”
他淡淡的说明,“为表对妳的真心,我必须服下墨老给的一颗毒药,若通不过考验,不用墨老动手,不出五日我就会七孔流血,肝肠寸断受尽折磨而死;但相反的,若墨老满意了,我就会得到解药解去体内的穿肠毒药了。”
“你……你真吃……吃了毒药?”傅莫愁眸子晶亮,脸色却苍白的看着他。
万俟罡一脸的不在意,“反正我一定会解毒的,妳就别担那么多心了。”
泪水涌上傅莫愁的眼睛,她捉着他的衣襟,哑声低泣,“为了我,你竟……竟然如此受罪,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他大手轻拭去她的泪,“我说过我不想再听到妳说对不起,若换成是我生病,我想妳一定也会毫不犹豫的吞下那颗毒药,口为妳爱我对不对?”
傅莫愁脸涨红了,娇怯的反驳,“你别胡说,谁……谁爱你了?我才没……没有呢!”
“这可是妳亲口说的,还想否认?”万俟罡一脸欢愉的笑容。
“我没有,那……那是梦话,不能当真的!”她极力辩白。
“这样啊,那好吧,万俟罡向来不屑说谎,那我就去向墨老说出实情了。”
他想放开傅莫愁起身,她被吓得紧紧抱住他。
“你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不要,不能去!”
“妳不希望我有事,却不肯说出妳真正的心意,那妳要我怎么办呢?”万俟罡装出一脸的忧郁无奈。
傅莫愁看着他,思及他为自己做出的牺牲。自己不说老实话似乎太对不起他了,可是实情又教她难以败齿,唉……算了,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她不用再隐瞒了。
咬咬唇,她低头老实回答。
“我……我……没……没错,我……爱你,我是爱上你了,我明白这是很可笑的事,你想笑我就笑吧!”表白后她没有喜悦,只有困窘。
“为何要笑妳?”话虽这么说,他语气中却隐约可闻笑意。
这教傅莫愁觉得难堪,她深吸口气勇敢的抬起头面对万俟罡,踩着自己的自尊自怜苦笑。
“因为我不自量力,因泻我痴人说梦,因为我是只乌鸦却梦想飞上枝头和凤凰在一起,因为我厚脸皮奢想─唔……”
她的话蓦然中断,被万俟罡用吻封住了,他极尽温柔的吻着她,纠缠着她的香舌,不让她再说出伤害自己的话。
愕然后,她不再像头一遭那样的慌乱无措,她闭上眼不由自主的热烈回应他的吻,像是仅有这次的机会,只想将所有的感觉都烙印到心里。
不过终是未嚐过男女亲密事的新手,她只懂得需索却不知调适自己的呼吸,没多久,她就因为吸不够空气而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往后倒去。
万俟罡忙扶住她,相贴的嘴改成渡气,让她的气息逐渐回稳过来。
温柔的拥着她,他大手轻缓的抚过她的秀发,嗓音如春风怡人,“不自量力的人是我,痴人说梦的也是我,更是我在奢想妳这只美丽可爱的凤凰,我想捕捉下来陪在我身边,否则我何必苦苦追回妳呢,厚脸皮的人应该是我吧!”
眼泪再次冲上傅莫愁的眼眶,她抱紧他,语气哽咽,“你……你说谎,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她一时间无法接受全然不同的结果。
“那该是怎样?妳走,而我无动于衷,永远不再见面吗?妳若想拒绝我,我也只有伤心的接受了。”他紧盯着她,由她决定。
傅莫愁头摇得如博浪鼓,又是哭又是笑,将他抱得更紧更紧了,“不!我不让你走,我要你,我想一辈子留在你身边,永远不分开,永远、永远……”
“莫愁!”万俟罡轻喟一声,头低下,四片唇又相遇了,也嚐到淡淡的泪水味道,这是欢喜的眼泪。
这段感情终是化暗为明,正式的展开了。
第七章
在药王庄为客,晚膳都必定要和主人一起用,所以膳厅里坐着两对“夫妻”,一老一少。
在用晚膳前,傅莫愁先喝下了墨百草所调制的药汁,但是苦得吓人的药汁却让她的小脸皱成一团,直想吐。
万俟罡见状眉头打结,眼里满是不忍及心疼,“很苦吗?”
有墨老夫妇在场,傅莫愁不好点头,强挤出话,“还……好。”只是她那张小脸看起来非常的难受。
桌上放着红枣鸡汤,万俟罡忙舀了鸡汤到碗里,挑出汤里的红枣喂入傅莫愁嘴中,让她甜甜嘴压去苦味。
“有没有好一点?”万俟罡关心再问起。
傅莫愁眉头略松开,点点头。
万俟罡体贴细心的用衣袖为她拭拭嘴角,虽然傅莫愁明白墨老夫妻爱看人家亲热,但她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别开脸轻语。“别这样!”
不过如此倒显出两人间不造作的真情义,保养得宜、看起来比丈夫年轻许多的墨夫人有些羡慕的说:“老头子,你看这小两口多恩爱,我吃苦药时你怎么都没这样对我呢?”
“老太婆,我怎么舍得让妳吃苦药,妳若不小心生病了,我一定会将药弄得像甜汤才敢让妳喝啊!”墨百草赶紧回答。
“不要,下回我宁可吃苦药,你就要像万俟宫主照顾夫人一样疼我。”墨夫人撒娇道。
“是,都随妳的意,老太婆。”墨百草连忙点头。
两人的对答让万俟罡和傅莫愁又惊奇又好笑,方俟罡忙向墨百草要求,“墨老,我不忍见妻子吃苦药,能否请你下回调配药时多加些甘草蜂蜜呢?”
“当然可以了。”墨百草笑笑,没说明他是故意在药里加黄连试验他们的。
用膳间,万俟罡对傅莫愁也很照顾,频频为她布菜,两人相处过,他知道她的口味,太辣过腥的菜她不吃,所以他夹给她的都是清淡爽口的菜色。
她也夹了一些碗里的菜给他。“这青菜太多了,我吃不完,给你。”
听到万俟罡感情的表白后,傅莫愁恢复开朗的性子,本就不会扭捏作态的她也大方的回应他的柔情,一向吃饭不会让气氛沉闷的她,愉快的找话和墨氏夫妻闲聊。
傅莫愁也不隐藏自己对药王庄的好奇,更对主人夫妇很感兴趣,她问得老实天真,墨百草和妻子最喜欢的就是诚实的人,尤其她还爱听他们的事,难得找到了听众,两人就你一言,我一句说起了美好的往事。从一见锺情到互订私情,但因为双方家长不允婚事,两人只好私奔,一起吃苦,也一同建立了药王庄,结漓四十多年来,他们爱对方的情未书退去,所以他们只想见到世上的恩爱夫妻,以证明爱情的伟大!
“我们预计活到一百岁,再选个良辰吉日一同去见阎王。”墨夫人表示。
墨百草很有默契的接下话,“无法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傅莫愁闻言,不禁看向万俟罡,“我们也这样做好不好?”
万俟罡好笑的拥着她,点点她的俏鼻,“我们离一百岁还远得很,妳不必那么早就操心身后事,只要乖乖的别再给我惹麻烦,我就很高兴了。”
“说得也是。”傅莫愁皱皱鼻子,偎着万俟罡笑了。
这顿饭在说说笑笑下,直到月上中天才结束。
回到房里,傅莫愁和万俟罡有了一个大问题。
一张床、一条被子,让实际上还是未婚男女的两人不知要如何休息。
“妳睡床,我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就可以了。”万俟罡表示。
“不行,万一墨老突然闯入看到这样的情形就不好了。”傅莫愁觉得不妥。
“那就两人都上床吧,妳睡觉,我在床角盘腿打坐过夜,如此放下纱帐就看不出里面的情形了。”他提议道。
“这样好吗?那你不就无法好好的休息了。”傅莫愁看着他。
“只是三天的时间而已,不打紧的,妳身子未愈,快上床睡觉吧。”万俟罡催着她,两人就上了床,放下纱帐,准备就寝。
傅莫愁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不过她却一直看着坐在角落的万俟罡无法闭眼入睡。
“怎么不睡觉,一直看着我呢?”万俟罡问道。
“你一定会活得很好,活到上百岁的。”她突然这么说。
万俟罡轻笑,“是啊,到时我做了人瑞爷爷,妳也是人瑞奶奶了。”
傅莫愁脸上却有着愁郁,“但是我太会带给你麻烦了,从你认识我开始,你就不曾轻松过,这次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你若想活到一百岁,我看要我不在你身旁才办得到了。”
“妳真这么想?”他收起笑挑眉盯着她。
女子对于感情总是患得患失,而傅莫愁除了不安心外,还多了份对人生无常的感慨,真心相爱都不一定能白头到老了,何况他们彼此间连山盟海誓都没有,令她无法放心,只是看着他有丝不悦的眼眸,她不想惹他不高兴,遂改了口。
“我……胡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我休息了,晚安!”她赶忙闭起眼睛。
“那我是不是要为了让妳留在我身边直到一百岁而必须使出一些手段呢?”随着低沉嗓音的飘近,万俟罡已经来到傅莫愁的身边,俯身看着她。
傅莫愁再睁开眼就见到贴近的万俟罡,她吓了一跳,“你……你要做什么?”
“处罚妳乱说话。”语毕,他的唇也落到傅莫愁的小嘴上,她的胡思乱想让他心
疼,而她眼里的落寞也教他好不舍。
他强悍的吻霸气得今她心惊,但也让她的心踏实,小手攀上他厚实的肩头,让自己和他更亲近,在他的羽翼下安享他的护卫。
万俟罡的用意原只是用吻处罚她,让她不再看轻自己,但是他似乎错估自己的自制力,也小看了她散发的柔媚魅力,结果这一吻就无法停下来。
万俟罡知道自己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自从南宫静过世后,他就不书再碰过能引起他情欲的女子,不过这回他却沉溺在傅莫愁的娇柔里,他的吻越来越深入,手也忍不住溜入薄被,探上她柔软的身子。
感觉到他侵略的举动,傅莫愁没有惊恐退却,反而热烈的迎合他,对他的爱让她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在母亲过世后,孑然一身的她好想有个人来疼爱自己,她空虚的心盼望被充实,而万俟罡就是她最希望的人选,因此她不会抗拒他,只会无悔的迎合他的所有要求。
当内心的欲望越来越高张后,只是亲吻和隔着衣裳的抚触已经无法满足万俟罡了,他掀开两人之间的被子,大掌灵巧的来到她腰带边暂顿了下。
感受到他的迟疑,傅莫愁有些恐惧的用细瘦的手臂紧紧攀住了他的臂膀,模糊的低喃,“罡……别……离开……我。”
她的柔弱打碎了他脑里仅剩的理智,她害怕他离开,而他又何尝能放得开她呢!“莫愁……”低哑的轻语,他的吻更激烈了,而大手也解下了她的腰带,事情就是那般顺其自然发生,在她失神的片刻,他已经□两人解除了所有的束缚。
两个光裸的身子紧紧交缠,万俟罡的吻往下掠夺,从她洁白的锁骨到两座滑柔的小丘,和丘上两点嫣红,都烙下了属于他的痕迹,他的探索行动没停,还直往下移动,来到平坦的小腹上邑湿热的吻继续下滑时,一直都被体内翻涌的战栗欢快占去所有思绪的傅莫愁猛然察觉他的意图,那是女人最私密的地方,即便再大胆的女子也羞于让男人碰触,她终于有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