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觉悟的是你!」黑玉罗炽怒出手,鞭子势如破竹般攻来。
钱铠风神情冷沉,从容以对,举手扬袖间,划出的真气可攻可守,让黑玉罗的长鞭近不了他的身。
黑玉罗怒改攻法,让鞭法配合暗器,全力猛攻钱铠风。
不过两人武功造诣上的差别令钱铠风依然优游自在,轻松化解她的招数,但是为怕身后的殷芙蓉被暗器所伤,所以他转个方向引开战场。
他这举动清楚的看在黑玉罗眼里,更令她妒火中烧,不过她也看出这是钱铠风最大的致命伤,她阴狠一笑,心中打定主意,出招更加毒辣不留情。
钱锁风身形轻移,闪避不断飞来的暗器,黑玉罗的武艺并不高,但是使暗器的手法却纯熟精湛,让他一时间无法近身擒下她,不过他并不急,暗器总有用完的时候,到时她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突然,暗器似雨射来,像是她孤注一掷的将所有暗器都用上般,钱铠风不以为意的避开,眼角却注意到黑玉罗往殷芙蓉的方向扑去,他皱眉想赶上去救援时,尾随在暗器之后的竟是破风而来的长鞭,长鞭只拖住了他些微的时间,但这已经够让黑玉罗早他一步接近殷芙蓉了。
殷芙蓉悚然发现黑玉罗冲向自己,她急忙要逃开,但跑了两步还是被抓住手臂,她回头奋力抵抗,「放开……放开我!」
「贱人!」黑玉罗手掌凝气,毫不迟疑的击向殷芙蓉的胸口。
霎时一阵剧痛狂卷而来,那股力量将殷芙蓉打得飞摔出去,耳旁听到是钱铠风的大吼声——
「芙蓉!」
殷芙蓉无法自主的呕出了鲜血,但她的苦难还没完,在落地前再次被黑玉罗擒获,被制伏在她手里。
「芙蓉!」钱铠风急赶过来,心又急又疼。
「别过来!」黑玉罗手中多了把匕首,锐利的刀尖就抵在殷芙蓉颈上。
「放开她,若你敢再伤她一分一毫,我会将你碎尸万段!」钱铠风咬牙怒喝。
黑玉罗冷笑一声,「现在她是我的保命符,我怎么可能放开她呢!难得见一向只有冷漠脸色的钱铠风会出现这么焦急的神情,看来你真是很在意这个女人!」
钱铠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你要如何才肯放开人?」
「真是开门见山啊,爽快,那我也不必多说废话了,我要你答应娶我为妻。」黑玉罗清楚说出。
这条件让钱铠风神色凝重,「你要我娶你为妻?」
「没错,娶我为妻,完成我追求了许久的心愿,让我做你的妻子,钱府的大少奶奶,我明白你是个一言九鼎的人,说出了承诺就一定会做到,所以只要你给我承诺,我就放了殷芙蓉。」黑玉罗狡猾地笑说,这真是天赐良机,她的美梦将要成真了!
「你以为你手中的女人重要到能逼我答应吗?」钱铠风装出不在意的模样。
黑玉罗有恃无恐的笑著,「那就来试试看了,你尽可以慢慢考虑,而我就一刀一刀的划她美丽的脸,如果脸被划花了你还没有答案,我就将刀锋划在她身上,或是割下这对小巧的耳朵送你,再斩下她十根修长的手指头,反正你想得越久,她就要受越多的折磨。也许用说的你感受不深,直接做了你就会明白了。」刀尖一使力,就划破了颈上的肌肤立刻流出血来,殷芙蓉咬紧牙不喊疼。
「住手!」钱铠风面色苍白。
「怎么,才轻划一刀你就心痛得舍不得了,那我洗耳恭听你的决定。」黑玉罗好整以暇的看著钱铠风。
「不要,你不能答应,不要!」殷芙蓉虚弱的出声。
「芙蓉!」钱铠风看著她轻唤。
「我即将成为镇平王爷的妻子,若我有什么意外,自有人会为我报仇,我不用你救我,我也不接受!」殷芙蓉故作冷漠的表示。
「好个舍身救情人的说法,若不是为了劝我别再骚扰你的爱人,你也不会明知约你的人是我还敢来赴约,为他将自身安危置之度外,又在刚才生死一瞬间,你心中顾虑的仍是钱铠风,愿意以性命交换我别再纠缠他,你对钱铠风的爱是那么深刻浓厚,现在想表现出不在乎的模样不是欲盖弥彰吗?你可以为他如此付出,他当然也不会弃你于不顾了。」黑玉罗宇字清晰的道出殷芙蓉对钱铠风的一片深情。
钱铠风闻言,更是焦急又心痛。
殷芙蓉却强装漠然脸色看著钱铠风,「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不要你救,否则我这一生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会恨你一辈子的!」
黑玉罗不悦地低喝:「贱人,你还真多话,我该再一拳打昏你,省得你坏我的好事!」手掌欲再扬起,被钱铠风叫住。
「不准你再伤害她,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不但得不到你要的东西,还会赔上性命!」钱锁风森冷说明。
「那你就快承诺我啊,这样就能救她了。」黑玉罗催促,满心欢喜在等待。
钱铠风怜爱的看了眼殷芙蓉,随之面容一整面对黑玉罗,一层寒霜冻结他的脸上。为了救人,他无法不退让……
「我……」
殷芙蓉却同时大声叫出,「我绝不答应,黑玉罗,你永远也不会了解,如果真爱一个人,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包括性命!」头一低,就对著黑玉罗拿匕首的手腕用力的咬下,黑玉罗痛得急忙要推开她,殷芙蓉趁著她注意力转移之际,使出最大的力量整个人冲撞黑玉罗,黑玉罗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脚步不稳的往后退,怎料到她身后就是断崖,等她明白时,对上的是殷芙蓉义无反顾的笑容,没有犹豫,殷芙蓉抓紧她就绝然的一起摔下悬崖。
「啊……」黑玉罗惊恐的尖叫,殷芙蓉反而安详的闭上眼。
如果真爱一个人,即便为他付出性命,她亦含笑以终、无怨无悔!
但是殷芙蓉却没听到那撕心裂肺般的吼声——
「芙蓉,不……」
第十章
一股沉重的感觉堵在胸口,像是有人搬了颗石头压住般,教她呼吸困难,连带让全身都在发疼,她想呼喊救命,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让她痛苦难耐。
一道从背脊灌入的力量,强势的要冲敌她身子里淤积的不顺,但是两股力道相冲击时却令她苦不堪言,胸口窒闷凝滞,有如堆积了更多的石头,压得她就要肝胆俱碎,她疼得再也承受不住了,喉头涌上一阵的腥甜,呕的一声,张口就将胸中的淤血吐出。
吐出了滞留的淤血,她立时觉得身子一轻,所有的疼痛都不见了,感到有人在为她擦拭嘴角,她慢慢的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钱铠风抚著她雪白的面颊,脸上带著狂喜,「芙蓉,你醒了!太好了,你深吸口气试试,看胸口还会不会感到不舒服。」
殷芙蓉照他的话深呼吸,除了还有些使不上力的感觉外,其余都很好,轻摇摇头。
钱锁风高兴的将她搂入怀里,「这样就没问题了,宝贝,你没事了,总算没事了。」
她感受他的开心,只是这个该是熟悉的胸怀却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她转头看看四周,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山洞里,这山洞不大,洞壁上满足尖锐岩石,而由洞口流泄入内的银色月光明白,现在还是夜晚。
「这是哪里?」她好奇地问。
「是崖壁上的一个洞穴,幸好有这个洞穴,我才能在抓到落崖的你后,再藉由崖壁上横出的树枝借力使力的跃入这个洞穴里获救,否则我们都要捧得粉身碎骨了。」钱铠风抱著她说明,可是想到那惊险的一刻,他仍是余悸犹存,抓住殷芙蓉纤弱的肩头斥责她,「该死的,下次不准你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你可有想过我可能会救不了你,你真会没命的!即便是为了替我解围,你也要保重自己,怎可以不顾性命的胡来,你实在是太鲁莽了。幸好一切有惊无险,但你吓坏我了,芙蓉,答应我,你绝不可以再拿自己宝贵的生命开玩笑,就算是为我也不行,明白吗?」
这番话却也提醒了殷芙蓉,以往的所有记忆瞬间涌入脑里,她望著钱铠风的小脸立时冷淡下来,轻轻拨去他的手臂,退出他的怀抱,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的做法是为了不想欠你人情,这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你!」她淡然的说明。
「芙蓉,别说违心之话,你可以生气我错待了你,但是不要否认你对我的感情。」钱镜风皱眉看著她。
殷芙蓉神情更是冷漠,「我对你没有感情,我只是在玩弄你,这不是你很清楚的事吗?」
「芙蓉,不要这么说,这话让我的心好疼,是我伤你太重了。」钱铠风脸上浮起愧疚。
「不,是你让我认清自己的傻,如今所有的事都告一段落了,我想黑玉罗也没机会再纠缠你了,如果我有欠你什么,现在都还清了,以后我们就不再有任何牵连,就算见面也当是陌路人。」不用等他说明,她很明白的自己道出,切断了两人间的所有联系,再不相干。
「芙蓉,你故作冷漠只是让我看得心好痛,你坠崖前的话犹在耳畔,你说如果爱一个人,就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包含性命,你都能用性命来证明你爱我了,为什么还要负气说出决裂的话呢?如果你想报复我对你的伤害,那你做到了,只是我受了伤,你得到的也只是痛苦,别这么对你自己,我不愿再看到你难过了。」钱铠风语气里满是怜惜和不舍。
他如此深情的模样却教殷芙蓉心生恐惧,他又想骗得她的真心后再无情的踩碎它吗?她更加退却、抗拒,「你若真不想我难过就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你过你钱府少爷的日子,我有我身为郡主该做的事,让一切都成为过去,别再提起。」这就是现实。
「你可以做到吗?如果你可以看著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能忘了我、忘了所有的事,我就不再纠缠你。」钱铠风瞬间再贴近殷芙蓉,和她近距离的四目相对,等她回答。
殷芙蓉当然做不到了,泪水不争气的落下,「为什么要逼我?为何还要扯去我好不容易装出的坚强?你想证明什么?证明我忘不了你,证明我还是爱你,然后再狠狠的取笑我吗?别再那么对我,就算我欺骗你有错,我也付出很大的代价补偿你了,你何苦再三的戏弄我呢?我无法再承受了,你干脆让我死了还好过些,不要……不要再伤……伤害我了!」她哀怜的祈求。
钱铠风将哭得像泪人儿的殷芙蓉搂人怀里,紧紧的抱住,心痛欲裂,他竟然将她伤得如此深重,他真想将自己千刀万剐!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想伤害你,当我明白你的身分竟然是安乐侯府的芙蓉郡主时,马上想到你极力争取要嫁入镇平王府的事,我被嫉妒烧去了理智,才会用那么恶劣的态度对待你,我只想让你体会痛苦的滋味,要你尝到我心所受到的苦楚煎熬当报复,但是你一离开山庄后我就后侮自己的行为了,我怎么可以不公平的将所有的错都怪罪到你身上呢?我不应该那么做,既悔恨又懊恼,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对你说自己心中的感觉,所以我只能在安乐侯府外徘徊,看到侯府里为了你要去镇平王府的事而热闹忙碌,我的心更是难受了。在你坐上王府安排的马车离开时,我整颗心像被人撕碎了般,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抢回你,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我一路尾随而来,要伺机动手劫走你,却没注意到黑玉罗比我早一步出手。我真不敢想像如果我晚到一步后果会如何,但是你仍旧为了我再度受到伤害,我还是没能保护你周全,我真该死!」钱铠风万分自责。
这一番完全超出她想像的话让殷芙蓉震愕的睁大眼看著钱铠风,他怎会这么说?这是他的真心话吗?他说的是真的吗?不过她的心已经由绝望的深渊慢慢的向上爬。
钱钟风看到了她的惊讶,低头贴著她的脸,在她耳旁轻语,「对不起,芙蓉,请你……请你原谅……原谅我!」
殷芙蓉更是讶异的轻抽口气,这男人竟然在向自己道歉,由他结巴不顺的话语里可以明白,他一定是极少向人说对不起,或许根本不曾,而他现在却放下自尊向她道歉,令她泪水止不住,不过这次是因为喜极而泣。
钱铠风却为她的反应而神色更加沉重,「我的歉意竟让你哭得更厉害了,看来我真是罪该万死,应该被教训。」
突然,他抬手重重的摔了自己一个耳光,脸颊霎时红了一大块。
殷芙蓉吓了一大跳,急急的摸著他的脸,仔细观视,「疼不疼?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你怎么打那么用力,脸都红肿了,很疼吗?」
「不疼,我受的苦还远不及你,我只希望你肯原谅我,芙蓉,原谅我好不好?」钱铠风祈求的看著她。
殷芙蓉又掉泪又用力的点头,「好,只要你别再伤害自己,我什么都依你。其实我根本无法气你,我只能想著你、念著你,我一直都在思念你,好想、好想你!」重重叠叠的思念都显示在言词里。
「芙蓉,我又何止是想你,当失去时才明白你对我的重要性,那强烈的相思只有用爱才能解释,我爱你啊,芙蓉!」钱铠风坦白承认了自己的感情。
殷芙蓉睁圆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呆愣了下,心在刹那问爆满了幸福,她哽咽了声,下一刻她就搂住了钱铠风的肩头放声大哭,边哭边说:「你爱我?我听到……听到了,你说你爱我,真的吗?你不可以骗我,不准你欺骗我,你……你要永远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永永远远、一生一世都要爱我,你要爱我……」
钱铠风满心激动的拥紧怀中宝贝,「我会的,我爱你,更愿爱你一辈子,我这一生也只会爱你,芙蓉,我的芙蓉!」
殷芙蓉欢喜得无法自持,令她忘记了所有的矜持,一偏脸便热烈的吻上了钱铠风,用最亲密的贴近表达自己心中的喜乐,也回应他的爱。
接触到柔软香甜的小嘴,钱铠风不禁心醉神迷,马上反客为主的强烈索取令他思念欲狂的甜美滋味。
他们狂烈的需求对方的眷恋以补偿这段日子的相思苦,在越发火热的动作下,彼此也越发的分不开,理智已不复在,激情主导了一切,在不知不觉中,亲密早已超过了限度,衣衫一件件的褪落,转眼间两人已经不著寸缕。
钱铠风的大手早已迫不及待的抚触身下人儿光滑的肌肤,双唇自白皙的颈项,来到柔软的小丘,毫不迟疑的夺取了小丘上的粉红蓓蕾,含在嘴里逗弄,让它为他挺立绽放,引得殷芙蓉一阵颤声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