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睁大眼睛眨了眨,用力在找寻记忆,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呢?但是脑中混沌,不管怎么想,依然没丝毫记忆,她看着宇文晟,语气困惑又惊骇,“我……我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我到底是谁呢?”
宇文晟连忙叫大夫过来为纤纤检查。大夫走上前,伸手要为她把脉,纤纤却将手收回被里,眼里满是惧意,“不……不要,别……别碰我!”下意识就是不想让男人碰她。
纤纤的话引发宇文晟最难堪的记忆,他脸色含霜,粗暴的掀开被子拉出她的手。“快伸出手来给大夫检查!”
“不要,不要,我怕!”纤纤反手紧紧捉住宇文晟的大手,恐惧的模样可怜又无助。
一样“不要”两个字,只是这回她说来是那般的柔弱,和之前他听到的嫌恶语气完全不同,她还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宇文晟真被褚纤纤的反应弄胡涂了。
不过面对如此娇弱的褚纤纤,宇文晟的语调也不禁放柔。“别怕,伸手给大夫检查,这样大夫才知道你身体如何了?乖,听话!”
纤纤依然不肯,一双小手紧紧抓着宇文晟,如同溺水的人捉住浮木一样,她大眼里满是期求,不想让陌生男人碰到她,但对宇文晟她却有另样的感觉,看到他,她反而觉得很熟悉。
“将军,这……”大夫一脸为难的看着宇文晟,不知如何下手检查。
宇文晟只得靠近纤纤,扶起她半坐起,握着她的手,露出手腕一截给大夫量脉搏。
当大夫的手碰到纤纤的手时,忍不住将整个身子偎到宇文晟怀中,皱眉别开脸,忍住心中涌起的不舒服感。
就是这样厌恶的举动,纤纤的表情让宇文晟感到眼熟,只不过这次对象是别人不是他,让宇文晟心里感到一丝庆幸。
大夫仔细的检视褚纤纤一番,没发觉她有什么异状,温和的告诉她:“小姐,你再回想一次,想想自己的名字?想想家住哪儿?父母是谁?你好好想想。”
纤纤赶忙收回手放在自己胸前,依然偎在宇文晟的怀里,照着大夫的话低头想了许久,可是任凭她怎么回想,脑中记忆就像被人抽空一样,她完全想不起过去,她慌了,大眼里又盈满了泪水,双手扶着头无措的说:“我……我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是谁?爹娘呢?家在哪里?我……我怎么想不出来,为什么记不起?”
“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宇文晟质问大夫。
大夫又检查纤纤前额的伤口,都没问题,他明白了,马上躬身禀明:“回将军,因为小姐头部受伤,冲击到脑,所以造成暂时性的失忆,只要经过一段时间休养好好回想,或是接触到印象深刻和过去有关的事,自然就会慢慢恢复记忆了。这事急不来,不过一定能复原,小姐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心养伤,别急着要回想过去的事,让她心情平静下来,记忆便会一点一滴恢复了。”
“大夫,你的意思是这状况只是暂时性的,绝对能再记起,是不是?”宇文晟看着大夫。
“是的,这点小的可以保证,若小姐的亲人能在小姐身边提醒她过去的事,那小姐会更快恢复记忆,所以小姐不会有事的,请将军放心!”大夫很有信心的回答。
“小王明白了,你下去吧!”宇文晟命大夫退下。
“王爷,既然有亲人在小姐会更快记起,那要通知褚总……”
宇文晟严厉的眼神阻止了木克下面的话,跟在主人身边那么久,木克、桂堂对主人的每个眼神、手势代表什么都很了解,木克立刻住嘴不再说下去,桂堂也静默,一切听从主人的意思。
“你……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我的家人又在哪儿呢?”纤纤仰头看着宇文晟,小脸满怀希望,自己既然和他在一起,他一定明白她的身世。
宇文晟看着娇美的容颜,褚纤纤也羞怯的回望着他,她眼里都是对他的信任,宇文晟想到怀里的信中写明,她爹娘已经为她订了亲事,他脸上一下子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其中包含着一个强烈的渴望,他无法压下,这使得他做下了决定。
“你叫纤纤,是小王新纳入门的小妾,小王就是你的家人。”宇文晟简单的几句话决定了纤纤的命运。
不错,她是他的小妾,他宇文晟宣布了。
第五章
“王爷,大夫到了!”
“请他进来!”
大厅里,宇文晟背着手站在厅中,脸看向窗外。
大夫快步的走入,弯身请安:“见过将军!”
宇文晟转身要大夫不用多礼。
“将军找小的来,有什么事吗?”大夫连忙问起。
“小王想明白,她有可能永远都想不起过去吗?”宇文晟直接问。
“将军是指夫人的伤是不是?将军尽管放心,这两天夫人的伤口愈合得很快,可说是痊愈了,情绪也很稳定,这些都是好现象,假以时日,夫人一定会恢复记忆,小的曾遇过几位失忆伤者,他们头部受伤的情形比夫人严重,但慢慢都能记忆起过去的事,到最后都复原了,因此夫人也一定可以恢复记忆。”大夫乐观的回答。
“难道她一定会恢复记忆,有可能永远都不恢复吗?”宇文晟脸色深沉的看着大夫。
“这样的病例也不是没有,只是小的行医多年还没遇过,以夫人的情形来看,找回记忆应该是没问题,将军不必担忧。”大夫以为宇文晟在担心,所以一脸笑容的对将军保证。
“这就更该死了!”宇文晟神情难看的丢下话,人如一阵风般冲出了大厅。
宇文晟的反应让大夫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吓得脸色如土,不知该怎么办?
木克先追上主人,桂堂暂时留下来安慰大夫,“大夫,别紧张,这不关你的事,但是你为夫人治病的事最好别说出去,将军不喜欢太多人知道将军的私事。”
“是,小的不说,绝不会说的。”大夫连忙点头答应。
桂堂依王爷的交代,给了大夫一笔优厚的诊金,让他离开。
宇文晟步人房里时,纤纤正让丫鬟喂着吃补品,看到他进来,连忙站起笑脸迎接,“夫君!”
宇文晟让丫鬟离开,他一走近纤纤,她马上就投入他怀中,搂着他的腰对他微笑。“夫君,纤纤很听话,有乖乖吃药哦!”
宇文晟摸摸怀中人儿滑顺的发丝,柔声问:“你今天头还疼不疼?”
纤纤摇摇头得意的回答:“不疼了,下床走路头也不会晕,纤纤已经全好了!”
“这样很好啊!”宇文晟浅笑,搂着纤纤在椅子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可是我还没恢复记忆,怎么想都想不起过去的事呢!”说到这时,小脸黯淡了下来。
“想起过去的事很重要吗?”宇文晟紧盯着纤纤。
“每个人都有过去,纤纤当然也希望能想起过去的一切啊,如今纤纤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夫君的小妾,其余便不晓得了,夫君说等纤纤身体康复会告欣纤纤有关身世的事,现在纤纤好多了,夫君可以对纤纤说了吗?”纤纤揽着夫君的脖子,希望能明白自己的过去。
“这事不急,你只要明白你是小王的妾,好好伺候小王便行了,过去的事以后再说。”宇文晟含糊的带过。
“那要到什么时候夫君才告诉纤纤呢?纤纤很想知道,难道现在不能说吗?夫君,你说啊,好不好?纤纤想知道,夫君说嘛!”纤纤娇声要求,她真的很想了解自己的事,脑里一片空白的滋味很不好受。
“你才刚复原,不适合一下子思考太多,以前的事过一段时间再说,别提了!”宇文晟耐着性子回答。
“可是纤纤好想早一点知道,夫君,别让纤纤等了,你今天就告诉纤纤好吗?夫君!”纤纤对丈夫继续撒娇。
“别说过去的事了,不准再提!”宇文晟拉下脸,语气严肃得让人害怕,那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
纤纤吓了一大跳,眼泪争相的涌出,她吸吸鼻子,怯怯的道歉:“对……对不起,夫君不想提,纤纤就不说了,对不起,夫君!”
宇文晟见状将纤纤的小脑袋按入自己怀中,柔声安抚她:“乖,小王不是对你发脾气,只是不想看你为想起过往的事而烦恼,一切顺其自然,若真记不起来就算了,没人会怪你的,纤纤别勉强自己了,明白吗?”
“明白,纤纤知道夫君是为纤纤好,纤纤不问就是了!”她抬手想抹去滑下的泪水,宇文晟快了一步,用唇吻去了水珠儿。
“你真爱哭,泪娃娃!”宇文晟低喃,下一步就盖上了纤纤的小嘴。
纤纤柔顺的承受着宇文晟的吻,感受夫君带给她的甜蜜,夫君对她真的很好,这是这两天来纤纤的亲身体认。
关于自己的事,夫君只告诉她,她是夫君新纳的小妾,才刚嫁给他,而她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受伤失去记忆,其余的夫君就没多说了!
不过,从她清醒明白自己丧失记忆后,夫君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从大夫到伺候的丫鬟,她身边都有人照料,补品也没断过。她打从心底不喜欢见到男人,所以除了夫君外,房里只准丫鬟进入,连换药都是夫君帮她,夫君真的对她体贴入微,因此就算失去记忆她也不怕,因为有夫君,她就等于有了一切。
宇文晟越吻越深入,连手也不自主的探入纤纤的衣服里,纤纤一步步撤退,敞开自己的一切给夫君,毫不保留。
藉由亲密的吻,宇文晟能读出纤纤的一切想法,她太单纯了,天真到不会掩饰自己,她所有的心思都掌握在宇文晟的手中。
宇文晟强迫自己停下,硬生生打断想要纤纤的欲望,现在纤纤是他的小妾,他随时都可以要她,她也不会反抗,只是目前她伤才刚好,他不愿意让她太累。
“想出去走走吗?”宇文晟为她抚平颊边的发丝,笑笑的问。
纤纤急急点头:“想,想,好想呢,总比闷在房里好多了!”
宇文晟被她急巴巴的样子逗笑了,放她下地,揽着她纤细的肩头走出房间。
行馆是建筑给皇亲国戚出巡或游玩时使用,所以每一处都花了许多心思,尽量做到十全十美,景观自是美丽无比。
纤纤看着亮丽缤纷的花园,高兴的在花中穿梭,她那张艳冠群伦的笑靥压下了所有花朵的美丽,成了名副其实的“人比花娇”。
“夫君,你快过来看看,这花朵好美啊!”纤纤指着红白交错、开得正盛的花儿对宇文晟招手。
宇文晟看了一眼花朵,顺手摘下为纤纤别在耳旁,称赞着:“美人、名花,相得益彰!”
纤纤羞红了脸蛋,偎着夫君不好意思笑了。
宇文晟则是心情畅快的搂着宝贝,做一件很少做的事──陪女人逛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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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拆去头上的布条后,留下一道痕迹,不过大夫保证这伤痕会越来越淡,不会影响容貌,既然纤纤伤好了,宇文晟决定明天就回京。
夜深了,该休息了,宇文晟手才碰到腰带,一双小手就伸来为他宽衣。
“纤纤伺候夫君歇息!”纤纤温柔的解开腰带,为丈夫褪下衣衫。
纤纤的解语可人,让宇文晟克制不了体内的欲望,他抓住了她为他整理衣衫的小手,趁她抬头的同时吻住了她的唇,情欲难忍,纤纤已经痊愈了,他也不打算再忍了。
抱起纤纤,下一刻两人便躺在床上,纤纤胸前的衣襟也被扯开。
“夫君!”纤纤无助的轻喊,她明白这是夫妻间正常的行为,但她就是感觉奇异又不安,仿佛是她第一次般,她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宇文晟听到了她的求救声,用充满欲望的眼睛看着她,霸气的命令:“放松身子,把眼睛闭上!”
纤纤没有疑虑,立刻照夫君的话做。
宇文晟嘴角有笑容,俯下脸在她眼睫毛上吻了吻,然后滑到她秀气的鼻梁,再来到她的樱桃小嘴,他的一双手也没闲着,灵巧脱去了两人身上碍事的衣服,霸道的在她凝脂般的胴体上四处游移,探索她的每一个幽处,将纤纤挑逗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像为了补偿上一次,而且那回他还吓晕了她,这次他竭尽所能好好待她。
温柔的攻势一波波向纤纤推进,她没有退路,也不知道怎么响应,只凭着本能的反射动作,轻声低吟,拱身紧紧贴近夫君,让两人更加亲密。
宇文晟见纤纤已经意乱情迷了,完全陷入欲火里,他不再逗弄她,要她清楚尝到当女人的快乐。
当两人变成一人时,纤纤忍不住尖叫,她感到很不舒服的充实感,无知的由夫君领着体验这种很陌生的身心合一滋味,不过在不适感慢慢褪去后,接踵而至的快乐让她脸庞红晕、心醉神驰,不能自拔的投入情欲中。
激情一波波的冲击着他们,两人如同在海里嬉戏般,随波起伏尽情享受欢愉,直到两人都得到全然的满足快感。
宇文晟吻了下怀中人儿的小耳垂,大手占有性的盖在她的雪胸,微微闭眼,满意全写在他的脸上。
纤纤没经过如此剧烈的运动,激情过后,她累得偎在夫君怀中沉沉睡着了,纤纤轻细起伏的呼吸声全听入宇文晟的耳里,在经过今晚后,他更加肯定当初纳她为妾的决定是对的。只是那时他心中有怨,不肯放她走是为了要从她身上讨回代价,所以他独断的决定她的身分,就算她失去记忆,他也不放过她。
如今他得到的比他所能想象的还要多,失去记忆的纤纤个性并没有改变,就如同她母亲信中所写的羞怯爱哭又怕生。除了他之外,她似乎讨厌所有的男人,宇文晟不知道她为何会对他特别不同,可能是丧失记忆之前,他和她之间的剧烈冲击印象深深停留在她脑中,在她失去记忆时,他的影像没有消失,顺理成章成了她唯一认得的人,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宇文晟喜欢现在的褚纤纤,娇羞可人、天真可爱,他不想失去她,可是大夫信誓旦旦,保证她一定会恢复记忆。重回记忆的她肯定会视他为仇人,她对他的憎恨不知道会不会让她再次寻短,就算不轻生,她那么恨他,也绝不可能留在他身边,那一定是狂风暴雨的局面。
不!他不能让纤纤恢复记忆,就算要隐瞒一辈子她的身世,他也在所不惜;他甚至还要阻隔一切能让她记起过去的方法,包括了人、事、物。所以,回京处理完事后,他要立刻带纤纤回边关,那儿对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不会遇到熟人,也没有任何能勾起她回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