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没有那个巧合,我们如何能在一起呢?为了能娶到美娇娘,我做君子也无妨啊!”宗政日曜笑著低头吻了下诱人的红唇。
不管如何的躲避,她仍避不开宗政日曜,也许这真是天意吧!蔚天真小脸偎著丈夫的肩头,嗓音爱娇地道:“既是天作姻缘,愿夫君和真儿能快乐的共度一生,永不分开。”
宗政日曜对此当然是没意见了。抱起爱妻走回床铺,他迫不及待想要怀中的宝贝。
“你不可以再离开我身边了,昨晚没有你在身旁,我几乎是夜不成眠。你这让人牵肠挂肚的丫头,为夫的已是一日都离不开你了。”
蔚天真笑了,嘴凑到丈夫耳旁低声轻语,惹得宗政日曜更是情欲高张。
居然敢用话引诱他,这丫头胆子变大了。嗯,这是好现象,他还有许多爱招要和爱妻共享呢!
等著接招吧,宝贝!
***
四匹骏马拉著一辆精致豪华的马车在路上奔驰,后面跟了辆较朴素的马车,两旁还跟了将近三十名的护卫。
看到如此气派的场面,明眼人都能猜出马车里的人定然身分不凡。
宗政日曜正带著新婚妻子回卫城。他们已经成亲近一个月了,鹣鲽情深自不在话下。对于爱妻的要求,宗政日曜几乎总有求必应,而蔚天真一心一意想回卫城见母亲,宗政日曜当然不会反对,将政事处理的告一段落后,便带著妻子回卫城。
虽然妻子的骑术高明,但他不忍爱妻爱风吹日晒之苦,于是命人打造了新的马车,两人共乘马车到卫城。
多年没坐马车,蔚天真早就忘了坐马车的滋味,她好奇的倚在窗边东张西望。
宗政日曜爱怜的看著妻子天真的举动。真儿和他成亲后,便抛下肩上的重担,在他的疼爱之下,她浑身冻人的冷酷渐渐化去,重展笑颜的她可爱可人,真诚不做作,时有如孩子般的无邪举动,让他越加疼惜她。
“这条路你应该不陌生才是,怎么对窗外景色还这么有兴趣呢?”宗政日曜坐到妻子身旁,拉她入怀。
“以前都是骑马,要专心注视前方,无暇好好欣赏四周景色,而我们现在是在马车里,轻松自在,可以好好的看出赏景,比较起来当然不同了。”蔚天真笑著回答。
“从答应你回卫城后,你就整天笑口常开。你那么地想念卫城,难道炎城不好吗?”宗政日曜的语气里有些酸意。
蔚天真呵呵一笑,小手揽住了丈夫的颈项,撒娇地道:“卫城毕竟是真儿从小生长、住了十九年的地方,离开后当然会怀念啊!卫城是真儿的娘家,女儿回娘家不过是偶一为之,也只能短暂的停留,马上又要离开。但炎城却是真儿的家,是真儿永远的住所,真儿哪会不喜欢呢!相信夫君一定能明白真儿的心情的。”
她爱用如此的娇态和丈夫说话,因为她明白丈夫喜欢。
宗政日曜笑著抱紧妻子,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好,算你有理。但是到卫城后,你不可以只顾著和岳母说话,而冷落了我哦。”他先和妻子约法三章。
蔚天真用力的点点头,亲了下丈夫的唇当作承诺。
夫妻俩又高高兴兴的一起观看窗外的好景致。
马车虽然舒适,不过速度也慢,原来骑马只要二至四天便可以到达卫城的,而坐马车就需要五、六天了。
第六天,宗政日曜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到达了卫城,卫城不但是城门大开的欢迎他们,城主伊应麟和夫人雪兰也特地出来迎接。
“老夫人正在卫宫里等你们呢,请快到卫宫吧。”伊应麟和宗政日曜夫妇打过招呼后,就邀请他们进宫。
老夫人在大殿等著女儿、女婿,自她接到女儿要回娘家消息后,就日夜期盼他们的到来。
终于,宗政日曜牵著蔚天真的手步入了大殿。
“娘!”蔚天真见到母亲,忙奔上前去拥住了她。她好想念娘哦。
“真儿,让娘看看你。嗯,你气色真好,身子也丰满了些,你一定过得很幸福吧!”老夫人抚著女儿的脸蛋,欣喜见到女儿精神焕发。
蔚天真点头回答,“娘,夫君对女儿很好,娘不必为女儿挂心。倒是娘过得如何?奶娘也好吗?”
“小婿见过岳母。”宗政日曜走上前,向老夫人行礼。
“领主不必多礼,见领主如此费心照顾真儿,身就很安慰了。”老夫人笑著对宗政日曜说。
“岳母别这么见外,喊我日曜就可以了。”
“好好好。日曜,坐吧,别净站著说话。”老夫人一手牵著女儿,一手挽著女婿,让他们在一旁落坐。
“娘,您还没说呢,您好不好?奶娘好不好?”蔚天真拉著母亲关心地问。
“真儿,你看娘这样,就应该知道娘过得很好了。至于奶娘,她就在一旁,你自己看罗。”老夫人笑著指指站在角落的奶娘。
“奶娘!”蔚天真飞奔过去,张臂抱住了奶娘。奶娘也是她念念不忘的亲人。
“小姐!”奶娘抱住了蔚天真,眼眶都红了。看到小姐能有好归宿,她心中的高兴真是难心言喻。
“奶娘,你的身体如何了?背还常常疼吗?”蔚天真关心的询问。
“托小姐的福,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背也不疼了。”奶娘笑答。
“奶娘,你和我们一起坐下来聊聊嘛,真儿有好多话想和娘、奶娘说呢。”蔚天真拉著奶娘坐在椅子上。
“在话家常之前,老身要代卫城谢谢日曜。”老夫人向宗政日曜点点头。
一旁的伊应麟接下去说:“不错。因为领主的大力相助,卫城已经在铺设新的对外道路,方便和其他的城邦来往。这真是卫城之福,谢谢领主的恩德。”他真诚的向宗政日曜道谢。
宗政日曜忙回礼:“这是对大家都有利益的事,何必言谢呢?这也是当初我所做的承诺,我一定会实现的。而且有了更好走的道路,我们夫妇回娘家也方便啊!”
蔚天真回过头看著丈夫,眼里有著深深的谢意和感动。她眼眶微红地轻声说道:“谢谢!”
“傻娘子,说什么谢,卫城也是我的家啊。”宗政日曜举手抹去妻子眼角的泪珠,语气里的怜宠,明白表现出他对妻子的疼爱。
看到这一幕,最高兴的莫过于老夫人和奶娘了,她们的宝贝会很幸福的。
大家谈起别后的生活,蔚天真将自己在炎宫里美满的日子告诉在场的女性,而宗政日曜和伊应麟则是聊起了政事,宫里充满了欢笑。
为了欢迎女儿回娘家,卫宫准备了丰盛的筵席宴请宗政日曜夫妇,席间笑声不断,气氛融洽,众人直聊到近半夜才散席。
宗政日曜夫妇被安排住在悦宾阁里。
站在窗旁,蔚天真想起昔日宗政日曜住在这儿的情形,不禁感触良多。
宗政日曜从身后搂著爱妻,“想什么?”
“想到以前你在卫宫做客的情形。你虽住在悦宾阁,却每天都赖到我的寝室休息,赶也赶不走。那时我只叹怎会有这么赖皮的人,也觉得自己好倒楣。”蔚天真笑著说起往事。
“哦,那时认为倒楣,那现在呢?”宗政日曜搂紧了妻子,唇移到她的耳朵旁轻声询问。
蔚天真笑著转过身看著丈夫,头和丈夫的相抵,笑著回答:“现在,我只觉得夫君较倒楣,因为他惹上个麻烦的女人,还必须娶她为妻,和她过一生。”
宗政日曜轻笑著抱起妻子,双双躺在床上。他看著身下的可人儿,语气是万般的怜爱,“不,夫君不倒楣,因为他收服了这个麻烦女人,他褪去了她的黑衣,也化去了她的冷漠和忧郁,让她变成了个快乐的女人,伺候夫君一辈子。你说,我这个丈夫是不是很幸运啊!”
蔚天真略歪著头看看丈夫,小嘴扬起一朵美丽又纯净的笑靥,“夫君,真儿有没有向夫君提过,真儿很喜欢听夫君的甜言蜜语?”
“没有。不过娘子若也常常对为夫的说些好话,为夫也会心美言相送的。”
“那真儿的第一句甜言蜜语要说什么呢?”蔚天真按下丈夫的头,小嘴滑到他耳旁轻问。
“你说呢?真儿宝贝。”宗政日曜吻著她滑腻的肌肤,气息开始变得急促。
“我爱你!”蔚天真轻轻吐出爱的告白。
“我也爱你,我的真儿宝贝!”
尾声
清明时节,在半山上一座新修好的坟前,伫立著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身旁还偎著个已怀了身孕的女子。因为才三个多月的身孕,肚子还不太看得出来,她的身影依然窈窕。
墓碑上提著“蔚天威之墓”,字迹苍劲有力;而一旁还有一行小字写著“姊姊蔚天真、姊夫宗政日曜同主”,字迹则是端秀工整。
香烟袅袅,伴著不远处的梵音,这清幽的天地能让逝者得以安眠。
蔚天真依偎在丈夫身旁,她从没想到,有一天能这样光明正大地为阿弟上香。而今,她已回复女儿身,该是将阿弟的名字还给他了。
只是面对著最亲爱弟弟的墓,她仍是感到伤心、悲痛。
“你答应过我,来看阿弟时不哭的,怎么又眼红了呢?”宗政日曜看著爱妻,心疼的拥著她。
蔚天真伏在丈夫怀里轻轻拭去了泪水,抬头给丈夫一个微笑,然后再看著弟弟的墓。
阿弟的墓不久前才迁来蔚家墓地,有亲人的照顾,她相信阿弟会过得很好的。
她今天除了来上香外,也要告诉阿弟她怀孕了。而且她有预感,肚里会是对龙凤胎,就像她和阿弟一样。她相信阿弟在天之灵会保佑孩子平平安安长大的。
山风寒冷,宗政日曜担心爱妻受凉,催著她离开。
蔚天真边走边回头看,直到看不到墓碑了才转回头。
宗政日曜扶著蔚天真上马车,车夫吆喝一声,马车缓缓的离开。
看著怀中的妻子,宗政日曜扶著她的发丝轻声说:“我一直很感谢你弟弟,也为他的夭折而惋惜。若他在世,一定会是个好城主。但世事难料,老天在冥冥之中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他意外身亡固然令人心痛,但若非如此,你不会代他成为城主,我们也不会相遇了。真儿,我们的幸福可说是你阿弟所赐,他一定也很开心看到自己的姊姊有了好归宿的。”
“真的吗?”蔚天真仰著脸问。
“当然是真的。否则心你一个小小的卫城,怎能高攀我这堂堂的炎城之主,众城邦的领主呢?”宗政日曜故作骄傲的说。
蔚天真被丈夫的模样逗笑了。
“终于将你逗笑了。”宗政日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看到爱妻不开心,他的心也不好受。
“曜!”感念丈夫对自己的好,蔚天真将宗政日曜搂得更紧了,还主动地献上了香吻。
两人深深的拥吻,缠绵在一起。
宗政日曜边吻边将蔚天真放倒在锦垫上,一双大手也不客气的探索著她滑柔的身子,欲望被燃起,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她。
就在他情欲难忍之际,大夫的话蓦然跳入他的脑海,硬生生的将他的欲火浇熄了。
“该死!我不该忘了大夫的交代。”他低咒一声,抱著妻子直喘气,让身体里的激动平息下来。
蔚天真怀孕是天大的喜事,宗政日曜请了多位大夫为她诊治,知道母体和胎儿都很平安之后,更是高兴。
不过大夫也交代,怀孕之初胎儿不稳,容易小产,孕妇该避免太激烈的运动。
就是因为听了大夫的话,这一个多月来,宗政日曜都忍住了自己的欲望,但软玉温香在怀又不能行动,可真憋坏了他。每晚他都要妻子先睡,他上床后再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想锦被下的诱人身躯,才能抑下欲望入眠,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考验了。
“对不起。”看到丈夫如此难过,蔚天真内心感到很抱歉。他这么的为她著想,也让她感到很幸福。
“别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该算你肚里小家伙的错。等他生出来,我再好好找他算帐。”宗政日曜不高兴的对著爱妻的肚子说。
怎会有这样的爹爹?蔚天真感到好笑极了。
“曜,你会为孩子取什么名字呢?”蔚天真扬著笑容问。
“现在说这个太早了,孩子都还没生下呢。”宗政日曜亲亲妻子的额头,抱著她坐起,将她纳入怀里。
“我就是想知道,曜,你想想看嘛!”蔚天真撒娇著。
看著妻子期盼的目光,宗政日曜努力的思考,不一会儿就有答案了。
“是女儿就叫威威,是儿子的话则取名威宇,这样好不好?”他明白真儿对阿弟的思念,这也是一种怀念的方式。
蔚天真怎会不懂丈夫的心思,她用力的点点头,紧紧的抱住了他,忘情的又给了他一个热情的吻。
“天杀的!”宗政日曜再次低咒。这回想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更难了!
或许他可以小心点,只要不伤到小家伙就行了。宗政日曜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明白该怎么做了!